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怎么還不下雨,真的好熱最近。 第28章 干杯 “放棄治療?”余立果很是震驚,“不是已經湊齊手術費了嗎?怎么會放棄治療?” 小護士奇怪地看著余立果,“他們家老人得的肺癌晚期,兒子女兒都不想管的,在醫(yī)院都沒人來照顧,這不,知道沒了治療意義,很快就來接出去了。” 肺癌晚期?不是心臟???兒子女兒? 余立果有些聽不懂,見護士要走,最后又問:“他們家兒子姓什么???” 護士低頭推著藥往病房走,隨意丟下一句話:“姓趙?!?/br> 醫(yī)院里人來人往,余立果茫然地看著。 好半響,余立果靠著醫(yī)院的白墻蹲了下來,抱著自己的手臂,沒有什么表情地盯著地板。 腦袋里閃過很多很多畫面,然后又不死心地掏出手機給項漢打了電話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醫(yī)院里總是吵鬧的,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愁眉苦臉,有人劫后余生。 余立果打了兩次項漢的電話,沒有再打第三次。 他慢慢走出醫(yī)院,在人來人往的街邊漫無目的地踱步。 “下雪啦!” 一對情侶走在余立果前面,女孩兒興奮地伸出手去接雪花,“今年中京的第二場雪誒!” 余立果也跟著抬起頭看向天空,灰黑色的天空果然飄起了雪花。 天快黑了,燈光于是把雪花染了色。 中京很大,也很繁華,可是在這里,余立果沒有任何去處。 他不太想回家,也是第一次沒那么想見奧特曼,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待著。 于是他在一個公交站臺坐下,躲著雪花,看著車來車往,人流匆匆。 后來,夜逐漸深了,站臺也再沒有人等車了。 雪已經堆起一層,被路過的車輛壓過,由潔白變得骯臟。 余立果發(fā)著呆,直到一輛黑色的賓利飛馳停在了他跟前。 在這場雪花雨中,江馳禹打開駕駛室車門,手里拿著件長款羽絨服,走到了余立果面前,把衣服給他披上,“走了,回家。” 余立果有些呆,只看著江馳禹,像是不認識他。 江馳禹的頭頂落了雪花,寬闊的肩膀上也留下了雪的痕跡,他安靜地低頭和余立果對視,聲音寡淡但是卻莫名有點溫柔地重復,“回家了?!?/br> 余立果于是跟著他站了起來,坐進了溫暖的車里。 手腳這時候好像才慢慢感知到了溫度,四周也充斥著好聞的,江馳禹的香水味。 “你……怎么找到我的?”余立果吸了下鼻子,但下一秒鼻涕又再次掉下來。 江馳禹給他遞過去紙巾,修長的雙手熟練地打著方向盤,“碰巧路過?!?/br> “你說兒豁?!庇嗔⒐苄÷暤剜止玖诉@么一句,趕緊扯了紙巾擤鼻涕。 聲響之大,讓江馳禹略帶嫌棄地瞅了他一眼,但沒像以往一樣笑話他。 余立果把鼻涕擤了,慢慢地搓著自己的手指,試圖讓其快些活泛起來。 “想喝酒么?”江馳禹突然問。 余立果搓手的動作一頓,眼睛慢慢又亮了起來,“可以嗎?你請我喝嗎?” “嗯?!苯Y禹點頭,“回家去喝,請你喝你們那兒的特產。” 回到家里,江馳禹去了地下室,不一會兒真的拿了壇酒上來,“巴拿馬黑壇,嘗嘗?!?/br> 余立果盯著桌上的酒壇子,半響才驚呼,“這我認識,茅臺??!” 好吧,余立果是不懂酒的,只知道茅臺是好酒,非常貴就是了。 “你真是我的好大哥!”余立果笑起來,拿了兩只杯子躍躍欲試,“今天,咱們哥倆喝個盡興!” 江馳禹邪邪地笑了,“我知道你酒量不錯,今天還真可以較量一下?!?/br> “干杯?。?!” 不得不說是茅臺呢,余立果覺得這是他這輩子目前為止喝過最好喝的酒,為了配酒,他還特意跑去廚房炸了盤花生米。 兩個人就這么你一杯,我一杯,喝得逐漸全身發(fā)燙起來。 “還難過么?”江馳禹和余立果都屬于喝酒不上臉的類型,頂多就是耳尖能看出一丁點紅。 “有點?!庇嗔⒐€算清醒,伸手去拿了顆花生米高高拋起,用嘴去接,“你為什么不問我因為什么難過?” 江馳禹看了眼趴在一旁的奧特曼,漫不經心地說:“早給你說過了,人心易變。” “他好像騙了我。”余立果也跟著去看奧特曼,它脖頸間空空如也,“我把我所有家當都給他了,但是他好像跑路了?!?/br> “你很喜歡他?”江馳禹站起身來,坐到余立果旁邊去,離他半臂距離。 “我不知道。”余立果搖搖頭,抿了一口酒,整張小臉皺巴了下,“以前應該是喜歡過的吧?!?/br> 江馳禹還沒說話,余立果又慢吞吞地說:“可是我不明白,為什么呢?我一點兒也想不通,我太笨了?!?/br> 或許是喝了酒,傾訴起往事來,總能滔滔不絕。 余立果慢慢地說起很多,說起他和項漢的第一次見面是在村口,那時候他被幾個小屁孩丟泥巴罵他是爸媽不要的小孩。 余立果那時候瘦瘦弱弱的,也打不過他們,是路過的項漢幫了他。 項漢那時候也是遠近聞名的壞小孩,總是和別人打架,本來只是隨手救了余立果,卻沒想到從此余立果就成了他的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