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剛就業(yè)時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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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楠同對方打了個招呼,被硬塞了一塑料袋的蘿卜干,要不是她說自己一個人吃不完,房東阿姨指定能給她兩袋:“自己家種的蘿卜,自己曬干,純天然無污染。加點五花rou和大蒜葉爆炒,噴香!” “謝謝阿姨,我明天就這么做起來吃吃看?!甭烽Σ[瞇地說。 經(jīng)過差不多十來天的相處,房東阿姨還是蠻喜歡這個新來的路經(jīng)理的,小姑娘嘴巴甜人又有禮貌,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歡,就是可惜工作不太好,搞銷售的,太辛苦了,天天就看她開著車子跑來跑去。 在心里又惋惜了一回,房東阿姨說:“不要客氣,吃吃看覺得好吃,再和阿姨要?!?/br> 路楠同房東阿姨揮手道別,對劉陽說:“回家么?順路,我送你吧?!?/br> 劉陽卻說:“我今天和你不順路?!?/br> 路楠不在意地聳聳肩:“好,那我就在這里說了。本周你的辭職報告還壓在省辦,既然你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我會通知朱玲玲繼續(xù)往下走流程,年前可以辦完手續(xù)。去年的年終獎還沒發(fā)放,按照公司規(guī)定,離職后視為放棄年終獎,本來是肯定要扣你一部分的,不過我和吳總那邊說了一聲,既然你提辭職是今年的事,那么去年的年終獎還是會給你全額發(fā)放?!?/br> 劉陽聽完,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不用謝,我只是做了一名城市經(jīng)理應該做的事情?!?/br> 城市經(jīng)理,除了要負責一個地級市的合同、出貨、回款之外,還要對手下人負責,為他們爭取應得的利益。 路楠說完,便打開車門,將包和蘿卜干放在副駕駛,然后驅(qū)車離開。 劉陽的身影在后視鏡里越來越小,路楠一個轉(zhuǎn)彎之后就看不見對方了。 第130章 第二天是星期天, 路楠終于睡了一回懶覺。 其實她原本的作息挺規(guī)律的,也不怎么賴床,但是可能這一周以來確實有些cao勞, 所以生物鐘難得罷工一次。 一覺醒來已經(jīng)快十點了。 手機上有未讀信息, 是宏圖酒業(yè)的田愛珍在半小時前發(fā)過來的,大概意思是下午想約路楠一起喝個茶。 這樣約著見面當然不可能是純喝茶, 路楠想了想,回了個電話:“不好意思啊田姐,睡過頭了,沒聽見手機的聲音?!?/br> 田姐毫不在意地說:“我猜也是, 年輕人睡眠質(zhì)量都比較好。怎么樣,路經(jīng)理, 咱們下午見面聊聊?” “好啊。”路楠答應了對方。 “那我一會兒把時間地點發(fā)給你……” …… 下午一點半, 路楠開車到了田愛珍短信里所說的地方:一家裝修頗為豪華的女子養(yǎng)生會所。 她停好車, 走到門邊,掛著‘男賓止步’牌子的感應門自動打開,撲面而來就是暖暖的香風。 前臺小姑娘抬頭微笑問好,打算去查預約記錄。 路楠還沒來得及回答自己是赴誰的約, 另一位穿著淺紫色工服的短發(fā)女孩子就從旋轉(zhuǎn)樓梯上下來:“是路楠女士嗎?” “是的, 我是路楠?!?/br> “路女士是田姐的客人,我先帶上去了?!倍贪l(fā)女孩子對前臺交代了一句, 然后微笑著說, “路女士請跟我來?!?/br> 路楠被帶著上了二樓,換上舒適的拖鞋,然后進了一個日式裝修風格的房間。 里面鋪了草席, 還有矮幾和靠枕。 田愛珍已經(jīng)到了, 她面前的矮幾上擺著一個透明玻璃壺, 路楠聞著空氣中散發(fā)的香味,應該是桂圓紅棗茶。 田愛珍站起來迎了路楠,然后說:“路經(jīng)理,你來啦。喝什么?” “這個就可以了?!甭烽獙Χ贪l(fā)女孩子說,“麻煩給我加一個杯子?!?/br> 短發(fā)女孩子很快送來新的小茶杯,然后對田愛珍和路楠說:“田姐、路女士,我先去忙,有什么需要就按鈴叫我。” 房間里只剩下她們兩人之后,田愛珍對路楠說:“路經(jīng)理,這一個多星期我都沒有貿(mào)然聯(lián)系你。并不是我對你提出的要求知難而退了,這一點希望你不要誤會。” “田姐不必這么客氣,喊我路楠就行?!甭烽察o地坐著,聽她往下說。 “這段時間,我和韓建新那邊談了好幾次?!碧飷壅浜攘艘豢跓岵瑁路鹣胍?qū)散身上不存在的寒氣,“老實說,叫我現(xiàn)在拿出八十萬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得防著他一手?!?/br> 路楠點頭,表示理解。 田愛珍放下茶杯:“最后,我們說好了,這八十萬的回款,一人出一半。不管怎么說,先把源川全品相全渠道的經(jīng)銷權保留住——畢竟這份經(jīng)銷合同來之不易,也是多年以來的合作建立的信任度,讓源川愿意給我們這樣的合同。至于年后,最壞的打算就是我倆再和你們公司重新簽補充協(xié)議,把品相和渠道分一分,我和他各干各的?!闭f這句話的時候田愛珍頗為自信。 這就相當于原先的宏圖酒業(yè)極有可能在年后拆分成為兩個經(jīng)銷商,對源川來說,倒不是壞事。 路楠聽著田愛珍說這些話,心里有些觸動。 沒有重生之前,路楠會在兩年后知道田愛珍其人。 當時田愛珍代理著的是競品公司的酒水,因其拿下了華安市幾乎一半的白酒市場而出名。 華安市的城市經(jīng)理每次去省辦開月會,都是皺著眉頭的,因為——田愛珍的前夫倒是和源川續(xù)約了,但是合同金額驟減,源川在華安市的市場占有率一直往下降:韓建新不知為何把重心放在進口紅酒代理上了。 路楠不知道,前世的華安市城市經(jīng)理是怎樣評估韓建新和田愛珍的。 但是據(jù)她推測,他極有可能在本不需要做二選一決定的時候直接放棄了田愛珍。 見自己對田愛珍的提醒真的起了作用,路楠心里有些高興。 這代表她本人來到了華安市,切切實實地為這個市場付出了努力、做出了改變。 “前幾天我給韓總那邊也打過電話?!甭烽竦卣f,一邊開口,一邊在心里組織語言,“田姐你知道,畢竟現(xiàn)在宏圖酒業(yè)的法人還是韓總,所以渠道上的促銷活動等事情,市辦依舊是優(yōu)先聯(lián)系他那邊的。” 田愛珍點頭:“我理解。而且我也聽說了,你們源川的業(yè)務員最近很拼,特曲和小酒在幾個渠道上的銷量都有了明顯增加?!?/br> 路楠正色說:“但是恕我直言,渠道出貨最終還應該是經(jīng)銷商的職責,我們廠家只是起到提供支持、輔助的作用。上周近乎越俎代庖的行為也是不得已……宏圖酒業(yè)現(xiàn)在人心浮動,田姐既然和韓總已經(jīng)達成共識,實在不應該浪費年前出貨的好時機。畢竟現(xiàn)在宏圖酒業(yè)還是你和韓總共有的,出貨越多,能收到的回款就越多?;乜睿痪褪俏覀児究己私?jīng)銷商的重要項么?” “是。路楠,我懂你的意思。”田愛珍笑了,并且把話重復了一遍,“我明白的。” 點到為止的路楠看了對方一眼:應該是真明白了。 田愛珍一邊說,一邊給路楠斟茶:“既然準備搞起這份事業(yè),我就沒有打算壞了宏圖酒業(yè)的買賣。不然,憑我本地人的優(yōu)勢,隨便舉報一下韓建新的稅務或者消防等,讓他吃一點悶虧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就像你說的,現(xiàn)在宏圖酒業(yè)還是我和他共有的,這種損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到萬不得已我實在是不想用。畢竟,于公我還想和源川合作。于私,我和他以后還在一個城市生活,搞垮了他,他應給孩子的撫養(yǎng)費就沒著落了?!?/br> 關于這一點,從前的路楠也是各種想不明白。 為什么黃麗女士在家指天罵地,卻一直沒有去搞垮前夫的公司,難道所謂‘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都是空話嗎?后來她年紀再大了些,反而能夠理解黃女士和田姐這種顧慮了。 基于對田愛珍的欣賞,路楠雖然不能徇私,但是卻可以隨意談談…… “咱們在此只是閑聊而已?!甭烽獜娬{(diào)了一句,然后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宏圖拆分(她倆知道這可能性極大),田姐想做什么品相和什么渠道的?” 田愛珍顯然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了,她說:“我其實更看好餐飲和流通渠道。只是這兩個渠道都是走量的,經(jīng)典酒和和諧酒這種中高端的貴價酒就賣不動了。”而幾乎全國人民——酒民吧,都知道,源川經(jīng)典酒有多經(jīng)典。 路楠低頭,微微一笑,然后無意地和田愛珍說:“公司這邊對渠道經(jīng)銷商的數(shù)量控制比較嚴格,就是為了避免同一區(qū)域出現(xiàn)過多經(jīng)銷商進而引發(fā)惡意競爭、低價銷售,不過團購是不在此限制行列的。我知道,田姐的認為做團購免不了各種應酬。但是其實想要做好渠道,應酬也是必不可少的——我說著這話倒不是為了市辦的業(yè)績,畢竟經(jīng)銷商要求搭五十萬或者八十萬的經(jīng)典酒合同分批出貨的時候,每次只有幾萬元,總部那邊還會挑三揀四和我發(fā)發(fā)牢sao,說訂單太小、配貨不便。” 田愛珍恍然大悟,笑著說:“認識你可真是太高興了。我就說,咱們都是女的,談起事情來更方便嘛?!?/br> 小坐了半個多小時,田愛珍邀請路楠移步去隔壁,她安排了spa和臉部按摩等等。 路楠知道,自己要是不接受田愛珍反而會不安,于是不客氣地說:“那我就謝謝田姐招待了?!?/br> 等到一條龍服務完畢,還在這里洗了頭吹了頭發(fā),路楠覺得渾身都輕松了不少。 放松完畢,兩人又坐回茶室,這次喝的是養(yǎng)生粥。 田愛珍說:“我在這邊辦了卡,如果路楠你對這里的服務還算滿意,之后過來直接報我的名字就行。我已經(jīng)和丹丹打過招呼了?!钡さ?,就是那個短發(fā)女孩子,也是剛才服務路楠的美容師。 田愛珍這個意思,其實分明就是給路楠送卡。 “田姐太客氣了,不過我平時不太做這些?!甭烽窬?。 “這樣啊……那如果之后我再約你,你可得賞臉。你知道的,一個人做項目,兩三個小時沒人聊聊天,挺無聊的?!碧飷壅湔f得仿佛是拜托路楠什么事情一般。 路楠嘴上應下了,反正到時候來不來到時候再說。 離開養(yǎng)生會所的時候,路楠在門口看到了熟人:“蔣楚天?” 蔣楚天坐在車里抽煙,看見路楠,便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滅掉了手里的煙:“路楠,你也在這邊啊?” 路楠順勢和田愛珍說:“田姐,我這邊碰到朋友,就……” “那行,你先忙?!?/br> 與田愛珍揮手道別,路楠轉(zhuǎn)頭對蔣楚天說:“謝了?!?/br> 蔣楚天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等到路楠說:“你在等人是吧?那你繼續(xù),我先走了?!彼琶靼祝骸芭叮≡瓉砟銊偛攀悄梦耶敁跫??” 路楠失笑:這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然后,蔣楚天又回答了她前半句并不真正是疑問句的問題:“我是來接我mama的?!?/br> 路楠點點頭,還是個孝順孩子呢:“那你……繼續(xù)?!?/br> “天天,這是你朋友嗎?”路楠背后傳來一個欣喜的聲音,不出意外,說話的人應該是蔣楚天的母親。 路楠轉(zhuǎn)身,看到來人是一位保養(yǎng)得宜的中年女性,蔣楚天的眉眼和對方有五六分相似,于是笑著和對方打了個招呼:“阿姨你好?!?/br> 蔣楚天介紹:“路楠,這是我媽。媽,這位是路楠,潘莎莎的朋友,前不久才來華安市的?!?/br> 蔣楚天的母親顯然對路楠十分好奇,先是皺著眉問兒子:“你是不是又抽煙了?” 然后沒等兒子回答,又轉(zhuǎn)頭對路楠說:“吸煙有害健康,小路,你說是吧?” 路楠剛說了一個是,這位阿姨就順著話和路楠聊起來了,言語中連連打聽路楠的各種信息。 對方過分熱情讓她有些招架不住,最后電話響起,救她一命。她一邊接電話一邊說:“喂?是的,要細案是嗎,我馬上發(fā)郵件給你?!比缓笪孀∈謾C對蔣楚天母子小聲致歉,轉(zhuǎn)身離開了。 回到車上之后,對話那頭的莎莎才狂笑:“楠楠,你那邊什么情況?有狂蜂浪蝶么?” “不是。遇到了你發(fā)小。” “蔣楚天?遇到他也不至于這樣吧?” 路楠補充了一句:“還有他母親?!?/br> 莎莎“啊哦”一聲:“阿姨確實,有點過分熱情和強勢?!?/br> “對了,你怎么突然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 “我聽說,劉陽辭職啦?”莎莎的消息還真是一如既往地靈通。 路楠點頭:“嗯。” 莎莎小聲說:“唉,我還聽說,她在華安市的風評不太好?!?/br> 路楠輕咳一聲:“那是別人的私生活,咱們不說這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