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乙游后我渣了四個墮神 第183節(jié)
身體比意識反應得更快,他手腕一轉(zhuǎn)反手扣住溫黎的手腕,將她往懷里一拽。 “說什么呢,我用得上你來保護?” 澤維爾單手點向鏡面,另一只手以一種和他剛才言語中意思截然相反的強勢姿態(tài)將她護在懷中。 鏡面在他冷白的指尖下扭曲,像是石子落入湖面漾起的漣漪,又像是扭動的漩渦。 緊接著,一陣劇烈的氣流轟然而起。 “就算失去了神力,救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meimei一命,對我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br> 在“小meimei”三個字上格外加強了重音。 澤維爾在風中回眸,黑色的碎發(fā)被狂風吹得翩躚狂舞。 他挑著單邊的眉梢,笑得放肆又痞氣,看上去格外囂張恣意,“怎么樣,準備好了?” 溫黎握緊了他的手,高高的馬尾在風中向后飛掠。 她剛才已經(jīng)干脆將裙擺系在月要間,布料折疊間剛好蓋過她的大月退,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腿,此刻行動起來極其方便干練。 “走吧。” 她對上澤維爾的視線,將碎發(fā)勾到耳后,不甘示弱地偏了偏頭。 “就像您剛才說的,大不了,我們就一起死在這里唄?!?/br> 少女一向精細打理的長發(fā)被盡數(shù)梳到發(fā)頂,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向來優(yōu)雅精致的裙子上橫亙無數(shù)道破碎的裂痕。 她卻像是并不在意,只將它們固定在腰間。 這是她很少有的打扮,她臉上颯爽瀟灑的笑意也是他從未見過的風景。 美麗,明媚,奪目得讓人挪不開視線。 心臟不受控制地亂了一拍,澤維爾直直地盯著溫黎,半晌突然笑了。 他也用力回握住她的手,帶著她一步一步踏入冰雪融化般漾開的鏡面。 一起死在這里? 雖然挺浪漫,但他可不同意。 澤維爾黑眸瞇起,前所未有的濃烈戰(zhàn)意在眸底涌動。 區(qū)區(qū)一個時間之神的無聊把戲罷了。 他一定會將她毫發(fā)無損地帶出去。 色谷欠之神華麗奢靡的神宮之中,夜明珠閃躍著澄瑩暖融的光輝。 長長得幾乎看不見盡頭的桌面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珍饈餐點,還有各式各樣令人眼花繚亂的酒水飲品。 身披薄紗的女仆低著頭將手中的金盞放在桌面上為數(shù)不多的空隙里,正要安靜地退下去,便聽見身側(cè)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 “回來了嗎。” 這句話沒有點名任何指代,但女仆一瞬間便領(lǐng)會了其中的深意。 她抬起頭,看向桌邊慵懶斜倚的那道身影。 一襲黑色長袍的男人靠坐在椅背上。 他背后的落地窗邊沒有拉窗簾,無盡的墨色從他身后涌進來,整個人就像是融入了夜色之中。 白色的短發(fā)凌亂落在眉間,金色吊墜在額前小幅度地搖曳,俊美立體的側(cè)臉被火光和夜色交織勾勒出完美的輪廓,周身縈繞著讓人難以忽略的氣勢和壓迫感。 赫爾墨斯單手端著酒杯,另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指尖沒有節(jié)奏地隨意輕點著桌面。 他原本低垂著眉眼,盯著身側(cè)落空的位置不知在想什么。 在女仆抬眼的瞬間,他像是察覺到她窺探的視線,不偏不倚地對上她的視線。 女仆心頭一跳,一股寒意瞬間攀爬而上,幾乎凍結(jié)了渾身的血液。 那雙深邃的金色眼眸之中,沒有任何笑意,盡是還未、或者說懶得收斂的涼薄。 “沒、沒有,赫爾墨斯大人。”她倏地垂下眼不敢再看,機械性地開口回答。 緊接著,一道刺耳的玻璃碎裂聲傳來。 喀—— 酒杯在掌心碎裂。 黏膩暗紅的酒液順著指縫滴滴答答地墜落,滲入細膩的桌布,流淌的酒液復又沿著桌布垂下的部分落向花案鮮艷的地毯。 啪嗒,啪嗒。 碎片深深淺淺地刺入修長的手指,赫爾墨斯卻像是感受不到痛感,連眉梢都沒動一下。 這是他精心飼養(yǎng)的這朵野玫瑰——第一次夜不歸宿。 房間里太過安靜,以至于這樣不算大的聲音都像是穿透空氣的利刃,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耳廓。 瞬間,房間內(nèi)便跪倒了一片。 僅剩兩名距離長桌侍立的女仆。 清理殘局是她們的責任,兩人此刻都面如土色,渾身抖得像篩糠一般,故作鎮(zhèn)定地慢吞吞挪上前。 赫爾墨斯抬手制止了下一秒就要上前的女仆,隨手扯過一旁的餐布,慢條斯理地一根一根擦拭著手指。 幾乎是瞬間,純白色的餐布便被暗紅近墨的血液浸透。 像是墨汁浸染白紙,不規(guī)則的圖案在上面蜿蜒,蔓延的速度極快,很快就要吞噬所有的亮色。 赫爾墨斯沒有急著為自己止血,他垂眸盯著幾乎被他的血液吞噬了所有純白的餐布。 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唇角散漫的笑意深了幾分。 赫爾墨斯輕描淡寫地將臟污的餐布扔向一旁,撩起衣擺站起身。 “撤了吧,沒有我的甜心作伴,即使是喜歡的美食也會變得索然無味?!?/br> 他懶散地開口。 赫爾墨斯身上已經(jīng)重新染上平日里那種漫不經(jīng)心又浪蕩不羈的氣息,仿佛方才驚鴻一瞥間令人心驚rou跳的危險從未出現(xiàn)過。 一旁侍立的幾名女仆松了一口氣,渾身冷汗地互相交換了幾個眼神。 和傲慢之神出了名的陰晴不定不同,千年來,赫爾墨斯大人的神宮中從未傳出任何女仆死亡的消息。 這是事實,在這里,的確從未有女仆死在赫爾墨斯大人的手中。 但迎接那些無意間觸怒了赫爾墨斯大人、或者不幸趕上赫爾墨斯大人心情不虞的女仆的,是比死亡還要痛不欲生的無盡折磨。 然而一口氣還沒有完全吐出去,那道緩步邁向門邊的身影便停了下來。 所有女仆的心再一次高高懸起。 “難道今夜要我孤枕難眠?” 赫爾墨斯倚門而立,勾著笑不緊不慢地說,“這對我而言,未免太過殘忍了。 下一瞬,他轉(zhuǎn)過身投來一瞥,聲音淡下去。 “找到她。” 第68章 save 68 “大不了, 我們就一起死在這里唄?!?/br> 說完這句話,溫黎便感覺一道劇烈的沖擊力襲來。 渾身都仿佛被撕裂,然后重組, 刺痛和暈眩感鋪天蓋地地包裹住她的全部感官。 在這一陣來勢洶洶的感覺散去之后,不知道過了多久, 溫黎才緩慢地重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 撕裂時空縫隙的感覺像是經(jīng)歷了一次重生,周身的觸感都有一種古怪的延遲。 溫黎用力攥了一下手指,兩三秒鐘之后才感覺到掌心柔軟溫熱的觸感。 她飛快地抬眸觀察了一下周遭,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間空曠陰冷的宮殿之中。 四周無人, 但可以聽見遠遠傳來的腳步聲和交談聲。 澤維爾并不在身邊。 溫黎抿了下唇角。 和澤維爾走散并不是什么好兆頭。 她四下瞥一眼,發(fā)現(xiàn)右前側(cè)一幅巨大的畫框, rou眼估計至少長五米,高三米。 畫面上是群魔亂舞的陰暗生物, 色調(diào)沉郁, 看上去讓人感覺格外陰寒。 溫黎毫不猶豫地放輕了腳步, 走到畫框后面掩住身形,點開游戲背包欄切換身份。 [平平無奇的魔淵女仆] 被固定在月要間的包臀長裙被一陣淡淡的熒光包裹。 緊接著,略微有些沉重的蓬松的裙擺垂落在月退間,蕾絲發(fā)帶取代了破損的衣料, 綁在她高高束在發(fā)頂?shù)鸟R尾上。 她又恢復了最尋常不過的女仆裝扮。 【你這是做什么?換了裝扮,或許即使遇見了, 澤維爾也會認不出你?!?/br> 系統(tǒng)有點困惑地說。 【不知道現(xiàn)在我們所處的時間點究竟是現(xiàn)在, 過去, 還是未來。】 溫黎對著畫框背面的反光整理了一下頭發(fā)。 【總之,如果是來到了赫爾墨斯沒有未婚妻的時間點, 或者遇見什么別的變數(shù),之前的身份都不夠方便?!?/br> 而[平平無奇的魔淵女仆], 卻是整個魔淵中最常見、最不起眼的存在。 非常適合讓她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