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黑夜不落的星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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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時間他們關(guān)系還不錯,但后來又是怎么疏遠(yuǎn)的呢?岑煙記得那時候,當(dāng)時班級上有人起哄說她喜歡晏然川,那時候年紀(jì)小好面子,岑煙自然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喜歡一個人。 好像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可恥且倒貼的事,更何況那個人還是驕傲難攀的晏然川。 岑煙當(dāng)即否認(rèn),“誰會喜歡上他?” 為了讓這句話更有說服力,她當(dāng)時還補充了一句,“他不是我的理想型,我不喜歡話少高冷的?!?/br> 那時候晏然川已經(jīng)不跟她坐同桌,他坐在前排,沒人看見他冷了臉色。雖說晏然川淡漠,但幾乎很少會說出什么不好的話,甚至很少說話,但那次他一反常態(tài),“嗯,我們沒有其他的可能性?!?/br> 自那以后,他們的關(guān)系徹底惡化。 晏然川每次看見了她都裝看不見,甚至繞行。岑煙也不是什么溫柔的善茬,她向來不喜歡熱臉貼冷屁股,見他沒什么好臉色躲得比他還快、繞得比他還遠(yuǎn)。 可是現(xiàn)在才想起來從前的事,岑煙發(fā)現(xiàn)其實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深仇大恨,有的只是一顆顆進入鞋底的砂礫,磨得人腳疼。 如果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溫和一點,身上不會帶著堅硬傷人的刺,沒有驕傲到難以低頭,興許現(xiàn)在早就是另一幅景象了。 岑煙想了好一會兒,看起來像是在發(fā)呆。 在她看向窗外的這么一段時間里,晏然川也陪她一同看著,他沒有做其他的任何事,也沒有說一句話,好像愿意這樣陪她安靜到老一樣。 “我們?nèi)ザ刀碉L(fēng)吧?!贬療熗蝗婚_口。 于是晏然川重新打火,撥動方向盤,正好司機不在,他們兩個人在一塊真像是在約會一般。 他就那樣漫無目的地往前開著,岑煙也不說去哪兒,任由他往前開。 路邊的植物往后劃去,隨處可見忙碌的人。 岑煙突然覺得這樣什么也不說,在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前行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人,并且,她的心變得很安定。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岑煙想起自己的家鄉(xiāng),好像每個季節(jié)在路邊都能看到不同的景象,春天尤為漂亮,有嫩綠的銀杏、粉色的晚櫻和海棠,等到了夏天,綠色便深了一些,一切都看起來生機勃勃。她最喜歡的是路邊的紅山茶,就著夜色別有顏色。 車停在偏僻的路邊,岑煙看向不遠(yuǎn)處夕陽一點點地落下來。他們什么都沒說,只是并肩站著。 微涼的風(fēng)吹過來,岑煙想抬起手,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手,皮膚想碰的一瞬間有股電流從兩個人指尖劃過。她心尖一顫,剛想說什么,身邊的人突然攥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很溫暖,攥住后又松開,好像只是為了測量她手上的溫度,“很冷?” 晏然川面對著她,一雙深邃的眸子垂著,抬手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然后將前面兩顆扣子系上。 從她的角度,看見了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夕陽的光彩在他眼里暈染,好像讓他整個人都溫和上不少。 他的手還放在她胸前的扣子上,岑煙卻突然踮起腳跟吻上他的唇瓣,淺嘗輒止,卻像一顆火星落入干燥的平原,只需要風(fēng)輕輕一吹便可掀起燎原之勢。 他看著她,像是在詢問理由,可岑煙也用他的話術(shù)堵回去,她的笑容帶著幾分可愛的狡猾,“提前試試談戀愛的感覺?!?/br> 作者有話說: 讀者“柯柯柯柯柯柯” 74瓶;讀者“廢物回收不能利用” 22瓶;讀者“別問問就是感動” 14瓶; 讀者“v小瓜?” 9瓶;讀者“coral” 8瓶;讀者“吱吱” 7瓶;讀者“全糖去冰” 5瓶;讀者“53868003”、讀者“微涼” 2瓶;讀者“嗨一嗨”、讀者“筱舟舟舟舟” 1瓶。 感謝老婆們灌溉的營養(yǎng)液,么么啾 第46章 敗露 ◎“我都乖了,你為什么還是不要我?”◎ 岑煙總帶著風(fēng)情, 她即便再沉浸也總給人一種玩弄人心的感覺。可即便她明晃晃地把“玩你”兩個字寫在臉上,仍有人甘之若飴。 而顯然,晏然川并不是例外。 他唇瓣上殘留著柔軟的觸感, 還沒回過神反擊面前的人卻輕飄飄地移開, 她離他遠(yuǎn)了兩步,整個人浸在夕陽的余暉里朝著他笑。 晏然川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似乎臉上并沒有什么情緒, 仍舊是那副清冷做派。他在夕陽里顯出琥珀色的眸子映著一個小小的她,顏色卻越來越深。 內(nèi)心深處的某種欲望在不見天日的暗層里肆意生長。 晏然川將不堪的心思按下,整個人又恢復(fù)得一副光風(fēng)霽月的模樣, 他跟在她身后, 兩個人的影子被太陽拉長, 然后重疊在一起。 岑煙走得快, 晏然川故意放慢了腳步, 因而落后她一些, 等走近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兩個男孩正向岑煙要簽名,她遇到粉絲一向會給,但這次大概是起了玩心, 于是用方言說, “你們連自己喜歡的人都認(rèn)不出來嗎?我哪兒是岑煙?” 那兩個男孩子被哄得一愣一愣的,仔細(xì)打量岑煙的臉,還是覺得她是。但岑煙看見晏然川來了, 趕緊拽過他的手溜之大吉,“快走?!?/br> 她們沿著那條路往前一路小跑, 微涼的風(fēng)拂在臉上, 周圍好像連時間都放慢了一些。 世界的一切都變得安靜, 他們好像要私奔到無人的島嶼上。 直到上了車, 岑煙才壞心眼地笑了起來。 他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眼底也跟著滲出笑意。 隔天不出意外兩人被路人拍到上了熱搜,熱搜上的圖片是女孩穿著長裙拽著一身矜貴西裝的男人往前奔跑,頗有些偶像劇走向現(xiàn)實的意味。 節(jié)目組為了給自己宣傳還特意放出兩人“疑似”要參加《熱戀期》的消息,當(dāng)即引發(fā)了熱議。 【我最嗑的一對居然要上戀綜了?】 【這哪里是戀綜,分明是看偶像劇?!?/br> 【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能今天錄制明天剪輯后天播出嗎?我想看別人談戀愛!】 【大家理智一點,這只是據(jù)說還不一定呢,岑煙很少上綜藝的?!?/br> 【那如果是真的,豈不是更好嗑了?!?/br> 【對哦嗚嗚嗚?!?/br> 綜藝錄制還沒有開始,但兩人頗有些戀愛的苗頭。雖然只是淺淺的曖昧,還沒有親近到某種地步,但那種隔著一層紗的撩撥好像更讓對方心癢難止。 只有在寂靜的夜晚里,內(nèi)心最深處壓抑著的情感才會被猛然打開開關(guān)。 岑煙勾著他的脖頸,任由溫水順著脊背往下流淌,她感受到高聳入云的山,尖銳的指甲劃破他的皮膚。 好像比以往更要契合…… 她多來了幾次,結(jié)束后趴在床上休息,白色的被子蓋著,露出半截白皙的背。 顯然,岑煙還沒從余潮里晃過來,暈船得厲害…… 她突然開口,“晏然川……” 只是叫了他的名字,好像聽起來也挺艱難一般,她緩了幾秒鐘,繼續(xù)說,“你說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能變成永久是不是也挺好的,我好像還挺喜歡你這具身體?!?/br> 晏然川瞇了瞇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她。 虧她說得出口。 他是不是還該感謝她最起碼開始認(rèn)可他了。 晏然川薄唇輕掀,語氣里聽不出太明顯的情緒,“續(xù)約,就不是這個價了?!?/br> “小氣,別人續(xù)約都打折。”她嗓音慵懶地抱怨了一句,然后翻過身睡了過去。 男人站起身,抬手將被子往上扯了扯,以免她著涼。他余光瞥見她脖子上的紅痕,眸子沉了沉,他怎么會甘心只維持這樣的關(guān)系? 他沒睡著,去客廳倒了杯紅酒,唇角的笑意帶著幾分不明顯的嘲諷。 值得嗎這一切。 晏然川微微閉上眼,眼前浮現(xiàn)出她生動的一面、開心的一面、不開心的一面、別人難以窺見的一面,他想,大概是值得的。 想要靠近玫瑰就要冒著被扎破手指的風(fēng)險。 岑煙最近某方面十分滋潤,連氣色都好上不少,整個人看起來比從前有精神得多。出來跟顧南岐吃飯時,對方很明顯地察覺到了,“中彩票了啊,看起來這么開心?” “你想知道?” 顧南岐點了點頭。 可岑煙拉起他的期待,立馬又潑了盆涼水,“算了,單身狗應(yīng)該不感興趣?!?/br> 顧南岐:“……” 他忍無可忍地說,“你怎么說話語氣更晏然川一樣欠揍?你們倆住在一起久了同化了是吧,開始夫唱婦隨?” 岑煙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拿起旁邊杯子的手頓了頓。 顧南岐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小情侶熱戀期唄。他忍不住多看了岑煙兩眼,從前難以想象她陷入愛情的模樣,可現(xiàn)在似乎看到了。 原來沒有人能在感情前例外。 她就像一朵遲遲不開放冷艷又勾人的花,而此刻,這朵花半開不開,隱隱透著nongnong的香味。 顧南岐不想自討沒趣,于是沒繼續(xù)這個話題。他今天約岑煙出來是想給晏然川制造機會,所以最好拖得越久越好,“晚上有空嗎?帶你去認(rèn)識幾個新朋友?!?/br> 岑煙支著腮幫,倒是也沒拒絕,“好啊?!?/br> 她向來這樣,對于交際這件事倒是沒有特別大的抵觸心理。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著,相處還算融洽。 快要結(jié)束時顧南岐問她,“你有沒有合適的女孩子介紹給我,天天吃狗糧快要受不了了,弄得我也想談戀愛?!?/br> 岑煙故意思考了很久,遲遲不肯給他答案,顧南岐心急地問,“你為什么想這么久?” “我想了半天,感覺我身邊沒有一個女孩子你能配得上。” 顧南岐差點沒被氣死,“你們一個兩個怎么都那么喜歡欺負(fù)人?” 岑煙故意用打趣的眼神看著他,“誰敢欺負(fù)顧少呀?!?/br> 某人可謂將“損友”兩個字貫徹得徹底。 吃過午飯,岑煙跟顧南岐一起去高爾夫球場,岑煙換了身休閑的運動裝,正在熱身。 顧南岐給晏然川發(fā)了條信息,“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我可是陪了你女朋友一整天,紅包是不是該雙倍?” 晏然川不知道他一個富二代怎么每天都想著坑自己的錢。 他也沒計較,“嗯?!?/br> 至于準(zhǔn)備得如何……晏然川已經(jīng)買好了花,精心布置了客廳和臥室,準(zhǔn)備了很多食材,估計在她回來前能做好。 他桌子上放著一枚告白用的戒指、一束包裝精美的花,以及燭臺紅酒,什么都有。 晏然川其實并不是一個多重視儀式感的人,他不喜歡一些出于形式而無用的東西,可在愛情里,很多時候喜歡一個人總是想給她所有她可能想要的東西,還會擔(dān)心她是否會喜歡。 他已經(jīng)想好今天跟岑煙坦白,結(jié)束他們一直以來的合作關(guān)系。 只是這么多年以來,他們都將對方放在了某個位置上,猝不及防地搬動,誰也不能預(yù)料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