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乙游后我渣了四個墮神 第182節(jié)
他直視著“她”,冷不丁勾著唇角,輕笑了一聲。 “你做得到嗎?” …… 溫黎:“……” 這條鏡廊中的信息量太大,她的思維有點混亂。 一時間理不清頭緒,她只好先將各種亂糟糟的疑問壓在心底。 或許是觀看的方式代入感太強。 哪怕并非當(dāng)事人,看完這些過往,溫黎心底也覺得沉沉的,有點堵。 那身為當(dāng)事人的澤維爾—— 溫黎連忙抬眸去查看澤維爾的狀況。 “你還好嗎?” 澤維爾正負(fù)手站在她身側(cè)不遠(yuǎn)處。 他顯然也看到了她剛才看見的那一幕。 從她的角度看去,只見兜帽邊緣露出的唇角色澤更淺,緊緊向下抿成一條直線。 下一秒,澤維爾便咬著牙吐出一口血。 溫黎一驚。 她的保命金大腿怎么了? 不會是被氣到吐血了吧? 在這個時候,澤維爾可絕對不能倒下。 溫黎顧不上別的,連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你怎么了?” 澤維爾臉色比起先前更蒼白了點,但眉眼中的銳利鋒芒卻半點未減。 他抬起手腕隨手抹去唇角的血痕,沒什么所謂地嗤笑了一聲:“用不著大驚小怪,我沒事。” 澤維爾收回落在水鏡上的視線。 赫爾墨斯。 他狠狠咬下后槽牙,在心底默念這個名字。 當(dāng)年,他單槍匹馬殺進赫爾墨斯的神宮。 然而,他不僅沒有能力復(fù)仇,還收獲了這樣不加掩飾的羞辱。 那時的他殺不了赫爾墨斯,但從那一刻起,他便在心里發(fā)誓。 總有一天,他也要讓赫爾墨斯品嘗一下,最重要的東西被奪走、被毀滅的滋味。 澤維爾眸光微沉。 赫爾墨斯日復(fù)一日受神罰折磨,神力日漸衰微。 這么多年過去,早已不復(fù)曾經(jīng)的光輝榮光。 如今的他,卻已經(jīng)獲得了最精純的地獄之火。 他們之間的地位早已顛倒。 如果他真的想,他未必殺不了赫爾墨斯。 可殺了他有什么意思? 澤維爾狹長的丹鳳眼中掠過一抹嗜血的笑意。 死亡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即使他用最痛苦的方式虐.殺赫爾墨斯,也萬萬抵不過這千百年來他心底來回翻滾的恨意和痛苦。 那實在太過便宜赫爾墨斯。 他要讓赫爾墨斯生不如死。 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懲罰赫爾墨斯最好的方式。 澤維爾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看向身側(cè)的少女。 她正雙手扶著他的手臂,精致姣好的臉上寫滿了不似作偽的擔(dān)憂。 那張平日里看上去格外清純卻嫵媚的臉,因為他的小動作而顯得更加圓潤幼態(tài)。 此刻她緊緊貼在他身邊,澤維爾卻破天荒地沒有聯(lián)想到任何旖旎曖昧的念頭。 一顆心臟莫名被一種更柔和柔軟的情緒包裹。 他似乎做得太多了。 對于一個用來報復(fù)赫爾墨斯的工具來說,做得太多了。 澤維爾后知后覺地想。 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耗費自己的神力,來維持她的生命。 讓她死在這里,對他來說又有什么不好? 赫爾墨斯殺了他的母神,而他殺死了他最愛的未婚妻。 多么公平。 澤維爾冷著臉抿了下唇角,被少女?dāng)v扶著垂落在身側(cè)的手臂輕輕動了一下。 他的指尖蜷了蜷,終究沒有撤下那一道無聲無息、卻無時無刻不包裹著她、守護著她的神力。 算了。 她如果死了。 那就沒有意思了。 在發(fā)現(xiàn)澤維爾吐血的瞬間,系統(tǒng)便迅速上線。 【這個時間空洞里,時間的流速加快了,比外面的裂縫還要更快?!?/br> 【在這里,就算是神明,也只是一瞬間就會變成受.精卵,然后消失在這個世界上?!?/br> 【澤維爾不僅要穩(wěn)定住自己身體里的時間流速,還要保護身無神力身為人類的你。】 【能夠維持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不愧是魔淵四主神之一?!?/br> 原來是超負(fù)荷了。 溫黎心底微沉。 盡管在鏡廊里得到了不少隱藏信息,但如果澤維爾的神力在這里耗空,他們依舊會死在這里。 說好的使用道具后,接下來發(fā)生的一件事是好事呢? 溫黎一時間不知道進入鏡廊究竟是好是壞。 【所以說只是一件事啊?!肯到y(tǒng)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溫黎沉默了一會,大腦飛速旋轉(zhuǎn)著,驀地眼前一亮:【不對?!?/br> 在她使用[看上去很喜慶的招財貓]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進入鏡廊。 所以,進入鏡廊一定是一件好事。 溫黎倏地牽起澤維爾的手臂,拽著他向鏡面的方向靠近。 “澤維爾大人,您是掌管時空的神明,所以一定有辦法讓我們進入鏡面中的世界,對不對?” 她步伐急促,力道稍微有點大。 澤維爾被她拉得不得不邁開長腿快走了幾步,披在發(fā)頂上的兜帽順著慣性向后滑落,露出俊秀凌厲的五官。 只一瞬間,他便領(lǐng)會了溫黎的意思。 “你想要的,我倒是做得到。” 澤維爾挑了下眉梢,一手抱臂。 他垂著眼睫盯著另一只手的指尖,慢悠悠地說,“不過,在撕開這道時空縫隙之后,我僅剩的神力就會被消耗殆盡?!?/br> 說到這里,他放下手臂,稍俯身湊近她。 溫黎抬起眼。 黑發(fā)神明的視線與她平齊,狹長的丹鳳眼里漾著說不上是躍躍欲試還是無所謂的光亮。 “后果就是,如果在這道時空縫隙之后,依舊遍布著時間之神留下的陷阱——” 澤維爾扯起唇角,臉上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目光肆無忌憚地掃過她的神情。 “那么,就算遇到任何危險,哪怕是你下一秒就會死在我眼前,我也不會再保護你?!?/br> “我會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地看著你死在我眼前?!?/br> 說完這些,他直起身,吊兒郎當(dāng)?shù)赜弥讣恻c了點手臂,“聽明白了?” “這些話還用不著您來提醒我,澤維爾大人?!?/br> 溫黎笑瞇瞇地看著他。 她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后怕的神色,反而揶揄地聳了聳肩,“能夠看見您虛弱得無能為力的一面,無論接下來發(fā)生什么,我都覺得十分值得?!?/br> 澤維爾臉色一黑,不悅地輕嘖了一下:“喂,你說誰虛——”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少女輕快的聲音打斷。 “好啦,虛弱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br> 溫黎將破損的裙擺“撕拉”一把扯下來,繞到腦后將礙事的長發(fā)高高束在發(fā)頂,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澤維爾輕松地笑了一下。 “大不了,換我來保護您。” 澤維爾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