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茫的夜中私奔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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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傅予沉慢條斯理地重復(fù)她的用詞,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沈止初對上他的視線。 其中的警告意味,傅予沉不可能看不出。 但他故意沒有馬上接茬。 這種只有他們兩人知曉的暗流涌動,他喜歡。 于是本能地要拉長。 似是要仔細(xì)感受那余韻。 不想出來。 沈止初平靜地看著他,要他收手。 傅予沉與她對視著,心里升起一種故意磨她的快.感。 半晌,他才慢悠悠地說,“……記不清了,可能是第一次見吧?!?/br> 盛安抬腕看了下表,“時間還早,不如一起找個地方聊聊?盛興也是第一次跟傅家合作,以后還要麻煩傅先生多照顧下初初,趁有時間,多了解一下?!?/br> 沈止初說,“不了,我今晚還有事。” “是么,”傅予沉不咸不淡地,“什么事兒比工作還重要?” 盛安默不作聲。 傅予沉想了一下,“我知道一個地兒,清凈,適合聊天。” - 盛安明明是不愿沈止初陪投資方喝酒的,但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傅予沉提出要一起吃飯,他完全沒有拒絕,反而讓丁嵐去打印了幾份資料,打算餐后在飯桌上直接聊聊。 三個人,一起乘電梯去地下停車場。 轎廂內(nèi),氣氛詭異。 天氣降溫不來假的,轎廂門一開,就有一股陰冷的風(fēng)從停車場卷過來。 沈止初將寬厚的格子圍巾繞在肩頸處,收緊了,鼻尖和唇也掩了進(jìn)去。 毛線帽帽檐壓得低,從側(cè)上邊看去,她整個人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盛安的車停在專用的位置,就在電梯邊兒上。 傅予沉的車停在對面貴賓區(qū),那是為偶爾來訪的投資方專門留的。 沈止初今兒是乘保姆車來的,本打算談完事情打車回。 可現(xiàn)在,她卻面臨了棘手的問題。 站在過道,一時不知該往左往右。 于情于理,她都應(yīng)該乘盛安的車。 但她不想與盛安獨處。 左右都如狼似虎。 原地踟躕一秒,她邁步朝右,向盛安的方向。 腳還沒踏出去,手腕卻被攥住,傅予沉拉著她,以一種完全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打開車門,將她塞到了副駕駛。 純黑色的柯尼塞格,頂奢手工超跑。 雖然說這個選擇違背了她本人的意愿,但坐定在副駕駛,沈止初卻相當(dāng)平靜。 傅予沉開車門坐進(jìn)來,拿手機(jī)給盛安發(fā)了個地址定位,而后帶了一把方向盤,柯尼塞格像迅猛的獸,從車位疾馳而出。 空留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的刺耳聲響,在停車場內(nèi)回蕩。 盛安唇角一直壓著,但臉色倒還如常,目送柯尼塞格消失,他斂了眼睫,啟動邁巴赫。 開出地下停車場,行了不遠(yuǎn)就遇到紅燈。 走過幾次這條路,沈止初知道,這個方向紅燈很長。 能夠通行的綠燈時間極短。 傅予沉側(cè)眸看了眼,隨后伸手將她的帽檐往上推了推,“暖氣都開了,還遮那么嚴(yán)實?你不熱嗎?” 旁邊兩個車道上,甚至有車窗降下,幾個手機(jī)探出來,對準(zhǔn)了純黑色如外星飛船般的柯尼塞格。 開玩笑,這種頂級奢侈品,能在路上看到,都能夠普通人回去在飯桌上、微信群里吹一通了。 沈止初沒動。 傅予沉又道,“圍巾也摘了?!?/br> 沈止初終于從車窗外收回視線,看向他。 傅予沉傾身,嘴上兇狠,動作卻十足輕柔,將那寬厚的圍巾一圈一圈解開,“看我干什么?不是跟我裝不認(rèn)識呢嗎?” 她里面那件長款襯衫是設(shè)計師款,柔軟的棉布質(zhì)地,領(lǐng)口開得深,下擺柔順地垂著。 外表看上去,她胸前偏平,這么穿,很有冷感的氛圍。 領(lǐng)口露出來的大片皮膚也是冷白色調(diào)的,再加上她神色淡漠,其實算不得性.感那一掛的美人,反倒在另一個極端。 可傅予沉略側(cè)過身看著她,只覺得口干舌燥。 偏偏,沈止初還直直與他對看著,絲毫不覺危險。 傅予沉上半身壓近了一點,咬著牙,半真半假地威脅,“每次你這么看我,我都想親你?!?/br> 隔音太好,車內(nèi)靜得讓人連呼吸都放輕了。 沈止初平和地開口,“傅先生。” 傅予沉覺得,從沒有人能把這三個字叫得這么動聽。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鄙蛑钩踹@樣說。 像是在提醒他,注意分寸。 傅予沉嗤笑一聲,沒問原因,只懶懶地點頭,說,“行。” 他這個人,沒這么好說話,此時答應(yīng),后面必定留有后手。 沈止初心里明白。 綠燈。 傅予沉開得飛快,發(fā)動機(jī)的轟鳴聲沿著長街一路隆隆駛過,最后,隨著刺耳的剎車音,柯尼塞格一個甩尾停在街邊。 他下了車。 盛安好像被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很后面。 邁巴赫沉穩(wěn),柯尼塞格卻是瘋狂的野路子,跟不上也屬實正常。 不遠(yuǎn)處的泊車小弟立刻鞠躬喊了聲,“傅少爺,您來了?!?/br> 傅予沉將車鑰匙往半空中一拋,泊車小弟立刻雙手掬水狀穩(wěn)穩(wěn)接住。 傅予沉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 沈止初邁出一條腿,平跟的長靴踩在地面,而后側(cè)身下了車。 他站定在她面前,視線停留在她腳上,“你好像,不愛穿高跟鞋?” 紫山雀的紅毯上,她穿的也是矮跟的白色綁帶款式。 沈止初不理他,將帽子戴好。 她抬眼去望,面前是棟復(fù)古老洋房,不見任何顯眼的招牌,只有一扇僅容雙人并肩通過的窄門。 泊車小弟將車開走。 傅予沉一把將圍巾從她臂彎間抽出來,單手摁住她的肩,“別動,圍巾圍上?!?/br> 他又將那十幾分鐘前他親手解開的圍巾,一圈一圈圍好。 沈止初肢體上沒有抗拒他的行為,眼睛卻盯著他,冷冷地,“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你聽不懂嗎?” “聽懂了,”傅予沉指腹摁住圍巾上緣,下壓,她那被掩住的鼻尖和唇重新露了出來,他彎身湊近,聲音也低了些,“但是,沈小姐,第一次見面,我不能對你有興趣嗎?” 起風(fēng)了。 沒來得及清掃的落葉貼著地面旋過來,嚓得一聲,撞在男士皮鞋邊緣,停下。 傅予沉抬腳將那干透的落葉踩碎。 “跟我走?!?/br> 他走出幾步,沈止初才邁開步子,雙手?jǐn)n著圍巾,跟上。 傅予沉穿著黑色長大衣,肩寬背闊身高腿長,極短的頭發(fā),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了完美的頭形。 深秋一片蕭瑟中,他大步踏上路肩,朝前走。 街邊的窄門竟不是入口。 傅予沉繞過樓體,走到樓后,昏暗中,那里隱藏著一道短短的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兩邊的鐵扶手上畫著色彩夸張的涂鴉。 樓梯只有不到十階,推開門,里面立刻灌出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舞池里人很多,摩肩接踵。 兩旁有不少人提高了音量跟傅予沉打招呼,傅予沉懶散地抬手揮了揮指算是回應(yīng)。 他回頭看沈止初。 她眉頭微蹙,顯然不習(xí)慣這樣的場合。 察覺到他的視線,她冷冷地看他。 傅予沉心里笑了聲。 繞過舞池,上了樓梯來到三樓,環(huán)境陡然靜了下來。 厚重的地毯吸納了所有聲響。 包廂早已開好了,似是傅予沉慣常用的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