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甜癮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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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正是刷好感度的關(guān)鍵時期,要是因為今天的事傳出什么風言風語惹得“擋箭牌”心中不快,從而和她劃清界限、斷絕往來,那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郁韞林聞言,蹙了蹙眉心,反問道:“解釋什么?” 忻棠一時被問住。 對啊,要和潘奕解釋什么呢? 解釋她一個做甜品的出現(xiàn)在教授的辦公室里,兩人靠得極近還拉著手,但他們絕沒有不正當關(guān)系,只是……普通朋友? 潘奕會信嗎? 忻棠背著手,無意識地捏著那幾根曾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指,咬著唇思索片刻,沒什么底氣地回道:“要不……就說他看到的并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看到了什么?” “他又是怎么想的?” “解釋完之后他就信了?” “你確定不會造成反作用,引起更多的懷疑?” 郁韞林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連珠炮似地扔過來,直接把忻棠給問懵了。 她的確不知道潘奕看到了什么。 她自以為他的震驚來自于她和郁韞林拉著手,可要是他來的更早一些呢? 早在郁韞林沖進辦公室之時,他就到了,那么他看到的—— 將是她趁著郁韞林不在辦公室擅自打開他辦公桌的抽屜,結(jié)果被郁韞林當場抓住…… 那潘奕不也一樣會露出震驚的表情嗎? 如果把她今天來郁韞林辦公室發(fā)生的事從頭到尾地跟潘奕交代一遍,包括她的照片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郁韞林的u盤里 ——那么郁韞林的反常舉動又該怎么解釋? 退一萬步說,就算給出了合理的理由,那么為了這么點微不足道的小事特地去和潘奕解釋,不會讓人覺得欲蓋彌彰嗎? 就如郁韞林說的,很可能會引起更多的懷疑…… 忻棠想著想著,腦子亂成一團,就像被啾咪抓過的毛線球一樣,怎么也理不出思緒。 她苦惱地皺起臉,向郁韞林求助,“那您說怎么辦?” “清者自清,問心無愧便好,何必在意別人怎么想?”他淡淡地回了一句,轉(zhuǎn)身走到門邊開燈。 雪亮的光線剎那間充滿整間辦公室,忻棠下意識地閉上眼。 空寂的辦公室里,男人不緊不慢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就好比剛才,如果我說,我急著關(guān)抽屜,并不是因為里頭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你信嗎?” 忻棠緩緩睜開眼睛,隔著寬大的辦公桌,男人身姿筆挺地站在那里,一眨不眨地與她對視,一雙幽深的黑眸在燈下閃著坦蕩的碎光。 忻棠眨了眨眼,避開他的視線。 其實,她剛剛沒有說實話,她并不是什么都沒看到,只是沒看清而已。 當時她瞥到抽屜里除了一些常用的文具,還有一張塑封過的照片,因為放在最里頭,她只瞧見了一個泛黃的小角。 但她非??隙ǎ菑堈掌褪侵霸诩议T口的電梯前,從突然塌掉的紙箱里飄到她腳背上的那一張。 當時郁韞林也是異常緊張,喝令她不許動,然后飛快地撿起那張照片藏進書里。 說起來,她和那張照片倒是有緣無分,兩次差點看到,卻又兩次被他阻止。 而一張老照片,被他從老宅帶回家,又帶到辦公室,放在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可見他對照片里頭的人懷有多深的感情。 當然,那人肯定不是他的親人,也不是朋友、同學(xué),要不然也不會怕她看到。 那就是……少年時代的初戀情人了? 可那有什么不能看的? 難不成…… 是個男的? 轉(zhuǎn)眼的功夫,忻棠的腦海里就掠過諸多思緒。 但她很快壓下那些胡亂的猜想,誠心實意地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郁教授,您放心,我對您的私事沒有任何興趣。不管您抽屜里放著什么,您在我心中的形象都一如既往地光明正大、剛直不阿、懷瑾握瑜、高風亮節(jié)……” ——他喜歡女人也好,喜歡男人也罷,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 她只是想讓他當個擋箭牌,在必要的時候,到一眾親戚面前露個臉而已。 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讓兩人好不容易拉近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裂痕,因此,卯足了勁吹起彩虹屁表明自己的“衷心”。 那一個接著一個往外蹦的成語聽得郁韞林頭疼,他捏了捏眉心,打斷道:“《成語詞典》看了嗎?” 忻棠微微一愣,隨即意識到,大概又用錯成語了…… 雖然只是隨手翻過幾頁,她還是大言不慚地點頭,“當然看過啦?!?/br> “既然如此,回去復(fù)習(xí)一下a音序,一周之后我要檢查?!?/br> 忻棠:“……” 和教授聊天都這么危險的嗎?一言不合就要背詞典? 忻棠的臉色瞬間萎頓下去,“不是,我……”是來給你送飯的,不是來要作業(yè)的! 可對上男人清凌凌的目光,她硬是將到了嘴邊的話改成了,“您放心,我保證對答如流!” 話說得鏗鏘有力,心里卻叫苦不迭。 可誰讓現(xiàn)在是爭取他好感的關(guān)鍵時期呢,他想體會為人師的快樂,滿足他就是了! 可話又說回來,一查就查整個a音序,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說到底,都怪自己吹牛不打草稿,現(xiàn)在好了,連討價還價的余地都被自己作沒了…… 二十分鐘后,忻棠一手提著保溫桶,一手捏著u盤,愁容滿面地走出數(shù)科院大樓。 來的時候天還亮著,走的時候已經(jīng)漆黑一片,就好比她來的時候一身輕松,走的時候心情沉重! 可憐她一個學(xué)渣,好不容易畢了業(yè),還要被教授各種“虐” ……… 忻棠忍不住嘆了口氣,卻見一個清瘦的男生從前頭的樹影下走出來,他單肩背著書包,手上抱著一疊資料,郁郁地開口:“忻棠?!?/br> “潘助教?”忻棠驚訝地停住腳步。 “有件事……我考慮了很久,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說一聲?!钡椎穆窡粝拢猩哪樕雌饋硎帜?。 難道跟郁韞林抽屜里那張照片有關(guān)? 忻棠按下心頭的猜測,問道:“什么事?” 潘奕不答反問:“你知道計算機學(xué)院的葉珊珊教授嗎?” 忻棠搖頭。 “學(xué)校里都在傳,她是郁教授的未婚妻?!?/br> 忻棠:“……” 忻棠身后的辦公樓里,郁韞林坐在辦公桌前,手邊的第一個抽屜開著,而他正垂著眼,端詳著手中的照片。 那是一張老照片,塑封的邊角微微泛黃,而照片里沖他微笑的柔弱女孩兒,已經(jīng)長大成人。 郁韞林默默看了片刻,便將照片放回抽屜,想了想,又拿出來,塞進電腦包最里層的袋子里,準備晚上帶回家。 說起來,這照片不是他特意帶過來的。 之前在電梯門口掉到忻棠腳背上的時候,他隨手將它夾進一本書里,整理的時候忘了拿出來,直到那本書被他帶到辦公室,才發(fā)現(xiàn)照片在里頭。 他當時沒在意,隨手放進抽屜,誰承想,竟然差點被忻棠發(fā)現(xiàn)…… 想起當時情景,郁韞林的耳邊驀地回響起她說的那番話—— “不管您抽屜里放著什么,您在我心中的形象都一如既往地光明正大、剛直不阿、懷瑾握瑜、高風亮節(jié)……”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歌頌名垂青史的偉人…… 郁韞林的唇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 就在這時,腦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如果知道抽屜里放著的是自己的照片,她還會這么說嗎? *——* 忻棠對郁韞林有未婚妻這件事深表懷疑。 她親耳聽郁韞林說,他是獨身主義者,這輩子都不會結(jié)婚。 難道,他迫于長輩的壓力,妥協(xié)了? 不行,她得問個清楚。 忻棠想著便拿出了手機,剛翻出郁韞林的手機號碼就有電話進來。 是惜惜的爸爸郁承晏打來的。 他說正好路過這邊,有件事想當面問問她的想法。 一刻鐘后,忻棠和郁承晏面對面坐在甜品鋪二樓的沙發(fā)上。 郁承晏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 “惜惜的幼兒園近期打算開一個烘焙課程,主要是教小朋友們做些簡單的點心甜品,正好上次義賣丁園長了解到你是甜品師,便托我問問你有沒有意向?!?/br> 忻棠很喜歡小朋友,甜品工坊也時常在周末舉辦親子diy活動,教學(xué)經(jīng)驗也算豐富。 因此她一口答應(yīng)下來。 郁承晏立馬將園長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她,又接著說道: “這家幼兒園隸屬于礫實國際教育集團,集團從幼兒園到高中,各個階段的學(xué)校都有,光在江州,就有近十所。 而最近國家推行‘雙減’政策,很多學(xué)校都打算在課后托管或周末時間開設(shè)烘焙課堂。 我和礫實的董事長很熟,如果你有意朝這個方向發(fā)展,我可以幫你推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