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傍晚回家 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揚湯止沸、妄愛(偽叔侄h)、驚!病弱反派成了小師妹掌心寵、種田養(yǎng)老養(yǎng)娃日常[七零]、回到我媽十七歲[九零]、花嬌、七零美人攀高枝兒、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虐文堆里驚坐起,瘋批竟是我自己、聽勸后,豪門媳婦躺贏了[彈幕]
許悠妙徹底無語了,沒好氣欲轉(zhuǎn)過頭卻和紀堂的眼神不期而遇,他不像其他人在笑,他很冷靜,看她的眼神有審視。 許悠妙沒明白他什么意思,猶疑了片刻轉(zhuǎn)回了頭。 課間,許悠妙和蔣茜茜一起去廁所,回來的時候,蔣茜茜拉著許悠妙從后門進,見周斯時和紀堂都沒起身在認真做題。她笑走過去問周斯時:“你有幾成把握達成目標啊,周斯時?” 周斯時抬頭看了眼蔣茜茜又看向許悠妙,笑道:“百分百的信心?!?/br> 紀堂聽到這話,眼皮一跳,抬眼瞄了周斯時,他直覺周斯時真的會是他的對手。他手里的筆不由握得更緊。 許悠妙看著兩人拚命的勁,心里有些不舒服壓力很大,她感覺自己也想卷起來了,但是對與學習她感到心有余力不足。她完全沒有兩人這么大的勁。 于是,她站了會打算眼不見為凈要走,不想紀堂叫住了她問道:“許悠妙,上次給你的數(shù)學題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嗎?” 許悠妙聞言,思索片刻說道:“暫時沒有?!?/br> “有的話可以隨時來問我。”紀堂說道。 許悠妙點點頭:“先謝謝你?!?/br> 一旁的周斯時陰陽怪氣說道:“紀堂,你怎么這么偏心???我也是你同學,我也想要數(shù)學題集哎。你要不也給我一份,或者讓妙妙那本借我抄一下?” 蔣茜茜沒聽出周斯時的諷刺,也搭腔說道:“是啊是啊,紀堂你還有數(shù)學題集啊,我也要!你成績這么好,數(shù)學都考第一名,題集肯定很有用!” 不想紀堂平靜回復兩人說道:“不好意思,我就是偏心許悠妙?!?/br> 他的這句話像一道雷打下來,當事人許悠妙被驚得有點懵,蔣茜茜驚訝不已,周斯時臉色驟變。 “啊,你為什么偏心悠妙不偏心我啊?”蔣茜茜率先回神問道。 周斯時則冷笑說:“一個數(shù)學題集還搞特殊化,你真以為自己成績最好???” 紀堂沒搭理兩人,此刻只是直勾勾看著許悠妙,看她臉上的反應。 而許悠妙紅了臉,她正要說什么,楊朝從教室外跑進來,也來湊熱鬧打破了氣氛。 他一把摟住了紀堂的肩膀問他們在聊什么,目光卻第一時間落在了蔣茜茜的胸脯上,還盯著看。 現(xiàn)在是冬天,學校的冬裝棉校服很寬大,很多學生都敞開著穿,里面套著自己的薄外套或者毛衣。蔣茜茜很愛穿修身的毛衣,在毛衣的包裹下,她的胸圍顯得更傲人。 許悠妙敏銳注意到楊朝的眼神,頓時黑了臉,她立馬拉過蔣茜茜離開回座位。 楊朝不解許悠妙忽然走開的態(tài)度,他笑逗紀堂說道:“她是不是看到你害羞了?” 紀堂有點惱,聳肩推開楊朝的手說道:“別胡說八道,無聊不無聊?” 楊朝還在笑,說道:“什么胡說八道啊,我看她就是害羞了?!?/br> 周斯時這時站了起來,目光冷冽看向楊朝,但是對楊朝和紀堂兩個人說道:“你們再編排妙妙一句試試看?” 楊朝愣了愣,這才意識到氛圍不對,他有些灰溜溜收回還要搭上紀堂肩膀的手,尷尬說道:“搞什么,這么嚴肅干嘛?”他覺得自己很委屈。 許悠妙拉著蔣茜茜回了座位,蔣茜茜見她不太開心的樣子,好笑問道:“你怎么不接紀堂的話?他好像也喜歡你哎。” 許悠妙聞言哭笑不得,心想蔣茜茜真是個粗神經(jīng),她擺了擺手,看了看周圍,認真說道:“和紀堂沒關(guān)系,我是看到那個楊朝有點討厭。你沒發(fā)現(xiàn)嗎?他老是盯著你的胸看。” 蔣茜茜聞言還是嘻嘻哈哈,說道:“是嗎?我的胸是不是很漂亮?” 許悠妙被逗笑,說道:“是漂亮吶,但他也不能盯著看,那么猥瑣,不知道腦子里想什么?!?/br> “管他想什么,隨便他看唄。”蔣茜茜不以為然說道。 許悠妙有些驚訝,她問道:“你不會不舒服嗎?” “我爸也天天說我胸大,我夏天穿吊帶,他說我這么穿很sao,出去給人看光了。我就說隨便他們看?!笔Y茜茜看似漫不經(jīng)心說道。 許悠妙震驚了,她說道:“什么,你爸這么說你?你爸怎么可以這么說?” “他神經(jīng)的么?!笔Y茜茜似笑非笑說道,“我都習慣了,她說我和我姐沒什么出息,反正以后要嫁人。” “你成績很好啊,級段都有兩百名左右哎,中上了?!痹S悠妙徹底被顛覆了認知了。她夏天穿什么,除了她媽會說她好看不好看,她爸和她哥都不敢說什么。她有次穿了吊帶和短褲,她爸和她哥的眼神祇會停留在她臉上,從來不會因為她穿的少,他們就認為她出去應該受他人目光的審視。周斯時也不敢說,更別提對她的身材評頭論足。許悠妙以為這是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禮貌尊重,尊重他人穿衣自由管好自己的目光和思維。不想在蔣茜茜的世界里,有人告訴她被人用不舒服的眼神盯著是活該。 “沒有第一名都是屁。我爸就很討厭女孩子,他覺得女孩子也考不到第一名,考了也沒用?!?/br> 蔣茜茜依舊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說著這話,但許悠妙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種被什么硌得慌的難受。許悠妙第一次看到蔣茜茜灑脫快樂模樣的背后,是被一道道被創(chuàng)傷的痕跡,這些傷害可能來自別人的一句話,可能只是一個不尊重的眼神。這何嘗不是一種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茜茜,你爸這么否定你,你依舊靠自己努力學習,成績比我好了一大截,真的很厲害,我很佩服你?!痹S悠妙感觸說道。 蔣茜茜未料到許悠妙會這么說,她眼里一瞬閃過光亮好像一點點浮動的淚光,而就在這時上課鈴響了,她回神笑容已經(jīng)爬到了臉上,說道:“厲害個屁,隨便考考唄?!?/br> 下一節(jié)課,許悠妙不斷在走神,她時不時盯著蔣茜茜的背影看,她真的感到如鯁在喉,心里很難受。 放學的時候,許悠妙約蔣茜茜一起走,兩人準備去書店買練習冊。周斯時追上兩人要跟,不想被紀堂喊?。骸敖裉炷阋惨等沾驋呓淌??!?/br> “我是客人?!敝芩箷r恬不知恥說。 紀堂冷笑說:“你不是我們八班的榮耀嗎?” 許悠妙嫌棄看周斯時說:“周斯時,你真的要點臉吧,大家都輪流過來打掃教室,你這個死蹭在我們班的人,憑什么不打掃?” “行行行,你叫我掃我就掃,我打掃完去你家和你一起寫作業(yè)?!敝芩箷r立馬笑道。 “誰要和你一起寫作業(yè)?”許悠妙翻白眼,說道,“我晚上約茜茜去我家寫作業(yè)了。” “加我一個不多。”周斯時再接再勵。 蔣茜茜笑出聲,忙說好。許悠妙一張臉快皺成一團。 紀堂在這時忽然出聲道:“蔣茜茜,數(shù)學題集你借許悠妙的抄吧,我沒有另外一本了,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再整理?!?/br> 蔣茜茜很驚喜,高興道:“謝謝!紀堂你人太好了!” 許悠妙也很驚訝,她不由笑向紀堂。 紀堂見許悠妙笑了,也不自覺發(fā)自內(nèi)心開心,他笑道:“都是同學不要客氣?!?/br> 周斯時一下被冷落,他冷眼看紀堂,冷聲說道:“那我這個同學也不客氣了噢?!?/br> 紀堂側(cè)過臉看了眼周斯時,不緊不慢說道:“嗯,希望對你也有幫助?!?/br> 周斯時笑了笑。在兩個女孩走了之后,他直接問紀堂:“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妙妙?” “你們家妙妙?你們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我看許悠妙把你當真兄弟。”紀堂似笑非笑給周斯時扔了把掃帚。 周斯時接過掃帚沒有惱,皮笑rou不笑一字一頓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影響妙妙讀書,藉著學習名義的sao擾也是sao擾?!?/br> 紀堂聞言臉色略顯尷尬,仿佛被說中了痛處,他故作鎮(zhèn)定說道:“我希望你也是?!?/br> 周斯時似笑非笑,神色冷漠看了眼紀堂,便拿著掃帚去掃地。 紀堂被周斯時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他看到平時嬉皮笑臉的周斯時,其實很有心機城府。 第八章 那我們一起離開,怎么樣? 許悠妙和蔣茜茜在書店逛了一圈,買了練習冊和一本時尚雜志。她們一起高興回到許悠妙家,卻不想遇上了彭珍和許靖吵架,還吵得很厲害。 許靖摔了彭珍昨天新買的金魚缸,碎了一地的玻璃,灑了一地的水,小金魚在地上蹦跳掙扎。 彭珍追著發(fā)完脾氣就要離家的許靖,罵他沒有沒出息,遇事就知道逃避,她質(zhì)問他:“出去工作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賺錢能養(yǎng)活你自己,人就是找點事情做做就可以,總比你每天頹廢,人不人鬼不鬼強!叫你去你爸公司你不去,你看不上!別人給你介紹什么科技公司,你又不去!你到底想干嘛?” 許靖對此的回答則很干脆,他回頭向彭珍怒吼:“我沒想干嘛?!我就想去死!”說罷,他拉開門摔門而去。 彭珍驚嚇住了,趕忙套上鞋開門去追許靖。 許悠妙蹲在地上救金魚,見狀只能請客人蔣茜茜幫忙:“茜茜,金魚給你,你幫我去廚房拿個碗裝上水,別讓它死了。還有你小心地上玻璃,別動它,我回來掃!我先去看看我媽和我哥!” 蔣茜茜忙不迭雙手接過金魚說好。許悠妙便也急匆匆出了門。 許悠妙出了門跑出院子,在路上著急左右張望沒看到彭珍和許靖的影子。最后,她往大馬路方向跑,然后碰到了失魂落魄回來的彭珍,那一個瞬間,她發(fā)現(xiàn)彭珍老了很多。 母女倆挽著手回家,彭珍緩緩回了神問許悠妙:“你和你同學是不是還沒有吃飯?你哥太不懂事了,是不是嚇到你同學了?” “沒事,媽,茜茜是我的好朋友,她不會在意的。我們在回來的路上吃過了。”許悠妙低頭說。 “那等會媽給你們煮點糖水?!迸碚湔f。 許悠妙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看到彭珍在和許靖吵架后,一秒緩沖的時間都沒有就回頭照顧她,她不知道應該覺得mama偉大還是恐懼做母親的難。 她不忍心說:“不用了,我和茜茜已經(jīng)買了零食?!?/br> “少吃點零食。”彭珍摸了摸許悠妙的手,話語是在關(guān)心她,思緒還是飛很遠,眼睛里都是愁容,所以后半句,她說,“媽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出你哥這么個混賬東西?!?/br> 許悠妙沒搭腔,可她心里不覺得許靖真的是個混賬。這段時間,許靖心情很差,因為他被逼著出去工作。工作是周國維介紹的,許靖去上了兩周班覺得不適應就辭職了。對這事,周國維沒說什么,袁莉跑來彭珍面前倒了一通苦水,說許靖這樣不行,讓周國維沒面子。袁莉還說彭珍和許漢生把許靖寵壞了,一點苦都吃不了,她甚至提議:“別給他錢用,你看看他會不會出去工作?現(xiàn)在就這么整天待家里,你不狠心點,以后只會更墮落。你這不是愛他是在害他?!?/br> 彭珍給這些話聽得心里不舒服,她面上和袁莉說:“隨便他吧,他自己想通了總會出去工作的?!笨苫氐郊夷欠菁灏咀屗茈y承受。她開始心口不一,在孩子面前喜怒無常,她總是上一句說鼓勵的話,下一句就挑刺,這也使得她和許靖之間的關(guān)系越發(fā)緊張。 而更讓彭珍郁悶的是許漢生有時候還指責她對許靖暴躁,他讓她對許靖多點耐心,可事實上這次就是他讓周國維打聽有沒有適合許靖上班的公司。 前不久因為這事,夫妻倆鬧誤解還拌過嘴。許漢生的意思是他只是想給許靖提供一些選擇,至于許靖最終去不去做得怎么樣,他不會干涉會尊重,倒不會像彭珍一樣每天關(guān)心許靖工作怎么樣,不停和他說要堅持。他們做事的理念和出發(fā)點是完全不同的。 兩人好像在爭執(zhí)同一件事情又像兩個不同的概念,許悠妙不知道誰對誰錯,她只看到不管最終結(jié)果如何,家庭的隱形壓力最終都會到母親身上。有時候,母親做什么都錯。許悠妙很心疼彭珍,心疼她還要怪自己錯。 母女倆慢慢走回家,到了家門口,遇上了剛回來的許漢生,只見他是和周國維一同回來。 許漢生不知道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還笑問:“你們兩個今天已經(jīng)散完步了?”他說著打開了家門口的燈。 冬天的夜幕降臨很快,天一黑風就更冷了,暖黃的路燈照在人面上卻沒有任何的溫度。 彭珍走上前搶著開門說:“阿靖開車跑出去了,我和妙妙去追他沒追上,大晚上不知道去哪,我擔心他會出事?!?/br> 許漢生聞言,神色驟變。一旁的周國維也神色微變,他對許漢生說:“我早說了,你這車真不應該現(xiàn)在給他買,他想要車得讓他自己買?!?/br> 許悠妙在周國維的話語里聽出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倨傲和優(yōu)越感,她有些生氣道:“周叔叔,就算沒車,我哥那么大人要跑還是會跑掉的。” 周國維沒計較許悠妙的沖撞,看了她一眼,眼神閃過一絲不耐,但語氣平靜說:“妙妙,你現(xiàn)在不會懂,有些愛是害。你哥的問題都是你爸媽的問題,不然你哥那么聰明的人,怎么就不上進了?” “我哥沒有不上進……” 許悠妙還要再說,卻被許漢生打斷,只聽他說:“別說了,妙妙,你哥隨他去吧,要是真出事就讓他吃點教訓長點記性。況且他晚上也跑不到哪去,肯定又去哪個網(wǎng)吧玩游戲看比賽了?!弊詈笠痪湓?,他是對彭珍說的。 彭珍一言不發(fā)打開了門,問道:“你和國維吃過晚飯沒有?” “我和國維出去吃,早上出門穿少了,回來加件衣服就走。”許漢生說道。 許悠妙聽到這話很不開心,她不喜歡許漢生和周國維形影不離。她搶著進了門,看到蔣茜茜在收拾客廳玻璃,她不由大喊了一聲:“別收拾了,茜茜,我來弄?!?/br> 蔣茜茜嚇了一跳,抬頭見回來一群人,難得不好意思局促紅了紅臉。 彭珍忙揚起笑臉說:“妙妙,你也別收拾了,放著媽來就好了。你和同學回房間寫作業(yè)去吧?!?/br> 許悠妙點點頭,上前拉蔣茜茜的手要帶她上樓,順便簡單給她介紹了許漢生和周國維:“我爸,周斯時他爸?!?/br> 蔣茜茜聞言忙問好,不由好奇多看了兩眼不怒自威的周國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