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的確一開始,江義會為了這些事兒和江馳禹鬧不愉快,可后來索性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而江馳禹也再沒有像當(dāng)初那樣,為了一個人和江義鬧翻。 張梅失算了,后來她也找了不少人送到江馳禹身邊,不過也同樣沒有激起什么水花。 余立果從混沌中慢慢清醒過來,逼迫自己快速消化這一切。 這時候他無比慶幸自己先前為了裝酷把手插進(jìn)兜里。 因?yàn)楝F(xiàn)在,他覺得自己正在手抖。 重新調(diào)整了下呼吸,余立果清清嗓子才開始說話:“那又怎樣?現(xiàn)在是我和江馳禹在一起,你以為我知道了這些往事就會和江馳禹分手?” 劉元白卻搖搖頭,眼看著孟導(dǎo)左顧右盼,好像在找自己,他于是起身。 “不,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br> 劉元白朝孟導(dǎo)那邊走去,背影像是勝利者。 “你覺得,你是例外,還是和我們一樣,都是替身呢?” 其實(shí)周遭溫度不低,是人體舒適的26度,但余立果坐在原地,覺得如墜冰窟。 他猜想過江馳禹和屠定云的關(guān)系和恩怨,卻萬萬沒有想過。 他們曾經(jīng)相愛。 這太匪夷所思,這太荒謬了吧。 但是,余立果卻有一種直覺,劉元白沒有撒謊。 他說的都是真的。 一時間,余立果覺得自己腦袋里像是纏繞了無數(shù)團(tuán)亂七八糟的毛線,絞得他腦仁疼。 心亂如麻間,時間便飛速流逝。 晚宴接近尾聲,江馳禹來找余立果一起回家。 余立果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看見江馳禹走過來后下意識站起身來。 站起來時他才發(fā)覺自己兩條腿都麻了,江馳禹見他臉色不好,便扶住了他的手臂問:“怎么了?” 余立果搖頭,“沒事,回家吧。” 到家之后,江馳禹去洗漱,余立果則去了奧特曼的房間,抱著奧特曼發(fā)了會兒呆。 他在猶豫,要不要問。 江馳禹如果想說,一開始屠定云出現(xiàn)他就會說了。 是不是當(dāng)初江馳禹有段時間心不在焉,就是因?yàn)橥蓝ㄔ苹貋砹耍?/br> 越猜想,越懷疑。 越懷疑,越哽在心頭。 于是,余立果決定還是得問。 等兩人都躺上床,余立果窩在江馳禹懷里,江馳禹拿了本書在翻閱。 余立果跟著看了兩眼,看不懂。 “那個?!庇嗔⒐⒅鴿M頁看不懂的英文,極其緩慢地開口問道:“屠定云,是你前男友?” 問完,余立果一點(diǎn)兒不敢抬頭去看江馳禹的表情。 翻動書頁的修長手指頓住,江馳禹沉默了。 一秒,兩秒…… 余立果在心中默默數(shù)著,越數(shù),心越沉。 終于,在數(shù)到八秒的時候,江馳禹開口了。 “誰告訴你的?” 沒有否認(rèn),而是詢問余立果是怎么知道的。 劉元白三個字到了嘴邊,余立果卻沒有吐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他想起劉元白臨走時留下的最后一句話,心里不是滋味。 于是余立果說:“猜的,我覺得你對他很不一樣,你要是討厭他,根本不會rou他一眼,你要是喜歡他,也不可能一開始那么不給他面子,所以我猜想,只有前男友這種可能,或者就是你曾經(jīng)喜歡過他?!?/br> 江馳禹垂著眼皮,盯著書上的某一個單詞不動,嘴上沒什么感情地說:“是前男友,過去的事兒了?!?/br> 余立果在等下文,然而江馳禹又是良久沒有開口,書本的第82頁,遲遲未曾翻動。 江馳禹親口承認(rèn)了,余立果腦海里只有這個念頭。 終于,82頁被翻過,江馳禹的聲音也再次從頭頂傳來。 “寶貝,別想那么多,那都很久之前的事了。” 余立果把頭埋進(jìn)江馳禹胸口,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 那一晚上,很難得的,余立果失眠了。 他在黑夜里凝視江馳禹俊朗的眉眼,想了很多。 自己應(yīng)該是反應(yīng)過度了,就算是初戀,就算是曾經(jīng)付出過真感情,那也已經(jīng)是多年前的事了。 屠定云都結(jié)過婚有小孩,江馳禹也有自己了,兩個人現(xiàn)在感情很穩(wěn)定,還是合法關(guān)系。 所以沒什么的,余立果這么安慰自己。 江馳禹說過去了,那就是過去了,應(yīng)該相信他。 就算屠定云之前想追求自己是想搞點(diǎn)什么破壞,只要他和江馳禹兩個人彼此堅(jiān)定不移,沒什么可怕的。 他們是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的,這么想著,終于是想通了。 余立果這才慢慢閉上眼睛。 這個時候的余立果,還是很幸福的,窩在江馳禹的懷里,后來都沒有做噩夢。 —————— 臨近除夕,天氣越發(fā)寒冷,走在路上,耳朵都要被凍得發(fā)痛。 余立果拉著奧特曼溜溜回來,江馳禹還沒起。 把奧特曼放回房間自己玩兒,余立果坐在床邊把自己的手搓熱,輕輕地捏住江馳禹的耳朵。 “起床啦,老公?!?/br> 江馳禹之前起床氣很大,自打和余立果同床共枕以來,這個毛病倒是改了不少。 不過換成了其他陋習(xí)。 只要余立果把他吵醒,就要挨日。 這不,江馳禹閉著眼睛捉住余立果的手,一個翻身就把人往床上壓實(sh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