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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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果然是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在權(quán)力和欲望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蕭青冥淡淡道:“說下去?!?/br> 書盛:“早晨督公……哦不,是童順,把清和宮大部分宮人都調(diào)去了別處,現(xiàn)在周圍都是他的人,已經(jīng)把清和宮上下圍起來了,今日恐有大事發(fā)生?!?/br> “下午本不是奴婢當班,原本那人病得起不了身,由奴婢頂班,這才漏下了我。其余的,奴婢也不知道了?!?/br> 蕭青冥輕撫白玉扳指,問道:“你現(xiàn)在告密,難道就不怕童順了?” 書盛動了動嘴唇,咬牙道: “回陛下,童順私下喜愛年輕童男,動輒凌辱打罵,五年前奴婢剛剛調(diào)入太子東宮,差點被他欺負,幸得當年還是太子的陛下路過解圍,才逃過一劫?!?/br> 蕭青冥有些意外:“還有此事?朕并無印象?!?/br> 書盛重重磕了個頭:“陛下大恩,無以為報,無論如何,奴婢都不能坐視陛下被小人謀害!” 蕭青冥并不完全相信他,但此刻危急時分,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 他隨手拎起桌上一個空的紫砂茶壺,起身走兩步,突然狠狠擲向殿門口,大聲呵斥:“你們這些狗奴才怎么辦事的!” 茶壺一下摔得粉碎,殘渣濺了一地。 守在外面的侍衛(wèi)聽到動靜,立刻推門進來,單膝跪地:“陛下何事?” 蕭青冥怒色未消,將那半杯參茶砰一下重重擱在桌上: “童順呢?讓他給朕滾進來!竟敢拿這種無法入口的冷茶敷衍朕!” 侍衛(wèi)漸漸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他早就懶得伺候這個昏君,京城外燕然都快大軍壓境了,皇城危在旦夕,還在這發(fā)脾氣挑剔茶水,合該江山不保。 “督公有事不在,陛下既然嫌茶水涼,就不要喝了?!?/br> “大膽!敢這樣對朕說話?”蕭青冥瞇起眼,寒聲道,“你把這冷茶給朕喝了,再去外面掌嘴,跪上一個時辰。” 書盛立刻端了參茶給對方送去。 侍衛(wèi)輕哼一聲,壓根不把他當回事,等督公回來,自有這個昏君好受的。 他正要起身,不料面前的小太監(jiān)竟然猛地捉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說給他強灌了一口參茶。 茶水嗆進嗓子眼,侍衛(wèi)猛咳一陣,下意識將人推開,啪的一聲,茶杯摔在地上。 “你——”他又驚又怒,卻漸漸失了力氣,四肢綿軟地倒在地上。 見侍衛(wèi)并未昏過去,甚至試圖叫喊,蕭青冥朝書盛投去一瞥,小太監(jiān)壯著膽子對著侍衛(wèi)的側(cè)頸來了一下,這才將人拖去里間藏起來。 蕭青冥全程冷眼旁觀,見書盛手腳麻利又膽大心細,忍不住挑了挑眉。 看來又是個不簡單的主。 不知為何,清和宮外那陣喧嘩聲也莫名平息下來,整個宮殿處于一種暴風雨前的詭異寧靜之中。 小太監(jiān)將侍衛(wèi)藏好,擦了把汗,道:“被陛下支走那人還沒回,童順不在,宮外這會沒聲音,應該已經(jīng)沒人了,陛下快離開這里吧?!?/br> 蕭青冥頷首,兩人剛要跨出殿門,走在前頭的書盛突然止步,一把將皇帝推了回去。 快速關(guān)上門,書盛語氣急切:“陛下!童順回來了,還帶著很多人!” 殿外走廊上,一群人的腳步聲已經(jīng)清晰傳入耳中,離他們越來越近。 這下糟了!怎么辦? 書盛神色惶惶,要是被童順發(fā)現(xiàn),他們就死定了! 蕭青冥眼神淡定,泰然自若道:“別慌?!?/br> 他放松四肢,靠坐進金絲楠木椅中,自然而然將頭往后仰,擱在靠背上,閉目養(yǎng)神,渾然不覺大難臨頭似的。 小太監(jiān)急得滿頭大汗:“陛下,這都什么時候了,您還……” 吱嘎一聲,殿門被大力推開,童順領(lǐng)著四個太監(jiān)和四個侍衛(wèi),一行人浩浩蕩蕩大搖大擺魚貫而入。 還有重新盛了一盅香濃參茶的探花,也端著茶盞跟了進來。 這位內(nèi)廠提督頭戴黑色三山飛鳳帽,兩條長長繩帶自兩側(cè)垂下,走起路來前后搖擺。他身材不高,一手負在背后,連通報都免了,徑自步入內(nèi)殿。 童順疑惑蹙眉:“門口守著的侍衛(wèi)呢?” 書盛急中生智,低頭忙道:“方才陛下說茶水冷了,讓他重新沏茶去了?!?/br> 探花一眼瞥見地毯上掉落的茶杯,與童順對視一眼,試探道: “陛下,您把剩下的參茶喝了?怎么不等等小臣重新煮的熱茶呢?” 他把新端來的參茶隨手擱在一旁,早知目的達成,何必叫他白費一回事。 童順昂首闊步來到蕭青冥面前,仔細端詳皇帝,見他渾身無力地癱軟在椅背上,面上露出擔憂的神色:“陛下,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蕭青冥緩緩睜開眼睛,喘著粗氣道:“朕……頭暈無力,快請?zhí)t(yī)……” 童順語氣更擔憂了:“陛下,眼下恐怕請不了太醫(yī)?!?/br> “大事不好了!宮外來了一幫文臣武將,他們勾結(jié)禁衛(wèi),沖入宣武門,現(xiàn)在集結(jié)在清和宮外,足足有上百人之眾,看這架勢,是要逼宮,甚至謀反?。 ?/br> “老奴已命侍衛(wèi)死死守住清和宮宮門,這才暫時阻止這幫亂臣賊子,沖進宮來對您不利!” 童順這番言辭聲情并茂,十分懇切,那情態(tài)活脫脫一個忠心耿耿的赤誠家臣。 “還請陛下速速下詔,處死jian臣黎昌和喻行舟,只要這兩人一死,群龍無首,外面逼宮的烏合之眾自然不攻自破!” 蕭青冥艱難地搖搖頭:“殺死他們……誰來抵抗燕然大軍?” 童順一揚手,立刻有小太監(jiān)將一卷絹帛國書呈上。 “陛下不必憂心,請看,”他打開國書,呈與皇帝過目,“此乃燕然太子命人送來的國書。只要答應上面的條件,燕然就同意退兵,與我朝議和?!?/br> 蕭青冥微微瞇起眼:“條件?” “只要把黎昌和喻行舟等一干主戰(zhàn)派的人頭送上,再有黃金百萬兩,絹帛千萬匹,和……” 蕭青冥額頭泛起青筋,壓抑著怒火:“和什么?” 童順遲疑一下,道:“和……京城年輕女眷一萬,送給燕然為奴……” 蕭青冥藏在袖中的手指驟然摳緊扶手,理智的弦被屈辱與憤怒繃得筆直。 童順還在勸說:“陛下,這可已經(jīng)是最小的代價了!否則,那燕然就要求朝臣妻女,甚至皇室貴女、后妃充作軍奴?。 ?/br> “眼下不過區(qū)區(qū)賤民女子罷了,為陛下和朝廷效命,本就是百姓的義務,若以此能保全京城和朝國平安,他們的犧牲何嘗不是一種榮幸……” 榮幸? 好好好,好一個昏君,好一個燕然太子,好一個童督公! 自毀干城,不戰(zhàn)而降,簡直奇恥大辱! 第3章 一劍梟首 蕭青冥清楚地記得游戲歷史記錄中,穿越者為了茍安,向燕然求和,對于燕然太子提出的荒唐條件滿口答應。 親手下旨賜死國家唯一敢戰(zhàn)的大將軍,將黎昌的頭顱獻給敵國太子,懸掛在城頭示眾。 此舉引發(fā)了雍州軍上下極端憤怒仇視,從此再也不聽朝廷號令,最后一支能戰(zhàn)的精銳部隊就此葬送。 昏君和主和派大臣們,只顧自己放棄皇城逃往南方,放任敵國大軍在京州肆虐,擄掠百姓女子為奴、搶奪金銀財寶無數(shù),摧毀近百萬家園后,帶著戰(zhàn)利品大搖大擺毫發(fā)無損地回到北方草原。 而后再五年,燕然撕毀議和國書,再次悍然舉兵南下。 這次昏君退無可退,終于被憤怒的士兵殺死在行宮之中。 現(xiàn)在,輪到蕭青冥面對歷史的拐點了。 賜死詔書和勸降國書雙雙推到蕭青冥面前。 童順扶著肥碩的肚子跪倒在地,擠出兩滴眼淚:“為了啟國國祚,為了皇室安危,還請陛下千萬不要再猶豫了??!” 蕭青冥怒極反笑,語調(diào)是一種極危險的緩慢:“若是……朕不答應……又如何?” “陛下!”童順突然高聲道,“前有燕然大軍壓境,后有亂黨以下犯上,雍州軍遲遲不肯來援,眼下危局,實在由不得您任性!” 蕭青冥眼神幽暗,并不說話。 童順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從地上爬起來,由仰視慢慢變成俯視,語氣也漸漸不再恭敬: “太后懿旨,讓陛下先行離宮前往南方行宮,懷王爺和太后隨后跟上?!?/br> “若是您實在下不了決心,就把玉璽和天子劍交給老奴,亂黨自有老奴調(diào)度禁軍來斷后,陛下只管速速脫離險境便是?!?/br> 直至此刻,終于圖窮匕見。 蕭青冥目光落在探花郎臉上,有氣無力質(zhì)問:“你……在朕的參茶里下毒?” 探花一臉這是為你好的表情,道:“不是毒,一點軟筋散而已,這……也是童督公怕您任性壞事,不得已而為之啊?!?/br> 童順不耐煩道:“廢話少說,陛下還是快點說出玉璽和天子劍所在,再晚些,便是燕然大軍未至,外面的亂黨可就要打進來了。” 他早已派人把寢殿里外搜尋過,根本沒找到,必定是藏在天子專用暗格之內(nèi)。 說著,童順朝幾個太監(jiān)和侍衛(wèi)示意,一群人立刻圍攏上來,把“癱軟無力”的蕭青冥包圍在其中。 蕭青冥靠在椅中巋然不動,目視對方:“你們敢謀逆?” 圍上來的太監(jiān)侍衛(wèi)聽到謀逆二字,頓時猶豫了一下。 童順卻大言不慚:“老奴是奉太后懿旨,來幫助陛下離宮,我朝以仁孝治天下,陛下可不要辜負了太后一番苦心?!?/br> “陛下還是識時務的好,南下路途遙遠,免得路上吃苦頭?!?/br> 不遠處,剛剛投靠了皇帝的小太監(jiān)書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要是皇帝沒了,他也死定了。 想起對方平時懦弱荒唐的模樣,書盛內(nèi)心都快絕望了。 剛才那個沉著果決的皇帝,難道只是曇花一瞬的錯覺嗎? 蕭青冥也絕望地閉上眼,片刻,他無奈道:“好吧,我可以帶你取玉璽和天子劍……你保證朕能安全到行宮嗎?” 童順大喜過望:“那是自然。來人,快把陛下扶起來?!?/br> 蕭青冥淡淡道:“玉璽和天子劍都在內(nèi)殿,機關(guān)只有朕才能打開,扶朕過去?!?/br> 童順不疑有他,在他看來,皇帝依然還是平日里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乳臭未干的蠢貨罷了,根本不足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