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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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里的游戲歷史記錄中,后期喻行舟的野心高達80,堪稱第一權(quán)臣,幾乎把皇帝架空,隨時可以篡位,可惜還沒來得及,敵國大軍就殺了進來。 昏君死于叛亂士兵倒戈,燕然太子以宰相之位勸降,然而喻行舟最終一把火,點燃了皇宮,在斷壁殘桓之中與國殉葬。 …… 隔著潮濕污穢的地牢,高高在上的皇帝看著身為階下囚的舊識,完全無法把面前深沉詭譎的權(quán)臣,與記憶里遙遠的影子重疊。 人,果然都是會變的,權(quán)勢越盛,變得越多。 “多謝陛下赦免之恩,這等惡濁之地,竟勞陛下親臨,罪臣感激涕零?!?/br> 黎昌離開囚牢,再度拜倒在地,堅韌的身軀如同一座隆起的山岳。 蕭青冥親自將人扶起:“舅舅,不必如此?!?/br> 都說外甥肖似舅,他細看對方的臉,仿佛看到二十年后的自己。 只不過牢獄之災(zāi)和冤屈打壓,讓這張臉飽經(jīng)了風(fēng)霜和艱辛,幸而雙眼重新燃起了光彩。 國家最后一根石柱總算保住了,雍州軍也不會因黎昌和一眾武將死亡徹底脫離朝廷。 命運的輪盤切實改變了轉(zhuǎn)動的軌跡。 這讓蕭青冥有種挽回了一點遺憾的慶幸感。 想起歷史記錄中后五年的窮途末路,他忍不住上前輕輕擁抱了一下黎昌: “舅舅,你受苦了,都怪……朕不好。” 偌大的皇宮,能算得上自己親人的,也只剩下黎昌和蕭青宇兩人了。 黎昌有些受寵若驚,聽到最后三個字時更是驚訝。 放在以前,皇帝是絕對不會道歉的,更不能給臣子道歉。 即便皇帝錯了,也是臣子的過錯。 黎昌即便身為武將,也深知君臣綱常不可廢的道理,遑論其他人。 他趕緊后退一步跪倒:“陛下此言切莫再提,陛下只是還年輕,自小幽居深宮,容易受jian人蒙蔽,臣在獄中并未受刑,飲食一應(yīng)俱全,陛下不必自責(zé)。” 蕭青冥無奈擺手:“起來說話吧。童順假傳旨意,還試圖給朕下毒,已經(jīng)被朕誅殺,太后要求離宮南遷的事,也已經(jīng)被朕否決,至于燕然太子勸降國書,朕也沒有答應(yīng)?!?/br> 竟然還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黎昌和喻行舟訝異地對視了一眼。 蕭青冥皺了皺眉,斟酌著措辭:“眼下大敵將至,朝廷內(nèi)憂外患,還要勞煩舅舅不計前嫌,繼續(xù)擔(dān)起大將軍之責(zé),護佑我朝平安。” 原來是燕然大軍要打來了。 黎昌恍然大悟,難怪皇帝突然轉(zhuǎn)性親自前來詔獄,還低頭認錯。 “陛下放心,有臣在一日,定將燕奴驅(qū)逐,力保陛下和太后安危。” 見對方會錯了意,蕭青冥也懶得多作解釋,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點點頭。 喻行舟卻不會輕易打消疑慮:“陛下何故突然改變主意?” 蕭青冥淡淡道:“朕夜里反復(fù)思量老師平日教導(dǎo),想通了,一時的茍安并不能換得長久的安穩(wěn),更何況,有老師和舅舅一文一武輔佐朕,何懼燕然太子?” 喻行舟凝視他的雙眼:“真的?” 他的目光又從蕭青冥身上,隱晦地轉(zhuǎn)移到他身后沉默跟隨的陌生黑衣劍客臉上。 喻行舟暗暗蹙眉,宮中密布眼線,卻從未聽過此號人物。 就像憑空冒出來的。 “當然,今日文武大臣們一同到清和宮前,向朕陳情,還有一位御史大夫竟以性命進諫,朕深受感動,幸好那位御史只是昏過去了?!?/br> 蕭青冥意有所指地看了喻行舟一眼。 若說朝廷還有一個最不好糊弄的人,那就是面前的少師兼攝政了。 昔日,昏君沉迷后宮享樂不理朝政,早朝也懶得上,更別提帝師的經(jīng)筵講席,成天上課說教。 于是干脆封了喻行舟為攝政,總理政務(wù),就沒時間開設(shè)經(jīng)筵逼他上課了。 任朝堂黨爭越演越烈,他只管躲在后面玩樂。 蕭青冥突然慶幸穿越者是魂穿的,否則這位老師一定會以皇帝被掉包為借口,將他趕下皇位。 聽皇帝口氣不虞,喻行舟便不再試圖探究他的心思。 皇帝果然還是被兵諫逼的,黎昌心里一沉:“陛下可處置了他們?” 蕭青冥做出一副余怒未消的姿態(tài):“舅舅出去以后,自個去問吧?!?/br> 說罷,他一振袖,徑自轉(zhuǎn)身離開,不給二人繼續(xù)探究的機會。 從童順圖謀不軌,群臣逼宮,再到懷王護駕,獄卒行刺,他腦中漸漸梳理出一個頭緒: 童順身為宦官,跟逼宮大臣不是一路人,很有可能事先收到消息,為保性命,倉促調(diào)離清和宮侍衛(wèi),伙同探花企圖控制皇帝,不料被他反殺。 而穿越者也察覺到危險,事先對懷王下了指令,但他沒有想到童順和群臣挑了同一天舉事,更想不到自己會穿越回來。 一時之間,他竟不知該罵昏君愚蠢,還是該罵懷王愚忠。 陰差陽錯,引起了一連串蝴蝶效應(yīng)。 而藏在暗處的真正謀反者,正好借機刺殺,三個刺客,從手法看不像來自同一個主謀。 童順,黎昌,喻行舟,書盛,懷王,瑾親王,丞相,各部尚書,乃至幽居深宮的陳太后,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各自又懷揣著什么算盤? 唯獨一件事,是不言自明的。 蕭青冥一步步踏在通往地面的臺階上,直到日光驅(qū)散了周身陰寒。 他唇邊牽起一絲冷笑——但凡不受掌控的人,皆不可信! ※※※ 翌日,紫極宮。 這里離寢宮清和宮不遠,是皇帝日常辦公之所。 蕭青冥端坐于龍椅中,面前的桌案上,數(shù)張顏色不一的卡牌一字排開,眼下困境危機四伏,這些便是他手中僅有的籌碼。 秋朗一襲黑衣如夜,靜靜立在一旁,沉默地擦拭手中漆黑的利劍。 他身量高而精碩,臉部輪廓棱角分明,如大理石雕琢而成,英挺的眉眼被過于冷硬的氣場籠罩,叫人難以親近。 蕭青冥手里捏著召喚出秋朗的金色卡牌:“冥王劍,這是你的稱號?” 秋朗對皇帝的話恍若未聞,只專注地擦拭劍刃。 卡牌對英靈人物的介紹只有寥寥數(shù)語—— 【三十年前,冠絕天下的冥王劍一夜之間絕跡江湖,有人說秋朗死于江湖仇殺,有人說秋家遭滅門之禍,唯他一人逃走,隱姓埋名伺機復(fù)仇。從此,冥王劍成為一個傳說,漸漸無人提及?!?/br> 蕭青冥緩緩靠上椅背,卡牌在他指間翻飛:“朕若問你究竟是何身份,三十年前又何故身死,你也打算閉口不言嗎?” 秋朗這時才抬眼朝他投去一瞥,神色依舊冷淡:“無可奉告。你若想知道,可以下令?!?/br> 蕭青冥揚了揚眉。 按照游戲法則,卡牌應(yīng)該受主人絕對掌控,可是面前的英靈顯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能掌握其生死,未必能掌握其行動。 蕭青冥放下金卡,這次十連抽,他一共獲得三張英靈人物卡,一張技術(shù)配方卡,另外六張都是道具卡。 除了喂懷王吃過的大還丹,剩下五張道具卡他已兌換了三樣,解毒丹三粒、一件防具、一件武器,如今還有兩張尚未兌換。 他撫過其中一張尚未使用的r級道具卡,背包欄里兌換的物品即刻出現(xiàn)在手中。 【靈蘊丹,服用后可增加靈智?!?/br> 蕭青冥掌心托著小小一粒丹丸,一股奇異的氣味縈繞鼻尖,他皺了皺鼻翼,這玩意有什么用?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直接吃下去的時候,一抹嬌小的奶黃色飛掠而過,掌心瞬間空空如也。 蕭青冥:“???” “咕~”那只玄鳳鸚鵡撲扇著翅膀落在書桌邊緣,鳥喙咀嚼地嘎嘣響,三兩下把靈蘊丹給吞了。 蕭青冥面無表情,突然明白為何白蛇傳里法海總想弄死白蛇,原來是這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他一把扼住小玄鳳,瞇著眼皮笑rou不笑:“好吃嗎,嗯?” 系統(tǒng)道具果然是立竿見影的,鸚鵡歪著毛茸茸的小腦袋,咂咂嘴:“難吃。” 成精了! 蕭青冥:“……” 就連秋朗都詫異地看了鸚鵡一眼。 蕭青冥開始思考紅燒還是清蒸,小鸚鵡突然叫了一聲:“有人!” 立刻從他手里掙脫飛回了鳥架。 御書房外,值守的宮人進來通報,攝政喻行舟求見。 蕭青冥此刻并不想見他,吩咐:“朕眼下正忙,請攝政去偏殿稍候。” 宮人奉命而去,須臾,喻行舟卻擅自邁入御書房,身后帶著兩個大臣,徑自來到皇帝面前,一路行來無一人敢阻攔。 他步履從容,神態(tài)自若,仿佛他才是此間的主人。 喻行舟目光掠過秋朗,最后落在蕭青冥臉上,慢條斯理道:“不知陛下在忙些什么?臣有要事相商?!?/br> 卡牌一念間已全部收起,蕭青冥微微蹙起眉頭,迎上對方幽深的視線。 也是,從前昏君見了喻行舟,確實跟老鼠見了貓沒什么區(qū)別。 攝政二字便代表位極人臣,要不是燕然來勢洶洶,朝中大量主和派推波助瀾,哪里有膽子把對方下獄? 不悅轉(zhuǎn)瞬壓下,他唇邊笑意疏離:“來人,給老師賜座?!?/br> 作者有話說: 喻:叛逆期的皇帝小弟子= = 蕭:欠調(diào)教的權(quán)臣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