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女主的對照組[快穿]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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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外人心中對她爹娘的做法不以為然,但就像她說的,沒經(jīng)歷過她的苦哪有資格叫她原諒? 第93章 ◎咸魚福寶的炮灰jiejie(十六)◎ 江遇想娶沈初茉, 自然早就有想見對方親人的打算。沈初茉便一早跟他交代了,自己與家里鬧掰一事。 江遇雖不清楚來龍去脈,但肯定是站在沈初茉這邊的。既然她不認(rèn), 那他也不會認(rèn)。 只是親耳聽到沈初茉在家受到的委屈,還是不可抑制地心疼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 他將沈初茉摟進(jìn)懷里, 心疼地道:“我都不知道你以前過得這么難?!?/br> 他想到第一次見面, 沈初茉一個人獨自居住在遠(yuǎn)離人群的破磚瓦房里, 再聯(lián)想到她是被家人趕出來的, 心中就是一酸。對未曾謀面的吳鳳霞和何家人,都生出了些許埋怨。 一名年輕女子獨居在外多危險,如果當(dāng)初她遇到的不是他, 而是別的包藏禍心之徒,萬一見沈初茉獨身一人起了歹心,那可就后果不堪設(shè)想! 江遇只覺得后怕, 手臂又更加用力了一些。 “以后不會了, 有我在, 不會再讓你過苦日子?!彼弑M所能地對她好,把世界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 沈初茉笑了笑, 抬手回抱住了他。 他們這邊溫情脈脈, 何家那邊卻是一片凄風(fēng)苦雨。 何秋月當(dāng)著未來老公、未來公公和位高權(quán)重的江少將的面,被沈初茉兌得下不來臺, 自覺丟臉的她回到家就委屈地大哭了起來。 沈初茉搖身一變, 成了少將未婚妻這事, 讓何家的所有人都心情復(fù)雜。 聽著何秋月嗚嗚咽咽不絕于縷的哭聲, 何老爹難得沒好聲氣地道:“你哭什么哭?這有什么好哭的??。窟@有什么值得哭的?” “不就是不認(rèn)我們嗎?我們不稀罕攀這門親!”老頭倔脾氣上來也犯軸勁, 大手一揮, 臉色漲紅道:“她當(dāng)她的闊太太去,我們不稀罕!不認(rèn)就不認(rèn)!我老何家缺她不照樣還有一兒一女?她有本事這輩子都別認(rèn)我們,我們老了也不指望她盡孝!就當(dāng)沒生過她!以后你們出去都別說自己有個大姐,我以后就當(dāng)沒有這個女兒!” 經(jīng)過這么多事,何家人也看明白了,何春花對他們怨氣不小,是鐵了心不想再跟他們沾上關(guān)系。 這事兒雖然是他們不對在先,但他們能承認(rèn)嗎? 何老爹就揪著大女兒不認(rèn)父母這一點,心安理得地譴責(zé)她。好像這樣,就能把責(zé)任推得一干二凈。 吳鳳霞難得沉默,倒是跟跳腳的何老爹形成鮮明對比。 往常都是她在罵,何老爹沉默的時候居多。 這會兒倒像是她罵不動了,何老爹接棒。 吳鳳霞的心情不能說不復(fù)雜,她現(xiàn)在心煩意亂得連何秋月都沒心思去哄。 她本以為何春花走后日子會更舒心,誰知道做不完的家務(wù)累得她直不起腰來,連帶著對兩個好吃懶做的兒女和萬事不管的丈夫都生出了怨氣。 后來她有點后悔,本想把人給接回來,哪知何春花那么硬氣,幾次給她沒臉,她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可是現(xiàn)在,聽說她搖身一變成了那位新來的大人物的未婚妻,這是什么概念? 她放在心尖尖上疼、如珠如寶百般呵護(hù)養(yǎng)大的二女兒何秋月,也就是嫁個富家少爺。賀家雖說是貢平首富,但出了貢平就遠(yuǎn)遠(yuǎn)不夠看。 可這位江少將呢?人家不但年紀(jì)輕輕就坐到了少將的位置,底下帶著一支軍隊,連賀家老爺子這樣的身份都得在他面前點頭哈腰。 他這般年紀(jì)就有這樣的成就,往后就更是前途無量。 現(xiàn)在的人還有刻板印象,覺得從商的哪能跟當(dāng)官的比? 換做從前,賀家在吳鳳霞看來已經(jīng)是門頂好的親事了。自從他們家和賀家訂了親之后,凡聽說這件事的人就沒有不羨慕她家的。 因為這,吳鳳霞在外行走腰桿都直了許多,好聽的話聽了一籮筐,覺得二女兒真給她長臉。 這往后等她嫁進(jìn)賀家,肯定是吃穿不愁,以后的日子只會越過越好。 在她心里,何春花自然一萬個比不上何秋月。更何況她寧愿一個人在外流浪也不愿意回家,吳鳳霞又何嘗不是心里憋著口氣,暗地里盼著她栽跟頭,好回來向他們低頭。 可誰知何春花就愣是出息了,先是支攤子賣小吃養(yǎng)活自己,現(xiàn)在又給自己找到了一門這么好的親事。 聽他們未來親家賀老先生說,這個江少將來自首都,他們家在首都很有背景,政商兩屆都有人脈。 這樣的人,吳鳳霞連跟他對話都會誠惶誠恐。他本來是要成為自家女婿的,但現(xiàn)在卻跟他們老何家沒什么關(guān)系了。 吳鳳霞心里說不出的憋悶,她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是真的錯把珍珠當(dāng)魚目,將一個大有出息的女兒的親手推了出去。 那之后,吳鳳霞不知出于一種什么心理,經(jīng)??嬷@子借口買菜出門,實際卻在德昌公館前面轉(zhuǎn)悠。 或許是心里有點不甘心,總要親眼見到,才能確定何春花是真的過得好。若沒有親眼看見,這心里就跟小爪子撓似的,奇癢無比。 吳鳳霞偶爾能見到沈初茉穿得漂漂亮亮地出門,她要么乘小轎車、要么坐黃包車,身邊要么跟隨幾個衛(wèi)兵,要么就和江遇一起,總之那尊貴體面的樣子,與吳鳳霞記憶中大不一樣。 每次見到,吳鳳霞總會不死心地一直盯著看,卻不知道這樣看能看出個什么花樣來。 少女從頭到腳無一處不精致,出門還有護(hù)衛(wèi)隨行,怎么看都不像是過得不好的狀態(tài)。 吳鳳霞聽到街上有些人用艷羨的語氣議論那名尊貴的小姐,心里總是不大舒坦。 她很想上去大聲說,你們說的那個人是我女兒,我親生的! 但她不能。 是她自己放棄了她做母親的權(quán)利。 看看何春花那副光彩照人的模樣,再看看鏡子里的她被生活碾磨得蠟黃干枯的臉,有誰會相信何春花是自己親生的? 冥冥中,吳鳳霞是真的感覺到,自己跟這個女兒的羈絆在逐漸消失。 * 貢平的富戶消息都很靈通,在知道駐守在這兒的江少將是這樣一位年輕有為的未婚男青年時,不少人都起了和他結(jié)親的心思。 哪知還沒等到他們有所動作,江少將身邊就忽然冒出一位未婚妻來。 本以為江少將這樣的身份,未婚妻肯定也是哪家名門閨秀,哪知他們七拐八繞地打聽出來,卻發(fā)現(xiàn)那姑娘竟是本地人。 也不是大家預(yù)想中的名門閨秀,家世再普通不過,就在貢平過去一點最窮的那個大田村,她就是從那兒出來的。 這個身份震驚了許多人的眼球,大部分人都不能理解,江少將怎么會選擇這樣一個普通的農(nóng)女。不過等他們見到沈初茉本人時,這種疑惑就有了解答。 沈初茉就像被拂去塵埃的明珠一般,在江遇身邊綻放出了她原本的光彩。 她身上絲毫不見鄉(xiāng)下姑娘的畏畏縮縮,待人處事都落落大方,穿著打扮也很別出心裁。就連一些眼光高的闊太太、闊小姐,都忍不住研究她身上的搭配和妝容。 沈初茉本就是經(jīng)歷了幾世的靈魂,眼界比現(xiàn)在的許多人都要高出一截,要融入這些有錢人圈層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富人圈漸漸流傳一個事實,那就是江少將快把他的未婚妻寵上天了。 江遇走哪兒都帶著她,帶著她去看歌劇、去舞廳跳舞、去參加宴會,叫來裁縫給她制衣,每日零食瓜果供應(yīng)不斷,專程從國外訂購珠寶首飾,出門都有護(hù)衛(wèi)隨行……樁樁件件都被人津津樂道。 這些生活瑣事總有傳進(jìn)賀家的時候,而賀家知道何家也就差不多都知道了。 何家對沈初茉的事都諱莫如深,但架不住流言傳得廣。也不知道怎么的,村里那些鄉(xiāng)親和何家的親戚,就都知道了江少將的未婚妻就是他們何家大女兒的事。 也知道了何春花被趕出家門的事。 一些村婦湊在一起就忍不住碎嘴子,唏噓感嘆何家這辦的不叫事兒,白白把那么好的閨女趕出家門,一點兒好處都沒沾上。 這話雖然是背著人來說,可何家人也不是耳聾目盲的,哪里不知道這些人背后聚起來是怎么編排他們家的。 吳鳳霞一想到這些,就氣得胸口疼。 最氣人的是何家那些三大姑八大姨,仗著點兒親戚關(guān)系說起話來就沒有顧忌。要不當(dāng)面數(shù)落吳鳳霞做母親的不合格,要不就慫恿她把大女兒給帶回家。 沒有人比這些親戚更希望何春花回來的,她如果回來何家多了一條多重要的人脈?。?/br> 若是能求到江少將頭上,他們那些子侄,以后想干點啥不容易? 錯失了何春花,就宛如割了他們的rou一般,想想都心疼得慌,對何家老兩口也就更加沒了好聲氣。 因為這事,老兩口還被族老叫去罵了一頓。責(zé)怪他們心腸狠毒,竟然將自己的親生骨rou趕出家門——沈初茉現(xiàn)在是準(zhǔn)少將夫人,誰敢說是她的錯呀? 吳鳳霞和何老爹鬧了好大一通沒臉,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女兒尋不回來本就心梗,還要被一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往后兩口子連門都少出了,心里多么郁悶難受自是不提。 第94章 ◎咸魚福寶的炮灰jiejie(十七)◎ 何秋月雖受了自家大姐的打擊, 但還是沒有影響她自身的福寶體質(zhì)。于元旦那天,正式被賀獻(xiàn)文迎娶進(jìn)了家門。 家里有了喜事,兩口子這才打起精神來。因為有了這門親, 外面議論他們的聲音也小了些。 吳鳳霞再度挺直腰桿,不管怎么說, 她還有一個女兒不是嗎?雖比不上何春花, 但何秋月已經(jīng)是極為給她長臉了。 只是吳鳳霞沒想到, 喜宴上又會碰到那個讓她心梗的大女兒。 沈初茉是跟著江遇來的, 貢平富戶家有什么事都不忘邀請江遇, 若真能得江少將賞臉蒞臨,那說出去也是件有面的事。 所以江少將和他的未婚妻,得到了賀家上下極為熱情的迎接。 沈初茉看也不看她那個臉色僵硬的娘, 只當(dāng)做自己是個尋常來喝喜酒的客人,笑著對主家說恭喜恭喜。 吳鳳霞仿佛又聽到了背后有人嚼舌根的聲音,好心情一下子蕩然無存。 饒是如此, 她也控制不住目光總往沈初茉臉上飄。 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 可卻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優(yōu)雅貴氣, 連微揚的嘴角都像是精心算好的弧度,完美得挑不出一絲錯。 “看到?jīng)], 她脖子上的項鏈, 那中間可是貨真價實的紅寶石!叫什么……鴿子血?足足有一顆鵝卵石那么大!旁邊還鑲了鉆!” “哦唷~~~紅寶石值錢嗎,有金子貴嗎?” “嘖, 你這蠢婦!你就只知道金子, 她脖子上那條項鏈可是天文數(shù)字!據(jù)說啊, 是江少將特意從什么法國拍回來的, 就是為了跟她手上的戒指搭配。你看到她手上的戒指沒?喏喏喏, 就那個。我告訴你啊, 光何小姐這一身,就可以買下一個賀家了?!?/br> “哦唷~江少將這么有錢吶?” “你說呢,人家可是首都來的,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了少將,你以為沒有一點兒家底???” “嘖嘖嘖嘖,這何小姐不知道撞了什么大運了,竟然能被江少將看上。我要是她父母啊,我肯定高興得要起跳!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吳鳳霞聽到這話,心里仿佛在滴血,但卻只能裝作沒聽到。 沈初茉坐在席上,看著婚禮按流程進(jìn)行,心情異常平靜。 原來的何春花見到這一幕只怕是心如刀割,不僅有被搶走一切的絕望和痛苦,還有無論自己怎么努力都改變不了命運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