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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咸魚女主的對照組[快穿]在線閱讀 - 穿成咸魚女主的對照組[快穿] 第128節(jié)

穿成咸魚女主的對照組[快穿] 第128節(jié)

    但現(xiàn)在,沈初茉只是冷靜地看著,并不作何感想。

    ‘看到了嗎何春花?他不是你的良人。你的人生價值并不需要通過那些不在乎你的人來體現(xiàn)。沒有他們,你照樣可以活得很好?!?/br>
    何春花人其實不笨,做事勤奮又有耐心,這樣的人到哪都能生活得很好。

    她唯一的致命點就是不會為自己考慮,若是不管家里那些雜七雜八的閑事,多為自己考慮一點,考上大學(xué)后離開大田村,她的人生照樣錦繡光輝。

    就算上不了大學(xué),在這小地方,能有個高中學(xué)歷也能過得好很多。

    都是何家的女兒,何春花若是能豁得出去,死活要堅持上學(xué),吳鳳霞其實拿她也沒辦法。

    她就是太過逆來順受,才導(dǎo)致家人越加得寸進(jìn)尺。

    不是一味的付出不好,只是要看對象。如果對象都是何家人那種白眼狼,那就該及時止損。

    沈初茉感覺自己心里忽然一松,仿佛卸下了某個沉重的包袱。她猜想,那應(yīng)該是原主的執(zhí)念。

    現(xiàn)在,她越加深刻地體會到了她穿越的意義。

    不是為了打那些極品的臉,也不是為了逆襲復(fù)仇,僅僅只是為了向原主證明——其實換種活法,你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你的人生,或許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有時候我們覺得生活完全看不到希望,仿佛這世界上最倒霉的事都讓自己遇上了,但一旦掙脫執(zhí)念和束縛,或許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你是值得更好的人生的。

    當(dāng)然,這并不是原來這些小世界的炮灰們的錯。

    她們也是被命運(yùn)裹挾著,身不由己地成為了女主氣運(yùn)的犧牲品。

    沈初茉幸運(yùn)的是提前得知了命運(yùn)軌跡,由此避開女主和劇情,靠猥瑣發(fā)育實現(xiàn)超越。她并不覺得,自己就比那些炮灰原主更高明。

    要說的話,可能只有心態(tài)比較好這一點。

    “何春花?!?/br>
    賀獻(xiàn)文端著酒,神色認(rèn)真地走到了沈初茉面前:“謝謝你,之前救我一命。也是多虧你,我才能和秋月相識。之前是我不對,一直沒能正式向你道謝,我很過意不去。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謝,這杯酒,我敬你。”

    江遇眼眸一瞇,直直地掃向沈初茉,好似在問:除了我,你還救過幾個男的?

    沈初茉聞言愣了愣,隨后有些啞然失笑。

    這個道謝,未免來得也太晚了。

    原來只有當(dāng)她身份足夠引起正視時,她才能得到賀獻(xiàn)文心甘情愿的尊重嗎?

    沈初茉笑了笑:“道謝就不必了,你不怪我讓你失望了就行。”不軟不硬的一句話,將賀獻(xiàn)文頂了回去,賀獻(xiàn)文臉色有些尷尬。

    顯然,他也回憶起了當(dāng)初剛知道真相時,自己那抗拒無法接受的表現(xiàn)。

    等賀獻(xiàn)文走后,江遇立馬開始盤問:“他說的救命之恩是怎么回事?”

    沈初茉:“也沒什么,就是他之前掉進(jìn)河里,我碰巧遇見把他撈上來了?!?/br>
    江遇眼眸微微睜大,忍不住去幻想那副場面。把人撈上來,那肯定有肢體觸碰了吧?說不準(zhǔn),還有人工呼吸……

    想到這里,江少將的臉色陡然黑了下來。

    即使很在意這個問題,可出于自尊心,他根本問不出口,只能獨(dú)自生悶氣。

    其實他并不是迂腐之人,沈初茉就算為了救人真的給別人做過人工呼吸,他也能理解。

    但理智和感情有的時候并不能完全統(tǒng)一,腦子里忍不住腦補(bǔ)的畫面還是讓他心情憋悶。

    再者他跟沈初茉最初相遇,就是因為沈初茉無意間救了他。

    沒想到這么美好的結(jié)緣,卻并不是唯一。

    江遇心里怎能不憋悶?

    于是賀家家主無意中掃過貴賓席時,就看到江少將黑如鍋底的面色。原本笑吟吟的臉色頓時一僵,心中不由開始打起了鼓。

    這是什么地方惹江少將不高興了?

    沈初茉視線從男人側(cè)臉劃過,又挪了回去,發(fā)現(xiàn)對方臉頰都鼓起來了。

    看他這副低氣壓的樣子,再聯(lián)想到之前的對話,她心里猜到了什么,有點好笑地問:“你不會在吃醋吧?”

    江遇沒理她的調(diào)侃,一臉高貴冷艷。

    沈初茉捂嘴偷笑,“人家今天大喜之日,這種陳年舊事我們都沒放在心上了,你有什么好吃醋的?除了那次溺水,我跟他之間再沒有什么特別的往來了。你也看到了,他喜歡的是何秋月。他可不像你這么知恩圖報,他可討厭我了。知道是我救的他而不是何秋月,還生過氣。如果不是我現(xiàn)在坐在你身邊,估計我都聽不到今天這么真心實意的一句謝謝。”

    江遇的思緒被帶偏,顧不上吃醋不吃醋的問題了:“怎么?你救了他,還成你的不是了?他憑什么生氣??!”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不知好歹的人?。?/br>
    沈初茉救他一次,他都恨不得以身相許了,這個賀獻(xiàn)文好大的狗膽,還敢嫌棄?

    江遇本來對賀家人沒什么意見,但是知道這事后,真是看哪哪不順眼。

    連帶著,對沈初茉救過賀獻(xiàn)文的事都不在意起來。

    他跟茉茉的初次相遇,哪里是這個賀獻(xiàn)文能比的?

    沒錯,江遇現(xiàn)在叫沈初茉“茉茉”。

    雖然入了原身的身體,沈初茉就打算以何春花的身份過一輩子,但是在這個幾世的戀人面前,她還是想做自己。

    開席之后沒多久,江遇就帶著沈初茉早早地走了。

    他現(xiàn)在看賀家不順眼,不想在那個地方多待。以后賀家要想求他辦事,他都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兩人回去之后,因為肚子餓又懶得弄太復(fù)雜,就隨便煮了碗面吃了。

    面是江遇煮的,他別的手藝不行,面還是煮得挺好。

    沈初茉很給面子地吃光了,連湯都喝得干干凈凈。

    拄著手看著還在吃的江遇,彎眸笑道:“我們兩個也真是,對著一桌子山珍海味一點胃口都沒有,還餓著肚子跑回來煮面吃,真是自找苦吃。白隨了那么多的禮金?!?/br>
    江遇抬起眸看她一眼:“怕什么,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他們是要還的?!?/br>
    沈初茉一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霸瓉砟阍缇退阌嫼玫难??”

    江遇伸過手抓著沈初茉慢慢養(yǎng)得細(xì)嫩了一點的手,認(rèn)真地道:“我肯定給你一個比這個更盛大的婚禮?!?/br>
    沈初茉不在乎婚禮盛不盛大,她只要對方是江遇就行。

    不過她能理解江遇想要把最好的給她的心情,這種時候不能煞風(fēng)景。于是她配合地點了點頭:“嗯,那我就等著了。”

    聽到這話,江遇展露出了笑顏。

    “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娶你為妻了?!?/br>
    后來,江遇果然說到做到,在首都給了沈初茉一個盛大無比的婚禮。軍隊接親,豪車成串,吸引了無數(shù)人駐足觀看。

    他終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迎娶了他心愛的姑娘。

    第95章

    ◎咸魚福寶的炮灰jiejie(十八)◎

    高考是在何秋月與賀獻(xiàn)文的婚禮之后。

    兩家人早就打定主意, 讓他們以夫妻的身份一同上京求學(xué)。

    何秋月與賀獻(xiàn)文的成績相差不多,經(jīng)過同個老師輔導(dǎo),他們都有望報考首都的大學(xué)。

    賀家人和何家人都對他們信心十足, 完全沒想過他們會考不上。

    事實也正是如此,何秋月延續(xù)了她一貫的好運(yùn), 成功和賀獻(xiàn)文考上了同一所大學(xué)。

    雖然不是最頂級的學(xué)府, 但這個小地方的人只知道是首都的大學(xué), 在他們看來只要是首都的大學(xué)就很了不起!

    賀家人和何家人都高興瘋了, 紛紛為他們驕傲不已。兩人剛成完親不久, 又為了考上大學(xué)這事而擺酒。

    不過這次,江遇沒有再帶沈初茉來了。

    事實上,他也在準(zhǔn)備為沈初茉考上最高學(xué)府的事大肆慶祝!

    沈初茉太爭氣了, 不但考上了大學(xué),而且還是她們省的省狀元。

    省里、縣里、鎮(zhèn)里、村里那些領(lǐng)導(dǎo)們聽說后,都激動瘋了。尤其是在知道沈初茉與江遇的關(guān)系后, 有心想獻(xiàn)殷勤的人, 順勢就活絡(luò)開了。

    那幾天, 沈初茉根本就不敢出門。

    貢平到處都張貼著恭賀她考上大學(xué)的橫幅,還有小報想對她進(jìn)行采訪。短短幾天, 她“何春花”的大名可能在當(dāng)?shù)責(zé)o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沈初茉很是羞惱, 這陣仗鬧得太大了一點,她都不好意思了。

    然而唯一可以指望的江遇, 卻根本不頂事。他完全沉浸在高興之中, 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未婚妻高考中了狀元, 縣領(lǐng)導(dǎo)們那些做法, 正中他的下懷。

    他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好羞恥的, 索性就讓那些橫幅大大方方一直掛著。

    本來考上大學(xué)很是風(fēng)光了一把的賀獻(xiàn)文、何秋月夫婦, 還沒來得及多享受他人的艷羨,就被沈初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fù)屪吡孙L(fēng)頭。

    有沈初茉這樣的珠玉在前,誰還有空關(guān)注他們倆?。?/br>
    何秋月看著滿大街紅色綢布上印著的那個名字,心情無比的復(fù)雜。

    她的人生從出生起就順風(fēng)順?biāo)钡郊奕硕己芡昝?。但是卻好像逃不脫“何春花”這個名字,仿佛詛咒一般纏繞著她的命運(yùn)。

    如果讓沈初茉知道她的心聲,大概會感慨,原來的何春花又何嘗不是這樣認(rèn)為呢?

    “鳳霞啊,你家春花可真是出息了,連縣領(lǐng)導(dǎo)都親自登門給她頒發(fā)獎金哩,你知道獎金有多少么?”

    “鳳霞啊,你家春花考上大學(xué),你給她擺酒不?啊,她還沒回家呀?你也是,好好勸勸她,親母女哪有過不去的坎?!?/br>
    “鳳霞啊,我聽說你之前還不讓你家大姐讀書?現(xiàn)在你看看,人家考中了狀元!你臉疼不?”

    她臉疼不?她臉快疼死了!

    別人陰陽怪氣的嘲諷是巴掌,那滿目鮮紅的橫幅是巴掌,德昌公館大肆慶祝的酒席也是巴掌。

    樁樁件件都是在告訴她——你這女人有眼無珠,白白糟蹋了一個好閨女!

    現(xiàn)在人家一飛沖天了,可她的福你是半點也享不到了。

    吳鳳霞臉疼嗎?她何止臉疼,她心肝脾肺腎都疼得揪在一起了。

    看到何春花過得那么好她早就后悔了,只是因為知道挽回不了,所以在強(qiáng)撐罷了。

    “聽說他們要去首都完婚哩,以后是不是就不會回來了?”

    “啥???”吳鳳霞聽到這話睜大了眼,心里忽然一陣莫名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