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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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好。若是師兄也入昆侖池,那整個泉水估計就要廢掉了。沒人愿意在泥潭里泡著,除了野豬?!?/br> “我真的會定期洗澡的啊!而且不要說得我好像野獸一樣!” 秋長天面色無語,徐應(yīng)憐則露出了清冷的笑意。 送師妹去昆侖泉湯閣,秋長天便呼喚起昆侖鏡來: “阿鏡,阿鏡,在不在?” “我何時不在?”昆侖鏡無奈問道,“何事?” “如果我現(xiàn)在要把靈石送給凌云破,直接飛去蜀山和他見面,會產(chǎn)生時空悖論嗎?”秋長天興致勃勃地道。 “比如我見到凌云破,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好,秋長天’?!?/br> “后面我讀檔到過去變?yōu)榱柙破频臅r候,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幸會,秋長天’……” “不會的?!崩鲧R回答說道,“時間線唯一且不允許存在悖論?!?/br> “所以在前面的例子里,你聽到凌云破說了什么。那么在后面的例子里,作為凌云破你也必須說同樣的話。” “當(dāng)然,如果前后只是幾句話的不同,這些小的擾動我會用鏡花水月幫你排除掉,所以你不用特別在意?!?/br> “如果是大的不同呢?”秋長天警惕問道,“比如回到過去,然后刻意大范圍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的歷史?” “你的企圖會失敗?!崩鲧R回答說道,“而且,你會遭到時間大道的反噬?!?/br> “舉個例子,你看到徐應(yīng)憐死在自己面前,然后你讀檔回到過去,想要阻止她的死亡,改變歷史?!?/br> “那么大概率就是你在阻止之前,就因為某些原因而無法阻止——比如在路上就被一道天雷劈死了?!?/br> 秋長天耐心聽完,若有所思地道: “但是我可以提前攔下她,然后設(shè)法搞點(diǎn)幻術(shù)之類的玩意,讓‘過去的自己’按照已經(jīng)發(fā)生的歷史,看到‘徐應(yīng)憐的死亡’,對吧?” 昆侖鏡愣了半天,似乎完全沒想到還能這樣cao作,半晌才道: “如果能做到這樣,那確實沒有問題,不會引發(fā)時間反噬,而且我的鏡花水月就可以做到?!?/br> 秋長天嘆了口氣,說道: “這不就是諾維科夫自洽性原則么?沒個十年的腦血栓功力,怕是壓根想不出這么神奇的設(shè)定?!?/br> “什么……懦什么夫原則?” “沒什么?!鼻镩L天嘆氣說道,“就這樣吧?!?/br> 昆侖鏡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問道: “其實……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看待徐應(yīng)憐的?我不是問秋長天,我是問你?!?/br> “徐師妹啊?!彼⑽⒁恍?,“一個因為憧憬我,而選擇跟隨我的可愛后輩?!?/br> “那么,安知素呢?” “安師姐?她就像高嶺之花,雖然本身就非常嬌艷美麗,但真正令我欣賞的,是她那毫不畏懼踏向天空的勇氣和實力?!?/br> “你喜歡她們么?” 他沉默片刻,冷笑道: “阿鏡,所謂的相信和依賴有相同的意義哦,那是弱者的行為?!?/br> “我要走的道路已經(jīng)鋪設(shè)好了,在抵達(dá)終點(diǎn)之前,沒有任何事物能阻攔我的腳步?!?/br> “寂寞的天空王座,至今仍然無人登臨。而這令人難以忍受的空窗期,不會持續(xù)太久了?!?/br> 昆侖鏡聽得越發(fā)難受,感覺仿佛就要裂開了。 這家伙是什么變強(qiáng)怪,他真的擁有人類的感情嗎? “……也行吧?!?/br> 它含糊其詞地附和道,心里忽然升起一個強(qiáng)烈的,難以抑制的念頭: 自己和他,看似伙伴,其實卻是正經(jīng)的利益交換關(guān)系。他幫自己補(bǔ)天拯救世界,自己用鏡花水月幫他獲得各種絕世修道天賦。 但是,欺騙純情姑娘的真心,這點(diǎn)可不在當(dāng)初說好的范圍里??!所以這個鏡花水月,偶爾失誤一下下,讓她們認(rèn)識到這個家伙的真面目,也是可以理解的對吧? 比如,將徐應(yīng)憐對他的印象,從一個完全偽裝出來的“無敵秋長天”,潛移默化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緩慢扭轉(zhuǎn)成他面具之下的真實。 安知素也是一樣cao作,讓他自以為安師姐所認(rèn)識的是“虛假的凌云破”,其實安師姐認(rèn)識的是掛著凌云破名字的他自己本身…… 等這個工具人幫我補(bǔ)完了天,不再使用鏡花水月的偽裝,回復(fù)原本的真實氣質(zhì)和相貌后。 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徐應(yīng)憐、安知素兩人,仍然能認(rèn)出他來。 那樣的話,大概會很有意思吧? 第二十三章 殺的就是你這只變強(qiáng)怪 與此同時,層城區(qū)某處洞府里,宋河沉聲問道: “那秋長天居然外出歷練去了?” 宋河外貌仿佛四旬,面白短須,看面相頗為忠厚,如今境界已是化府階大圓滿,實力在紫薇掌教門下筑基階首席里排名第二,僅次于大首席徐長卿。 平日里講經(jīng)的時候,他便坐在徐長卿后面的第二個蒲團(tuán)上,上次卻被迫讓位給正式入門的秋長天,實在太過屈辱,險些破了他的養(yǎng)氣功夫。 “不錯?!壁w文成笑嘻嘻地回答說道,“宋河師兄,畢竟是個煉氣階的毛頭小子,何必?fù)?dān)憂過多呢?” 這位乃是宋河的師弟兼心腹,看上去更年輕些,不到三十,眼珠轉(zhuǎn)動之間,顯得頗有城府心計。 “就是。”旁邊的師弟邱遠(yuǎn)也附和說道,“距離徐長卿大首席結(jié)丹渡劫之日,最多不會超過二十年。” “那人便是道心通明,天賦絕倫,在徐長卿結(jié)丹時最多也就煉氣圓滿,開始洗髓?!?/br> “再算他走了狗屎運(yùn),登了天梯吧。僥幸洗髓大成,便也只是堪堪進(jìn)入化府階而已?!?/br> “屆時又如何能與化府階大圓滿的師兄您,去爭這個大首席的位置?” 兩人言之鑿鑿,皆不看好秋長天能趕在徐長卿大首席成丹之前,連跳兩級,晉升到化府階大圓滿的境界。 只是宋河依舊眉頭緊蹙,半晌才道: “聽說離宮就要開了?!?/br> “什么離宮?”趙文成愕然問道。 “莫不是東海離宮?”邱遠(yuǎn)也是吃驚。 “除了那個,還能是哪個離宮?”宋河幽幽嘆息。 “若真是東海那個離宮,難道說!”趙文成突然想到了什么,驚聲說道,“師父怕是早有打算,要讓他去東海離宮走上一遭,從而收獲海量真氣,直接跳過煉氣階原本至少要二十年的水磨功夫?!?/br> “然后再以煉骨伐髓之法,助他加速度過洗髓期,氣化真元,筑成紫府?!?/br> “連跳兩階,最后不計代價投入資源,于徐長卿結(jié)丹之前,一鼓作氣沖上化府階大圓滿,繼承這個大首席之位!” 邱遠(yuǎn)的臉色也陰沉下來,附和說道: “很有可能!若非如此,師父當(dāng)日為何要讓他坐蒲團(tuán)第二?” 宋河沉默半晌,喟然嘆道: “修道路狹,不容二人共行,只能奮力爭先。” 趙文成和邱遠(yuǎn)的表情頓時嚴(yán)肅起來。 筑基期大首席的位置,對他們的這位首席師兄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源頭便出在紫薇掌教上面,這高冷師父平日事務(wù)繁多,還要修煉,每十日才給眾首席弟子講一次經(jīng),時不時還會因為七七八八的原因咕掉。 至于私人答疑,想都不要想,做夢去吧。 大家修煉中遇到任何疑難問題,便只能由大首席代為解答。 為了確保大首席有這個能力,紫薇掌教便會單獨(dú)抽出時間來,專門給他開小灶,親自答疑。 《九天清微入境真言》乃仙家真法,出了名的晦澀難懂,說是“字字隱珠,句句藏秘”根本不夸張。 紫薇掌教親自答疑,和大首席代師答疑,這兩者的效果絕對相差甚遠(yuǎn)。 能成為大首席,就意味著能得到紫薇掌教的指點(diǎn),對清微真言的理解和領(lǐng)悟就更加完美,將來成丹的品階自然便要更高。 別的不提,歷代的大首席,成丹的品階就沒有低于三品的。 至于非大首席的掌教親傳弟子,最差的據(jù)說好像是五品,每屆四品的也有不少。 可見這大首席之位,其背后利益實在太大,由不得大家不爭。 宋河說“不容二人共行,只能奮力爭先”,意思也很簡單: 那便是要不擇手段,狙擊秋長天! “道心通明,干系太大?!鼻襁h(yuǎn)神色凝重地道,“昆侖上下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想要隱秘將其除去,同時不讓人懷疑到我們身上,簡直難于平地登天。” “別忘了,他哪怕是外出歷練,師父都要賜給他太乙分光劍護(hù)身!” “我們不直接動手便是?!壁w文成瞇起眼睛,“道心通明,此等稀有天賦,怎能不遭妒忌?何不以借刀殺人之計……” “借刀殺人,就能完全洗清干系?”宋河幽幽嘆了口氣。 “就算我們什么都不做,他秋長天修煉到一半,便是喝水嗆死了,走路摔死了,被魔門內(nèi)jian刺殺了……從誰獲益誰就有嫌疑的角度考慮,不一樣要懷疑到我身上?” 兩名師弟盡皆無語。 “關(guān)鍵的是證據(jù)?!彼魏訐u了搖頭,“只要他一死,所有利益相關(guān)者都會受到懷疑,只是誰多誰少而已。” “但我們昆侖可是名門正派!做事情也要講究證據(jù),讓人心服口服。不可能像魔教那樣,因為懷疑就將人抓來抽魂讀心?!?/br> 他最后一拍腦袋,下決心道: “只要手腳干凈,就可以做!” 趙文成和邱遠(yuǎn)猶豫片刻,便也跟著微微點(diǎn)頭。 宋河是他們這一代的首席師兄,他倆雖然拜在紫薇掌教門下,但卻沒有去聽經(jīng)室的資格,只能等宋河聽完回來給大家講經(jīng)、答疑。 他們兩人的切身利益,早就和宋河綁定在一起了。 “既然如此,師兄打算如何下手?”邱遠(yuǎn)謹(jǐn)慎地分析說道,“那秋長天平日不離金嶺洞府,難得離開昆侖外出歷練,又有掌教得賜太乙分光劍護(hù)身,便是不考慮隱秘性吧,也沒什么下手機(jī)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