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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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到一半,桑若又縮了回來。 身子底下濕黏的被褥還沒干,腿間還殘存著高潮數(shù)次后的麻,動作間能感受到花xue濕滑的要命。 一切都在提醒她,她同眼前這人在昨夜性器交合,體液相融,有過最親密的負(fù)距離接觸。 她真是腦子不好使了,居然會覺得墨玄冒充小倌同她歡好,她多大臉啊! 她頗有些難堪的絞緊手指,緊繃的神經(jīng)倒是松懈下來,聽著小倌的解釋。 “昨日夜里有人闖入南風(fēng)倌后院大開殺戒,存活下來的只有連我在內(nèi)的三位盲倌……不過現(xiàn)在只剩我一個了。”小倌緊抿著唇,似乎在強(qiáng)行咽下苦澀,須臾后勉強(qiáng)露出個笑:“他們死前喚的便是墨玄,而且一個時辰前屋外有人傳信,說妖界內(nèi)亂,請帝君速回?!?/br> 他說的有理有據(jù),桑若信了大半,但有一點(diǎn)她還是想不通。 “所以你方才說我們都能活是指他已經(jīng)回妖界了?” “正是?!?/br> “那你怎么還不走?是等著我付錢嗎?”桑若有些頭疼:“別說錢了,我現(xiàn)在連件衣服都沒有,你算是白等了?!?/br> 本來她還有一堆金銀首飾,可昨夜急著找人,首飾珠寶一個沒剩全給了墨玄cao控的傀儡人,真是想想就rou疼的厲害。 “我不是想要錢?!毙≠念D了須臾,神色有些落寞:“我不走,是因為無處可去了?!?/br> 桑若想到他說南風(fēng)館被屠一事,心底也有些難受。 那些想將她分食的男人還算的上死有余辜,可那些無辜的女子和小倌都是受她牽連才會丟了性命。 “我……我很抱歉?!辈乓婚_口,哭腔便混在聲音里發(fā)著顫,她胡亂擦去眼淚,哽咽著問:“要么,要么我?guī)湍阍賹ひ患夷巷L(fēng)館?” 她半依在床上,被褥只堪堪遮在胸前,露出的半邊渾圓隱在散落的秀發(fā)中,隨著她抽泣的動作,綿軟的乳rou在黑發(fā)中抖出一層波浪,像是有只兔子藏在里面跳動。 有些趣味。 墨玄手指蜷了蜷,有點(diǎn)想撥開那礙眼的頭發(fā),看看她是不是真藏了只兔子在胸口。 再抬頭,倒是真看到了只兔子。 現(xiàn)實到底是比夢境來的真實,她昨夜再怎么哭眼睛也沒紅成這樣,倒是添了幾分可愛。 他忍不住想笑,連忙用手掩在唇邊低下頭,唇角克制不住的上揚(yáng),笑的肩膀微顫。 不知道兔子被剝皮抽筋時,眼睛會不會更紅,更可愛。 桑若看他顫抖的肩膀,還當(dāng)他是在哭,心里的愧疚瘋狂蔓延,急的她開始打起哭嗝:“你先別,嗝,別哭,我一定,嗝,一定給你找個更好,嗝,更大的南風(fēng)館?!?/br> 可她說完,小倌肩膀顫抖的幅度更大了,說話的聲音似乎是從嗓子里硬擠出來的,發(fā)著抖:“我,做不了小倌了。” “為什么?是怕去了新地方?jīng)]生意么?”桑若拍著胸口邊順氣邊安慰道:“你能力這么出眾,嗝,不管去哪,都能,嗝,都能做大,做強(qiáng)的?!?/br> 小倌長吐了一口氣,語氣帶了些低迷:“替姑娘解了十欲散后我已經(jīng)傷了根本……可除了這事,我并無一技之長,所以我想求姑娘收留,只要給我口飯吃就好?!?/br> “嗝——”驚嚇過度,桑若打了最后一個嗝,隨后陷入了沉默。 慢慢的,她哭得通紅的眼底浮現(xiàn)nongnong的同情。 啊……原來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