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傍晚回家 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揚湯止沸、妄愛(偽叔侄h)、驚!病弱反派成了小師妹掌心寵、種田養(yǎng)老養(yǎng)娃日常[七零]、回到我媽十七歲[九零]、花嬌、七零美人攀高枝兒、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虐文堆里驚坐起,瘋批竟是我自己、聽勸后,豪門媳婦躺贏了[彈幕]
于是半小時后,紀堂就到了。他第一眼看到神色迷離的蔣茜茜就說:“你已經(jīng)喝多了,蔣茜茜。” 蔣茜茜笑了笑,擺擺手豎起兩個手指說:“我才喝了兩杯。” 許悠妙的杯子里還有大半杯酒,還盛著冰塊,她不怎么會喝就喝得很慢,臉色看上去如常。紀堂稍稍放心,落座時伸手握了握許悠妙的手。 蔣茜茜看到兩人親昵,笑盈盈道:“晚上許悠妙請客,紀堂,你想吃什么隨便點,她會賺錢了?!?/br> “我已經(jīng)吃過了?!奔o堂笑道。 “你心疼許悠妙的錢嗎?她家可有錢了?!笔Y茜茜玩笑說。 紀堂聞言判斷蔣茜茜是真的醉了,他便伸手拿走蔣茜茜的酒杯說:“你喝點茶吧?!?/br> 許悠妙也有此意,她順勢給蔣茜茜換上了茶杯。 “別呀,我要喝酒,我又沒醉……”蔣茜茜不滿抱怨,行為上倒是乖順坐著雙手捂著臉頰。 “我們沒說你喝醉了,就是讓你喝點茶。”許悠妙答。 蔣茜茜消停了,出神望著許悠妙無厘頭問了句:“你和紀堂以后會結(jié)婚嗎?” 兩人都被這驚人的問題問懵了,措手不及面面相視。 而蔣茜茜見兩人都沒回答,又道:“其實我很想早點結(jié)婚,有個自己的家?!闭f完,她緩緩低下了頭。 許悠妙聽到這話怪難受的,她安慰說:“茜茜,你以后肯定會有自己的家的,你自己的家也不是只能通過結(jié)婚才能擁有的?!?/br> 蔣茜茜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慢慢點了點頭,她的反應(yīng)開始變得遲緩。 一旁的紀堂聽到許悠妙說的話有幾分意外,但他沒說什么,只道:“我們先送蔣茜茜回家吧?!?/br> 許悠妙點點頭,起身說:“我去買單,你幫我先看著她?!?/br> “我去吧,悠妙。”紀堂也欲起身。 但許悠妙按住了他的肩膀,道:“不行,今天說好了我請客。”說罷,她便拿了單子去了收銀臺。 紀堂注視著許悠妙利落的背影,隱隱有種失落。 蔣茜茜也在看許悠妙的背影,許久沒說話。 許悠妙買好單回來,扶著蔣茜茜起身。蔣茜茜笑問她:“晚上花了多少錢?” “以后一個星期都要你請客了。”許悠妙回答。 蔣茜茜聞言笑得前仰后翻,說:“那我們只能喝水了?!?/br> 許悠妙笑罵蔣茜茜小氣。 三人打了車,原本是要去蔣茜茜家,但蔣茜茜上車后問許悠妙:“悠妙,我晚上可以去住你家嗎?” 許悠妙沒有拒絕,她把蔣茜茜帶了回家。 蔣茜茜坐了車酒意上來,下車后開始東倒西歪,許悠妙都有些扶不住她,紀堂忙上前幫忙。 兩人扶著人到了家門口,紀堂有些擔憂看了眼許悠妙。他擔心許悠妙帶個喝醉的朋友回家,她家里人會不喜歡,他也擔心這就是他初次見許悠妙的家人。 許悠妙倒很自若,她沒手掏鑰匙,便按了門鈴。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出來開門的人不是她家任何一個人,而是周斯時。 周斯時一開門看到兩人扶酒鬼的樣子,他也微微吃驚,但很快他張開懷抱笑道:“歡迎回家,妙妙?!?/br> 許悠妙看到周斯時的表演直翻白眼,不耐說了句:“讓開?!彼幌肟禳c扶蔣茜茜進門,用力架了架蔣茜茜往里走。 而紀堂看了眼在許家滿面春風(fēng)的周斯時,不著痕跡地松了松手上力氣,使得蔣茜茜向前往一邊倒直直撲向了周斯時懷里。在這一個瞬間,他又立馬上前扶說小心。 許悠妙在慌亂間看了眼紀堂,還沒來得及想發(fā)生了什么,只見蔣茜茜直愣愣把周斯時撲靠到了鞋柜上。 吵鬧聲讓蔣茜茜半醉半醒抬起頭看向周斯時,半晌她認出了他,很開心一把抱住了他瞇眼笑道:“怎么是你啊,周斯時,好久不見,你身上好香啊?!?/br> 周斯時猝不及防,但他沒有馬上推開蔣茜茜,因為彭珍和許漢生都聞聲跑來了,他不想讓蔣茜茜太尷尬。他忙順勢抱扶住她讓她站穩(wěn),笑道:“蔣茜茜,你這同學(xué)重逢見面禮太熱情了,是純正的西方禮儀啊?!?/br> 蔣茜茜仿佛被夸獎了,笑嘻嘻靠著周斯時,她也看到了許悠妙的父母,還笑抬手揮了揮說:“叔叔阿姨好?!?/br> 彭珍和許漢生面面相覷,他們的目光都越過了兩人看向了許悠妙,以及她身邊的另一個男孩。 第十九章 對我們來說真相比溫暖重要。 蔣茜茜東倒西歪站不穩(wěn),最后她干脆抱樹一樣抱住周斯時。 許悠妙見狀忙上前幫忙,她試圖扶過蔣茜茜說:“茜茜,你還能不能走?我扶你上樓。” “能,我沒喝醉?!笔Y茜茜推開許悠妙的手,笑表示自己沒事。但她一抬腳又立馬要倒還是抱住了周斯時,然后再也不肯撒手了。 場面一度很尷尬。 而當事人周斯時很平靜,他在這時很干脆彎身打橫把蔣茜茜抱了起來,對許悠妙道:“送到你房間是不是?” 許悠妙忙點頭,順手拿過衣架上的一件外套蓋在了蔣茜茜身上免得她的短裙走光。 彭珍許漢生終于回神,來不及問情況,先招呼大家都進屋,幫著護著周斯時抱蔣茜茜到樓梯口。 而許悠妙擠過人著急跟著周斯時上樓,回頭不忘囑咐彭珍和許漢生還有紀堂:“媽,你幫我煮點醒酒湯。爸,那是我男朋友紀堂,你先招呼他去客廳坐一會,我等會下來。紀堂,你先自己坐會?!?/br> 彭珍和許漢生聽了吩咐都忙著各自去做事,唯有紀堂很不是滋味,尷尬就這么第一次被許悠妙的父母認識。紀堂看著許悠妙和周斯時上樓的背影,感覺自己完全就是個局外人,他后悔剛才一念之間的嫉妒松了手,他原本想看周斯時出糗,結(jié)果只是讓他自己更嫉妒像小丑。 周斯時把蔣茜茜抱進許悠妙的房間,要放在床上前,他喊許悠妙:“脫鞋脫鞋?!?/br> 許悠妙忙上前給蔣茜茜脫了鞋丟地板上,然后上前拉開被子讓她躺。 周斯時把蔣茜茜緩緩放在床上,起身的時候,他拉過被子蓋到了她的胸口。 蔣茜茜藉著酒意一把拉住周斯時的手不放,她又說:“你身上好香啊,周斯時?!?/br> 周斯時聞言,彎著身笑道:“謝謝夸獎啊,明天我把香水牌子發(fā)你。”他這么哄著試圖抽回手。 “不用了,你用的東西,我肯定買不起?!笔Y茜茜吃吃發(fā)笑,手還是不肯松。 “那我送你一瓶?!敝芩箷r道。 蔣茜茜又笑了,但她這會笑著笑著忽然哭了,她抱著周斯時的手說:“你是不是可憐我,周斯時?你怎么人那么好?” “你這么優(yōu)秀為什么要人可憐?我送你就是同學(xué)情誼?!敝芩箷r笑道。 蔣茜茜開始哭得不能自己,但她終于放了手,翻個身裹住被子獨自嗚咽:“我不想回家,我一點也不想回家……” “不想回家就在妙妙這多住幾天唄,多大點事,妙妙肯定很開心你住在這,她從小就最樂于助人了?!敝芩箷r耐心安慰道。 許悠妙關(guān)了窗拉上窗簾打開空調(diào),回頭撿起地上的鞋子放到房間門口。她聽著周斯時安慰蔣茜茜做完這些事,回身看到他還俯身站在床邊,伸手拉開他道:“你出去吧,我看著茜茜?!?/br> “沒事啊,我也陪陪她,我看她挺喜歡我的?!敝芩箷r笑瞇瞇。 許悠妙聽到這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不舒服,她不知道為什么,便不快又扯了把周斯時趕人道:“你出去,讓茜茜好好休息。你在這,我怎么給她換衣服?她怎么好好睡覺?” 周斯時聞言這才要走,他走到門口回身看了看給蔣茜茜拉好被子的許悠妙,笑問:“蔣茜茜現(xiàn)在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許悠妙沒回答,但這一刻回頭和周斯時說:“謝謝了?!?/br> “我們倆之間還要說謝謝?不過要是真要謝,就過來抱抱我吧?!敝芩箷r靠在門邊眨眼,然后打開了懷抱。 許悠妙看到周斯時這副樣子就來氣,她走過去把周斯時徹底推出門外,說:“我看你這個人就是賤,謝你不知道珍惜,非要人想打你,出去?!?/br> 周斯時不惱依舊笑嘻嘻,說:“那我下去陪紀堂?!眮G下這句話,他就輕飄飄下了樓。 許悠妙聞言才想起紀堂一個人在樓下的處境有些擔心,她想跟下去又不放心蔣茜茜,便沖到樓梯口喊:“媽,醒酒湯好了嗎?” 等到彭珍端著醒酒湯上來,蔣茜茜喝了湯終于消停下來沉沉睡去,許悠妙這才放心下樓。 彭珍端著空碗和許悠妙一起下樓,在樓梯上她拉住許悠妙欲言又止。許悠妙追問,她才擔憂說:“你最近在干嘛?朋友喝醉成這樣,還忽然把男朋友帶回來?!?/br> “喝醉不正常嗎?她沒什么酒量,就我們兩個吃飯喝了一杯酒,她就喝成這樣,這是沒辦法的事。而我有男朋友不能帶回來給你們認識嗎?”許悠妙不甚在意。 彭珍有些揪心說:“你怎么搞得認定這個男朋友了一樣?” “我以后每個男朋友都會帶回來給你們看的。”許悠妙笑道。 這話彭珍也不喜歡,皺了皺眉說:“也不是讓你交很多男朋友的意思……” 許悠妙笑笑推開彭珍的手,快步下了樓。 客廳里,三個男人對坐著,氣氛不算融洽。許漢生十分客氣招呼紀堂吃水果,他們已經(jīng)聊完了紀堂的基本情況,比如高考多少分去哪個學(xué)校,以及高中一些情況。而周斯時的加入非但沒有緩解兩個陌生人的尷尬,還起了點反作用,他和許漢生說紀堂高中很受女孩子喜歡,他還總結(jié)式夸獎紀堂:“他對誰都很好,非常博愛,所以女生都喜歡他?!?/br> 這話讓紀堂很不自在,他看向許漢生解釋說:“我是班長,總是要團結(jié)同學(xué)。” 許漢生笑了笑。 周斯時在這時又轉(zhuǎn)移了話題,問起許漢生生意上的事。 紀堂看出許漢生非常喜歡周斯時,待他就像半個兒子,而兩人之間又沒有真父子之間的壓迫和被壓迫的枷鎖,顯得關(guān)系愈發(fā)親近。紀堂還看出周斯時這幾年在外讀書不容易,他不是他想像的散漫,相反他太懂得占據(jù)天時地利的優(yōu)勢,先于他們大部分同齡人成長了。當紀堂得知周斯時在國外不僅拿了獎學(xué)金還得到父親的創(chuàng)業(yè)啟動資金,他頓時意識到每個人不同的起跑線。 而周斯時在許家也有些話語權(quán),他對許漢生說:“許叔,妙妙很想賺錢,她要是想做什么事,你可一定要支持她?!?/br> 許漢生笑了笑。 也就是兩人說這個話題的時候,許悠妙和彭珍來了。彭珍聽到周斯時的話笑道:“她哪里知道怎么賺錢,要和你一樣現(xiàn)在給她百來萬,她敢拿?那得多大的壓力。”她坐到許漢生身邊,而許漢生在她坐下后就開始看手機。 許悠妙拉了把椅子坐到紀堂單人沙發(fā)旁邊,反駁彭珍:“百來萬有什么不敢拿?爸要是現(xiàn)在轉(zhuǎn)我百萬,我明年給他變成千萬?!?/br> “就知道吹牛。你要真這么牛,不用你爸給你投錢,媽投你?!迸碚湫Τ雎暋?/br> 這句話讓許悠妙眼前一亮,她很認真問彭珍:“真的嗎?我?guī)湍銊?chuàng)業(yè)給你賺錢,怎么樣?” “你打算創(chuàng)什么業(yè)?”彭珍好笑道,“說得像個男人一樣?!?/br> “什么男人女人,創(chuàng)業(yè)沒有性別?!痹S悠妙不滿說。 彭珍這時不由看了看安靜保持微笑的紀堂,說道:“真是一點都不像個大學(xué)生,才多大一整天就想著賺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沒給你生活費零花錢?!?/br> 許悠妙則問:“媽,那要是哥像我這樣,你會開心嗎?” 彭珍微怔,隨即道:“都一樣,媽沒想你們倆兄妹做多大的事,平安健康就行了。” 這話讓許悠妙心里稍微平衡了些,她認真說:“我想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你一定要投我,媽,我肯定給你賺錢?!?/br> 彭珍有些尷尬看了看在座所有的男人,感覺她們的話題在喧賓奪主,她笑說:“你這個孩子就是愛較真?!?/br> 許漢生在這時站起了身,他對紀堂說失陪,他解釋有事要出去一趟。 “這么晚了去哪?”彭珍問。 “去國維公司,有個朋友來了,國維叫我過去陪一陪。”許漢生解釋說。 “那你去吧?!迸碚洳灰捎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