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求你別卷了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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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吃,兩個人干,她老臉實在有些掛不住。 王婆婆拍拍手,“不是什么重活,用不到那么多人。” 她說著便去廚房里端早晨煮的米粥,路過許幻竹時,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他心疼你,想讓你多睡一會兒?,F(xiàn)在已經(jīng)裝得差不多了,你若過意不去,便去幫他打打下手吧?!?/br> 跟時霽有什么好過意不去的,她只是看見老人家還在干活,有點不好意思罷了。 心里這么想著,許幻竹面上還是沖王婆婆點頭道知道了。 “什么時候起來的,我都沒發(fā)現(xiàn)?!?/br> 許幻竹上前順手撈起一顆滾落的白菜,塞進車?yán)铩?/br> 時霽拉過麻繩,又纏了一圈,“你睡得太香,沒忍心叫你。” 動作間,他額頭上有些汗珠滲出來,晨風(fēng)一吹,涼颼颼的。 “翠翠”,他一手給繩子打著結(jié),一邊沖她喊道:“我出汗了?!?/br> 王婆婆正巧從廚房里出來,見狀忙放下托盤,拿了塊方巾塞進許幻竹手里,催道:“快去給擦擦,別受涼了?!?/br> 許幻竹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拿著方巾走近,時霽隨即將臉湊過來,微微垂著頭,好讓她少費點勁兒。 她拿著方巾從他額角開始擦拭,一路到眉心。 擦完半邊臉,她剛想收手,時霽便很識相地轉(zhuǎn)到另一邊。 許幻竹真想一帕子丟到他臉上,但王婆婆在后頭盯著,再加上昨日又和時霽說好了,為了順利找到那幾個倒霉蛋,沒人的時候也要好好地與他扮演假夫妻。 她于是又深吸了一口氣,真就老老實實地替他擦汗。 王婆婆心情倒是很好的樣子,望著兩人,笑意盈盈:“好啦,快來吃點東西,吃完我們就啟程去村中?!?/br> 時霽松了車上的麻繩,接過許幻竹手里的帕子,順手拉過她的手腕,往桌子前走去。 “你干嘛!”許幻竹往后抽了抽,愣是沒抽得動。 “我們昨日不是說好了。翠翠莫不是以為,夫妻之間,只是改個稱呼便夠了?” 他轉(zhuǎn)過來,眉心上挑,額前的一小縷碎發(fā)浸濕了搭在一邊,面上帶上些薄紅,氣息微喘。 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她。 就跟一道旋渦似的,瞧得她有些不自在。 她若無其事地避開,往前推了推他的手,嘗試接受目前這番混亂的狀態(tài),認(rèn)命道:“快走了,粥要涼了?!?/br> 兩人相攜著來到桌邊,王婆婆把粥盛好推到他們面前,夸贊并鼓勵道:“有進步,今日比昨日要像多了,爭取明日更像,后日更更像!” 得,照她這意思,他們明日怕是找不到人了。 看著王婆婆一副打了雞血,甚至比許幻竹這個年輕人還要亢奮得多的精神狀態(tài),許幻竹突然感覺自己大概猜到了王婆婆的職業(yè)。 她以前肯定是做媒婆的! 不然簡直不能解釋她這一系列過分熱心,熱心到令人發(fā)指的行為。 許幻竹端過碗,十分敷衍地扒拉了兩口,接著起身就要收拾碗筷放到廚房去。 王婆婆攔住她,“放著我來收,我給你們找了幾件干凈的衣服,你們倆先去房里把衣服換了?!?/br> 許幻竹低頭看了一眼,他們兩人若是穿著自己的衣服去賣菜,那倒確實是有些奇怪。 她很快應(yīng)下:“好?!?/br> 她和時霽到了房里,只見床榻上放著兩套麻布衣衫。 一套是淺白色的上衫,配一件碎花裙,一套是靛藍色的長衫,都洗得干干凈凈的。 時霽退了出去,“你先換,我在外面等你?!?/br> 時霽背對著門扇,王婆婆在院子里收拾碗筷。 兩人遙遙望了一眼,王婆婆朝他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他也用嘴型回了聲‘多謝’。 背后的門扇被拉開,許幻竹已經(jīng)換上了王婆婆準(zhǔn)備的衣服,只是一只手還提溜著一根白色的帶子,一時往腰上帶,一時往肩上扯,好似怎么也弄不明白。 “怎么了?” “這個臂繩我不會綁,我去讓王婆婆幫我綁一下?!?/br> 許幻竹低著頭,一邊鼓搗著,一邊往外走。 時霽站著不動,一抬手,扯住她的后領(lǐng),將她拖了回來,“她去洗碗了,我來給你弄?!?/br> 第30章 王婆婆收拾完出來, 兩個年輕人還沒下來。 她朝那邊喊了一句,許幻竹應(yīng)了一聲,急急忙忙下來。 給許幻竹的衣服是她年輕時穿過的, 沒舍得丟,沒想到還派上了用場。 她拉著裙子從木扶梯上下來, 頭發(fā)隨手挽了起來,用一根木釵子插著, 這么一看還真有點像個溫婉俏麗的小媳婦。 時霽跟在后頭, 怕踩到她, 走得緩慢穩(wěn)健, 許幻竹時不時回過頭喊他快些。 他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 這村子名叫陽襄村, 王婆婆家住在村子的邊上, 這一塊靠近水源田地, 住的人不多。村子里的大部分人, 還是住在村中。 村子不大, 村中這一段是最熱鬧繁華的地方。酒樓、藥館、書店、一應(yīng)俱全。村長一家子就住在村中。 聽王婆婆說, 村長田清榮是個厚道人。村子里的學(xué)堂和藥館都是他出錢辦的。 王婆婆的孫子被召去山頭做活之后,他可憐王婆婆一人在家,便給了她一些錢, 讓她隔一段時日就將菜送一些去村中。 幾人推著菜車,從王婆婆家一路到了村中,花了大約半個時辰。 此時天色已亮了大半,路上稀稀拉拉地有出來擺攤的人。 繞過幾條主干街道,王婆婆帶著兩人走到一條小巷子口, 從巷子口進去,里頭一戶三進的院落便是村長家。 王婆婆敲了敲門, 有個小廝開了門,見是王婆婆,十分熟稔地與她寒暄了幾句,便放幾人進去卸菜。 村長家的人并不多,每次從王婆婆這兒買的菜他們其實吃不完,他還要送一部分到學(xué)堂和藥館去。 幾人忙著下菜時,從正廳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衣著簡單質(zhì)樸,眉目間透著股清雅正氣。男子身邊跟著個婦人,著一身淡紫色的裙衫,好似剛起來,眉眼松松懶懶的。 王婆婆很熱情地打著招呼:“村長,夫人,老婆子給你們送菜來了。你們看看這白菜,都是一早起來摘的,新鮮著呢!” “王婆婆,近日身體還好吧?” 田清榮說話時言語溫柔沉靜,有股如沐春風(fēng)之感。 “勞您記掛,身體好著呢!” 旁邊的正是田清榮的夫人,秋書榕。 她也笑著走近道:“王婆婆,這兩位有些眼生啊?!?/br> “夫人,這是我在浦滎山的表侄女和侄女婿,他們聽說慈兒不在,特意來陪陪我。不過他們年輕人,與我這個老人家也沒什么多的能聊,村長和夫人若是認(rèn)識什么與他們一般大的同齡人,盡管介紹給老婆子?!?/br> 秋書榕:“您真是說笑了,陽襄哪個人您不認(rèn)識呀!” 幾句話的功夫,時霽和許幻竹已經(jīng)把車子上的菜都卸了下來。 這會兒天色比方才又是亮了一些,幾人不再多做停留,道過別后離開了深巷。 車上還剩了一些菜蔬,王婆婆尋了條街道跟著道上的人一塊兒坐下,對著一旁的時霽和許幻竹說道:“聽村長他們的意思,這兩日應(yīng)是沒見著你們要找的人。若是他們這兒都沒有消息,那估計人的確不在這兒?!?/br> 許幻竹和時霽對視了一眼,“我們也說不好,但是他們也可能在我們后面才來。” “左右明后日婆婆都要來擺攤的,你們到時候一起來便是?!?/br> 許幻竹點點頭。 幾人的攤子前傳來道響亮的女聲:“王婆婆,好久沒見你來了,近來可好?。俊?/br> 許幻竹抬頭,只見一個面容豐腴的婦人挎著菜籃子停在攤子前,“喲,哪來的小娘子小郎君,長得可真?。 ?/br> “是喬家妹子來了”,王婆婆熱絡(luò)地與她介紹:“這是我浦滎山的表侄女和侄女婿,這兩日來看看我”,一只手拉了拉許幻竹,“這是喬嬸子?!?/br> 時霽在一邊自顧自理著菜,許幻竹拍了他一掌,接著抬頭喊了聲嬸子。他這才悠悠然地轉(zhuǎn)過頭來,也跟著敷衍了一句。 許幻竹聞言瞧著他,今日說起自己來,頭頭是道,又是讓她注意這兒,又是讓她注意那兒,免得被人看出來。 如今到了人前,他自己反倒不情不愿起來。 “你怎么了?”許幻竹湊過去,溫?zé)岬臍庀⑼T诙叀?/br> 他垂散著的眼眸跟著抬起來,又很快落下,眼皮顫了顫,“沒怎么?!?/br> 面上不受控制得一熱。 他這一路上都沒什么話,只因腦子里一直想起早間在房門口給她束帶子的那一幕。 長長的一根臂繩,左右系兩個結(jié),繞在她手腕上。 她乖乖伸著手,袖子滑到肘間。 接著拉起中間的那一段,掛到她脖頸上。 這個姿勢,可以完完全全環(huán)抱住許幻竹。 耳邊是輕柔的風(fēng)響,鼻尖傳來清清淡淡的發(fā)香。 手指觸到她脖子上的那一瞬,指尖傳來玉脂一般的觸感,即便飛快地移走了手指,但那感覺仍堆積在指尖,后來慢慢演變成麻意,癢意。 甚至慢慢滲進心里。 一路心不在焉。 “你的頭發(fā)松了?!?/br> 頭上的發(fā)帶子忽地一緊,他被許幻竹的動作喚回神來。 他頭頂上的頭發(fā)用的同色的布料束起,可能是忙了一早上,此時那帶子上綁的結(jié)口有些松散,落下來幾根碎發(fā)。 許幻竹拍拍手,有些鄙夷:“你方才給我扎臂繩不是扎得挺好的,怎么自己的倒是弄得松松散散?!?/br> 他輕言淺笑,緩緩道:“麻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