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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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不離開京城,就走不掉了!” 探花咬牙切齒:“都怪那黎昌,若非他擁兵自重,雍州軍為何不趕來救援,坐視陛下陷入險境?” “還有那喻行舟,他可是先帝病危時親封的太子少師,陛下更是對他恩寵有加,甚至加封攝政。” “他二人非但不為陛下安危著想,反而阻止您離京,實在該死!” 如今正是圣啟五年,在游戲歷史記錄時間線中,是北方敵蠻燕然入侵大啟的屈辱之年。 敵軍在燕然太子帶領(lǐng)下,從去年被昏君割讓的幽州長驅(qū)直入,兵鋒直抵京城,嚇得群臣手足無措。 朝堂之中,主戰(zhàn)和主和兩派黨爭迭起,爭執(zhí)不休。 太后在主和派攛掇下,要求和昏君一起南下,以“南狩”為名,遷居南方行宮,放棄京州百姓和土地。 主戰(zhàn)派則竭力反對,惹得昏君一怒之下,將主戰(zhàn)派領(lǐng)袖黎昌和喻行舟雙雙打入詔獄。 而將雍州軍主將黎昌賜死,也成為昏君做的最愚蠢的決定。 從此之后,這個曾經(jīng)一統(tǒng)中原盛極一時的帝國,親手葬送了她最后一支能戰(zhàn)的精銳軍隊…… 見蕭青冥沉吟不語,探花急切道: “陛下,未免您背負誅殺大臣的惡名,不如就讓小臣當這個惡人吧。” 蕭青冥挑了挑眉:“哦?” 探花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將玉璽交于小臣,讓我替您蓋印,將來言官若敢非議陛下,大可說是小臣妄用印璽?!?/br> 他膝蓋退后數(shù)步,拜倒在地,大義凜然:“小臣愿為保全陛下聲譽以死謝罪!” 蕭青冥贊嘆:“探花郎如此為朕著想,實在令朕感動?!?/br> 探花驚喜抬頭:“那陛下……” 蕭青冥倏爾笑了:“可是,就算不這么做,到時候,朕一樣可以對外宣稱你矯詔之罪啊?!?/br> 反正詔書也是他寫的。 探花一愣,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反駁。 恰在此時,一旁的檀木站架上,一直卷縮著腦袋睡覺的玄鳳鸚鵡醒了過來,懶洋洋地晃著奶黃色的腦袋討食吃: “咕咕啾!咕咕啾!” 聲音奇大,原本低著頭的小太監(jiān)嚇了一跳,急忙往它的食盒倒鳥食,嘴里喃喃:“小祖宗,你可輕點叫?!?/br> 鸚鵡調(diào)皮地啄他一下,這才埋頭苦吃起來。 被這出小插曲一打岔,正好緩解了探花的尷尬。 他不再糾纏給詔書蓋印的事,而是端了一盅剛剛溫好的參茶過來。 “陛下,您最近實在是太累了,先喝口參茶緩緩吧?!?/br> 蕭青冥接過茶盅,淺黃的茶水里,兩根參須打著旋纏繞漂浮,光是聞著清香就令人精神一振。 “真是好茶?!?/br> 清香中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香甜氣。 蕭青冥幼時曾大病過一場,高燒后留下了一些后遺癥,其中之一就是嗅覺變得異常靈敏。 他用茶蓋慢吞吞刮著浮沫,似笑非笑地看對方一眼:“瞧你眼下的青黑,看來照顧朕更辛苦,這盅參茶就賜給你吧?!?/br> 探花呆了呆,隨即換上一副感動的神色:“小臣不辛苦,只愿陛下快些養(yǎng)好精神。”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小心吹了吹,十分體貼地往蕭青冥唇邊送來。 蕭青冥注視著他的動作,尚未出聲,突然被一陣沉重的悶響打斷。 原來是小太監(jiān)不小心碰倒了鳥架。 那只玄鳳鸚鵡立刻怪叫起來,撲扇著翅膀亂飛,一頭栽進探花臂彎。 驚得他大叫一聲,參茶灑出來,濺了一頭一臉。 鸚鵡仿佛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乖乖巧巧落在蕭青冥肩頭,歪著腦袋,一臉無辜:“啾~” “陛下贖罪!”小太監(jiān)立刻誠惶誠恐地跪下請罪。 滿身狼狽的探花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回過頭訴苦:“陛下,這可是臣辛辛苦苦為您熬制的。” 蕭青冥摸了摸鸚鵡毛茸茸的腦袋,瞧了眼只剩半碗的參茶:“無妨,你再去重新溫一盅來就是,朕等著你。” 探花氣急又無奈,只好咬牙點點頭,收拾一番退下去了。 打發(fā)了探花郎,小太監(jiān)還忐忑地跪在地上。 蕭青冥意味深長地掃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監(jiān)吞了口唾沫:“奴婢叫書盛。” “書盛?”蕭青冥點點頭,“可讀過書?” 書盛點點頭:“奴婢曾是讀書人出身,因家道中落才被賣入宮中……” 忽然,殿外傳來一陣雜亂的喧嘩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隱隱約約能聽見“請陛下收回成命”、“不可離宮”、“小人讒言”之類的喊聲和喝罵。 腳步聲繁多,人數(shù)只怕不在少數(shù)。 他記得游戲日志里,昏君將兩位重臣下獄不久,就引發(fā)了一場群臣逼宮大戲,更有jian佞趁機犯上作亂。 歷史日志中語焉不詳?shù)摹氨茖m案”,難道就在今天?作亂的jian佞又是誰? 蕭青冥微微瞇起眼,他穿回來的可真是個好時候! 【滴——歡迎來到千古君王錄,新手登錄送十連抽禮包】 一道古怪的機械音突兀響起。 蕭青冥瞳孔驟然縮緊,誰在說話? 【你已選擇地獄難度開局,首抽必得一張ssr卡牌】 第2章 孤立無援 蕭青冥警惕環(huán)顧四周,殿內(nèi)除了名叫書盛的小太監(jiān),和那只調(diào)皮的鸚鵡之外,并沒有第四張嘴。 千古君王錄——不是那個讓他穿越的皇帝養(yǎng)成游戲嗎? 蕭青冥剛想到這個名字,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一頁系統(tǒng)面板,然而所有內(nèi)容均為灰色。 【危險狀態(tài)下,無法進行cao作,請先解除危險狀態(tài)】機械音再次響起。 蕭青冥面露古怪。 在現(xiàn)代社會生活那幾年間,他翻遍了所有與穿越時空有關(guān)的書籍,卻沒有一本能解釋他身上發(fā)生的詭異狀況。 比起這個,解除系統(tǒng)提示中的“危險狀態(tài)”,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 外間的動靜更近了,蕭青冥來到寢殿門口,開門的瞬間,幾近鼎沸的喧嘩聲撲面而來。 兩個面生的侍衛(wèi)正守在門外。 見皇帝突然開門,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擋在蕭青冥面前。 “陛下,清和宮外不太平,督公吩咐我等守在這里,請您呆在寢殿內(nèi)不要出去,以免發(fā)生不測。” 按照規(guī)矩,天子居所的寢殿應(yīng)由領(lǐng)班太監(jiān)值守才對,眼下卻換做了侍衛(wèi)。 偌大的清和宮竟然沒有別的宮人在,更是奇怪。 蕭青冥面上不露聲色,直接一腳跨出殿門:“朕要出去看看?!?/br> “陛下!”兩個侍衛(wèi)依然動也不動擋住去路。 蕭青冥冷笑一聲:“你們好大膽子,竟敢違抗朕?” “督公這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請不要令我等難做。” 兩人雖然低著頭,語氣卻十分強硬,竟完全沒把皇帝的命令放在眼里,話里話外對督公倒是唯命是從。 蕭青冥望向殿外,隔著沉寂的中庭,遠處古銅色的宮門緊閉著,高大朱紅的宮墻沉默矗立于兩側(cè),喧鬧聲正從墻外傳來。 只是不知系統(tǒng)提示的“危險狀態(tài)”,究竟來自宮墻內(nèi),還是宮外,抑或兩者皆有? 眼下處境可謂孤立無援,蕭青冥對所謂地獄難度開局,頓時又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他思考片刻,換了一個要求:“朕不出去,但朕要知道宮外是誰在鬧事?!?/br> 侍衛(wèi)猶豫一下,蕭青冥沉下臉厲聲喝道:“還不快去!” 對皇帝天然的畏懼終究占了上風,侍衛(wèi)中分出一人朝著宮門方向小跑離開,另一人依然守在原地。 蕭青冥并未理會,轉(zhuǎn)身回到內(nèi)殿。 卻見那只奶黃色的玄鳳鸚鵡正蹲在桌邊,尖利的鳥喙在剩下的半杯參茶里啄個不停。 剛扶好鳥架的小太監(jiān)書盛,急忙跑過來抱走鸚鵡:“小祖宗你可別胡鬧,那不能喝!” 誰知小鸚鵡打了個嗝,竟酥軟軟地癱在了書盛懷里,半闔著眼,翅膀都扇不動了,嘴里發(fā)出微弱的哀叫聲。 書盛嚇了一跳,回頭正好對上蕭青冥沉淡的眼神,腦門一滴冷汗淌下:“陛下……” 蕭青冥在桌旁坐下,端起那半杯徹底冷掉的參茶,晃了晃,慢條斯理地開口: “朕的愛寵,照顧不周,該當何罪?” 小太監(jiān)立刻惶恐地跪下:“奴婢該死!” 蕭青冥冷冷看著他。 沉默比喝斥更加難捱,書盛完全不明白,不久前還沉溺于嬉戲取樂,一兩句馬屁就很好糊弄的皇帝,怎么突然變得精明無比。 他小心翼翼抬起頭,朝外間張望一下,壓低聲音:“內(nèi)廠提督童順欺君罔上,對陛下起了異心,奴婢未能及時稟報,奴婢有罪!” 蕭青冥眉宇籠上一層陰霾。 想當年在太子東宮時,童順不過皇室家奴,對他唯唯諾諾,如今竟野心膨脹至此,膽敢犯上叛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