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起吃飯嗎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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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一會兒沒見靳恩亭回復。她索性就不等了。她現(xiàn)在很困,只想趕緊睡覺。 洗漱完,躺上床。 一夜夢魘不斷,醒來后,腦子沉甸甸的,幾乎抬不起來。 “醒了?”耳畔徒然驚現(xiàn)一道熟悉嘶啞的男聲。 程新余心下一驚,整個人像是被摁了重啟鍵,猛地清醒過來。 她揉了揉眼睛,看見床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衣,面容疲憊。 “靳恩亭,你怎么來了?”她一臉驚喜,撲過去一把抱住他,語無倫次地說:“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男人的手臂橫在她后背,用力摟緊她,無聲輕笑,“夢里我也這么帥?” 昨晚突然接到她的電話,還沒講兩句話,通話就斷了。他再回撥過去,機械的女聲提醒他關機了。 他不死心,一連打了好幾個還是這樣。 他知道程新余的手機應該是沒電自動關機了。她應該也沒什么大礙,估摸著就是感冒發(fā)燒了。 可他就是沒法安心。握著手機坐立難安。 不親自來看一眼,他根本放心不下。 當晚沒有直達汀蘭的航班。他自己親自開車,足足開了七個小時,一整夜都奔波在路上。 風塵仆仆趕來,程青山和梅月開門時都嚇了一大跳。 靳恩亭一夜沒睡,疲憊不堪,雙眼熬得通紅,遍布紅血絲。 程新余感動壞了,抱著他不肯撒手。 “靳恩亭,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靳恩亭心疼她,“是我沒能照顧好你。” 分隔兩地,聚少離多,她生病了他都沒法在她身邊。他這個男朋友當?shù)梦瘜嵅环Q職。 當初說好了會盡快解決異地戀問題。可這么久過去,他還是沒能解決。術后,老丈人的身體恢復緩慢,酒坊根本離不開程新余。 兩人之間橫著一座大山,輕易難以翻越。 他突然覺得自己非常沒用。辜負了自己對程新余的承諾。 —— 靳恩亭放下工作在汀蘭待了一周。直到程新余的流感徹底好了,他才返回青陵。 程新余這次生病給他敲響了警鐘。他終于認識到他和程新余不能在這樣下去了。異地戀一直不解決,兩人的感情遲早出問題。 回到青陵,他去見了父親。父子倆時隔多年再次促膝長談。 兩人坐在書房談了近兩個小時。 父子倆達成共識,過完年靳恩亭直接去汀蘭,公司交給老父親。 靳恩亭由衷道:“爸,謝謝您!” 靳樊林嘴硬道:“你犯不著謝我,我是為了新余。為了兒媳婦,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再扛兩年?!?/br> —— 這次程新余生病,也讓程青山和梅月不得不重視兩個小輩的未來。這樣一直跑來跑去,兩人實在太辛苦了。不止辛苦,這同時也是一顆雷,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爆了。異地戀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就怕感情經(jīng)不起考驗。 夫妻倆商量著,看看是不是把酒坊關了,讓女兒去青陵和靳恩亭團聚。 比起祖輩的基業(yè),還是女兒的幸福更重要。 夫妻倆和程新余提起這個計劃。 她想也未想就果斷拒絕了。 “這是爺爺一手創(chuàng)辦的酒坊,我沒有權力讓你們?yōu)榱宋谊P掉?!?/br> 爺爺辛辛苦苦打下的家業(yè),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萬萬不能斷送在她手里。 梅月柔聲說:“新余,我和你爸是怕你太辛苦。青陵汀蘭兩頭跑,每次回來就跟失戀了一樣。我和你爸看著都心疼。你們這樣一直分隔兩地,我怕時間長了會出事?!?/br> 程新余安撫母親:“我相信靳恩亭,我們能克服的。” 這次談話自然不了了之。 *** 兩人堅強地談了一年異地戀。這一年,辛苦有之,甜蜜有之,無助有之,煎熬有之,酸甜苦辣咸,人生五味,逐一嘗過。 第二年春天,程新余意外懷孕了。 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完全不在兩人的計劃里。 看著化驗單上飆升的hcg值,程新余的腦子一片空白,就跟灌了漿糊一樣,根本沒法正常思考。 靳恩亭的人生有條不紊,皆有計劃。唯一的意外就是程新余。他不允許再有意外發(fā)生,在生孩子這項議程上他慎之又慎,每次都做了措施。偶爾套子破了,有遺漏,程新余都會吃藥。 兩人想法一致。他倆異地的狀態(tài),一切尚不穩(wěn)定,暫時還不能要孩子。 程新余根本想不到自己會懷孕。 這次姨媽拖了十多天沒來。她還以為自己月經(jīng)不調(diào)。去醫(yī)院婦科檢查。醫(yī)生安排她做個早孕檢查。她還覺得沒必要。 醫(yī)生一副見慣世面的樣子,語氣波瀾不驚,“先查查看,沒懷最好,要是懷了也能及時知道。” 梅月也勸她:“來都來了,還是查一下放心一點。” 母親都這樣說了。程新余只能同意。她就跟完成任務一樣去抽了血。 拿到化驗單后她直接炸了。 沒什么驚喜,更多的是驚嚇。她差點被嚇哭了。 她不知道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她怎么突然就懷孕了。她被炸得外焦里嫩,頭冒青煙,整個人都不好了。 梅月女士倒是淡定,安撫女兒:“新余,你千萬別著急,先跟小靳商量再做決定?!?/br> 猝不及防的一份大禮,這個孩子的去留成了很大的問題。 程新余在醫(yī)院走廊原地走了兩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走到樓梯間,撥通了靳恩亭的電話。 靳恩亭當時正在給高層開會,不適合接程新余的電話。 他給掛斷了。 眼瞧著電話被掛斷。程新余僵愣數(shù)秒。她反應過來,工作時間,靳恩亭不方便接自己的電話。 她對著化驗單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他。 手機輕震兩下,微信進來一張照片。 靳恩亭無意識地瞥了一眼。 照片里是一張化驗單。 他看到“早孕”的字樣,瞳孔猛地一縮。先是難以置信,繼而覺得不可思議。 眼神直接黏在了手機屏幕上。 他將那張化驗單放大反復看了好幾遍。 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只見男人霍然起身,“抱歉諸位,會議讓嚴副總代我開,我有急事先行一步?!?/br> 高層從來沒見過小靳總這么著急,這么不顧形象。行走如疾風,離開會議室時還差點踢到椅子。 高層面面相覷。 看著靳恩亭匆忙的背影,嚴瓊多少猜到一點,多半是和程新余有關。 她清了清嗓子,揚起聲線,“我們繼續(xù)開會!” —— 靳恩亭到底是冷靜的。 他先給程新余回撥了語音電話。 接通后,程新余“哇”的一聲哭了,委屈地控訴:“靳恩亭,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靳恩亭:“……” 靳恩亭的一顆心都被哭皺了,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孕婦敏感的情緒。 他對著那頭柔聲說:“我的錯新余,剛在開會?!?/br> “我懷孕了。”程新余癟癟嘴,更委屈了。 他啞然失笑,“懷孕是好事,哭什么呀?” “我還沒做好準備?!?/br> “現(xiàn)在準備也不晚?!?/br> “我不知道要不要這個孩子。” “孩子來了就是禮物,當然得要?!?/br> “可是我們現(xiàn)在異地,不適合要孩子?!?/br> “我讓我爸出山,公司丟給他,我去汀蘭。” 程新余:“……” “你開什么玩笑?”那么大個公司,哪能說撂挑子就撂挑子,玩呢? 靳恩亭卻完全沒有開玩笑的心情,語氣鄭重,“我爸身子骨還很硬朗,替我管幾年公司根本不在話下。再說還有嚴瓊和蘇晝幫他,出不了什么大事。我現(xiàn)在毫無斗志,只想去汀蘭陪你和孩子?!?/br> 程新余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可是……”她支支吾吾的,“你爸都一大把年紀了……” 靳恩亭打斷她的話,給她吃定心丸,“這事兒得從長計議,我現(xiàn)在就去汀蘭,咱倆見面再商量。在此之前,你什么都不要多想,乖乖在家里待著?!?/br> 見她不吱聲,他追問一句:“聽到了嗎?” 程新余咬了咬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