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女主的對照組[快穿]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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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微微一笑,“這是我們江家代代傳下來的戒指,只傳給未來的兒媳婦。” 他慢慢地半跪下來,以仰視的角度看著沈初茉時,能看到他眼底的誠懇。 “何小姐,你愿意嫁給我嗎?” 江遇表面上鎮(zhèn)定,細聽之下,聲音卻有些微微的顫抖。 沈初茉沉默了稍許,就在江遇感到不安時她噗嗤笑了出來。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這么迫不及待?!鄙虺踯渣c了點眼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可以啊,我答應?!鄙虺踯砸痪湓挘尳龅哪樕申庌D(zhuǎn)晴。 他眼睛發(fā)亮地站了起來,緊緊地牽住了沈初茉的手?!罢f定了,你是我的人了。”像是多一秒就怕沈初茉反悔。 沈初茉忍俊不禁,動了動手指示意他:“把戒指給我戴上?!?/br> 江遇眼眸微亮,高高興興地將紅寶石戒指套到了沈初茉的無名指上。 當戒指套牢的那一瞬間,他有了面前之人終于歸屬于他的安心感,神色動容地抬起頭注視著沈初茉。 “不知為何,這個場景我好像見過很多次,在夢里?!?/br> 沈初茉一怔,良久才神色柔和地道:“那我一定嫁了你很多次,在夢里?!?/br> 第92章 ◎咸魚福寶的炮灰jiejie(十五)◎ 因為江少將貴人事多, 所以賀家人等了幾天之后才終于有幸見到了這位神秘大佬。 這一次,何秋月同樣跟著來了。不過不是她自己主動要來的,這是賀老爹也就是賀家家主的意思。 這些天貢平有權(quán)有勢的人都挖空了心思想和這位從天而降的江少將打好關(guān)系, 賀家主在知道當日被岑副官迎進門的女子是何秋月的jiejie之后,就起了一點小心思。 何秋月本不想來的, 她和她大姐現(xiàn)在關(guān)系多僵硬她心里很清楚, 就算她大姐真能在江少將面前說得上話, 估計也不會對他們起什么幫助。但是她不敢拒絕賀老爺子, 還是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賀家主雖知道何秋月她大姐跟家里關(guān)系不好, 但到底是怎么個不好法他了解得不是很深。帶何秋月來就是存?zhèn)€僥幸心理,出門辦事有熟人總比沒熟人要好,套起近乎來也好扯點關(guān)系。 只不過接下來發(fā)生的事, 卻讓他開始后悔帶何秋月來了。 “哎喲,江少將!您好您好~”賀家主見到江遇進門,忙不迭地起身問好。 何秋月抬起頭, 見到過分年輕的男人, 一臉訝異。 她沒有想到, 他人口中的江少將,居然是個這么年輕的男子。再看上了年紀的賀老爹在他面前點頭哈腰, 心情頓時就有些微妙。 賀老爹平時在貢平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 身為一家之主威嚴十足,在何秋月有限的眼界里已經(jīng)是頂頂厲害的人了。何秋月心里對他既敬且畏, 不然也不會因他隨口一說, 就跟著過來了。 但此時此刻, 一向威嚴的賀老爹卻在一個年紀跟他兒子差不多的年輕人面前小心賠笑, 而那個年輕人卻反應平平, 帶著點上位者特有的倨傲, 卻并不引人反感,配合他的身份反而叫人覺得合該如此。 何秋月心內(nèi)暗暗驚詫,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了。 “上回的事,真的要多謝江少將。如果沒有您和您的部下,我們賀家這次真的難逃一劫了。這樣的大恩,真不知道該怎么回報才好哇?!辟R老爹這話說得情真意切,一半是真的感激,一半也是順勢拍江遇的馬屁。 江遇不甚在意地揮揮手,“感謝就不必了,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對賀老爹的討好沒有多大的反應,這反而坐實了一個正直、公正、廉明的軍官形象,讓賀老爹心中反倒松下口氣,更想巴結(jié)他了。 “是是是,江少將年輕有為,是我等之幸。不過,到底還是多虧了江少將幫我們趕跑了那幫烏合之眾。做人當知恩圖報,聽說江少將喜歡喝茶,您看,這是我們特意尋來的君山銀針,聊表心意,不是什么貴重之物,希望江少將能夠收下?!?/br> 江遇低眉看了一眼,嘴角牽了牽,“行,茶葉我就收下了。先謝過賀老板了。” 他倒是沒有堅持不要,一來他很清楚,像賀家這樣的商戶,只有他收下禮才會安心,二來一罐茶葉確實不算貴重,沒什么收不得的。 果然,聽到這話賀老爹松了口氣。“哪里哪里,以后還要多仰仗江少將。有江少將在啊,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就放心嘍。不然啊,睡覺都不踏實,生怕再碰上之前那樣的事?!?/br> 賀老爹不動聲色地拍著江遇馬屁,他去的地方多,見識也多,跟首都來的江遇什么都能聊上兩句,氣氛倒也算和諧。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一身洋裝發(fā)型時尚的沈初茉出現(xiàn)在門口。 一時間,門外門內(nèi)的人齊齊愣住了。 還是沈初茉先反應過來,“啊……原來你有客人啊,那我先不打擾了?!?/br> 說著就想退出去,卻被江遇溫柔地叫住了。 “沒事的,過來吧。”江遇朝沈初茉伸出了手。 沈初茉頓了頓,不動聲色地走到了他身邊。 此時此刻,何秋月和賀獻文兩個別提多震驚了。 何秋月是根本不敢認,一直處在怔愣中。賀獻文見到這樣的沈初茉,不可思議地結(jié)巴道:“何……何春、何春花???” 光聽那上揚的尾音,就知道他有多震驚了。 沈初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江遇一點也不介意被外人看到她,將沈初茉拉到身邊后就直接摟住了她的腰。兩人姿態(tài)親密,一看就關(guān)系不一般。 “怎么,賀少爺認識我的未婚妻?”江遇挑了挑眉。 賀獻文和何秋月再度被這個重磅炸彈炸懵了。 未婚妻??? 何春花竟然是這個看起來就很有權(quán)有勢的江少將的未婚妻?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么湊到一起去的? 這樣的搭配,簡直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范圍。一時間賀獻文和何秋月兩人都是如墜夢中的表情。 賀老爹頓時知道,原來這就是何秋月的大姐何春花。剛第一眼見到時,他還以為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小姐呢,穿著打扮這么時髦,沒想到竟是何秋月的大姐。 更沒想到的是,她和江少將竟然是這樣的關(guān)系。 顧不得思考何春花這樣的家世背景是怎么讓江少將這樣的人物甘愿娶她為妻的,賀老爹眼睛頓時一亮,指著何秋月笑道:“巧了不是?何小姐和我家兒媳婦正是親姐妹!沒想到我們兩家還有這樣的關(guān)系???這可真是有緣吶!” 何秋月聽到這話臉色十分難看,藏在皮鞋里的腳趾不自覺蜷縮起來,都快把鞋底抓破了。 她從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需要在外人面前和何春花拉關(guān)系。更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在何春花面前自慚形穢。 何秋月留著齊耳短發(fā),兩邊別著發(fā)卡,看上去乖巧可愛。為了顯得正式點,她今天還特意換上了一身半開襟的新式旗袍套裝,腳上一雙黑色小皮鞋。 何秋月本來對自己這身很滿意,在貢平很難看到比她這身打扮更好的女學生,何況她長得還那么水靈。 但此刻,在何春花一身時髦的洋裝面前,她這副小家碧玉的打扮根本什么都不是。 沈初茉來找江遇就是為了給他展示新做的衣服,雖然外表看她只是一個從來沒穿過什么好衣服的土氣村姑,但內(nèi)里的靈魂卻對這過分時髦的洋裝適應良好。 她甚至還卷了頭發(fā),化了精致的妝容,身上的氣質(zhì)有了質(zhì)的飛躍。就算說她是剛留學歸國的富家千金小姐,也有人信。 也難怪賀獻文和何秋月一開始根本就不敢認,實在是和他們記憶中的何春花相差太遠了。 沈初茉深切地展示了,什么叫“不是不漂亮,只是不打扮”這句話。 她不是土,只是沒錢捯飭自己,換身衣服她比何秋月也不差什么。 若是吳鳳霞見到她此刻光彩照人的樣子,恐怕也會驚得不敢認。自己嫌棄了那么多年大女兒,滿以為一輩子只有當個村姑的命,誰知道她能這么好看。 當了那么多年的村姑,一朝穿上洋裝,沈初茉卻沒有一丁點的不自在。也沒有底層人民一朝翻身之后,迫不及待想證明自己的得意與自大。 她還是那樣淡淡的,仿佛自己生來就是如此。但以往看上去只是不自量力的倔強和冷淡,現(xiàn)在再看卻是高不可攀的清高和淡然。 “姐妹?我未婚妻沒有家人?!苯鲋坏乜戳撕吻镌乱谎郏鸵崎_了眼。 這句話更是讓何秋月分外難堪。 賀老爹一時尬住,左右看了看沈初茉與何秋月,正想說什么,卻聽沈初茉冷淡地道:“我福薄,這輩子沒有血脈親緣,早就是孑然一身了,這位老先生還是不要把我跟不相干的人扯到一起?!?/br> 這話明晃晃的就是不承認自己與何秋月的關(guān)系了。 賀老爹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仔細看了兩人的臉色,尋摸到一絲絕情的味兒。貌似這位何家大女兒,已經(jīng)鬧到鐵了心要跟家里斷絕關(guān)系的地步。 當著meimei的面說自己沒有家人,這得是關(guān)系多不好啊。 何秋月沒辦法再沉默下去,只能委屈地開口:“大姐,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你不認我們沒關(guān)系,只要你過得好就行了?!?/br> 賀獻文聽到她細細弱弱的聲音中帶著哭腔,還是心疼了,忍不住勸道:“春……大姐,我也跟著叫你一聲大姐。你別賭氣,一家人哪有什么解不開的心結(jié),秋月她還是很在乎你的。鎮(zhèn)上亂起來的時候,她心里一直在擔心著你的安危?!?/br> “那怎么沒見她來找我?亂的時候就不說了,安定下來之后怎么也不見?”沈初茉只是用客觀的語氣反問了回去,并沒有多尖酸,但卻將賀獻文與何秋月一下就給問住了。 “這……這不是……不是還沒來得及嗎?”賀獻文這干巴巴的回答,一聽就是搪塞,在場眾人心里都清楚。 何秋月臉色漲紅,頭忍不住低了下去。 沈初茉本也沒指望聽到一個多合理的解釋,當下不甚在意地撇過視線,淡淡道:“沒關(guān)系,本也是我說的此后就當陌路人,你們想不起我也是正常的。以后你們過你們的日子,我過我的日子,大家兩不相干,互不打擾,這樣最好?!?/br> “你……”賀獻文想勸她,又想不出什么詞來,瞄了江遇一眼,壓低聲音道:“你可想清楚了?”語氣帶著警示意味。 在他看來,女子哪能沒有娘家人。雖然她現(xiàn)在是跟了江少將,但誰知道以后是什么光景。像她這樣沒有背景的女孩,以江少將的身份還不是說拋棄就拋棄了。 只有娘家,才是女子最后的保障和退路。 沈初茉沒有順著他的語氣深想,就算領(lǐng)會到他的深意也會不以為然。 她早就沒有退路了,從她被趕出家門起,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若是淪落到把何家當依靠,那她這輩子也就沒指望了。 在那個家,只有她當牛做馬、無怨無悔才有容身之處。 沈初茉嗤笑一聲,“想得再清楚不過了,我娘心里從來只有二妹和三弟,恨不得從來沒生過我。我爹萬事不上心,有我沒我他都一樣。我省吃儉用做牛做馬為這個家做貢獻,沒有一個人看到,都只把我當老媽子。何秋月年年都做好幾身新衣,只有我一身舊衣穿好幾年、衣裳磨破開線、也打著補丁繼續(xù)穿。何時了長身體那會兒天天早上一個雞蛋,而我連吃飯多夾一塊rou都會被我娘辱罵。他們都體面,每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專心上學就夠了。我次次考試第一,卻為了給家里省錢放棄學業(yè),忙里忙外還落不到一句好?!?/br> “誰不說何家姐弟干凈齊整,家里一直供著讀書以后一定有出息?到我這兒就是又土又村,一點也不像跟何秋月一個娘胎里出來的。是我不想養(yǎng)得白凈漂亮,是我不想穿得體體面面嗎?我也是何家的女兒,也是我娘懷胎十月親生的,可三個兒女中間,她唯獨對我那么殘忍?!?/br> “你們可能覺得孝順為大,不應該指責父母,但是你們別忘了,作為一個人,我也是有自尊的。我不是沒有感情不會痛的石頭,被最親的家人一次次傷害,還要指望我大度不計較?誰要跟我說這話,我請他先將我嘗過的苦都先嘗一遍再來!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終究不知道疼。你們沒有資格,讓我原諒我那對涼薄的爹娘!” 沈初茉的話,把賀獻文堵得啞口無言。 外人總是輕飄飄的覺得,不管父母怎么不好,做子女的都應該體諒父母。有句話說得好——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做子女的怎么能怨恨父母呢?如果你怨父母,那一定是你沒想通。 賀獻文就處在一個普通人的思維,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企圖和勻這團稀泥。但是沈初茉的這番話,雖然尖銳,卻沒有什么致命的漏洞可以反擊。 是啊,看看何春花現(xiàn)在這樣,再想想她當初。她確實是被爹娘養(yǎng)廢了!好好一個大姑娘,像是鬧饑荒逃難出來的一樣。 如果不是被逼得忍無可忍,她又怎么會毅然決然地與家里斷絕關(guān)系呢? 若是家里實在是窮,沒辦法,那就算了。但看看何秋月,養(yǎng)得那么油光水滑,比城里姑娘還俊俏。再反觀何春花,這兩人像是一個家庭的孩子嗎? 何春花說得不差,她爹娘就是偏心,心偏得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