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夫郎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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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緊了牙關(guān),手中的動作不停歇:“我不吃,你拿走吧?!?/br> “怎么還和我客氣上了?是不是怪我昨日沒來找你?” 黎蕎睜大眼睛看向他,正想要解釋一番,卻看到了他難看得仿佛快要哭出來的臉色。 心里一緊,黎蕎忙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我哥給我說了門親事,讓我嫁人?!碧罩褫p描淡寫。 但對黎蕎而言卻是晴天霹靂。 “給你說了門親事?!” 黎蕎幾步走過去,也顧不上什么男、哥兒大防了,一把抓住陶竹的雙手:“哪個王八蛋盯上你了?” 陶竹:“……” 鼻子發(fā)酸,委屈淹沒了他,他瞪眼道:“我知道我丑,但盯上我的就得是王八蛋?就不能是人?”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他眸子里那一層水霧,黎蕎心疼,趕緊解釋:“我是說哪位英雄慧眼識人,竟與我一樣發(fā)現(xiàn)你的出眾!” “我是一時急切所以說錯了話,你別生氣。” 這話一出,陶竹的委屈更濃,但他低頭,不想讓這人瞧見他眸子里的水霧。 “騙人,我丑我知道?!?/br> “不,你美你不知道。在我眼里,你好看,你最好看。你要是不好看,我又怎會天天來找你?報恩的方式那么多,我何必選這種辣我眼睛的?” 陶竹:“……” 他磨牙,騙子! 若他真的好看,這人怎么不表白? 他也不求他上門提親,畢竟他大哥太極品。 可是連說都不說,讓他猜來猜去,讓他一顆心在歡喜和惆悵中無縫轉(zhuǎn)換,這人絕對是在故意折騰他! “我之前不說,是覺得我沒資格說。” “我欠著一屁股賭債,還家徒四壁,你已經(jīng)在黃連汁里泡著了,我若是不確定能拉你出來,又何必讓你白歡喜?” 黎蕎一嘆,認(rèn)真解釋。 當(dāng)然,還有道歉。 “對不起,我早察覺到了你的心意,但我為了男人的面子故意拖延,害你忐忑。這是我不對,你要打要罰,我都認(rèn)?!?/br> 陶竹:“……” 他呆呆抬眼,看向眼前這人,眸子里掛著一層晶瑩水霧。 竟是這樣么? “我又不怕吃苦?!?/br> “但我要面子啊,我哪能讓你一嫁過來就欠一屁股債。” 陶竹:“……” 他甩開這人的手,板著臉問:“你現(xiàn)在依舊欠著一屁股債,所以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喏,是這個意思?!?/br> 黎蕎趕緊把背簍的油紙包打開,里面的點心露了出來。 “這東西雖然不能立馬讓我還清楚賭債,但這是一個長期的營生,有這個在,我覺得我可以挺直腰桿表白加提親了?!?/br> *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 表白了,撒花花,寶子們來個花花呀~ 第14章 提親 歡喜 “這是什么?” 陶竹垂眸瞧著油紙包里方方正正還點綴著黑芝麻的點心,俊臉依舊板著。 “沙琪瑪。”黎蕎答。 “……???” 陶竹懵了。 俊臉不板著了,掛著水霧的雙眸睜大了幾分,這啥名字? 黎蕎被他這副懵懂的模樣撓得心癢癢,笑道:“我叫它豐糕。麥子豐收時吃的糕點?!?/br> 陶竹:“……” 他沉默,但眸子卻是在沙琪瑪和黎蕎的臉之間來回打量。 “這是我想出來的新吃食,目前只有我一個人會做,味道還不錯,今日望月樓的王掌柜只嘗了一口,便買下了全部?!?/br> “除了豐糕之外,我腦子里還有其他的點心做法?!?/br> “我這算是有一門可以養(yǎng)家糊口的營生了。雖然每天掙的銅板不多,但長久。哪怕賭債沒有還完,我也想上門提親了?!?/br> 在黎蕎上輩子末世沒來時,考公被視為世界的盡頭,是人們心目中的鐵飯碗。 在這個時空,考公當(dāng)然也是鐵飯碗。 但除了考公之外,擁有一門獨門手藝,那也稱得上是鐵飯碗。 其實黎蕎剛穿來就有做生意的念頭,但他怕會被劃為商籍。 這幾日通過詢問莊豐收和去書鋪查資料,他知道了盛朝對商籍的判定: 根據(jù)收益的多少來劃分。 盛朝對商籍的劃分標(biāo)準(zhǔn)不算嚴(yán)苛,不算自家田地的產(chǎn)出,只算販賣的其他貨物,一年盈利超過一萬兩的,才會被劃為商籍。 只賣點心的話,在平城這個地方,肯定超不過一萬兩。 至于以后,可以把鋪子掛在其他人名下,自己坐拿收益即可,這也是官員行商的路子。 當(dāng)然,目前黎蕎用不上這種路子,他安心做點心生意即可。 之所以選中點心,一是方便做,也方便賣,用背簍背著就能去縣城售賣。 二是陶竹。 陶竹肯定喜歡點心! “你嘗嘗,味道真的不錯?!边@般想著,黎蕎把油紙包舉到了陶竹的唇邊。 但陶竹只是垂眸看向沙琪瑪,他沒有去吃,幾秒鐘之后才低聲道:“昨日,鄰村的一個書生去我家提親?!?/br> “我大哥本不愿意,可那個書生說,他知道如何做麥芽糖。我大哥就同意了。” “可我不同意,我家人輪番勸我,甚至連陶萄都來勸我了。” 說到此處,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黎蕎,臉上有苦澀,但也有笑。 這人竟是真的對他有意思,對他好并不只是因為報恩,甚至還愿意上門提親! 這讓他如何不歡喜? 他歡喜的想要跳起來! 可眼下這個情況…… 是他沒福氣,他就是苦一輩子的命。 “你大哥想做麥芽糖?” 黎蕎瞧著陶竹的背影,抬腿繞到他正面。 但陶竹并不想對著他,自己已經(jīng)夠丑了,這會兒又哭又笑的,肯定更丑,便干脆又轉(zhuǎn)了個方向。 黎蕎當(dāng)然要跟上,都表白了,咋能背對著呢,要面對面,臉對臉! 就這樣,兩人竟是轉(zhuǎn)了一圈。 陶竹:“……” 他泄氣。 但心里名為歡喜的小泡泡一個又一個的冒出來,包裹著他,讓他有些壓不住上翹的嘴角。 這人是真的喜歡他吧。 不然怎么愿意一直看他這張跟男人似的臉。 腦子里亂糟糟的,他干脆低著頭快速道:“我大哥最近一直在試做麥芽糖……” 他把陶樹的百般折騰如實講了出來,最后又道:“現(xiàn)在那書生說他知道麥芽糖如何做,我大哥大嫂高興的差點兒瘋了?!?/br> 怎么辦? 剛才他已經(jīng)認(rèn)命了。 可此時被這人圍著他轉(zhuǎn)圈圈的舉動一刺激,他也想發(fā)瘋了,憑什么他就得一輩子命苦?憑什么他…… 黎蕎不知道陶竹這會兒正琢磨“大逆不道”的事,他松了口氣:“這樣啊……那沒事,我也知道麥芽糖的做法?!?/br> “?” 陶竹倏地抬頭,水潤潤的眸子因為震驚而變得溜圓:“你也會做麥芽糖?!” “會做。我從雜書上看來的。做麥芽糖需要小麥和糯米,你大哥只折騰麥子,沒用。還需要糯米。” 黎蕎快速把麥芽糖的做法講了一遍。 還忍不住拿自己和那個書生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