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起吃飯嗎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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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恩亭:“……” 大寫的佩服! 他算是整明白了,哪怕沒有特等獎,父母也會精心安排他和程新余認識的。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過都是蓄謀已久罷了。只不過這蓄謀已久的對象換成了他父母。為了給他討個媳婦兒,老兩口還真是煞費苦心吶! 如今看來,他和程新余這緣分全是他父母給的。 —— 靳恩亭下了樓,去院子里找程新余。 母親種的曇花今晚開了三朵,月下美人,花瓣瑩白似雪,一簇簇重疊,美得格外含蓄。 程新余舉著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祁敏見到兒子過來,剛想喊人,“恩……” 靳恩亭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 她很有眼力勁兒,躡手躡腳地離開了院子,給兩個孩子騰地兒。 “阿姨,它好漂亮??!”程新余越看越喜歡。 她完全沒注意到祁敏已經走了。直到自己被人納入懷抱。 她本能一怔,清冽的雪松香鋪天蓋地襲來,糾纏鼻息。 聞到這個熟悉的香味,程新余的心一下子就定了。 她側頭一笑,“你怎么來了?阿姨呢?” 靳恩亭說:“我媽走了?!?/br> 她往院子里掃了兩眼,果然沒看到祁敏的身影。 他覆在她耳邊低聲問:“喜歡曇花?”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間,有些許燙人。 程新余不適地縮了縮脖子,“曇花很漂亮。” 身后是男人火熱的胸膛,guntang的皮膚燙著她。 這大夏天抱這么緊,她真的很熱??! “新余,你運氣真好!” 程新余聞言輕笑,“我也覺得我今天運氣超好,我一來曇花就開了。我都沒見過曇花開花,太漂亮了!” 靳恩亭彎下嘴角笑。 她在他懷里轉身,小聲和他商量:“靳恩亭,能不能回去再抱???我好熱??!” “不能!”資本家一臉強勢。 他捧住她臉,低頭吻住她。 —— 小情侶親熱,全落進了靳樊林和祁敏的眼中。 兩人站在窗戶邊,視野開闊,院子里的一切都盡在眼底。 祁敏忍不住吐槽:“看看你兒子一副餓狼撲食的樣子?!?/br> 靳樊林負手而立,瞇著眼睛笑,一臉期待,“照這么下去,咱倆明年是不是要升級當爺爺奶奶了?” 祁敏:“……” 靳樊林:“我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br> 祁敏不抱什么期待,隨口問一句:“叫什么?” “靳一一?!苯钟欣碛袚卣f:“男女都能用,考試寫名字還能少寫幾筆,直接贏在起跑線上?!?/br> 祁敏:“……” 祁主任翻了個大白眼,果斷說:“你還是讓恩亭和新余自己取吧!” 靳一一? 敢不敢再草率一點? 靳樊林追著妻子問:“靳一一不好嗎?我覺得挺好的呀!” “我困了,去睡了!”祁敏打了個哈欠,懶得聽丈夫絮叨,轉身離開了書房。 —— 兩人待到九點離開。 雖然祁敏一再挽留程新余在家里過夜??伤J床,只能婉拒了對方。 從明川公館離開,車子走堰山大橋返回精言公寓。 大橋宏偉,橫跨在浪江之上,宛若游龍。江面波平浪靜,漁火璀璨,遠處隱隱現出一個小島的輪廓。 靳恩亭打著方向盤,突然出聲:“新余,你覺得什么是愛情?” 程新余猛地想起什么來,板起臉,冷冰冰地說:“吐車里五百?!?/br> 靳恩亭:“……” 說完她就哈哈大笑起來。 “靳恩亭,還記得你當初說過的話嗎?” 那天晚上,和靳恩亭吃晚飯,他送她回家。她被失戀打擊得一蹶不振,心情郁結,對愛情失望透頂,想找個人傾訴。 沒想到資本家毫無同理心,冷漠無情地回她一句:“吐車里五百?!?/br> 她果斷閉上了嘴巴。千萬別試圖和資本家談心。 時過境遷,靳恩亭現在非常有求生欲,趕緊認錯:“我錯了,新余!” 那晚他就不該嘴賤說這話的。還好沒把媳婦兒給弄丟。 程新余遠遠瞧著藍色路牌。夜風灌滿車廂,她的短發(fā)被吹亂,幾根發(fā)絲黏在臉頰上。 她用小拇指撩開,面露好奇,“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靳恩亭偏過頭,分給她一記眼神,“好奇而已,想聽聽你的想法?!?/br> 程新余垂下眼皮想了想,隨后才給出一個非常接地氣的回答:“愛情就是在一起吃很多很多頓飯。” 一日三餐,一年四季,一屋兩人,柴米油鹽醬醋茶,共享人間煙火色。 和你分享食物的人就是親人。 而靳恩亭是愛人。 *** 異地戀談得委實辛苦。青陵汀蘭兩頭跑,兩地奔波。 但每次見面,所有的辛苦就不值一提了。 兩人逐漸習慣這種生活。 分隔兩地,總有顧不上對方的時候。 秋冬流感盛行,程新余一著不慎就中招了。 人在病中,腦子燒得昏昏沉沉的,冰冷的液體流入靜脈,蔓延至全身。五臟六腑都是冷的。 意志力最為薄弱之時,程新余瘋狂想念靳恩亭。她好想他能陪在自己身邊。她想聽到他的聲音,想念他的懷抱,她想毫無負擔地依賴他。 尤其在看到別人男朋友陪生病的女朋友輸液,忙前忙后,噓寒問暖。她都快羨慕哭了。 這就是異地戀的無奈,最需要對方的時候,他往往不在自己身邊。 身體疲乏無力,一會兒熱,一會兒冷。腦子混沌不清,不自覺就撥了靳恩亭的電話。 “新余?” 聽到熟悉的嗓音,程新余一下子被擊中了那根最脆弱的神經。淚意澎湃,眼淚奪眶而出,一顆顆guntang的珍珠砸在手背上,熱度焦灼。 皮膚好似被燙出了洞。 此刻,她的內心缺了一角,生出了巨大了黑洞,多少東西都無法填補滿。 她要靳恩亭現在、馬上、立刻就出現在她面前,抱緊她,告訴她別怕,他會一直在她身邊。 可現實是他現在人在青陵,遠隔千里,最快的飛機也要兩個多小時。 程新余越想越委屈,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她怪不了任何人。靳恩亭在這段感情里同樣付出了很多,他不存在任何過錯。錯就錯在兩人都離不開彼此的家庭,沒法為了對方義無反顧舍棄一切。 她抽抽搭搭的,嗚嗚咽咽:“靳恩亭,我好難受!” 電話那頭靳恩亭心狠狠一提,忙不迭問:“新余,你怎么了?” “我發(fā)……”話還沒說完,手機瞬間黑屏,通話被迫中斷。 人燒得糊里糊涂的,都沒顧上給手機充電。好巧不巧的在這個時候自動關機了。 輸液室只有兩個插座,都被占用了。她沒法充電,只能等輸完液回家再充。 父母本來要陪她來醫(yī)院。大晚上的,她不愿讓二老折騰,讓他們留在家里。 輸完液都凌晨了。 程新余一個人打車回去。 到家以后,父母還坐在客廳等她。他們擔心她,根本睡不著。 梅月熬了粥,給女兒盛了一碗。 程新余壓根兒沒胃口??蛇€是艱難地喝了半碗。 上樓給手機充上電,跳出了十幾個未接來電。 她趕緊給靳恩亭回撥回去,可卻沒打通。 她只能給他發(fā)微信。 程新余:【我沒事,就是有點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