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退婚后全皇宮追悔莫及 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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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纓低聲哼唧,磕磕絆絆地將什么夜夜到天明、試探體力、委屈不委屈的話都吐露出來。未及說完,她耐不住了,衛(wèi)覦干干爽爽的衣料上洇出一片水痕。 “小舅舅,求你了,阿奴難受。”簪纓不怕在他面前丟臉,但也是知羞的,眼尾沁出委屈兮兮的淚花,仰頭主動去親他的嘴角。 衛(wèi)覦的目光就變了。 他不舍得讓她主動求歡,聽她求兩聲已是極限,絕活在身,豈會讓愛妻活受罪。當下一個翻身,前序也無,有力的手掌將阿奴快要扭斷的身子一扣,一身力氣都舍在她身上。 只這藥效太烈,也不知簪纓胡抹了多少,行了幾回,夜盡將明,衛(wèi)覦抱她去凈室。簪纓軟肌無骨,滿面淚痕,猶拿胳膊勾她。 “你不累?”衛(wèi)覦沙啞地看著懷中的軟泥,目含無限滿足與愛憐。 簪纓已是累得哭也哭不出,她也想罷,可是她說了不算啊。 “不可以了?!毙l(wèi)覦親著她的臉頰安撫,也不知是調(diào)情還是認真警告,聲音入耳低靡,“你會壞的,我?guī)湍阆戳恕!?/br> 簪纓眼如腫桃,不依不饒地勾住他,看樣子十分可憐,又分外地惹人垂憐,“我,我還難受。” 衛(wèi)覦深吸一口氣,在熱氣騰騰的浴桶中,驀地把她翻過去,啪地一聲脆響,“下次再敢什么東西都胡用!” 話只說半句,挺身而入,那悍野的縱深便是沒說完的懲罰。簪纓仰頸長啼一聲,似痛似通,下次再不敢了,這次卻要求著他,狼藉水聲中,無限逍遙嬌媚光景。 只能說幸虧次日是休沐,不用上朝。 簪纓在陷入昏睡之前,蒙蒙天光中,逆著光線瞇眼望著她的夫君,只見他上半身的肌rou精悍分明,幾道顯眼可怖的傷疤嵌在那副冷白色的胸膛上,別有一種桀驁不馴的陽剛氣,而上面好幾道子亂糟糟的指甲劃痕,又給這個側(cè)臉冷峻的男人平添幾分色氣。 他閑懶地支著一條腿,踞在外側(cè)榻子上,也正饜足無聲地瞧著她,就如雄獸圈出自己的領地守著自己的獵物。 迷迷糊糊間,她覺得他神采勃發(fā),目光璀亮,似比往常更為奕奕精神。 “……你還不累嗎?”已被榨干最后一分力氣的簪纓啞著聲音,問出這句怎么也想不通的疑問。 而后不等衛(wèi)覦回答,撐不住閉上眼沉沉睡去。 男人看著她的睡顏笑了一聲。 他曾千里奔襲十幾個日夜未合眼,也曾穿過刀槍箭雨不眨眼,但沒有哪一個無眠的夜晚,比得上她給他的鼓噪和激蕩。 她是他的神女,如此天真大膽地闖入他的世界,從那句“我想你既做我的小舅舅,也做我的情郎”開始,他余生所有的想象力與創(chuàng)造力,便都是她給的。 他有無數(shù)種在她身上排兵布陣的想法。 累?遠遠不及呢。 “傻阿奴,好阿奴。” …… 托李蘊的福,衛(wèi)覦的甜頭是嘗著了,簪纓前所未有的苦頭也吃了,此事后續(xù)卻還沒完。 先是那瓶莫名其妙的藥膏,次日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而后江洪真被召進皇宮,名目上,說是皇帝邀請他切磋把式,這位昔日的長公主駙馬聽詔后莫名其妙入了宮,等再出宮時,是瘸著腿捂著腰出來的。 李蘊得知前因后果,可把她給氣壞了,心疼地給丈夫上藥時氣得大罵:“十六有什么氣沖我來,欺負人算怎么回事!” 江洪真俯臥在榻上,扶著腰苦笑:“所以阿蘊你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李蘊語塞,心里明知十六這是借機告訴她,不許再給女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怎么好承認,含糊道:“陛下小心眼罷了,哼,得了便宜還賣乖?!?/br> 衛(wèi)覦真不是賣乖。 那荒縱一夜后,隔天簪纓一日沒能下得床。 衛(wèi)覦知她面皮薄,清醒過來后又一副訕訕的躲他視線的模樣,心中好笑,也不打趣她,差御膳房熬了上好的燕窩羹給她補養(yǎng)。 而他心中還壓著另一樁隱憂,從第二日起,便叫太醫(yī)署來每日給女皇請平安脈。 簪纓鮮少見他如此緊張,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那天晚上……按《內(nèi)經(jīng)》上的說法正是易于受孕之時,若在平常,他們是不會行事的。便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應當不會這么巧?!?/br> 衛(wèi)覦聽她這么說,眼角輕睇,“那晚一共幾次,阿奴數(shù)了沒有?” 簪纓的臉便紅了,小聲抗議又理直氣壯:“那還不是怪你?若真有了,便是緣分,生養(yǎng)便是了。你這樣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愿意我有喜?!?/br> 簪纓服用過西域水蓮,好幾年不染風寒小病,自詡身體強壯,對于子嗣一事向來是隨緣的心態(tài),哪像衛(wèi)覦這么如臨大敵。 衛(wèi)覦輕輕一嘆。 “說胡話呢。” 他當然盼望著他們自己的孩兒。但在此之前,阿奴的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無論在旁人眼里,女皇巾幗年少,不讓須眉,有多么令人崇敬,衛(wèi)覦總覺得這是個嬌氣得不得了的小娘子,自己還不大,怎么能忍受生育之苦。 她在他面前也確實嬌氣,一撒嬌,就說些不講道理的話。 皇帝在這里為沒影的事掛心,太醫(yī)署的人卻不知皇帝宸心,只當陛下急于子嗣,恐二帝因此不和,每每勸諫道:“陛下勿急,如今還不到一月,脈象上診不出是正常的……” 結(jié)果太醫(yī)每日往合德殿進進出出,驚動了住在宮里的衛(wèi)太公。 衛(wèi)崔嵬一聽,立刻找到兒子,當著簪纓的面厲聲數(shù)落他:“兒女皆是緣法,要看緣分,豈能強求!你不可學那等凡俗男子,心心念念地娶了妻,又不珍惜,一心以子嗣為念,如此豈配為人夫,聽見沒有!” 老人家難得在兒子面前挺一回腰桿子,衛(wèi)覦被數(shù)落得沒脾氣,無奈地看著cao心不嫌老的父親,應一聲:“是?!?/br> 簪纓以帕掩唇,帕子上一雙烏黑眼珠輕輕地轉(zhuǎn),也不替人分辨,親自斟茶哄衛(wèi)崔嵬消氣。 等到送走了太公,簪纓一回身,就被神色不明的高大人影堵住,低頭問:“笑話夠了?” “哪里的話,翁翁疼我,我高興嘛?!濒⒗t眨眨眼,綻出一個粲麗的笑容,“夫君更疼我,我也高興的?!?/br> 衛(wèi)覦低哼一聲,唇角忍不住輕彎,心頭輕易便被安撫得熨帖開了。 一個月后,太醫(yī)署終于確定,女皇脈象一切正常,并無有孕之兆。 衛(wèi)覦這才放下心來,當晚早早便將簪纓拖入帳中。 尚未洗沐的簪纓被嚇了一跳,啊喲一聲,雙手已被牢牢釘在頭頂。她對上那雙精矍動人的劍眸,聲音軟了,明知故問:“做什么?” “補償?!?/br> 衛(wèi)覦埋頭咬住女子軟嫩的香唇。 第169章 不知是否真的新朝新氣象,桃花盛放的季節(jié),宮里宮外的桃花也好像一下子都跟著開了。 先是檀順入宮來求見簪纓。 在軍中歷練了幾年的少年郎,已經(jīng)長成大小伙子了,結(jié)果這身高七尺的英俊小將軍扭扭捏捏半晌,蚊子似地同簪纓說了一句: “阿寶想和阿姊求個人?!?/br> 這日簪纓不忙,一身青翟繡帶團鶴常服,髻上的蓮花冠玉瑩剔透,手中端著茶盞,聞言,她目光向殿外盡職守衛(wèi)的姜娘身上飄忽一下。 故作不解道:“什么人?” 檀順又囁嚅了,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殿外那道削瘦清韌的身影。 從他的位置,恰能看清姜娘系刀的那一截瘦腰,以及按在刀柄上的幾根淡白手指。 什么時候把這女郎放在心上的呢? 檀順也記不清了。只記得第一次與這女子相遇,還是在尹家堡,當時皇上聞聽阿姊要與別人成親,一個人弄出了搶親的架勢趕過來,這名個子小小的帶刀娘子什么情況都沒弄清,只知護著她的主子,面對威名在外的大司馬也敢迎前,被他眼疾手快地拉住。 后來,他們在上蔡又有一場并肩作戰(zhàn)。 那是檀順第一次見姜娘真正動刀,對她最深刻的印象就變成了,這姑娘是真不怕死啊,骨子里透出的瘋勁讓他見了都驚駭。 而她的刀法看得出沒少下苦功,女人使刀,有一種男人不具備的美感,檀順當時只道尋常,后來越回味,反而越是放不下了。 他年少時喜歡簪纓,是奉父之命,那種被安排的感情沒有來由也沒有去路,檀順曾經(jīng)以為自己只當如此。 是簪纓告訴他,他有資格選擇自己的未來,當時檀順還不甚解,直到這道纖麗的身影在他心中日復一日地鐫刻深沉,瞎活了十八年的檀順才恍然,他喜歡的是這樣的人。 “姜娘?!?/br> 面對簪纓的詢問,檀順神色雖有些靦腆,卻不假思索,紅著耳根子一鼓作氣道,“我心中有她,還望阿姊成全?!?/br> 簪纓沒有意外,卻也沒有馬上說話,垂下眸子,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放下茶盞,慢慢道:“她出身苦,這一路跟著我,忠心盡瘁,勞苦功高,在我這里和旁人不同些。你若是心血來潮,斷然不成。” “不是心血來潮的?!碧错樣行┘绷?,又怕殿外頭的人聽見,不上不下地壓著嗓子,“她的過去,我也打聽過,我恨不能將那些混賬王八大卸八塊!只會疼惜,豈敢輕視……她家中還有個胞兄叫邱芥,我也托人問過,原是蒙城收編后入了王叡將軍麾下,如今也小立幾樁戰(zhàn)功,做成千夫長了。若阿姊首肯,我自是要請父親去求娶的?!?/br> 檀家兩個兒子,檀依回三吳繼承家業(yè)去了,對娶妻生子之事仿佛分外不上心,被老父催了又催,也未松口。檀順也不和他哥客氣,講究什么先來后到呢,這種人生大事,當然是能者居先了。 簪纓聽他如此保證,這才松一口氣,露出笑意來:“好啊,那你自去與人家說,人家若愿意,我親為你們主婚?!?/br> “噯!”檀順眼睛都亮了,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檀將軍說笑了。” 誰想姜娘聽完少年將軍故作坦然實則忐忑的告白后,連片刻怔愣都沒有,只平靜地道出這樣一句。 這名少女已不是當年那個被人玩弄于股掌,卻無能為力的小白兔了。她身穿和宮中侍衛(wèi)同等制式的官服,不施粉黛,一身冷肅。 從她當年親手殺死自己的兔子那一刻起,她便決定這輩子要換個活法。 她的命是女皇救下的,忠君報恩,是她一生的使命。至于姻緣—— 她是個不潔之人,這輩子不指望了。 檀順聽了她的話,有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抿了抿唇,倔強地撐著自己的脊梁骨:“咱們也算老熟人了……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只管說,別這樣一口回絕了……” 姜娘抬頭看著眼前的英武小將軍。 他是女皇的內(nèi)戚,出入宮闈無忌,姜娘作為女皇的貼身武侍,自然與此人打過很多次交道。 此刻,她的眼前不是大寧朝前途最不可限量的駐京將軍,不是皇親,不是國戚,她沒提一句門第,僅是望著這個根本不是自己世界的人,莫名地說了一件事。 “有一回,我看見皇帝陛下跟在女皇身后走進內(nèi)殿,彎身將女皇脫下的繡鞋擺正在自己的軍靴旁邊” “那一刻,我忽然很羨慕?!?/br> 姜娘淡淡地抬起頭,眼神還是那樣沉靜無瀾。 “我知道我此生不會有這樣的運氣。所以檀將軍,拿誰開玩笑都好,不要耍弄卑職。” 檀順沉默了良久。 他忽然揚臉一笑,“你的刀使得極好,我說別的男人配不上你。” 姜娘眼底堅冰一樣的冷漠一晃,好似料不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檀順還在說,帶著少年人的朝氣和野痞:“我還給你留了好些精鋼玄鐵的寶貝材料,打算按你喜好給你鑄口好刀,要不要?。俊?/br> 姜娘愣愣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