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兒玉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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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勝玉嫌棄地推開他,身上沒找到巾子,又抓過他的衣袖擦臉。 “你去就是了,快點走?!?/br> 她沒說“不要你接”就是沒生氣。 李檣抿唇一笑,快速地低下頭,在她剛剛擦干凈的地方又親了一口,然后拔腿走了。 勝玉又氣又羞窘,除了瞪著他快速離開的背影,也拿他沒辦法。 第49章 ◎她整個人像一只瀕臨破碎的蝶◎ 跟燕懷君聊過之后, 勝玉才知道,原來這些年燕懷君已經(jīng)撰寫了好幾本游記, 在京中也是赫赫有名的。 皇帝極少離宮, 想要知曉天下百態(tài),大多只能依靠各地方官的奏折,甚至連輿圖也是幾十上百年不更新。 但為了突顯功績,很多地方官習慣報喜不報憂, 甚至是捏造事實上報, 即便是皇帝也常常無可奈何, 鞭長莫及。 為了彌補這個空缺, 就需要燕懷君這樣的官職, 代替皇帝的雙眼去游覽天下,巡視地方官的同時, 也修正輿圖或傳記里的錯誤。 總而言之,燕懷君的官職是很了不得的, 他所到之處即可視為陛下的目光所及, 想要攀附他的人自然很多。 于是……那天吃過飯后, 勝玉連著好幾天沒再見到燕懷君, 他根本沒空出門,他所住的客棧, 也每天都被排著隊來拜訪他的人團團圍住,只能每日讓小廝送來給勝玉問好的短信。 勝玉倒是想去找他,有心想要救他于水火,卻被李檣阻止。 “他既擔了官名應酬就是必不可少的,躲是躲不過的。” 勝玉覺得他語氣不大對, 聽起來怎么有點高興呢。 斜他一眼:“我怎么覺得你在幸災樂禍?” 李檣立刻正色。 “當然沒有。我也最討厭應付公差了?!?/br> 勝玉嘆氣。 “他又不是什么愛炫耀的性子, 來的時候也是輕裝簡行, 怎么突然之間就被這么多人知道消息了呢?!?/br> 李檣聞言看看左邊的窗戶,又看看右邊的天,跟他沒關(guān)系的樣子。 不過,這只是表面的原因,實際還有另一層—— 燕懷君肯定被他那一拳砸破了相,根本沒法兒遮掩,要想消除痕跡至少得好幾天。 想到燕懷君窩著養(yǎng)傷的慫樣,李檣怎么能不幸災樂禍。 李檣現(xiàn)在志得意滿。 燕懷君現(xiàn)身之前,他日日緊張,繃得比弓弦還緊,現(xiàn)在卻覺得燕懷君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因他看勝玉和燕懷君相處,雖然親切和善,卻也只是友人之間而已,再沒有多的心思。 李檣知道勝玉的性子,愛恨分明,絕不是會拖泥帶水的,她既然已經(jīng)把燕懷君放在了好友之列,就不會再做它想,更不需要他盯犯人似的時時刻刻盯著。 更何況,他現(xiàn)在只想順著勝玉的心意,也不想再因為區(qū)區(qū)一個燕懷君惹惱勝玉,不然他得是多蠢,多不劃算。 如今能走到勝玉心底里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李檣每每想到此處,就渾身舒暢,好似吃了仙丹一般。 以至于,勝玉時不時在他面前提起燕懷君,他也能忍住裝出不排斥的樣子,耐著性子聽上幾句。 “對了,兔……燕懷君說,他門前人來人往,在客棧給人添了不少麻煩,過意不去,想盡快搬出來,問我旁邊有沒有合適的住處?” 李檣正從背后摟著勝玉,整個人掛在她身上,埋在她肩窩里安安靜靜地吸氣,聽到這個就立刻抬起了頭。 “你告訴他,沒有?!?/br> “沒有嗎?”勝玉疑惑,“可是,前邊兒那一條巷子里,都沒見住人啊?!?/br> “那是人家祖宅,能隨便賣的嗎?!崩顧{打斷她。 笑話,那都是他特意騰出來的,就為了他跟勝玉住著的周圍清凈,怎么可能便宜了燕懷君。 聽見是祖宅,勝玉也只好不再堅持,遺憾地嘆了口氣。 “那我在去別的地方幫他找找吧。” 李檣雙眸轉(zhuǎn)了轉(zhuǎn)。 雙手不懷好意地收緊,密密實實地箍著她腰,貼著勝玉頸側(cè)小聲說。 “這附近,只有一處或許可以買賣?!?/br> “哪里?”勝玉眼睛一亮。 “隔壁院子?!崩顧{笑瞇瞇地,“你要是讓我搬進來住,我就把那個院子讓給他。” 勝玉咬著唇,知道被他戲弄了,臉上發(fā)熱,不吭聲地低頭,用指甲捏起他手背的皮rou掐。 他渾身上下都結(jié)實得發(fā)硬,哪里也捏不動,只能這樣掐。 李檣嘶嘶地忍痛,偏偏不撒手,還要湊近了繼續(xù)說:“騙你的。我搬進來也不會把旁邊讓給他,我們都不夠住呢。以后生了孩子,就干脆把院墻拆了,讓孩子們住那邊去——” 勝玉用力把這胡說八道的人推開,踢了他幾腳,掀開簾子進里面去了。 李檣樂滋滋地看著門邊晃動的珠簾,雖然是隨口胡說的,卻也不自禁地想象起那般情景來。 他正美著,蔣喜德從門口摸了進來。 小心道:“大人,府里有人找?!?/br> 李檣不高興地覷了蔣喜德一眼。 他早叮嚀過,他在小院時,不是火燒眉毛的事情都不要來煩他,這又是怎么了? 蔣喜德也是一臉為難,更加小聲地說了句。 “是太師,親自來了,正在路上?!?/br> 李檣臉色一變。 他屏了屏氣息,還是沒直接出門,而是進了里間,又纏著勝玉和她說了幾句話,交代自己去府里忙公務。 勝玉正煩著他,當然是立刻就把他趕走了。 但是等李檣真的出門,她又忍不住走到窗邊,看他大步跨出院子的背影。 李檣忙他的,勝玉自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在鋪子里忙忙碌碌,連燕懷君什么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還是繡娘過來告訴她,說有人已經(jīng)等了她好一會兒了,勝玉才趕緊去找他。 勝玉一邊挑簾,一邊開玩笑。 “你總算逃出來了。” 結(jié)果進門,就看見燕懷君坐在繡娘剛剛坐過的桌邊,正翻著幾頁紙。 勝玉僵了僵,快走幾步,又壓抑下來,逐步過去,臉上還帶著笑。 “今日有空?” 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收起那些紙,假裝只是在收拾桌子。 燕懷君卻沒給她打岔的機會。 “勝玉,這是些什么?” 勝玉深吸一口氣。 “一些給繡娘標記的花樣罷了?!?/br> 燕懷君搖搖頭。 “花樣可沒有這樣的。這些奇形怪狀的符號,按規(guī)律出現(xiàn)……倒像是某種密文?!?/br> 勝玉臉色徹底僵住。 她本來以為可以掩蓋過去,怎么也沒想到,被一眼就看了出來。 燕懷君打量著她的神色,忍不住笑出了聲。 “勝玉,你該不會,以為沒有人能看得懂你的把戲吧?” 勝玉沮喪地嘆了口氣。 她確實這樣以為。 燕懷君提筆,在紙上改了改。 “你這套東西沒有人幫你看過吧。只要接觸過密文訓練的人,很容易就能認出來,即便不知道你這些符號背后表示的含義,但也能推個七七八八?!?/br> 這方面,游歷過無數(shù)地方的燕懷君當然是高手。 勝玉收起沮喪,湊過去看了看他改過的符號,改后的標記雖然還保留著原來的形狀,但已經(jīng)與圖紙上的花樣融為一體,輕易辨認不出了。 燕懷君擱下筆。 “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做這些是為了什么嗎?” 勝玉知道燕懷君是在等著她自己坦白。 即便她不說,燕懷君大概最終也能自己找出答案。 “對你,也沒什么不能說的?!眲儆衩蛄嗣虼?,“我只是怕把你牽扯進來,給你惹麻煩?!?/br> “我不怕?!毖鄳丫鸬煤芸?。 勝玉抬眸看他,看了好一會兒。 好吧。 她關(guān)上房門,隔絕外面的聲音,跟燕懷君對桌坐了下來。 小聲將自己發(fā)現(xiàn)的一切簡略跟燕懷君說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