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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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誤會了,陸晚夜并沒有松口氣,嚴肅道:“男子也不行?!?/br> 情感要心理成熟對等,陸晚夜對陸行淵的要求不多,對感情的認真算一個。 “這個東西我可以幫你煉,我說的話你也得放在心上?!标懲硪鼓弥穷w狼牙,思索煉成什么東西比較好。他不會棒打鴛鴦,也不會看著兒子犯錯。 陸晚夜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多言。 魔君繼位的大典是在七日后,這七日里,陸行淵閉門不出,活動范圍就在小院內(nèi)。偶爾關(guān)起門來,就連玄弋都見不到他。 沈熾要務(wù)在身,來的次數(shù)少,一天天地跟著梅洛雪跑上跑下。 魔族很久沒有這樣熱鬧過,感覺整個族群都動起來。新任魔君的消息傳的飛快,那些對陸行淵感到陌生的魔族知道他就是那天在山頂上和沈熾動手還沒輸?shù)娜?,一個個的頓時來了興趣。 他們等到訓(xùn)練結(jié)束,成群結(jié)隊地跑到陸行淵院子外面想要看個清楚。 陸行淵在小世界內(nèi),都能感覺到外界的吵鬧,玄弋早被那些人拉去打探消息,他們沒有親眼所見,還能說的有鼻子有眼,把玄弋說的一愣一愣的。 “少主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嚇人?他沒長三頭六臂,也不是兇神惡煞,青面獠牙,他可好看了。” 玄弋努力給陸行淵辯解,卻招來同伴一聲鄙夷。精力旺盛的魔族七嘴八舌,才不管玄弋說什么。 玄弋幾次插嘴都被無視,他郁悶地看著眼前這些人,心道他才是照顧陸行淵的人,他說的不重要,卻非要聽人瞎編,還拉著他一起聽,圖什么? “年輕真好?!?/br> 小世界內(nèi),因為陸行淵就在其中,陸晚夜也能感知外界的情況。聽著魔族后輩充滿活力的聲音,陸晚夜嘴角笑意不斷。 不枉他和族人選擇了這一條路,如果不是因為靈氣復(fù)蘇,這些孩子中有一部分甚至不能降生存活,哪里有眼下這般活力四射。 陸行淵看了眼院子周圍太多的人,選擇繼續(xù)留在小世界內(nèi)。 陸晚夜今天沒有煉器,他搬出來很多古籍,它們用特殊的手段封好,作用和記事用的玉簡差不多,只是不需要耗費神識,可以慢慢看。 陸行淵在一旁陪著陸晚夜整理這些東西,陸晚夜翻翻看看,有時一本要看很久才不舍地放下,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陸行淵也翻了翻,里面講述地理文化,奇人志異,用看似荒誕離奇的手法,描繪了很多洞天福地。 小世界外的喧囂逐漸停了,陸晚夜聽了一耳朵,遞給陸行淵一條樸實無華的項鏈,最底端就是那顆狼牙。 狼牙本身就很好看,沒有必要做花里胡哨的裝飾,幾顆玉石搭配上雪蠶絲足夠。陸晚夜淬煉了三日,刻畫了陣法,煉制成護身的靈器。 “給你,繼位大典正好能戴著。” 陸晚夜挑的這個時間很恰當,想來陸行淵也希望狼牙陪他見證。 “祭典血祭之后,會有賜福。這個和血脈資質(zhì)息息相關(guān),所賜也各不相同。丹藥,法器,靈器,功法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難得的是血脈傳承?!?/br> 陸晚夜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長腿搭在一旁的石凳上,給馬上繼位的陸行淵解釋道:“魔族之上有天魔、古魔,嚴格來說,我們的血脈之力已經(jīng)很稀薄。血脈傳承最多是出現(xiàn)天魔精血,但不代表只有天魔,運氣好,你能得到古魔精血,甚至是傳說中的始祖之血?!?/br> 魔君繼位的血祭很奇妙,陸晚夜當年得到一滴純度很高,無限接近古魔的天魔精血,血液不僅能夠強化魔軀,更重要的是一種隱形的進化。 陸行淵聽到這里,突然想到自己的儲物空間里還有半瓶古魔精血,他當初怕吞太多爆體而亡,特意控制了攝入量。 他之前只當是普通的傳承,現(xiàn)在聽陸晚夜所言,這血似乎有別的用處。 陸行淵的目光不由地落在陸晚夜身上,半瓶古魔精血就讓他連跨兩個大境界,可見這個血對魔族很有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滋養(yǎng)靈魂。 陸晚夜不知道陸行淵有此奇遇,從古籍中抬頭,看著陸行淵道:“繼位傳承后,我們就準備融魂?!?/br> 第六十一章 荒域架在魔龍的尸骨上,可以說荒域最不缺的就是尸骨。那些強大的魔獸死亡后,身體里蘊含著大量的魔氣和靈力,被魔族收為己用。 魔族很多大型的建筑都是在魔獸骸骨的基礎(chǔ)上加已改建,魔君繼位時血祭的祭臺同樣如此。只不過和其他完整的尸骸不同,祭臺是建立在魔龍的頭顱上。 白駒過隙,滄海桑田。數(shù)千年的演變讓這里早已被黃土覆蓋,放眼看去,高山林立,溝/壑縱/橫。祭臺深陷在最中間,千丈云梯,高/聳入云,四周荒蕪,地面仿佛是鋪了一層玉石,呈現(xiàn)出淡淡的瑩白之色,看不見任何的雜草。 在祭臺的頂端,矗立著一尊巨大的石像。石像的面容已經(jīng)模糊,看不清五官,卻依然透露著一股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的氣勢。他頭微仰,負手而立,仿佛要和天地爭個高下。 這尊雕像自然就是魔族供奉的始祖,相傳他為天地孕育之靈物,本與天地同壽,但他厭倦了永生,將自己的三魂化為仙、妖、魔三族,七魄散為靈氣,言出道生,血脈做引…… 此為世界之雛形,但因為古往今來,三族矛盾不斷,三族本為一體的傳聞漸漸消弭。 到如今,此話已是閑談趣聞,做不得數(shù)。 祭臺之下另有高臺,魔界的靈植在兩側(cè)攀延,花團錦簇。等著參見新王的魔族站在高臺之下,中間留出一條過道。 此刻日至正中,昏暗散去。過道剛好沐浴著烈日。 陸行淵自過道中走出,迎著光明向上,接受兩側(cè)魔族的注目禮。 他每走一步,這些人的視線就會隨著他的步伐移動。他們神情各不一樣,有探究有好奇,有審視有崇拜,他們不僅是在見證一個王族的誕生,也是在見證魔族的未來。 他們的視線如芒在背,讓陸行淵清楚自己走的每一步都需要慎重。 過道不長,陸行淵很快就踏上高臺,梅洛雪早已等候多時。 新王繼位,理應(yīng)由前任魔君幫忙戴冠。但因為陸晚夜身死,戴冠這件事就落在梅洛雪身上。 梅洛雪細心地為陸行淵整理鬢發(fā),調(diào)整發(fā)冠??粗矍叭撕完懲硪褂袔追窒嗨频拿嫒?,褪/去年少的青澀,沉穩(wěn)內(nèi)斂,又在不經(jīng)意間露出幾分桀驁,她心中百感交集,不禁喜極而泣。 陸行淵垂眸,低聲安撫道:“小姑,別哭?!?/br> 梅洛雪擦了擦眼淚,道:“我沒哭,我這是高興。” 梅洛雪止了眼淚,后退兩步,拉開和陸行淵的距離,抬起手臂,向前躬身,在她身后的魔族同樣如此。 “參見魔君。” 魔族的聲音整齊劃一,響徹天地。 距離陸晚夜死亡的二百二十年后,魔族再次迎來了自己的王。這一刻,他們說不激動是假的。 陸行淵接受眾人的參拜,脖頸處的衣服下露出一截紅色的細繩,那是陸晚夜交給他的狼牙項鏈。 狼牙緊貼著他的肌膚,就像是謝陵陪在他身邊。 而在他的腰間,懸掛著陸晚夜刻的長命鎖,外界發(fā)生的一切,早已通過他留在鎖內(nèi)的神識被陸晚夜看的一清二楚。 在這重要的時刻,他希望他在乎的兩個人也參與其中。 陸行淵免了眾人的禮,梅洛雪依舊站在他身邊,恭敬道:“君上,請登祭臺?!?/br> 繼位大典上,另一個重要的環(huán)節(jié),血祭先祖。 陸行淵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云梯,石像隱匿在云端中,什么都看不清。陸行淵與之遙遙相望,很快便走上第一梯。 在場的魔族無不屏氣凝神,梅洛雪也不由地緊張起來。原因無他,陸行淵是第一個人魔混血的君王,沒有人知道以他的血脈之力祭祖會發(fā)生什么。 陸行淵走的不快,云梯上有一股阻力,越是往上,那股阻力越強。只不過以陸行淵如今的實力,這股力量并不是威脅。他有節(jié)奏地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用rou身對抗這股力量。 天上的太陽偏離了正中,陽光的照射隨之改變方向。 陸行淵在眾人的注視下踏上祭臺,這里很窄,只有一個人的位置。石像很高,陸行淵站在它的面前顯得那么的渺小。 這個祭臺存在的時間,比魔族本身的歷史還要長,認真追溯起來,是在古魔時期。它和入口的真實之門有異曲同工之妙,都可以用來檢驗?zāi)ё逖}。 魔族的第一位君王無意間所得,花費了不少時間才知道它的用處。 陸行淵用靈力劃破手心,向前伸直手臂,手掌虛握成拳,鮮血匯聚在一起,順著手掌的邊緣滴落。 鮮血滲入祭壇,很快就被吸收的一干二凈,陸行淵止了血,掌心只留下一條淡淡的粉色傷痕。 一般情況下,祭臺吸收了血液,很快就會有反應(yīng),根據(jù)族人的天賦給出相應(yīng)的獎勵。 但到了陸行淵這里,時間仿佛靜止一般,石像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對魔族是個不小的沖擊,不知道石像是不是不認可陸行淵。 梅洛雪不由地握緊了手心里的披帛,繼位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魔族不會在這個時候反悔,只是對于陸行淵而言,以后號令全族會變得艱難。 陸行淵在原地等了一會兒,見石像還是沒有反應(yīng)他也不慌,后退小半步,正欲行禮離去。 然而就在他行禮之時,天地間風(fēng)云突變。沉寂的石像發(fā)出咔嚓一聲脆響,前額竟然裂開一條微小的裂縫。那聲音在萬籟俱寂的祭臺上格外清晰,猶如驚雷一般落在眾人的耳朵里。 蒼穹之上,紫氣東來,一團七彩祥云在石像上空浮現(xiàn),此地香風(fēng)陣陣,靈氣瞬間濃郁數(shù)倍,甚至不少魔族感覺到一直以來的修煉瓶頸有了松動。 眾人震驚不已,面露駭色。 陽光透過七彩云層落在陸行淵身上,淡淡的光束蘊含著磅礴的靈氣,一瞬間充斥在他的筋脈內(nèi),飛快地淬煉他的身體。 劇烈的刺痛讓陸行淵直接單膝跪倒,無形的力量壓制他的肩,全身的骨骼在這樣的壓制下,發(fā)出陣陣脆響。 他渾身熱汗?jié)L滾,背后的衣服很快濕透,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他寬闊的肩背。 在靈力的不斷沖刷下,一道高大的身影幻化在陸行淵身后,身影頭生雙角,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著卷軸,仰頭看天,若有所思。 祭臺下的魔族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游風(fēng)揉了揉眼,以為自己酒喝多了,出現(xiàn)了幻覺,拉著旁邊的人道:“這幻影我怎么瞧著和石像有點像?” 沈熾握住游風(fēng)的手,道:“我瞧著也像,是不是始祖顯靈了?” “放屁!”站在他們身后的魔族道:“臉都看不清,像什么像?” 陸行淵身后的幻影和石像一樣面容模糊,但那股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陸行淵被夾在幻象和石像之間,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骼都要被壓碎了,如果不是七彩祥云不斷地給他提供靈力,他幾乎要在這兩股力量的沖擊下崩潰。 幻影看著手上的卷軸,眾人仿佛是聽見一聲嘆息,那身影就慢慢地消失了。 壓/在陸行淵身上的重力隨之一空,七彩祥云淡去,眼前的石像被一陣紅光籠罩,濃郁的血氣撲面而來,像是把陸行淵浸泡在一個血池內(nèi)。 習(xí)慣殺/戮的他,在這一刻也不禁皺了皺眉。 “邅吾道夫昆侖兮,路修遠以周流……” 陸行淵的耳邊響起奇怪的聲音,像是有誰在說話,可是那聲音空靈飄渺,語句含糊不清。陸行淵凝神想要聽的清楚一些,就聽見身后響起抽氣聲。 一滴金色的血液從石像的裂縫中擠出,它剛一出現(xiàn),太陽的光就隨之黯淡,四周的靈氣格外躁動,魔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壓,跪了一片。 他們匍匐,顫/抖,那是來自靈魂上的戰(zhàn)栗,來自血脈上的壓制。 金色的血液靠近陸行淵,落在他的眉間,融進他的身體。陸行淵眼前一花,整個人像是喝醉酒一般,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頭重腳輕,如在云端。 “去吧……走出去……” 那詭異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陸行淵雙眼一閉,往后一退,直接從祭臺上墜/落。 風(fēng)聲在耳邊劃過,氣流托起陸行淵的身體,他不需要運氣,就能像鳥一樣自/由自在地飛在天上,無拘無束。 陸行淵的身體落回高臺,祭臺上的一切異樣消失無蹤,靈氣也恢復(fù)到原來的水準,壓/在魔族身上的威壓消散一空。 梅洛雪超前撲坐,抱起陷入昏迷的陸行淵,其他魔族也紛紛圍上來,現(xiàn)場陷入了短暫的混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