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劣真心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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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的手指被捏住了。 傅紹南意識清醒,抓著陶心樂的手詢問:“怎么了?” “你沒睡呀……” 被當場抓獲,陶心樂的語氣非常不自然。他動了動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摸到了傅紹南硬邦邦的腹肌。 “嗯?!?/br> 又是沉默。 這回傅紹南沒有松手的打算了,陶心樂斟酌措辭,很小聲地替自己解釋:“我就是想摸摸你……確認一下。” ——確認傅紹南,借條,還有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實的。 陶心樂說得沒頭沒尾,傅紹南卻聽懂了。他側(cè)身,在黑暗里另一只手準確觸碰到了陶心樂的鼻梁。 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傅紹南撫摸著陶心樂鼻梁上那顆小小的痣,低聲詢問:“確認好了嗎?” 陶心樂點了下頭,附和的模樣實在乖巧。像是同他玩鬧,傅紹南也跟陶心樂一樣說了一句讓他聽不懂的話:“bb,點解咁傻豬豬既?!?/br> 仿佛沒料到男人會突然說粵語,陶心樂反應(yīng)了幾秒鐘,才想起來要去趕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 “我聽不懂?!?/br> “在說你聰明?!?/br> 陶心樂又不是真的笨蛋,可男人一向強勢,陶心樂對著他一直說不出反駁的話。因此到了最后陶心樂只是略微抬高音量,有些惱怒地說自己要睡覺了。 第二天傅紹南醒來,發(fā)現(xiàn)那個原本躲得他遠遠的男生整個人都睡到了他胸膛上。許是睡前惦記著腿上的傷,陶心樂還把一只腳擱在了傅紹南身上。 男人垂著眼睛望著眼前那張平和的睡顏,看了一會兒才起身去洗漱。陶心樂腿上的擦傷比昨晚好了不少,破損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 今日的氣溫仍然是一個高到恐怖的數(shù)值,從陰暗的巷子里走出來,傅紹南接到了傅中林的電話。 傅老一大早就來sao擾孫子,他氣勢洶洶地跟傅紹南告狀。大致意思是z市某些記者越來越囂張了,盡傳播一些虛假的新聞。 “我已經(jīng)警告過他們了?!备抵辛衷捓镞€帶著余怒,仿佛跟那個黑電臺的主持人杠上了,“阿南,爺爺給你介紹對象,等你結(jié)婚了那些人就不敢亂寫了?!?/br> 黑色轎車緩緩駛離這個擁擠混亂的地段,早高峰每條道路都是此起彼伏的喇叭聲。傅紹南看著后視鏡,沉默半晌說道:“爺爺,我這里有點事,晚點再說?!?/br> 每個十字路口幾乎都是紅燈,攪得那些快要遲到的上班族心煩意亂。那輛十分普通的灰色轎車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離黑色轎車大概幾十米的距離。 紅燈轉(zhuǎn)綠,傅紹南踩下油門,選擇了另一條車況不那么糟糕的高架。隨著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黑色轎車的車速越來越快。男人握著方向盤,幾乎是踩著最高限速在開車。 兩輛車你追我趕,很快駛出了市區(qū)。傅紹南對身后那個人的身份有了大致的推測,清楚對方不會有惡意。 黑色轎車停在這條偏僻山路的中央,耀眼的陽光直射在后視鏡上。那輛灰色轎車不疾不徐地開上來,緊緊挨著黑色轎車,與它并排??吭谏铰分醒搿?/br> 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露出來一張熟悉的臉。他瞧著眼前緊閉的車窗,伸手故作禮貌地對車窗玻璃叩了叩。 接著那扇車窗也降了下來,傅紹南眼神冷漠,淡淡地看了過來。 “阿南。” 李淮左一身白色西裝,西裝胸前的口袋疊著一塊深色方巾。他梳著一絲不茍的背頭發(fā)型,微笑著向傅紹南打招呼:“好久不見?!?/br> 陶心樂這一覺睡到了接近中午,醒來的時候腦袋懵懵的。 臥室里只有他一個人,手機里也沒有任何微信消息。男人出現(xiàn)得突然,離開得也很突然。 衛(wèi)生間里陶心樂對著鏡子刷牙洗臉,洗漱完丟在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陶心樂看到來電顯示接起電話,秦在枝神秘兮兮地開口:“陶心樂?!?/br> 陶心樂倒是沒聽出來秦在枝有點奇怪的腔調(diào),先向她道謝:“姐,昨晚謝謝你給我買的水果?!?/br> 秦在枝隨口說了句不要緊,壓低音量問他:“你認識曾雪妮的男朋友?” 陶心樂想了幾秒鐘:“不認識呀?!?/br> “我也覺得你不認識,但是我剛才聽曾雪妮跟她經(jīng)紀人聊天,感覺他男朋友好像認識你?!辈贿h處有人在喊秦在枝,秦在枝應(yīng)了下來,語速變得極快,“今天是我們最后一天拍攝,曾雪妮說晚上要請我吃飯,讓我把你也喊來。我說你摔了一跤現(xiàn)在不方便走路,幫你拒絕了?!?/br> “嗯嗯,好?!?/br> “那先不說了,我去忙了?!鼻卦谥πα诵Γ巴砩匣貋斫o你帶好吃的。” 通話結(jié)束陶心樂坐在床邊發(fā)了一會兒呆。他想起前天晚上的燈光秀,那個陌生的斯文男人介紹自己叫程元均。 而他所知道的姓程的男人只有一個。 想到傅紹南,陶心樂打開搜索網(wǎng)站輸入了傅紹南的名字。網(wǎng)站跳出的搜索結(jié)果并不多,“z市”“留學(xué)”“年輕有為”“身家”這些成為了關(guān)鍵詞。 陶心樂往下翻,忽然看見了一條八卦新聞,發(fā)布時間是在幾周前。 也不知道是哪家狗仔媒體寫的,新聞內(nèi)容把傅紹南吹得天花亂墜。又提及傅家長輩傅老一直在為傅紹南物色合適的結(jié)婚對象,結(jié)尾用期待的口吻在猜測未來的傅家豪門太太。 通過這些新聞陶心樂終于窺探到了傅紹南生活的另一面,獨屬于有錢人的,和陶心樂格格不入的生活。他一邊看一邊肯定了自己一直以來的觀點。 ——果然傅紹南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來源于新鮮感,等他厭倦就一定會對自己失去興趣。 臨近晚飯的時間陶心樂收到了傅紹南的微信。 f:晚上我會稍微晚點回家。 f:不要睡覺,在家里等我。 微信內(nèi)容和口吻仿佛他們真的是一對熱戀期的情侶。 能送到這個小區(qū)的外賣很少,因此陶心樂只能自己出門吃晚飯。好在今天腿上的傷口慢慢結(jié)痂,走路的時候不會像昨天那么痛。 況且行走也有利于傷口的愈合。 陶心樂在小區(qū)附近吃完晚飯,折騰出一身汗回家。晚上十點左右門外才傳來敲門聲,那時陶心樂洗完澡,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傅紹南走進來,手里還拎著一個包裝非常精致的甜品盒。 “晚飯吃了嗎?” “吃了?!?/br> 陶心樂沒注意傅紹南手里的甜品盒,只顧著回答他的問題:“……嗯,走路的時候一點點疼?!?/br> “晚飯吃了一碗小餛飩,天氣太熱了,我吃不下?!?/br> 那臺老舊的落地扇昨晚并沒有搬回臥室,如今擺放在客廳的不遠處。不過也沒人去按下開關(guān)鍵,它像一個多余的擺件。 傅紹南把甜品盒放在客廳的桌子上,示意陶心樂走過來。 “給你買了冰淇淋蛋糕,剛做好的?!?/br> 甜品盒方方正正,四面都是純黑的顏色。盒子正面的右下角用燙金字體印著一串英文logo,看起來價格不菲。 傅紹南拆掉包裝盒中央的黑色蝴蝶結(jié),把里面的蛋糕拿了出來。陶心樂好奇地走到傅紹南身邊,一眼就看見了蛋糕上面精致漂亮的英文花體字。 “生日快樂,心心?!?/br> 陶心樂愣愣地抬起頭,男人低緩的語調(diào)在燥熱靜謐的客廳顯得分外清晰。 很突然的一個吻。 陶心樂被男人直接抱上了桌子,傅紹南傾身靠近。眼前的光影被遮擋,變成了傅紹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guntang的舌頭侵入溫?zé)岬目谇?,舌尖強勢地掃過陶心樂嘴里的每一寸軟rou。呼吸被掠奪,窒息感很快涌上來。傅紹南肆無忌憚品嘗著對方柔軟的舌頭,吻得粗暴又癡迷。 唇舌分開牽出透明的水漬,吻一路向下停留在細白的頸側(cè)。陶心樂洗過澡,渾身都是廉價的沐浴露香氣,卻讓傅紹南無比上癮。 “別咬……” 唇瓣在白嫩的皮rou上留下一個個清晰斑駁的印記,陶心樂被吻得暈暈乎乎。他抬手去推面前的男人,一開口卻是微弱的呻吟:“好疼……” 天氣炎熱,一旁的冰淇淋蛋糕悄無聲息地融化。純白色的奶油滴落下來,像雪白的泡沫。 陶心樂那點力氣在傅紹南面前根本掀不起風(fēng)浪,吻痕與牙印漸漸遍布整個脖頸。后來陶心樂攢足力氣踢了傅紹南一腳,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反而是把陶心樂的腳給踢疼了。 慶幸的是傅紹南顧及陶心樂膝蓋上的傷,終于放開了他。 “先許愿吧?!?/br> 傅紹南把陶心樂抱下來讓他坐在椅子上,他垂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男生紅腫濕潤的唇瓣。 客廳的燈被關(guān)上,蠟燭閃爍,幽微光亮映在臉上像薄薄的金粉。雖然剛才出現(xiàn)了一點小意外,但此刻陶心樂還是很開心的。 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生日,沒想到傅紹南會記得,還給他買了生日蛋糕。 實際上傅紹南一直都對他很好,陶心樂也不是一個不知回報的人。他看著眼前漂亮的生日蠟燭,閉上眼睛,先替傅紹南許了愿。 ——希望傅紹南能找到一個適合他的結(jié)婚伴侶,婚姻美滿,一直開開心心。 陶心樂在心里默念完,悄悄睜了下眼。他也不敢抬頭去看身邊的男人,仿佛是在害怕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第二個愿望。 ——希望傅紹南能不喜歡他。 陶心樂忽然覺得這個愿望有點隨便,又在后面補上了幾個字,很真誠地再許了一遍。 ——希望傅紹南能不喜歡他,越快越好。 作者有話說: 粵語翻譯:bb,怎么笨笨的。 第21章 “收藏品?!?/br> 昨天秦在枝答應(yīng)陶心樂會給他帶好吃的,然而夜晚的聚餐一直吃到深夜,直到第二天秦在枝才晃晃悠悠地從樓上走下來。 敲門聲響起,陶心樂來開門。氣氛詭異地靜默了幾秒鐘,陶心樂注意到秦在枝驚異的神情。 “你脖子怎么回事?!” 本來秦在枝還有點犯困,現(xiàn)在頓時精神了。她皺著眉發(fā)問,陶心樂心虛地回視秦在枝,小聲地轉(zhuǎn)移話題:“姐,你先進來。要不要吃蛋糕?昨天是我生日?!?/br> 秦在枝聽到陶心樂講生日又愣住了,她跟著陶心樂走進客廳,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哦,生日快樂啊——對了!昨天我們打電話的時候你怎么不告訴我!我都沒給你買生日禮物!” “我自己也忘記了。” 陶心樂伸手去開落地扇,他一低頭,秦在枝的目光就重新落到了他脖頸上。陶心樂轉(zhuǎn)過頭,撞上秦在枝探究犀利的眼神,只好老老實實地開口:“這個,是我男朋友……” 暗紅色的吻痕仿佛腐敗的花瓣,牢牢黏附在陶心樂白膩的皮rou上,輕易引人浮想聯(lián)翩。昨晚傅紹南吻他的時候一點都不溫柔,這些痕跡估計得好幾天才會消失。 正常人一看這些印記就懂了,秦在枝看著陶心樂,不由地想起那天晚上來送水果碰見的男人。 “你找男朋友啦?”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