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色歸航 第97節(jié)
“贏了,”向枝朝她wink了一下,“課題保住了?!?/br> 她匆匆忙忙把書放下,連意面都沒來得及吃手機就響了。 她晃了晃手機,“我去接個電話。”后就又關(guān)上門出去。 溫杳見她興致高,搖頭失笑拿著沐浴露進去沖澡。 不過一會,溫杳洗完澡出來。 夏利抱著向枝嗚嗚大哭。 溫杳還以為怎么了。 向枝指了指電腦屏幕那半邊沒擋住的陰森恐怖的畫面。 “看限制級鬼片,被嚇到了。” 溫杳:“……” “嗚嗚嗚,這些不適合我看,我還是去看童話吧?!?/br> 向枝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語重心長道,“你以為童話就很單純嗎?” “傻孩子?!?/br> “你真以為灰姑娘掉了一只鞋專門讓王子撿到,其實是灰姑娘已經(jīng)失身給了王子, “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呢,是因為白雪公主和國王發(fā)生了亂/倫王后才千方百計要讓獵人殺掉她,而且,七個小矮人也不單純,他們因為貪戀白雪公主的美貌和白雪公主保持著混亂的性/關(guān)系。” “少看這些黑/暗/童/話?!?/br> 夏利:“……” 溫杳:“……” 兩個人目光在半空中相遇,溫杳愣了下,夏利哭得更兇了。 mama,她這兩個舍友怎么盡是奇葩嗚嗚嗚。 - 還有兩個星期就是溫杳的生日,向枝很早之前就問過她生日想要怎么過。 溫杳對于生日沒什么特別的概念,但是有人記著,還是一種不錯的感受。 林照青知道她不回家,打過電話問了她的近況又給她打了一筆錢讓她和同學(xué)慶祝一下。 對于經(jīng)濟方面,林照青從來不會短了她的。 但是她不知道,溫杳上了大學(xué),就沒動過卡里的一分錢。 她應(yīng)聲知道了后就掛了。 “哎,你有沒有什么想做的事啊。” “今天可是個好日子?!?/br> 夏利和她的新男朋友去約會,溫杳忙里偷個閑和向枝出來逛街吃飯。 馬路上游人如織,溫杳在紅燈路口停住,看見不遠處一家寫著claire的店。 溫杳想了想,突然笑說:“好啊?!?/br> 半個小時后。 兩人從店里出來。 向枝拿著紙片幫溫杳扇著風(fēng),皺了皺眉頭,“這玩意很疼吧,你沒事干嘛去打它。” 溫杳捏了捏發(fā)熱的耳垂,但卻不敢去碰耳廓。 她抿了抿唇,“哎,是挺疼的,但是打都打了。” 向枝:“你怎么會想到去打耳洞。” 剛好紅燈了,溫杳回過頭看她。 入了秋,街頭風(fēng)吹上去有些冷,溫杳的聲音落在風(fēng)里,嗓音微涼。 “可能是因為鬼迷心竅了吧。”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平淡,五官隱匿在背光的陰影里,看得不甚真切。 向枝不懂,但是她嘆了口氣,“回去注意點,別沾到水了?!?/br> 溫杳彎了下眸,點頭:“知道啦。” 回去之后溫杳連洗臉都小心翼翼。 但是不奈第一次打,晚上疼得睡不著,她拿著棉花輕輕擦著邊緣疼痛的地方,側(cè)著身躺著。 好在只疼了一個晚上,要是疼得好幾天,溫杳真的有點后悔了。 她最怕疼。 身上的衣物從一件風(fēng)衣變成了一件毛呢大衣添圍巾,溫杳知道,加拿大的冬天來了。 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六七點起床總覺得是非常習(xí)慣且容易的事情,但這事到了大學(xué)反而成了不可奢求的習(xí)慣。 溫杳揉了揉眼睛喝了口樓下販賣機買來的熱可可,坐在教室困倦地打著呵欠。 夏利問她,“你昨晚沒睡好嗎?” 溫杳溫吞地啊了聲,“有點失眠?!?/br> 夏利哦了聲,“你和枝枝昨晚都沒睡好吧,但我看她早上也很早就起了?!?/br> 溫杳呵欠打一半想到向枝今天是沒課的。 “是啊,她眼睛都睜不開就在化妝,像是要去見一個朋友?!?/br> “哎不說上課了?!?/br> 夏利一秒坐直,溫杳翻開手頭的資料。 她總覺得,向枝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這個直覺在某個考試周的夜晚真的被預(yù)感成真了。 考試周是最忙的。 熬夜趕ddl是常事,不過相比較向枝就輕松很多。 這天吃過晚飯,溫杳和向枝泡在圖書館。 向枝隔了好一會就看一眼手機。 “對了杳杳,我待會出去一趟,你先回寢室。” 溫杳埋著頭在趕ddl,聽見她說出去只提醒了她讓她早點回來便又垂著頭苦干。 交完報告。 溫杳收拾東西出了圖書館,想著時間還早,打算問向枝要不要吃夜宵她順便帶回去。 發(fā)的消息好半天還沒回復(fù)。 結(jié)果經(jīng)過柏油路的時候,溫杳不期然地撞見了向枝和一個年輕男人站在一起。 有點距離,不過溫杳能看得出來男人的身形高大,氣質(zhì)不凡,他側(cè)身站著,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一派斯文清雋的模樣。 溫杳一愣。 向枝沒有和她說她有男朋友。 車子啟動,不遠處的人影消失不見。 溫杳收回眼,沒太在意。 這是別人的隱私,也沒必要去刻意打探。 頁面還是和向枝的聊天記錄,溫杳瞥了眼咖啡廳,拐進去買了兩杯熱可可回了寢室。 加拿大的冬天并不會很嚴寒。 圣誕夜熱鬧的氛圍還是在的,導(dǎo)師分配的一個課題自由組小組完成。 課下有幾個說得上話的同學(xué)申請和她組隊,溫杳也沒組織,就答應(yīng)了。 但是她沒想到,周以致會主動申請和她組隊。 下課之后溫杳把資料收起來,剛走到樓下咖啡機,周以致就過來。 他是教授最得力的學(xué)生,主動邀請她,是溫杳想不到的。 他上前,揚起一抹笑,很干凈陽光。 “溫杳,你好,我是周以致?!?/br> 小組的課題大家挑了個時間在圖書館討論,結(jié)束之后溫杳和同伴道別后出來。 “溫杳?!?/br> 出了大門,向枝在樓下咖啡廳門口坐著,看見她朝她招手。 她走近,這才注意到向枝旁邊還有三個女孩,都是留學(xué)生。 他們的課題剛做完,等著晚上去廣場看煙花。 但是距離零點還有一個小時,有人提議附近有個俱樂部剛開了臺球室,要去湊湊熱鬧。 溫杳聽見臺球室的時候心里忍不住一緊。 但是大家興致正高,溫杳也沒有拂了大家的意,說了聲好跟著去了。 溫杳一開始只是坐在那看她們玩得嗨,但最后被一個女生拉著上去玩一局。 “哎,可別欺負人家?!?/br> 向枝坐不住,捧著杯熱奶茶站在溫杳旁邊開玩笑說。 “沒關(guān)系,大家都第一次玩,隨便玩玩就好。” 溫杳和向枝說了聲沒事,接過黃頭發(fā)女生遞過來的桿,嫻熟地擦著殼粉。 她也不是不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