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戀你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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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瑟顧不得許多,沖到路邊一棵樹旁,就又嘔吐起來。 簡意時看她吐得差不多了,從口袋里拿出一方黑色手帕遞給她。 林錦瑟接過來,明白這是他自己的手帕,遲疑了一下,還是擦了擦嘴,想著到時候重新買條新的賠給他就是了。 簡意時見她擦了嘴后把帕子塞進了口袋里,勾了下唇,道:“你在這兒坐著等我一會,我去給你買瓶水漱漱口?!?/br> 林錦瑟確實覺得嘴里一股怪味,自己又頭暈無力,也不跟他客氣了,點點頭,“好?!?/br> 簡意時扶著林錦瑟在樹旁的椅子上坐下后,便穿過馬路,到對面的便利店去了。 林錦瑟看著簡意時進了便利店,過了一會兒,他就從便利店出來了,手上拎了個白色塑料袋。 可他剛下了臺階,要舉步往人行道方向走時,五個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林錦瑟有點近視,距離又遠(yuǎn),她也看不清那些是什么人,只依稀看到他們有的染著紅毛、有的染著黃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然后簡意時似乎朝林錦瑟的方向看了一眼,就隨著他們往便利店后面的小巷子走去。 林錦瑟心里焦急,想也沒想,就起身穿過馬路,往便利店后面的小巷而去,才走到便利店就隱約聽到打架和罵罵咧咧的聲音。 不過林錦瑟也沒那么傻,沒有直接沖上去,而先是躲在便利店墻邊,探個頭朝小巷里望去,看清楚情況再說。 簡意時和那五個人果真是打起來了,好在從目前的形式上看,簡意時占了上風(fēng),把那五個小混混打得滿地找牙,不過林錦瑟還是先用手機悄悄打了110,報了警。 報完警,林錦瑟緊緊地握著手機,緊張地關(guān)注著巷子里的情況。 忽然銀光一閃,林錦瑟看到其中一個黃毛居然拔出了刀,而簡意時正被其余人糾纏著,背對著黃毛,壓根看不到后面的情形。 萬一簡意時被刺傷了,那省擊劍錦標(biāo)賽怎么辦,聽說這可是關(guān)系著他進國家隊的重要比賽。 不行,他不能受傷! 眼看著黃毛持刀尋找著機會要劃向簡意時的左手胳膊,林錦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猛地沖了過去,從背后一把抱住了簡意時,鋒利的刀劃在了她的手臂上。 林錦瑟頓時痛呼出聲,左手上臂火辣辣的疼。 簡意時轉(zhuǎn)過身,飛起一腳,將黃毛手上的刀踢掉,伸手把林錦瑟攬入懷中,低頭看著她,劍眉緊擰,目光如清霜一般冷。 “我沒事?!绷皱\瑟捂著左上臂的傷口,朝他嫣然一笑,“一點也不疼。” 簡意時卻感覺那一刀似乎劃在了他的心口上一般,疼得不得了。 第16章 簡意時不再顧慮自己是否會受傷,上前一步,揮起拳頭,帶著凌厲攻勢,打在黃毛臉上。 黃毛整個人被打得摔了出去,捂著臉,痛苦地嚎叫一聲,轉(zhuǎn)頭“噗”地吐出一口血來。 這時一聲渾厚威嚴(yán)的男聲傳來:“你們都給我住手!” 他的這聲吼太過正義凜然,大家都下意識地住了手,轉(zhuǎn)頭看過去。 只見兩個穿著便服,身形高大的巡邏警察正從車?yán)锵聛?,然后飛奔過來。 五個混混看情況不妙,當(dāng)即四下逃竄。 跑了三個,他們只逮住那個被打得吐血黃毛和一個紅毛。 巡邏警察先開車送林錦瑟和簡意時去了附近的一家醫(yī)院,留了他們的電話,然后帶著兩個混混回了警局。 好巧不巧,這家醫(yī)院是上次簡意時來看踝關(guān)節(jié)的那家醫(yī)院,更巧的是,他們來到急診科,值班的外科醫(yī)生仍是那個中年醫(yī)生楊副主任醫(yī)師。 沒想到楊醫(yī)生也記得他們,而且他與剛才巡邏的一個警察是朋友,已是聽他提過林錦瑟的“英勇”事跡,此時便笑著打趣道:“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這么虎?!?/br> 林錦瑟赧然一笑,沒有說話。 楊醫(yī)生查看了她的傷口,好在她穿得比較厚,加上外面還套著簡意時的外套,這一刀下去,只是割傷了不到十毫米深,兩三厘米長的口子。 但她的皮膚白皙柔嫩,與鮮紅的血形成鮮明的對比,仿佛白雪上紅梅盛放,美得驚心動魄,又讓人心疼得無以復(fù)加。 簡意時看著醫(yī)生幫林錦瑟處理傷口,他竟都不敢直視,挪開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她看起來卻很平靜,瑩白如玉的面孔上仍殘留著幾分醉后的薄紅,一雙眼眸倒已完全沒了醉意,清明清澈的似沁在水里的玉石,紅潤柔軟的嘴唇輕輕抿著。 楊醫(yī)生幫林錦瑟處理好后,叮囑道:“好了,我給你開些藥,每天換下藥,一個星期不要碰水?!?/br> 林錦瑟點點頭,“好的,謝謝醫(yī)生。” 楊醫(yī)生對林錦瑟印象很好,許是他自己也有個女兒與林錦瑟年紀(jì)相仿的緣故。 他忍不住半是開玩笑半是勸道:“我說小姑娘,你也別怪我多嘴啊,要不你還是考慮換個男朋友吧,這才多長時間啊,不是他傷,就是你傷的。我看你們不合適?!?/br> 林錦瑟哭笑不得,“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他算是我弟弟啦。” 楊醫(yī)生微詫,笑著道:“抱歉抱歉,那是我誤會了?!?/br> “沒事?!绷皱\瑟站起身,正要跟醫(yī)生道謝。 簡意時忽地冷冷開口道:“還不走?” 林錦瑟轉(zhuǎn)過頭,看到簡意時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也不知怎么又鬧了脾氣似的,忙低聲與楊醫(yī)生說了謝謝,去追簡意時。 簡意時在前面走得飛快,一會兒的功夫,林錦瑟就被他甩下十來米的距離。 林錦瑟仍有些頭暈,腳步虛浮,又著急跟上簡意時的步伐,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奶奶。 扶著老奶奶的中年女人不客氣地訓(xùn)斥道:“小姑娘,你走路不看路的嗎?這里可是醫(yī)院,撞壞撞倒了病人,你賠得起嗎?” 林錦瑟非常抱歉,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br> “你這么兇做什么,你沒看到她也是病人?”簡意時突然出現(xiàn)在林錦瑟身邊,冷聲道。 林錦瑟怕簡意時與人家起沖突,忙拉住簡意時的手,自己往前面一站,對老奶奶道:“奶奶,對不起,我有點頭暈,一時沒注意到,不好意思,您沒事吧?” 老奶奶慈愛笑說:“沒事,沒撞著。我女兒只是過分緊張我了?!?/br> 簡意時被林錦瑟這么一牽,蹭蹭往上冒的怒氣頓時偃旗息鼓,降了下來,他乖乖地站在她身后,沒有說話,看著她與老奶奶一問一答。 林錦瑟看著老奶奶她們離開的背影,才松了口氣,這時才留意到自己情急之下居然牽了他的手。 這時電話響了,林錦瑟立即順勢松開了簡意時的手,接起了電話。 是派出所打來的,民警告訴她,那兩個混混只說是一時興起,看簡意時不順眼,才動的手,問他們現(xiàn)在能不能來錄口供。 林錦瑟正想說好的,簡意時拿了她的手機,“我們明天過來,先這樣?!?/br> 說完,簡意時就掛了電話。 林錦瑟皺眉看他一眼,“不現(xiàn)在去搞清楚嗎?” 簡意時一臉無所謂:“用不著,他們也問不出什么來?!?/br> “不會是跟上次一樣也是受人指使吧?”林錦瑟問。 簡意時挑眉,“看不出來,人倒是不笨。” 林錦瑟有些生氣道:“那指使之人也太無恥了,體育競技就該憑本事論輸贏,居然在背后搞這種小動作!真是卑鄙無恥!” “阿時,你以后還是小心些?!绷皱\瑟看向他,眼眸里閃動著關(guān)切的光芒。 簡意時的心忽地就很柔軟,“jiejie,你就這么關(guān)心我?” 林錦瑟被他灼灼目光看得有些赧然,且站得久了,頭也有點暈,避開他的視線,朝前走了兩步,嘴里道:“那我們先回家吧?!?/br> 簡意時邁步,攔住了她的去路,然后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林錦瑟弓著背彎下腰去,雙手扶在兩腿上,淡聲道:“上來。” 林錦瑟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要背自己,忙道:“不用,我自己能走。” “快點,讓你上來就上來,少啰嗦?!焙喴鈺r緊皺眉頭,冷聲催促。 周圍的人都在看著她們,指指點點的,林錦瑟無奈,只好趴到了他背上。 簡意時輕輕松松背起了她,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腰際。 林錦瑟僵硬的背脊這才放松下來,微微彎了彎,但還是不敢太貼著他,兩只手扶著他的肩頭,讓自己的身體和他保持著距離。 雖然她心里是把他當(dāng)做弟弟,可他畢竟不是自己親弟弟。 “阿時,今天謝謝你?!绷皱\瑟說。 簡意時忍住冷哼的沖動,“我都沒說謝謝,你說什么謝謝?” 自從父母出事以來,林錦瑟總是壓抑著自己,內(nèi)心深處責(zé)怪著自己,覺得若是沒有自己,錦年和父母都不會離開…… 可今晚她喝多了酒,痛快地哭了一場,把內(nèi)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她覺得舒服多了,而且還有簡意時溫暖的懷抱和寬闊的肩膀可以依靠,讓她感到安心,尤其迷迷糊糊中她也聽到了他說,“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是意外,都是意外……” 縱使她仍舊不這么認(rèn)為,但至少有聲音告訴她,不是她的錯,她心里的負(fù)擔(dān)仿佛輕了那么一點點。 這些林錦瑟無法與簡意時解釋清楚,只又道:“總之就是謝謝你。” 簡意時勾唇笑了笑,“我也謝謝你,英勇的女俠。” 林錦瑟第一次聽到他真心實意的道謝,心里頭高興,又有許多感傷,她想起了錦年,鼻子酸澀,忍不住在他頸邊輕輕蹭了蹭,低聲說:“jiejie不希望你受傷?!?/br> 簡意時霎時僵住,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少女柔嫩溫暖的臉頰輕輕蹭著他的脖子,溫?zé)岱枷愕暮粑鼑娡略陬i邊,令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別亂動!”簡意時蹙眉道,聲音低沉沙啞。 “好?!绷皱\瑟乖乖應(yīng)聲,雙手扶著他的肩膀,一動不敢動。 簡意時感到背上之人挺直著身體,定然是不舒服的,忍不住又道:“你也不用一動不動的,可以趴著?!?/br> 林錦瑟聞言又乖乖地稍稍放松了一些,漸漸放松下來后醉意上涌,她有些支撐不住,整個人都趴在了他背上,頭靠在他的肩頭。 林錦瑟覺得很不可思議,簡意時那樣冷漠的一個人,身上卻有著一種類似陽光的味道,干凈清新又溫和舒適,讓人想閉上眼靠一靠,做個好夢。 她眼皮不停地打架,最終她緩緩閉上了眼睛,嘴里呢喃道:“阿時,我有點困。” 簡意時腳步頓了下,回她道:“那你就睡一會?!?/br> 得到了簡意時的同意,林錦瑟迷迷糊糊“嗯”了一聲,放放心心地睡了過去。 簡意時背著林錦瑟走在霓虹燈閃爍的街頭,他可以攔一輛出租車載他們回去,可是他沒有。 簡意時就這么背著林錦瑟走了很長的一段路。 輕柔的晚風(fēng)里,他仿佛聞到了來自她身上的香氣,無孔不入地往他的鼻孔里鉆,他感受到來自她身上的溫暖和溫柔,以及柔軟,尤其是她胸前的柔軟,簡直是不可思議。 深夜的街頭,依舊車來車往,行人如流,風(fēng)兒輕輕吹來,少年覺得天地間有一種出奇的靜,把他和她與周遭的喧囂遠(yuǎn)遠(yuǎn)地隔開來,只聞自己的心跳聲,劇烈又大聲。 簡意時感到自己血液里流動著澎湃的激情,一貫對萬事萬物都冷漠、不甚關(guān)心的他,此刻竟然覺得,霓虹燈是如此美麗,路燈光是如此溫暖,而風(fēng)兒又是如此輕柔,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可愛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