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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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微臣卻不這么以為,”他在她耳邊輕聲道:“有些事情,微臣還是想要試一試?!?/br> 既然勸不動,謝柔嘉也懶得理他,索性把下巴擱在他肩上,側(cè)耳聽著車外的雨聲。 外頭的雨似乎越下越大,劈里啪啦地敲打著車頂。 好吵。 * 兩刻鐘后,馬車在敬亭軒門口停下時。 裴季澤不顧謝柔嘉的反對,仍像抱孩子一樣,把她抱回到屋子里。 他將她安置在床上,在她面前單膝跪下,拿帕子替她擦拭臉上的水珠。 謝柔嘉避開他的手,冷冷道:“即便駙馬今日將本宮強行帶回來,明日本宮還是能走。” 裴季澤正欲說話,外頭傳來敲門聲。 是錦書在外頭。 裴季澤道:“微臣先去處理一些事情,殿下可先沐浴?!毖粤T吩咐文鳶去煮些姜湯后,轉(zhuǎn)身大步出了屋子。 立在一旁的文鳶小心地覷了自家公主一眼,“公主,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謝柔嘉望了一眼外頭的大雨,眼底泛起一抹冷意,“既來之則安之,明日一早再做打算!” 他就不相信他一個駙馬,還能將她這個公主綁在府里頭! * 院子外。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 穿著蓑衣的錦書一見自家的主子,忙迎上前去,低聲道:“錦墨說,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眼下正在春暉堂等著公子?!?/br> 裴季澤大步朝春暉堂走去。 才入內(nèi),正在擦拭雨水的錦墨忙迎上前行禮。 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問:“查得如何?” 錦墨覷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蕭,蕭世子前些日子往公主府送了五六個門客,不過,公主只留下一個,姓魏,叫魏呈,是從江南來的琴師。” 所謂門客,不過是面首體面一些的說法。 這個蕭世子還真是會給人添堵。 最主要安樂公主竟真的收下了! 置公子于何地! 話音剛落,屋子里的溫度驟然冷下來,一向涵養(yǎng)極好的男人面色此刻陰沉到極點。 錦書忙道:“公主興許只是一時糊涂!” 半晌,恢復平靜的男人輕輕摩挲著手腕上的紫檀木手串,緩緩道:“柔柔年紀小,耳根子軟,能有什么錯。要怪,也只能怪那些哄她的人不好?!?/br> 錦書沒敢言語。 公子一向如此,明明在旁的事情上看得極通透,唯獨遇到安樂公主的事兒,就跟得了失心瘋一般。 從小到大,無論安樂公主做了多么離譜的事情,公子都不會覺得是公主的錯。 就連養(yǎng)面首這種事,也覺得是旁人的錯。 可若是公主不愿意,這種事情,還能逼迫不成…… 正胡思亂想,就聽公子吩咐,“去打聽打聽定遠侯府與沈伯爵的親事議得如何?!?/br> 錦墨心里“咯噔”一下。 公子一向不輕易生氣,這下蕭世子恐怕要倒大霉了。 他忙應了聲“是”。 裴季澤又錦墨:“回冀州的船只安排好了嗎?” 錦墨頷首,“五日后便可出發(fā)。怕就怕,表小姐不肯走?!?/br> 公子這些年同她說了多少回,她都不肯離開長安。 她明知公子心中從來都只有公主一個,還非要執(zhí)意如此。 上一回公子好不容易將公主哄好,又被她攪黃。且還被公主一氣之下送來給公子做妾,恐怕更加不肯走。 裴季澤沉默片刻,拿著雨傘出了春暉堂,朝秋云館走去。 秋水館距離春暉堂約一刻鐘的功夫,待他走到秋云館門口時,身上的衣裳已濕了大半。 里頭的人像是知曉他會來,這么晚還亮著燈。 此刻夜已經(jīng)很深,那抹昏黃的燈光在這樣的雨夜里顯得格外寂寥。 錦書忙上前去敲門。 俄頃,女婢過來應門。 裴季澤一入屋子,就聞到淡淡的藥味。 坐在榻上正吃茶的女子見他來,并未下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那對如同枯井一般的漆黑杏眼里瞧不見白日里的半點怯懦。 裴季澤問:“近日的藥吃了可覺得好些?” 正欲說話的女子眸光落在他脖頸處剛剛被人咬出來的齒痕上,指尖扎進掌心里。直至掌心一片濡濕,她才緩緩開口,“公主搬回來了?” 面色冰冷的男人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柔意,“這里是她的家,她總要回來?!?/br> 她楞了一下,凄然一笑,“說得對,人人都有家,唯獨我沒有?!毖粤T,劇烈咳嗽起來,好似要將肺咳出來。 他神色微動,“這幾日天氣不好,莫要出門。若是有什么需要,派人通知我便是?!?/br> “澤表哥這是關(guān)心我,”她止了咳,抬起逐漸盈了淚的眼,“還是擔憂她瞧見我,心里會不高興?” 裴季澤沉默片刻,道:“回冀州的船只已經(jīng)準備好。阿玉,這一回,你就當放過我,好嗎?”言罷,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榻上面頰蒼白的女子抬起眼睛望著自己的婢女,嗤笑,“你聽見了嗎?他叫我放過他,可誰來放過我!” 婢女見她手上鮮血淋漓,一邊替她包扎,一邊哭著勸,“小姐,我們走吧。我們?nèi)ゼ街堇霞?,重新開始。表公子人品貴重,一定會保您一世無憂。您心里不是也一直懷念冀州老家嗎?” “我不走!” 眼底涌起nongnong恨意的女子掙出手來,剛剛包扎好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很快地染紅帕子。 “她將我害成這樣,他卻處處護著她,甚至都不舍得叫她知曉!她也不過是個野種,又哪里比我高貴!” “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長安,叫他一輩子良心難安!” 榻上的女子微微側(cè)過臉,左臉頰上一條從眼角到耳后的疤痕清晰可見。 話音剛落,“轟隆”一聲雷響,幾道閃電映在窗戶上,一瞬間將屋子里照得亮如白晝。 眼底涌起nongnong恨意的女子在雷聲中面目猙獰,“這輩子,他們兩個也別想好好在一起!” * 又是“轟隆”一聲雷響。 謝柔嘉從噩夢中猛地驚醒。 她方才做了一個噩夢,夢里耶娘吵架,她哭著去勸,可是父親卻叫她滾出走。 正發(fā)楞,一只溫暖寬厚的大手突然捂住她的耳朵,“嚇到了?” 謝柔嘉轉(zhuǎn)過臉來。 她夜不能視物,也只瞧見一抹漆黑的影,以及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氣息。 像是察覺到她哭了,他伸手撫摸著她濕漉漉的臉頰,低聲問:“做噩夢了?” 謝柔嘉推開他的手,抹去臉頰上的淚,問:“駙馬不是搬去春暉堂,怎又睡在這兒?” 他柔聲道:“不搬,好嗎?” “其實搬不搬也也無所謂,”謝柔嘉茫然地望著濃稠的夜色,“這里是駙馬的家,我總要走?!?/br> 他像是突然又靠近些,灼熱的鼻息搔弄著她的鼻尖。 謝柔嘉下意識偏過臉去,誰知自己的鼻子頓時撞到一硬物,疼得她眼淚逼出來。 “無事吧?”一只溫暖的手撫摸著她的鼻子。 謝柔嘉推開那只大手,捂著鼻子甕聲甕氣,好端端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別動,”他又伸手過來,“我瞧瞧?!?/br> 黑燈瞎火有什么好瞧的,謝柔嘉正欲叫他掌燈,誰知他突然逼近,兩只手捧著她的臉。 不等她說話,鼻尖突然被人含在口中,輕輕地舔了一口。 濕濕滑滑地,像是在她心上舔了一口。 “還疼嗎?”他啞聲問。 謝柔嘉楞了一下,惱羞,”裴季澤,你如今還臉要不要!”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0-06 21:23:32~2023-10-07 21:52: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鹿鳴、藝望直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1618579 15瓶;草莓酉酉 5瓶;漂亮發(fā)財了 2瓶;maohao0888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0章 ◎弄臟褻褲◎ 裴季澤沒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