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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進乙游后我渣了四個墮神在線閱讀 - 穿進乙游后我渣了四個墮神 第181節(jié)

穿進乙游后我渣了四個墮神 第181節(jié)

    在溫黎的視角里,那滴淚順著眼尾沒入她張揚的紅色發(fā)絲,最終落入死亡般晦暗的陰影之中。

    突然驚起一陣狂風,吹打著窗柩“啪嗒”作響,窗紗被卷起狂亂飛舞。

    月光在房間里移動,照亮了房間最深處的黑暗。

    越過圍攏在床邊的幾道身影。

    在黑暗和血月的交界之間,溫黎看見沙發(fā)上斜倚著一道高大的剪影。

    與散發(fā)著腐朽死亡氣息的房間格格不入的是,他身上流淌著一種截然不同的優(yōu)雅和慵懶感。

    姿態(tài)隨性而高貴地靠在柔軟的坐墊中,像是在近距離觀賞一場真實的演出。

    他穿著一件黑色長袍,兜帽掩住他的五官和輪廓,只有領(lǐng)口處折疊的褶皺處露出一點純白色的發(fā)絲。

    和搖曳的金色吊墜。

    溫黎倏地收回視線,感覺意識重新回到了身體。

    她垂眸活動了一下手指,心底一陣驚濤駭浪。

    是這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殺死了澤維爾的母親?

    這道剪影,看起來竟然有一點熟悉。

    赫爾墨斯深邃俊美的側(cè)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溫黎抿了下唇角,感覺事情的發(fā)展稍微有一點脫離了她的想象。

    剛才被水鏡抽離的感覺依舊隱隱殘留在身體上,就像是連坐了數(shù)十遍過山車,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她也說不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身體似乎并沒有受到多少真正的損傷。

    溫黎稍微緩了緩,在心底做好了心理準備,才抬眸看向下一面水鏡。

    劇烈的吸引力再次兜頭籠罩下來,溫黎強迫自己放松身體,閉上眼睛順應(yīng)著那道力量,任由意識被牽引著沉入平滑的水鏡。

    這一次,她看見了一張陌生的臉。

    男人一頭及肩的白發(fā),淡金色的眼眸,穿著一身繁復(fù)華貴的黑色神袍,坐在高臺攏合的神座之上,居高臨下地睥睨眾生。

    他的面容英俊,氣質(zhì)卻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陰冷。

    被那雙眼睛注視的時候,就像是被毒蛇鎖定,溫黎渾身都不受控制地汗毛倒立。

    那是一張看起來令她感覺極其熟悉的臉。

    白發(fā),金眸,幾乎是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高高在上的神情和眼神。

    溫黎腦海中瞬間掠過眾神之主冰冷的面容。

    魔淵之主和眾神之主……似乎有什么微妙的聯(lián)系。

    她還沒有將思維完全發(fā)散,水鏡中的畫面便開始變幻。

    溫黎將零散的念頭壓下,抬眸專心地借著少年澤維爾的眼睛,看向鏡中高高神座上那道身影。

    魔淵之主臉上平靜得近乎冷漠的神情浮現(xiàn)出些許裂痕。

    他刀劈斧鑿般的五官小幅度地動了動,露出一個幾乎稱得上沉痛的神情,一字一頓地開口。

    “澤維爾,想必你已經(jīng)知曉,昨晚在魔淵最尊貴的神宮之中,發(fā)生了一件令人痛惜的殘忍事件?!?/br>
    “在這場血腥的屠殺之中,整個魔淵的神后,我的妻子,你的母神,被用最殘酷而羞辱的方式凌.辱,之后失去了生命?!?/br>
    說到這里,魔淵之主停了下來,慢條斯理地抬起手臂在空氣中擺了一下。

    幾乎是同時,十幾名被用神術(shù)捆綁束縛的身影便被押上了正殿,“撲通”幾聲跪倒在地。

    溫黎一眼掃過去,發(fā)現(xiàn)幾個似曾相識的面孔。

    正是在先前畫面中,出現(xiàn)在紅發(fā)女人床邊的身影。

    “此刻跪在你我身前的他們,都參與了那場凌.辱?!?/br>
    魔淵之主眼神冷淡地掃過他們麻木的臉,唇角冷不丁勾起一抹怪異的微笑,“澤維爾,就由你來對他們進行處決?!?/br>
    畫面晃動了一下,似乎是少年時的澤維爾心緒不穩(wěn)。

    得到了魔淵之主的應(yīng)允,幾乎下一秒,他便在仇恨和盛怒之中沖上前將他們親手撕碎。

    麻木的神情,潑灑的鮮血,殘肢斷臂,血污成河。

    雖然看慣了恐怖片,也曾經(jīng)跟在珀金和卡修斯身邊旁觀過一些現(xiàn)場版殺戮。

    但是第三視角和第一視角帶來的視覺沖擊力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簡直像是在玩一場全息血腥暴力游戲。

    她暈3d的啊?。?/br>
    溫黎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強烈的暈眩感緩緩平息下來,溫黎聽見少年澤維爾劇烈的心跳聲和喘.息聲。

    她試探著睜開眼,聽見高高的神座上傳來一個平淡的聲音。

    “澤維爾,只不過這樣就滿足了嗎?”

    頓了頓,那個聲音含著古怪的笑意,“你執(zhí)行的處決十分精彩,只不過——”

    他抬起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地上血rou模糊的尸體,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語氣繼續(xù)說,“最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那個人,現(xiàn)在卻并不在此處?!?/br>
    空氣中陷入詭異的安靜。

    良久,就在溫黎以為少年澤維爾不會回應(yīng)時,她聽見他嘶啞中壓抑著偏執(zhí)的聲音。

    “是誰?!彼粡难狸P(guān)中擠出兩個字。

    似乎滿意于他的反應(yīng),魔淵之中臉上的笑意擴大。

    他從神座上站起身,一步一步從高臺上走下,伸出手堪稱溫柔地撫了撫澤維爾的頭發(fā)。

    “是色谷欠之神——”

    畫面之中,魔淵之主微俯身,奇異的笑容染著一點不易察覺的癲狂和愉悅。

    這種詭異的神情打破了他五官的英俊,凝集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詭怪。

    “殺了她?!彼麕е@種傳道士一般的笑意,輕輕地吐出三個字。

    溫黎瞳孔驟縮。

    赫爾墨斯殺了澤維爾的母神?

    這不符合文案組的邏輯。

    那個陷落在陰影里的身形再次閃回在她腦海中,溫黎下意識想看一眼上一面水鏡中的一閃即逝的畫面。

    然而那面水鏡散發(fā)的光芒已經(jīng)完全熄滅,鏡面也平靜如常。

    紛亂的畫面消失殆盡,只倒映出她驚疑不定的臉。

    鏡面之中的景致依舊在變幻。

    魔淵之主染著蠱惑性的低沉聲音像是從水面上傳來。

    “你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對嗎,澤維爾?”

    溫黎耳畔傳來一陣尖利的耳鳴。

    她皺眉揉了揉耳廓,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中。

    這一段信息已經(jīng)“放映”結(jié)束了。

    待那一陣暈眩感徹底消失,溫黎才走向鏡廊盡頭處的最后一面水鏡。

    身體再次一輕,那種仿佛靈魂漂浮一般的感覺非常玄妙。

    在適應(yīng)之后并不讓她感覺痛苦,反而十分柔和,像是沉入一片溫柔暖融的湖泊。

    平靜的水鏡漾起漣漪,畫面徐徐鋪陳開來。

    富麗堂皇的宴會廳中,觥籌交錯,耳鬢廝磨燈火通明。

    “她”在來來往往衣著講究、妝容精致的神明之中穿梭,步伐很急,渾身都染著冷戾森寒的氣息。

    這格格不入的不速之客就像是誤入狼群中的羊,輕而易舉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卻置若罔聞,任憑無數(shù)道或同情,或譏誚的復(fù)雜視線落在身上,撥開重重疊疊的人群,單刀直入徑直邁向被簇擁在最中心的那道身影。

    見“她”來者不善,無數(shù)名魔使抽出腰間高懸的巨鐮,想要上前將“她”團團圍困在中心。

    然而一只手卻慵懶地抬起來隨意揮了下。

    霎時間,所有的阻攔都自發(fā)靜止了。

    透過少年澤維爾的視線,溫黎看見宴會廳中心真皮沙發(fā)上斜倚的那道身影。

    赫爾墨斯和現(xiàn)在的模樣并沒有什么變化。

    一件墨綠色的長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衣領(lǐng)凌亂地搭在胸口,露出蜜色的胸膛和結(jié)實的肌rou線條,充滿力量感的荷爾蒙幾乎滿溢出來。

    “夜安,澤維爾?!彼揲L的手指端著一杯紅酒,手腕輕晃,酒液在杯中輾轉(zhuǎn)著漾起波瀾。

    像是沒有察覺到“她”身上陰戾的氣息,赫爾墨斯抬了抬眉梢,語調(diào)染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

    “這個時候來找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昨晚,是你做的?!睖乩杪犚姖删S爾暗啞而壓抑的聲音。

    聞言,赫爾墨斯的神情rou眼可見地淡下來。

    他沒有立即回應(yīng),淡色的睫羽掃下來,低頭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鮮紅的酒液染在唇角上,流露著一種驚心動魄的血腥美感。

    良久,赫爾墨斯將酒杯放下,沒什么所謂地笑了。

    “是啊。”

    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揭穿曾經(jīng)犯下的殺孽,他甚至連語氣都沒有變一下,仿佛殺害的不是魔淵中地位最尊貴的女神。

    迎著幾乎將他生剜的目光,赫爾墨斯懶洋洋地揉了揉眉心,慵懶散漫地隨口問,“所以呢,要殺了我嗎?”

    話音微頓,他慢條斯理地撩起眼皮,淡金色的眸中第一次流露出冰冷而危險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