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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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讓父親不滿,也比在戰(zhàn)場上死了更強(qiáng)?!鼻貢冋f道。 還沒等龍隴這邊開始分析呢,這兄妹倆倒是開始大吵起來。 第五十六章 再會故人 秦家兄妹爭論不出結(jié)果,只能將目光投向龍隴。 龍隴沉吟片刻,卻未出聲,反而看向龍狐。 只見小狐貍靈機(jī)一動,突然說道: “曲女遲而偏安,連江短而奇險(xiǎn),為何不能取其折中?” “我們既不走離此最近的支流連江,也不會南下一直走到底,而是先沿曲女暫時走一段距離。” “畢竟越是往南遠(yuǎn)離烏江城,遭遇角族修士的可能性越小,然后我們再折向東方,走其他更短的支流以節(jié)省時間,如何?” 龍隴簡直想給她發(fā)一朵小紅花。 靈活!什么是靈活?。坎焕⑹俏壹液?,這份急智有我三成功力! 秦家兄妹倒也立刻恍然大悟。 確實(shí),走曲女江太慢不能接受,走連江太危險(xiǎn)也不適合,那就折中取一個能接受的路線不就行了? 于是眾人便迅速轉(zhuǎn)向西方,在龍隴的掃描能力下,一路上倒是有驚無險(xiǎn),很快便成功抵達(dá)了曲女江。 曲女江為南州第一大江,江面上看似平穩(wěn),江底卻是激流涌動。 四人在江底以水遁之術(shù)迅速前行,途中也并未遇到什么龍宮,什么水底遺跡,什么神秘漩渦……南下穿過將近八百里水路,然后轉(zhuǎn)而向東進(jìn)入支流。 由于此處已經(jīng)接近南州核心腹地,因此角族修士明顯少了許多。偶爾有見著的,也都是在和羽族修士交戰(zhàn)居多。 龍隴仔細(xì)觀看他們的戰(zhàn)斗,評價是“奇詭不足,兇狠有余”。 在遠(yuǎn)古后期的人妖大戰(zhàn)之中,妖族明明數(shù)量遠(yuǎn)勝于人族,為何最后卻會被驅(qū)趕到東皇界?人族這邊普遍認(rèn)為原因是“濕化卵生,素來少智”。 如今看來,這個結(jié)論還真是貼切。 妖族的血脈神通確實(shí)強(qiáng)悍,但在血脈神通以外的領(lǐng)域就乏善可陳。 好比羽族和角族戰(zhàn)斗,前者多使風(fēng)雷之術(shù),后者慣用土遁法術(shù),兩邊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純粹就是血脈位階和境界實(shí)力的較量,毫無任何機(jī)巧算計(jì)可言。 若是換做人族修士,你若以土遁法術(shù)打我,我便以甲木法術(shù)還擊,取“木克土”之意進(jìn)行壓制。但妖族不知是因?yàn)檠}受限,還是思維僵化,很少有人去修煉血脈神通以外的法術(shù)。 比如蒼龍一族,便多使水遁法術(shù)和甲木、乙木之術(shù),而火、土、金系則涉獵很少,許多龍族修士甚至根本不學(xué)這些……那遇到被五行克制的情況怎么辦?就硬撐唄。 如此說來,倒是可以研究研究,構(gòu)筑一套針對大部分蒼龍、玄武修士的打法,把小狐貍也給教會了。 龍隴心里轉(zhuǎn)動著二五仔的念頭,帶著隊(duì)伍繼續(xù)沿支流向東前進(jìn)。在離邊境還有兩百余里的時候,終于不幸遇到一隊(duì)角族修士。 “八人,五個化形境,三個洞元境?!苯字校堧]抬起手臂,示意身后眾人停止前進(jìn),收斂氣息,“等他們過去再說?!?/br> 前方的水面之上,是一座被簡單搭起來的木橋。 由于羽族多會飛行,因此南州河流基本無橋,外來商人大多乘船經(jīng)過,這木橋必然為角族修士所建,也就是說附近很可能有角族據(jù)點(diǎn),否則沒必要專門建一座橋…… 龍隴正暗自思索,忽然只見岸邊一名角族修士轉(zhuǎn)動頭顱,飛快朝江底這邊投去一瞥,隨后又仿佛若無其事般轉(zhuǎn)回頭去。 雖然他收回目光極快,卻哪里瞞得住龍隴的掃描? “被發(fā)現(xiàn)了!”他迅速示警說道。話音剛落,腳下已有土系法術(shù)的波動生出。 情急之下,龍隴一把推開旁邊的狐貍,腳下迅速連踏地面,將分云八卦步化入其中,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只見江底原本站立之處,忽然扎出無數(shù)土刺,看上去如大角貫穿地面——要知道水中阻力大于地上,因此更難爆發(fā)出速度來,若不是龍隴果斷冒著暴露風(fēng)險(xiǎn),將分云八卦步施展出來,此時說不定已經(jīng)被扎穿了。 再看秦家兄妹和逃過一劫的小狐貍,此時都被這偷襲搞得緊張不已,倒是無暇去關(guān)注龍隴使出的步法。 龍隴這邊也是勃然大怒:你們角族不講武德!那我也就不留手了??! 他將手一指,龍吟劍便破水而出,殺向那名偷襲的角族修士。 角族修士嘴巴一張,便有一枚小劍從他口中射出,想要攔截龍隴的飛劍。 然而龍隴的劍道造詣何其深厚?蜀山練劍超過百年,這光陰可未曾虛度一分一秒。龍吟劍只是一個輕巧下沉,便和對方的小劍恰好錯開,繼續(xù)刺向那角族修士。 周圍的角族修士也反應(yīng)過來,神情皆是大變,紛紛射出飛劍亦或催動道法,甚至還有幾個離得近的,以神行之術(shù)徑直撲來,竟是要以rou身來為這位擋劍。 看來這偷襲的角族修士,似乎身份很不一般? 只是身份再高,能有我高? 龍隴心中冷笑,忽然將龍威釋放出來,鋪天蓋地往江岸邊壓去。 只見那打算逃跑的角族修士,還有來救的、來擋的手下們,被這突如其來的龍威壓得一滯,龍吟劍趁機(jī)貫穿對方腹部,痛得那角族修士嘔出一口血來,還未來得及慘叫出聲,便被劍光裹入其中,拉回江面。 龍隴已經(jīng)從水面浮出,將那角族修士抓在手里,順手封住他腹部傷勢,冷冷說道: “若不想要他死,便給我讓開!” “放開殿下!”岸邊的角族修士惶急地呼喊起來,卻無一人敢于上前——顯然是擔(dān)心龍隴真的下死手。 “殿下?”龍隴皺眉看向被他制住的角族修士。 祁巍煥明面上有兩子一女,私生子除祁喬松外皆被殺盡。長子祁喬安此前見過,也就是說,這位便是二殿下祁喬發(fā)? 毛族之中,便以白虎最為殘?jiān)p。怪不得連土遁都能玩得這么陰險(xiǎn),我還以為你是角族呢! “哥哥!”只見少女推開幾名修士,焦急地沖到江邊,卻是那小公主祁英珠,瞪著眼睛朝龍隴怒目而視。 嘖,先前光顧著辨認(rèn)人數(shù)和實(shí)力,倒是沒仔細(xì)掃描長相……不過也無所謂了。 “又見面了,殿下。”龍隴卻是絲毫不懼,微微笑道,“你兄長沒事,我并未催動劍上道法,只是點(diǎn)皮rou傷而已?!?/br> 被貫穿腹部丹田,便是放在人族修士身上,亦是必須緊急處理的重傷,但毛族素來rou體強(qiáng)健,被刺一劍倒也沒有什么大礙。 祁英珠直勾勾地盯著龍隴的臉,沉默片刻,忽然說道: “放他們走?!?/br> “可是,殿下還在……” “放他們走!”祁英珠轉(zhuǎn)頭怒吼。 這一聲吼,白虎一族的威勢盡在其中,以至于角族修士們接連退后,面上陰晴不定。 “我可以相信你吧,龍隴?”祁英珠盯著龍隴,漠然問道。 “殺死你兄長,對我并無好處。”龍隴淡定回答說道。 “若你食言反悔,我必追殺你到天涯海角。”祁英珠冷冷說道。 “殿下說笑了。”龍隴再次微笑說道,“你我如今各為其主,便是我不食言,難道下次在戰(zhàn)場上遇到了,殿下能不殺我?” …… 祁英珠默然不言,只是冷笑了聲,說道: “那可未必?!?/br> “我允許你們沿水路前行一刻鐘,隨后將我兄長放在岸邊,但不許將他帶出兩河平原?!?/br> “在那之前,我們不會來追趕你們?!?/br> “一刻鐘實(shí)在太短?!饼堧]沉吟片刻,說道,“至少也得……” “便是一刻鐘!”祁英珠冷然說道,“如若不然,便在這里做上一場??纯茨銈儦⒌粑倚珠L之后,還能不能逃出生天!” 第五十七章 污沼 龍隴等人挾帶祁喬發(fā),沿水道向東方狂奔猛進(jìn),一路猛沖。 祁英珠只給了他們一刻鐘的時間。時間一到,立刻追來,他們自然要無所顧忌,全力奔逃。 終于抵達(dá)兩河平原邊界,龍隴毫不遲疑,便將祁喬發(fā)往岸上一丟,隨后繼續(xù)向東沖刺。 “龍隴?!鼻貢儞?dān)憂問道,“就這樣放他離開么?” “殺他沒有意義?!饼堧]淡定說道。 “不是?!鼻貢冇杂种?,半晌才道,“若是能將他一路挾持,后續(xù)即便再被追兵追上,也能自保不是?” “若是選擇食言將其挾持,那么原本沒有追兵的,也要有了?!饼堧]微微一笑。 又過了大約兩刻鐘,終于有大量角族、毛族修士趕到此處,將負(fù)傷的祁喬發(fā)救了下來。 見祁喬發(fā)沒事,皇后呂雅也安下心來,轉(zhuǎn)頭看向冷漠的祁英珠,有心想要給女兒一個耳光,手抬起來卻又落下。 “殿下為何要放他們走?”呂延看著面無表情的祁英珠,嚴(yán)肅問道。 “若是不放,卻將兄長性命置于何處?”祁英珠反問他道。 “若是對方逃至此處仍不放人,你兄長性命一樣要受威脅?!眳窝右馕渡铋L地說道,“為何不與他周旋,拖到我等前來?” “他不會不放?!逼钣⒅榛卮鹫f道。 “卻是為何?” “他不會與我們徹底撕破臉皮?!逼钣⒅槟徽f道,“殺害兄長,對他有百害而無一利,他不是那種肆意妄為,不顧大局之人。” 呂延聞言陷入沉思,皇后呂雅卻發(fā)了火: “你諷刺誰是不顧大局之人?” 祁英珠扭過頭去,沒有回答。 “陛下息怒?!眳窝舆B忙打圓場道,“如今看來,殿下將龍隴一行人放過,倒也并非錯招,至少二殿下的性命保住了?!?/br> “你馬上帶人往東,將那小賊擒獲下來!”呂雅頤指氣使說道,又轉(zhuǎn)頭瞪著祁英珠,寒聲說道: “你現(xiàn)在還妄想這嫁給那小賊?” “女兒不敢?!逼钣⒅榈皖^閉目。 “若是龍族這次輸了,你或許還有機(jī)會?!眳窝耪Z氣陰森地冷笑起來,“但若是龍族贏了,你和他才是真正沒了任何可能。” “想清楚了,我的蠢女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