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戀你 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贅婿竟然是皇帝、錦繡小食肆、人體抑制劑、別想帶壞我/壞孩子系統(tǒng)、頂流靠哭追到男朋友、殺戮者 (2024)強取豪奪、卻下水晶簾(1v1 古言)、雪沫乳花(古言np)、流氓學(xué)院NP、【正在更新】純粹的愛
羅文濤沒沉住氣,率先發(fā)問:“阿時,你該不會,該不會喜歡仙女jiejie吧?” 簡意時愣了下,蹙眉看著他們,“說的什么鬼話!” 羅文濤松了口氣,“可我們看你對仙女jiejie不一般啊?!?/br> 他們可是第一次見他幫女孩子扭瓶蓋,把衣服給女孩子蓋,甚至還幫脫鞋。 “我不過是看她可憐。”簡意時拉開凳子,一屁股坐下,冷聲道。 簡意時把林錦瑟家里的事給他們說了一番,羅文濤三人都沉默下來,楊陽甚至紅了眼。 “阿時,你以后不許欺負(fù)仙女jiejie,若你再欺負(fù)她,我,不,我們不饒你!”羅文濤道。 簡意時冷笑一聲:“呵,你們怎么不饒我啊?!” 侯戉和楊陽連連擺手,“我們可沒這么說……” …… 四個少年人又吃了點東西,聊了會天,簡意時看時間不早了,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 “jiejie,等等我,jiejie……” “jiejie,你在哪兒?。縥iejie……” 夢里,三四歲的小男孩總是黏在小錦瑟身后,她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跟個小尾巴似地,甩都甩不掉。 小錦瑟煩不勝煩,腳步走得飛快,就是不等他,故意躲起來,讓他找不著,小哭包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怕這哭聲招來爸爸mama,只好停下來等他、只好出現(xiàn)在他面前,威脅他:“不許哭,再哭就再也不理你了?!?/br> 小哭包頓時眉開眼笑,抱著她的胳膊叫她,“jiejie,錦年最喜歡jiejie了……” 小錦瑟翻了個白眼,嫌棄地掰他的手,可是我好討厭你。 畫面一轉(zhuǎn),小男孩長大了,比她還高一個頭了,變成了他在前面跑,她在身后追。 可她怎么追也追不上,周圍起了霧,白茫茫的一片,她哭著喊著:“錦年,你在哪兒???你回來啊,回來,好不好?” 霧漸漸地散去,錦瑟不再是孩子,她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mama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她大喜過望,擦擦眼淚,喊她:“mama,mama,我好想你……” mama卻仿佛沒看見她,嘴里喃喃地喊著“錦年”的名字,轉(zhuǎn)身走了。 錦瑟急了,起身去追,霧氣再度彌漫,mama也消失不見了。 “mama!”她在迷霧中四處亂撞亂跑,猛地撞到一個人,她抬起頭,看清那人的臉,是爸爸。 她驚喜地一把抱住爸爸,“爸爸,你別走,別丟下小錦一個人?!?/br> 爸爸摸摸她的頭,“對不起,小錦,爸爸要去找mama了,你看,她在那里等我呢?!?/br> 說著爸爸一根根地掰開她的手指,錦瑟哭喊著:“不要,爸爸,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可爸爸消失了,她忽然整個身體往下沉,她跌入水中,水冰冷得刺骨,眼前是一片令人窒息的灰綠色。 她絕望恐懼極了,腳踩不到底,頭看不到天,她已經(jīng)放棄了掙扎,任由自己沉淪下去。 錦年走了,mama走了,爸爸也走了,他們都拋棄了她,都離開了她。她一個活在這個世上又有什么意義。 噗通一聲響,有人跳入水中。 一張俊美卻有些稚氣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是錦年,十二歲的錦年。 他一雙手伸至她的腋下,將她往上托舉,林錦瑟伸手使勁推他,急得大叫:“錦年,你走,別管我,別管我!” 林錦瑟一急,坐起身,醒了過來,淚眼朦朧中,她看到錦年就在她的面前。 她揉了揉眼睛,錦年真的在眼前,她覺得自己一定還是在做夢,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捧住他的臉,眼淚撲簌簌掉落下來,然后摟住他的脖子,哭著喊道:“你為什么不走?為什么不聽話?嗚嗚嗚……” 簡意時腦子嗡地一聲響,大腦一片空白。 他雙手撐在沙發(fā)邊上,才不至于被林錦瑟突如其來的摟脖抱帶得壓倒在她身上,手臂繃得筆直,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掐進了柔軟的沙發(fā)里。 第15章 羅文濤三人走了以后,簡意時便進到休息間,想看看林錦瑟醒了沒有。 他剛走進里間,腳步不自覺地放輕了一些,沙發(fā)上的女孩蜷縮著身體,身上籠著一層暖黃的柔光,雙目緊閉,仍在熟睡。 她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在沙發(fā)間,更襯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瑩白如玉,長而濃密的睫毛濕漉漉的,不安地微微顫動,眼角有一條很明顯的淚痕。 簡意時莫名的心頭一緊,她這是又哭了? 她的嘴里還嘟囔著什么,簡意時不由得走近一步,蹲下身,頭靠近她的嘴邊,想聽聽她在夢囈什么。 “你走,別管我!”她忽然喊了一聲。 簡意時嚇了一跳,忙直起身體,看著她,她居然睜開了眼睛,眼里漾著淚水,盈盈如兩潭碧水。 簡意時與她四目相對,他本該立刻挪開視線并起身,離開她遠遠地,但他沒有,他仿佛是溺在了她明澈而窩著兩汪晶瑩的眼中。 臉上忽然一涼,是她伸出雙手捧住了他的臉,她的手沁著點涼意,柔嫩如玉蘭花枝一般。 簡意時整個人就懵住了,只呆呆地看著她,看到她的眼中滾落出大顆大顆剔透如珍珠般的眼淚,讓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替她抹去。 可下一秒她直接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哭著喊著:“你別走,jiejie錯了,你別走,別丟下我……” 她溫?zé)岬臍庀娡略谒i邊,仿佛過電一般,又麻又癢。 簡意時的腦袋徹底宕機,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來,茫然不知所措。 林錦瑟的眼淚好似流不干一樣,抱著他的脖子一直哭,一直哭,很快他的衣服就被她的淚水打濕了一大片。 聽著她哭得如此傷心,又聽她哭喊著讓他不要走,簡意時莫名地感覺心也一抽一抽的疼,忍不住伸手抱住她,讓她盡情地哭,同時低聲安慰她:“好,我不走,我不會丟下你……” 他第一次聽到她哭,是她來家里的第一個晚上。 那天深夜他去廚房找食,回來的時候,在寂靜的深夜里,聽到她屋里傳來小貓嗚咽般的聲音。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腿,竟然走了過去,貼在門上,側(cè)耳傾聽,聽了許久才確定那是她壓抑的啜泣聲。 他老早就知道,她就是個小騙子。 表面上裝得若無其事,總是笑意盈盈的模樣,別人說什么,她都輕聲細語地說“好啊”“謝謝”,其實她一直在壓抑自己,只有在沒有人的時候才敢偷偷流淚。 今天晚上,他其實是故意的,讓她替他喝酒。 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會做回真實的自己,會撕下假面,想哭想笑都會從心出發(fā)。 他希望她能徹底釋放自己,想哭就哭出來,但他沒想到,她會哭得這么狠,這么難受。 看著她哭成淚人一般,抽噎著不能自己,一會兒哭喊著“別走,你們別離開我,求求你們了……”一會兒痛哭著責(zé)怪怪自己,“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簡意時的心也疼得要死,忽然就后悔了,不該讓她喝這么多的酒。 簡意時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一開始只抱著她,任由她哭,到后面他有些笨拙地輕拍著她的背,來來回回地只會說一句安慰人的話:“我不走,不會丟下你!不是你的錯,是意外,都是意外……” 林錦瑟哭了很久,在迷迷糊糊中,依稀知道自己在做夢,她不是第一次夢見錦年,可這夢境太過真實了,她能感覺到少年人身上蓬勃的熱氣,甚至感覺到他心臟劇烈的跳動。 不對,這不對勁!可她太過眷戀這個溫暖的懷抱,寬闊堅實的肩膀,她哭得昏天暗地,也懶得再想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只是不停地哭。 直到林錦瑟哭夠了,淚水哭干了,她才扶著少年的肩頭,緩緩抬起頭來。 面前的少年,有張過分好看的臉,睫毛濃密纖長,眼睛漆黑深邃,鼻梁高挺,嘴唇柔軟偏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醉酒的緣故,林錦瑟感覺,他的黑眸里似乎浸著點溫柔。 但很快簡意時就一把推開了她,眼眸里的那點溫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嫌惡,他站起身,轉(zhuǎn)過身去,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孤寒:“酒醒了?” 林錦瑟仍頭疼得厲害,有些暈叨叨的,但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錯將簡意時當(dāng)成錦年了,抱著他哭了很久。 可他既然這么嫌惡自己,為何不推開自己,明明他可以很輕松地推開自己,林錦瑟越想頭越發(fā)地疼,也懶得再多想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做錯了,不該控制不住自己喝了這么多的酒,還借酒撒瘋,抱著他不放。 “對不起,我……”林錦瑟磕磕巴巴地想解釋一番,卻說不到兩句話,就感覺腹內(nèi)翻滾,忙穿上鞋,直接往包房衛(wèi)生間的方向沖去,蹲在馬桶前,嘔吐起來。 簡意時仍舊愣在原地,他還能感受到她殘留在自己掌心、懷中、肩頭的溫度,他的心臟仍在胸腔里大力跳動,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幾乎要跳出來似的。 直到衛(wèi)生間傳來林錦瑟痛苦的嘔吐聲,簡意時才回過神來,拿了紙巾盒走進衛(wèi)生間,在她身邊蹲下,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很難受?” 林錦瑟接過紙巾,擦了擦嘴,抬起頭,看著他,點點頭,“難受。” 簡意時面色沉冷:“那你還喝這么多酒,攔都攔不住?!?/br> 林錦瑟垂眸不說話,簡意時看她這副模樣,不自覺又軟了語調(diào):“還想吐嗎?” 林錦瑟搖搖頭,“吐不出來了?!?/br> 簡意時扶她起來,“回家吧?!?/br> “好?!绷皱\瑟乖乖聽話。 簡意時去里間從沙發(fā)上把自己的外套拿了,出來遞給林錦瑟,“穿上。” 林錦瑟吐了兩次,酒醒了不少,看他只穿著件薄襯衣,露出領(lǐng)口下修長平直的鎖骨,落在燈影下,透著冷冷的光。 “我不冷,你穿上吧?!绷皱\瑟拒絕。 簡意時卻一言不發(fā)地上前一步,直接將外套展開,披在她的肩頭,冷聲道:“衣服上全是你的口水眼淚,惡心死了,我才不穿?!?/br> 林錦瑟:“……” “對不起……”林錦瑟又跟他道歉,同時感到披在肩頭的衣服帶來他身上的溫暖,還有他身上很好聞的味道。 簡意時看她一眼,“別總對不起、對不起的,煩死了?!?/br> 林錦瑟穿好他的外套,“謝謝?!?/br> 簡意時:“……” 出了望江樓,簡意時攔了一輛車,讓林錦瑟先上了車,他從另一側(cè)上車,坐到她旁邊。 此時正是九點半,路上車輛頗多,紅綠燈也多,出租車走走停停,林錦瑟本就是容易暈車的體質(zhì),現(xiàn)又喝了酒,有些醉著,她胃里翻江倒海般地難受??伤恢币Ьo牙關(guān),強忍著。 簡意時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她額上滲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臉漲得通紅,雙手緊握成拳,似是極力忍耐著什么。 “停車!”簡意時驟然大喊一聲。 司機停下車,簡意時丟給他一張百元鈔票,“不用找了?!?/br> 然后他拉著林錦瑟下了車,冷聲道:“不舒服怎么不說,干什么要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