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求你別卷了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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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只她醒來得知陳坡被踢斷了肋骨, 半身癱瘓的事, 便趁人不備跑了出來。 這會到處找不著人, 他預(yù)感到事情不太好,正要出門去尋她。 才到了門口,聽見屋外熙熙攘攘的叫喊聲和秋書榕大喊著‘放開我’的聲音, 田清榮腳步一頓,只覺大事不妙。 穩(wěn)了穩(wěn)心神,田清榮開了門將人放了進(jìn)來。 秋書榕被困著,鬢發(fā)散亂,全然沒了平日里端莊大方的模樣。見了田清榮, 也不說話了,別著腦袋轉(zhuǎn)向一旁。 田清榮看了她一眼, 此時沒時間去處理她的事,只能先讓他們把時霽扶回房里。 “村長,快看看他怎么樣?” 知曉了秋書榕干的事,田清榮臉色并不好,沉著臉色繼續(xù)去探時霽的脈。 半晌,他才看了許幻竹一眼,“這是紫勾藤的毒,毒性致命。所幸他吃的不多,我暫時只能為他施針減緩毒性的蔓延,若要完全解毒,只能去浦滎山?!?/br> 話畢,他緊接著從藥箱子里拿出針灸包來,開始替時霽扎針。 許幻竹不敢打擾他,屏氣凝神地站在一邊看著。 時霽此時的面色蒼白如紙,眉頭緊緊蹙起,極難受的模樣。 許幻竹心里也難受。 明明都快要出去了,她怎么就非要攛掇著時霽去吃那塊糕點呢。 他可千萬別出什么事才好。 田清榮放下針,許幻竹立馬開口:“怎么樣了?” “若不出意外,明日應(yīng)該會醒,只是醒了之后腦子可能會不太清醒。等他明日醒了,我就帶你們?nèi)テ譁钌秸易忧镩L老?!?/br> 許幻竹追問:“腦子不清醒?怎么個不清醒法?” 宋辰一臉擔(dān)憂:“不會變傻吧?” “你別瞎說話”,童錦芝踢他一腳。 屋子里亂糟糟的。 全是人聲。 烏泱泱的大片人影罩過來,許幻竹捏了捏眉心,有些煩躁,“你們都回去吧,我在這看著就行。” 喬嬸子見狀連忙招呼著一群人都退了出去。 田清榮慢了兩步,還想再說些什么,但看許幻竹的樣子,終是沒能說出口,于是也跟著出了屋子。 出門后,童錦芝憂心忡忡:“你們剛剛有沒有看見許仙長的眼神,好嚇人?!?/br> “畢竟時霽是許仙長唯一的徒弟,如今他成了這樣,許仙長定是心疼的?!?/br> 還有這個什么秋夫人怎么這么壞呢,明明是她做錯了事情還想要毒害別人,真是太過分了。 童錦芝一想到這個秋夫人就頗為氣憤,“阿頌,你說時霽不會有事吧?” 剛剛看他那樣子,情況實在是不太好。 “老天保佑,他可千萬要平安無事的,不然我這心里著實是過意不去。” 范玉珍安撫喬嬸子,“嬸子,我們圍在這兒也沒用,明日再來看吧?!?/br> “也是?!睅兹瞬辉僬f話,悶聲不響地跟著喬嬸子回去。 房內(nèi),許幻竹手里還握著剛剛沒來得及放入口的綠豆糕。她攤開手,一路下來,糕點都化開了一些,粘在掌心,有些難受。 床上那人緊閉著眼,睫毛輕顫,沒有絲毫要轉(zhuǎn)醒的跡象。許幻竹看了他一眼,接著又輕輕合攏手掌,往屋外走去。 田清榮方才顯然是想要替秋書榕求情,最后沒好意思開口。 他也真是拎不清,秋書榕干的事,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她那般對他,田清榮難不成以為他們兩人還有什么可能? 許幻竹停在秋書榕的房門外,里頭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你我相識相知十余年,你何至于為他把事情弄得如此地步? 你就絲毫沒有想過,你這么做,我如何對得起陽襄村的父老鄉(xiāng)親? 你究竟……有沒有替我想過?” “那你又替我想過么? 你我相識相知十二年又三個月,我比你記得清楚”,秋書榕冷笑,“你自從當(dāng)上這陽襄村的村長之后,一顆心分成十份,九份半裝的都是你的鄉(xiāng)親們。一月三十天,十天在藥館,十天在浦滎山,另外十天就是沒日沒夜地各家各戶地跑啊。 你可還記得,三年前村里鬧病,我在家里咳得快死過去,你在哪里? 去年秋天,我那可憐的孩子還不足月,我夜里起夜絆著的時候,你又在哪里?你瞧不上陳坡,但若不是他陪著我,我也撐不到今日?!?/br> “書榕,我是你一個人的丈夫,更是整座村子幾百口人的村長,他們各有各的難處,我不搭把手,誰又能來幫忙呢?” “呵,我不要你這樣的丈夫,我只要能陪在身邊的知心人。” “礦山的事情和今日的事情,我會想辦法替你求情。你” 秋書榕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他怎么樣了?” “他……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別的事情不用你cao心?!碧锴鍢s的聲音突然冷下來,沒再說話,提步往屋外走。 在一邊目送著田清榮離開之后,許幻竹推了推門,閃身進(jìn)來。 秋書榕斜靠在塌上,整個人像被抽走了精氣般,神情懨懨。 不過一見許幻竹,她就掙扎著起身。 “你來干什么!都是你們,要不是你們,他也不會被打成那樣!” 她拿起塌上的一個枕頭,朝許幻竹砸了過來。 許幻竹抬手擋住,枕頭骨碌碌地又滾回秋書榕腳下。 外邊突然下起響雷,一道雷劈過長空,將屋子里也霎時照出一道光亮。 而那光亮之后緊跟著的是震耳欲聾的轟鳴雷聲。 許幻竹朝塌邊走近,“秋夫人,我們相識不久,你應(yīng)當(dāng)不知道,我這人有個毛病?!?/br> 她欺身壓下來,與秋書榕只隔了不到半掌的距離,只見許幻竹嫣紅的嘴唇緩緩開合,一字一句道:“我-很-記-仇-的?!?/br> “所以,你不該來招惹我?!?/br> 許幻竹將手里的糕點猛地塞進(jìn)她嘴里,這一刻,外頭的雨恰好開始下起來。 打在屋頂上,地面上,又急又亂。嘈雜的雨聲漸漸掩蓋住秋書榕呼天搶地的喊聲。 秋書榕伏在塌上,用手指伸進(jìn)喉嚨里不住地抵壓,最后雖嘔出來一大半,但還是吃進(jìn)去了不少。 “剛剛聽你和田清榮的對話,還以為你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呢。這么看來,你就是篤定他不會對你怎么樣吧?不過沒關(guān)系,他下不去手,我可以。 自求多福吧,秋夫人?!?/br> 許幻竹拍了拍手,將掌心帶著的碎屑都拍干凈了,這才提步離開。 到了時霽房外時,狂風(fēng)夾雜著雨水往身后侵襲。 她一把拉開門扇,時霽正急急地往外走。 兩人迎面撞上。 “時霽,你醒了?”許幻竹拉住他。 沒有等到想象中的回答,一個響雷又在她背后響起。她看見時霽的眼神透著陌生防備,緩緩開口。 于是雷聲轟轟中,耳邊傳來三個字,“你是誰?” 腦海里忽然想起田清榮說的,時霽醒來之后,腦子可能會不大清醒。 她又尋著一絲光亮去看他,只見他似乎有些被雷聲嚇著了,縮著肩膀往后退。懵懵然睜著一雙眼,兩只手抬起捂在自己的耳朵上。 那一張俊秀的臉上沒有半分往日里的沉著冷靜,反倒透著股天然的傻氣。 該不會真是傻了吧? 許幻竹故作鎮(zhèn)定,指著自己的臉朝他走近。 她極認(rèn)真地開口詢問:“我是許幻竹,我是你師尊?!?/br> “你不認(rèn)得我了?” 他搖搖頭,捂著耳朵的手拉下來半寸,沖著許幻竹眨了眨眼,“師尊是什么?” 又一道閃電劃過,瞬間照亮了他的臉。 這一雙大眼睛睜著,那是一臉的單純無害。 完了完了,好像真叫宋辰說中了吧。好好的一個大徒弟,被毒成了個小傻子。 閃電過后帶起一道雷,滾滾落下,比剛剛那一道,聲勢還要浩大許多。 許幻竹還在思索目前這局面要如何與他溝通,面前那人忽然一個彈跳,猛地一頭扎進(jìn)她懷里。 兩只手牢牢箍在她后頸上,大叫道:“許幻竹,我害怕!” 她被他撞地連連往后退了兩步,這才站穩(wěn)身形。 許幻竹一時有些無語,這人方才不是還說不認(rèn)得她么? 不認(rèn)識還往人懷里鉆? 簡直輕浮。 又怕黑,又怕打雷,還貪甜,真不愧是你。 許幻竹僵硬著身子往后退。只是她退一步,那人便攬著她進(jìn)一步,再往前兩步,怕不是要生生將她逼到雨里去。 “不打雷了,外面好冷,我們進(jìn)去好不好?” 已經(jīng)有幾絲雨水洇在她后背了,她將手放在箍在她后頸的那一雙手掌上,商量著開口。 時霽終于有了松動,松開手從她身上下來。 許幻竹見狀直接推開他自己進(jìn)了屋。 屋子里黑,外面也黑。 他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馬上又跟著許幻竹進(jìn)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