14、報復(fù) lash uw u.co m
梁聽南領(lǐng)著祁巖經(jīng)過吧臺的時候,酒保向她打了一個手勢,她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比自己高出不少的男孩說道:“我去趟廁所,你在這里等我一下?!?/br> “你不會想丟下我不管吧?!逼顜r扯住她的衣角,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她。 她順勢將他拉到吧臺前,按在椅子上坐下,對酒保說道:“一杯牛奶,順便幫我照看一下他。” “喂!你什么意思???!”祁巖不爽,這是明里暗里嘲諷他幼稚么? 他單手撐著頭,眼睜睜地望著梁聽南穿過人群消失在拐彎口,不自覺地想到她剛剛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酒保將平日里難得點一次的“隱藏款”端上,因為是梁聽南特地叮囑要關(guān)照的客人,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祁巖瞇起眼睛:“……” “…額……您的牛奶好了,請慢用?!本票J忠欢叮铧c將牛奶晃出。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q uy ushu w u. 沒意思。 被踢到的地方隱約有些發(fā)熱,似乎還能感受到疼痛。 祁巖扭頭繼續(xù)盯著梁聽南消失的方向,某個女人肯定不能當(dāng)他的后媽,這還沒和他爸結(jié)婚呢,都敢教訓(xùn)他了。 另一邊,燈光昏暗的通道內(nèi),這里不只有梁聽南和賀殊,四處還散落著一對又一對舉止親昵的男男女女。 酒精和荷爾蒙的作用下,讓不少人點燃了心中的欲望之火。 賀殊將梁聽南堵在角落里,舞臺上的dj打著極具節(jié)奏感的碟,在這個場景里就算兩人貼得極近也不突兀,路過的人還有沖他們吹口哨、調(diào)笑的。 賀殊垂下眼眸,幽暗的眼睛里沒有一絲光亮:“任務(wù)進(jìn)展到哪里了,你該不會是當(dāng)他們的老師當(dāng)上癮了吧?” “好像今天是你向我透露的信息吧,你不說,我怎么會來?!绷郝犇仙斐鍪持傅衷谒男乜?,稍稍用力將他往后推,歪頭一笑:“怎么,被甩了?” 男人只有被甩了才會想起前任。 “我后悔了?!辟R殊輕輕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掃在了梁聽南的心頭,他緩緩握住她的指尖,溫?zé)岬恼菩牟铧c將她灼燒。 后悔什么,梁聽南根本不敢細(xì)想,她害怕是自作多情,更害怕被玩弄感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強(qiáng)裝鎮(zhèn)定,用力抽出手指,賀殊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雙手按住他的胸口,推著他撞上了側(cè)面的墻。 “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以買,而且沒什么好后悔的,不是么?!?/br> “南……”賀殊薄唇輕啟。 “噓?!彼钟弥父拱醋×怂拇桨辏@樣仰頭看他的姿勢太熟悉了,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從這個角度去看他的眼睛,明明那么熟悉的人,此刻卻有些陌生:“別說話?!?/br> “……” 梁聽南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隱約聽到賀殊的聲音:任務(wù)只是任務(wù)…… 她當(dāng)然知道,不管是任務(wù)還是任務(wù)對象都不需要投入過多的感情,但她早就不是當(dāng)初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了,不需要他再來一遍遍的提醒。 通道的拐角處,祁巖雙手插兜一個人靠墻站著,半張臉藏在陰影里讓人看不出情緒。 “你是這里的??汀!彼恼Z氣肯定,眼神越過她看向通道的深處,隨后又落回她的臉上:“你和這里的經(jīng)理很熟?!?/br> “怎么,有誰規(guī)定老師不能進(jìn)入娛樂場所么,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梁聽南經(jīng)過祁巖身旁的時候沒有停留:“他是我前男友。” 電梯門關(guān)上,瞬間整個世界安靜了不少,兩人面對面站著,梁聽南的視線自然而然瞥見了祁巖脖頸上的傷口。 剛剛在里面光線不好,她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剛剛被賀殊那么一打岔,她當(dāng)下的心情有些煩躁,不能借酒消愁,那必須用其他的方式發(fā)泄出來。 梁聽南看了一眼時間:“玩?zhèn)€游戲么?!?/br> “什么?” “從現(xiàn)在開始,忘記我是你的老師,只記住我的名字,梁?!彼龜n起頭發(fā),快速扎了一個低馬尾,沖他挑了一下眉毛:“脖子,想報復(fù)么?!?/br> 電梯下降的速度很快,面板上的數(shù)字還在快速地跳動,沒有幾秒鐘就要到達(dá)1樓。 祁巖定定地看著她,短暫的沉默后,在電梯即將開門的瞬間,他說: “想?!?/br> 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夜晚,祁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要么就是酒喝多了。不然他怎么會和梁聽南將晚上的那幫人堵在沒有監(jiān)控的小巷子里爆揍了一頓,揮動拳頭的她簡直不像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人。 瘋狂、野性、危險。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平日里她對他是有多么的“手下留情”。 跟著她爬上一棟爛尾樓,最后在天臺邊坐下,兩人手里還拿著剛從便利店買來的啤酒。 “今天沒有月亮?!绷郝犇涎鲱^,厚厚的云層擋住了月光,他們的腳下是一片黑暗,而遠(yuǎn)處卻是燈火通明。 祁巖將目光從她的側(cè)顏挪開,學(xué)著她仰頭,云在流動,月光一點點透過邊緣露了出來:“等會兒就有了。” 兩人默契的沒有開口,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直到月亮清晰地掛在天邊。 “你沒有什么想問的?” “誰都有秘密?!?/br> 梁聽南轉(zhuǎn)頭,好奇地問:“你也有?” 祁巖的心猛然跳動了一下,月光下的她漂亮得不像是來自這個世界,在今天之前,他從未這樣近地觀察過她。 他好像知道為什么祁振銳會對她另眼相看了。 “…嗯……”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干得冒煙,即使猛灌了幾口啤酒也沒有用,沙啞著嗓音說道:“如果祁振銳死了,我會把他的骨灰和我媽的埋在一起。” “所以你針對我,是覺得我要把你的父親搶走?” 祁巖扭頭不再看她,聲音毫無情感,像是在講一個陌生人的故事:“一個男人在妻子去世后沒多久就和工作上的女人曖昧不清,誰都說這個男人會娶她……好像所有人都忘記了,他的妻子才剛剛離開……” “這個女人很聰明,語言能力也不錯,總能在工作上幫到他……” 梁聽南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所以祁巖覺得她就是這個女人? 她沉默,通過這幾句話已經(jīng)能大致猜出前因后果了: 賀殊派去的人因為任務(wù)使然不得不接近祁振銳,恰巧任職英語相關(guān)的崗位,流言蜚語就這么傳出來到了祁巖的耳朵里。他開始“叛逆”,抵觸英語這門學(xué)科,祁振銳不得不重新給他找英語老師,正好碰上她面試。 祁巖:“…怎么不說話了?!?/br> 他的眼睛幽深,仿佛能看透她面具之下最真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