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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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柔嘉從未想過眼前一貫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竟然會提出這樣幼稚的問題,隨口道:“那我就選阿昭?!?/br> 裴季澤聞言,手里的朱筆應(yīng)聲而斷,鮮艷奪目的朱砂濺在他雪白的手背上。 他沉默片刻,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先去書房。”言罷頭也不回地離去。 直到那抹高大挺拔的玄色身影出了院子,謝柔嘉才收回視線。 這時(shí),文鳶入內(nèi),見她眼眶有些紅,有些擔(dān)憂,“公主同駙馬吵架了?” “并未,”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恐懼的少女捉著她的手,“我夢見阿昭死在江南,溫?zé)岬难髁宋乙簧?,那樣真?shí)可怕。” “夢都是反的,”文鳶忙安慰她,“且不說衛(wèi)公子如今還在朔方,便是來江南,又有誰能動他。公主若是實(shí)在不放心,不如寫信給衛(wèi)公子?!?/br> 謝柔嘉忙叫她拿紙筆來。 待寫完后,她將信遞給文鳶,“即刻叫人送出去?!?/br> 文鳶走后不久,緩過勁兒來的謝柔嘉突然想起裴季澤來。 她想了想,去書房尋他。 才入院,就瞧見端坐在窗前年輕俊美的御史。 他這時(shí)也瞧見她了,偏過臉去。 謝柔嘉扭頭就走。 他慌忙起身追上來,將她拉回書房坐下。 至始至終,都不曾說一句話。 謝柔嘉還是頭一回見他如此別扭,竟覺得他十分可愛,笑道:“裴季澤,我還是頭一回見旁人吃醋吃到兄長頭上來?!?/br> 他聞言,一把將她抱坐在書桌上,捉著她的兩條腿圈在自己腰上,再次問:“選誰?” 不待她回答,他低下頭用牙齒隔著薄薄的衣物咬她。 很快便有些招架不住的謝柔嘉伸出細(xì)白的胳膊圈住他的脖頸,長睫微顫,眼尾瀉處一抹媚意。 良久,他松開她被濡濕的衣物,嗓音喑啞,“選誰?” 面頰緋紅的少女一時(shí)失了心智,把guntang的面頰埋進(jìn)他頸窩,“小澤……” 他這才滿意,再次低下頭去。 一滴水砸在窗前的一棵綠油油的芭蕉葉上。 原本晴好的天被烏云遮住。 屋子里暗沉下來。 頃刻間,傾盆大雨傾盆而至。 神情有些迷惘的少女望著窗外的大雨,輕聲道:“裴季澤,咱們馬上就要成婚一年,一年之期將至?!?/br> 他不作聲,將她摟得更緊。 * 是夜。 書房內(nèi)。 裴季澤死死盯著面前那張薄薄的信紙。 【阿昭你千萬莫來江南我去朔方瞧你】 足足過了兩刻鐘的功夫,他將信重新折好裝回信封遞給他,“送出去?!?/br> 錦墨拿著信出門,交由一個(gè)部曲,命他去送信。 那部曲得了命令即刻出發(fā),誰知才出城沒多久,一支飛來的弩箭射穿他的脖頸。 他連聲音多未發(fā)出,一頭栽倒在地。 一只手在他懷里摸了摸,摸出一封信遞給自己的主子。 江行之拆開信看了兩眼,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這一趟江南,他得來。 * 謝柔嘉從六月等到七月也未能等到衛(wèi)昭的回信。 阿昭從不是那么沒有交代的人,無論來與不來,都會與她說一聲。 有些心神不寧的謝柔嘉期間給衛(wèi)昭寫了好幾封信,都石沉大海 且不知是不是一年之期將至的緣故,裴季澤越發(fā)粘人,就連去書房,都非要將她拉過去。 這日下午,他不必出門,又將她拉到書房里。 如今正值暑熱天氣,書房里擱了冰。 謝柔嘉貪涼,把手?jǐn)R在冒著絲絲涼氣兒的冰塊上。 裴季澤一把捉過她的手,放在潔白似玉的臉頰上捂熱,“若是涼到,下回來癸水必定又要疼得抹眼淚?!?/br> 謝柔嘉想起上個(gè)月來癸水疼得要緊,只好作罷。 他擱下手里的筆,將她抱坐在懷里,問:“馬上就是柔柔的生辰,柔柔可有什么特別想要的?” 提及自己的生辰,謝柔嘉便想起上一回生辰的不愉快來。 他似乎也察覺到則會個(gè)話題不妥,并未繼續(xù)下去。 謝柔嘉把下巴擱在他結(jié)實(shí)的肩膀,出神地望向出窗外不遠(yuǎn)處的那棵已經(jīng)結(jié)出花骨頭的海棠樹。 她輕聲道:“不如我們先分開一段時(shí)日,我想去朔方瞧瞧阿昭?!?/br> “不行!” 他想也不想回絕,“我絕不允許你去朔方找他!” 謝柔嘉聞言,抬起他冷硬的下頜。 他喉結(jié)上下滾了一滾,不等她說話,扣住她的后腦勺含住她的舌吮吻。 屋外的蟬鳴一陣接著一陣,吵得人心里有些慌。 渾身汗涔涔的謝柔嘉再次把手?jǐn)R在榻上憑幾上的冰塊上。 一只潔白似玉的大手覆蓋住那只雪白柔軟的小手,將她的手捉回來,與她十指緊扣。 屋外廊廡下躲避太陽的婢女聽到屋子里的動靜,掃了一眼屋里榻上交疊的兩個(gè)身影,忙上前悄悄掩了窗子。 屋子里,光線瞬間暗下來。 眼角沁出一抹淚珠的謝柔嘉望著裴季澤,聲音里帶了哭腔,“起來?!?/br> 眸光沉沉的男人一把捉著她亂踢的腳踝,嗓音喑啞,“答應(yīng)我,不要走,我便起來?!?/br> “裴季澤,”她羞惱,“你說了只要一年。” “我反悔了,”他眼尾洇出一抹薄紅,那對含情眸閃過一抹偏執(zhí),“我絕不會放柔柔同他走,除非,我死了!” 謝柔嘉偏過臉,“你先起來再說?!?/br>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道:“柔柔明明也想,為何不行?” 謝柔嘉其實(shí)也不知為何不行。 也許,她就是不想要他知曉,他是自己的第一個(gè)男人。 她道:“裴季澤,你先起來,咱們好好會兒話?!?/br> 他把臉埋進(jìn)她頸窩,啞聲道:“柔柔,不要去朔方找他,你上回說了選我?!?/br> “也許之后我還會回來看你。” “我要的不是也許。他若非要來帶柔柔走,我不曉得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br> 謝柔嘉偏過臉看向窗外沒有說話。 * 謝柔嘉在十九歲生辰的前一日終于收到衛(wèi)昭的回信。 信上說他已經(jīng)自朔方出發(fā),不日就要到江南。 謝柔嘉沒想到他竟執(zhí)意來了。 不過能收到回信,便證明他平安,她不禁松了一口氣。 她正看信,裴季澤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 謝柔嘉嚇了一跳,手里的信落到地上去。 她彎腰去撿,一只潔白似玉的大手已經(jīng)先他一步撿起那張薄薄的信紙。 薄唇緊抿的男人瞥了一眼信,把信遞給她,轉(zhuǎn)身就走。 謝柔嘉一把捉住他的手,道:“裴季澤,我們談一談?!?/br> “柔柔要同我談什么?”他嗓音沙啞,“想要談一談他特地跑來江南替你慶賀生辰,還是談一談,你要同他一起回朔方?我說過,他來,我不曉得自己會做出什么事!”說完這句話,他抽出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這天夜里裴季澤很晚都沒有回房。 謝柔嘉不知為何再次做了那個(gè)血淋淋的噩夢,驚醒時(shí)外頭已經(jīng)透出曦光。 裴季澤竟還沒有回來。 這還是頭一回他夜不歸宿。 謝柔嘉以為他不高興睡了書房,沐浴后去書房找他,誰知書房里根本不見他的影子。 謝柔嘉也來了脾氣,并未再理他。 用早飯時(shí),外頭有婢女來報(bào):有人方才送了一封信給她。 文鳶忙接過來。 信里只有一句話:【你的枕邊人要?dú)⑿l(wèi)昭】 謝柔嘉看著這封信,一顆心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