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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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尸宗賊心不死,為了確保御獸宗不會在梅洛雪等人趕來前遭到三尸宗滅門,陸行淵修改了御獸宗的護宗大陣。 以他如今的修為布下陣法,除非三尸宗請出化神期的長老,不然再多的攻擊都只是灑灑水。 這也算是對程修信任的一種回報。 兩日后,程修帶著陸行淵前往二級宗門,隨行的還有幾個來見世面的弟子。兩地路途遙遠,他們乘坐飛獸,可以節(jié)省不少時間。 陸行淵掩蓋了自己的真實修為,看上去只有問道后期。他的臉舒長老見過,不好隨意更改。 不過問題不大,他在陸晚夜煉制的各種靈器中,找到一張惡鬼面具,整體烏黑泛青,獠牙森然,額頭兩端各有一個由黑過度成赤色的角,看上去猙獰可怖,他此刻戴上剛好合適。 這個面具是地級高階,能夠隔絕神識窺探,混淆真實修為,實在太適合陸行淵眼前的狀況。 要戴面具就得有一個戴面具的合理理由,陸行淵對著鏡子里自己的臉看了又看,利用靈氣更換面容,在臉上留下足以遮去面貌的傷痕,如此一來,就是雙重保險。 程修見狀沒有反對,反而滿意地點點頭。 妖獸飛了一天一|夜才到二級御獸宗,宗門坐落在群山之中,比起三|級宗門,不知道氣派了多少。 因為弟子大會在即,宗門外可以看見來來往往的各宗弟子,陸行淵最先注意到的不是人,而是妖獸坐騎看得人眼花繚亂。 御獸宗不愧帶了個獸字,門下弟子人手一只妖獸,要不是那些樓臺亭閣,陸行淵都要懷疑自己是進了森林。 宗門面前有一片空間禁飛,妖獸落地被程修收入妖獸空間。 今年在門口接待的長老明顯和程修是老熟人,老遠地見了就抬手招呼道:“老程,過來過來,你今年又來挨罵了?” 對方說話直接,帶了點揶揄的意味,想來很清楚程修和舒長老之間的矛盾。 程修哈哈大笑,把陸行淵拉到身邊道:“開玩笑,我今年可帶著救星呢!” 陸行淵帶著面具,看不清樣貌,但他身形偉岸,腰桿筆直,就算不露臉,也讓人覺得很有精神氣。 長老好生打量了陸行淵幾眼,面具上的陣法阻擋了他的窺探,沒看見臉,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有所懷疑道:“你該不會是隨便找了個人準備糊弄過去吧?” “這種事還能有假?你這個老家伙也太看不起我?!背绦廾济读硕?,指著陸行淵腰間的弟子玉牌道:“看看?!?/br> 陸行淵知道對方是要驗身,取下玉牌遞過去。 那名長老接過翻看,確認無誤后,看向陸行淵溫和道:“這面具是怎么回事?” “回稟長老,歷練時受了傷,傷勢可怖,所以做個遮掩?!标懶袦Y說著還取下面具,給對方看自己臉上的傷。 他舉止坦然,讓人挑不出毛病。 長老見了他的傷,倒吸一口涼氣,一時竟然不知道是面具可怖,還是臉可怖,亦或者兩樣都可怖。 他眼里流露出兩分同情之色,道:“你師尊在宗門地位不低,能弄到不少好藥。這次爭取在弟子大會上奪個好名次,好好哄哄他,到時候,就算你不說,他也會想辦法幫你恢復?!?/br> 舒長老連續(xù)給陸行淵報名三次被放了兩次鴿子,這事實在有名,所以宗門上下全都知道他有個放養(yǎng)在外的徒弟。他嘴上罵的兇,但從一次次的不斷報名中還是看的出,他對這個弟子格外在乎。 宗門里的人私下都好奇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能讓舒長老如此在乎。眼下見著了,對方卻毀了容,長老嘆息不已。 陸行淵倒是不在意:“皮囊而已?!?/br> “還是要治的,看著就是多俊一年輕人,怎么能放棄。”陸行淵這氣質(zhì)遮住臉在宗門都少見,長老可不許他含糊。 陸行淵無奈地笑了笑,調(diào)整好臉上的面具,順著對方的意思道了一聲好。 長老頓時眉開眼笑:“我就不耽誤你去見你師尊了,他那人嘴硬心軟,還是很好哄的?!?/br> 陸行淵看向程修,他在宗門人生地不熟,缺了向?qū)Э刹恍小?/br> 程修心領神會,二人正要走,突然聽見一人尖著嗓子道:“七殿下,十七殿下到?!?/br> 陸行淵頓時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只見云端之間,一座巨大的飛舟從遠處飛掠而來,頂端的旗桿上掛著皇朝的云紋。飛舟的甲板兩側站著金甲侍衛(wèi),他們的修為最低也是問道期。 負責接待的長老似乎早有預料,立刻率領人手站列在宗門前面,等待飛舟降落。他們拿出應有的待客之道,不卑不亢,并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就露出諂媚姿態(tài)。 程修看了陸行淵一眼,他沒想到謝陵會來。 飛舟沉重,緩緩降落,金甲衛(wèi)開道,兩位年輕的公子從飛舟上走下來,他們眉眼間有幾分相似,但氣質(zhì)截然不同。 七殿下像個武人,窄袖錦袍,手臂上纏|繞著一只紅色蜥蜴,大步流星。 御獸宗二級宗門的弟子大會還沒有引來皇子參觀的吸引力,這位七殿下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為他的母妃來自某個二級宗門的御獸宗,所以這位皇子和御獸宗比較親。陸行淵會選擇通過御獸宗進入皇朝,也有這考量在里面。 云棠離開后,謝遲依舊是謝道義最寵的孩子,但已經(jīng)不是獨寵,其他人看見了希望,私下開始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最先拉攏的,自然就是關系最近的。 在七殿下身側,不緊不慢跟著的就是謝陵。 陸行淵快三年的時間沒有見到真人,謝陵身上的陰郁散去,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明媚的朝氣,陽光溫暖。他往旁邊一站,就像是太陽一樣閃閃發(fā)光,讓人好感倍增。 他的耳朵和尾巴在陽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微光,狼毛蓬松柔|軟,看上去就很好揉的樣子。 不過想來除了陸行淵,應該沒有人敢起這樣的念頭。 七殿下和御獸宗的人寒暄,表現(xiàn)的格外親和。 謝陵只是禮貌地點點頭,許是陸行淵的視線太灼熱,他似有所感,往人群里一掃,先是看見程修,然后是程修身邊那道帶著面具的熟悉身影。 二人四目相對,陸行淵漆黑深邃的眸中蕩出笑意。 小狼,好久不見。 第七十六章 謝道義那些在大陸上有名有姓的兒子,或多或少背后都有宗門勢力支持,再不濟也是各大家族。 七皇子謝遙的母親來自二級宗門,他的背景在那群皇子中屬于中間水準,不上不下。這聽起來似乎不算太差勁,但只有處在他們那個位置才清楚不上不下有多尷尬。 謝道義娶了云棠后,宮里沒有別的妃嬪,他的眼里只有云棠和謝遲,其他人只能自力更生。 處在頭部的皇子背后的實力足夠,完全可以相互分庭抗衡,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甚至招攬?zhí)幵谖膊康娜?。他們往往會跳過中間值,因為在中間的勢力不夠穩(wěn)定,想要招攬就要考慮投入的回報和風險成不成正比。 萬一招攬過來后,對方是狼子野心,或者扶不起的朽木,豈不是徒增累贅?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招惹。 處在中間的皇子也想過單干,但自己背后的勢力不如別人雄厚,又沒有謝道義的支持,不管是拼財力還是拼人力都稍遜一籌。他們只能沉寂下來,暫避鋒芒。 現(xiàn)在云棠失蹤,謝道義的目光開始從謝遲的身上移開,再度注意到自己的這些兒子們。 這一刻,所有還在宮里的皇子清楚,他們的機會來了。 謝遙韜光養(yǎng)晦多年,更不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他清楚自己在背景上不占優(yōu)勢,但他自信各人能力不比那些大把大把丹藥砸出來的兄弟差。 在兄弟們迫不及待在謝道義面前表現(xiàn)時,他的目光投向御獸宗,經(jīng)歷了謝遲的事后,謝遙明白一個道理,他的父皇不止一個兒子,他可以換著法的寵幸別人,今天是謝遲,明天就有可能是別人。 他手上的權利是很有誘惑力,但是想要拿到手,還得自己有本事。 謝道義多情而寡情,靠他的寵愛分一杯羹,還不如多看看御獸宗。 當然除了御獸宗,謝遙還盯上了謝陵,因為在眾多的皇子中,只有謝陵最特殊。 他曾是妖族的一顆棋,但他憑著自己的實力擺脫了棋子的身份,得到謝道義的青眼。 不僅如此,他還是個孤家寡人。 雖然他被妖族帶走,但眾人得到的消息是他和妖王關系不好,在妖族的地盤上完全不給妖王面子。狼族沒有人出來認領他,他回去了一趟,回來還是獨自一人。 一個人就意味著勢單力薄,也意味著適合拉攏。 皇子中打著這個算盤的人不少,在謝陵回去這些天,送禮的送禮,邀約的邀約。 謝遙他借口宮里悶,帶謝陵出來透透氣。他這個理由在一堆貴重禮物中微不起眼,他本來也沒報多少希望,沒想到謝陵滿口答應,主動問他什么時候動身。 謝遙有些驚喜,一路上對謝陵以禮相待,勢必要把人拉入自己的陣營。謝陵很上道,只是態(tài)度曖昧,他不排斥也不表態(tài)。 謝遙只得安慰自己急不得,要一步一步來。 如今到了御獸宗的地盤,御獸宗的態(tài)度還算和氣,該有的禮節(jié)一樣不少。謝遙沒有端皇子的架子,而是以自己人的身份和迎接的長老寒暄,左右逢源。 他挺直了腰板,力求把最好的一面都表現(xiàn)出來,最好能讓謝陵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然而努力表現(xiàn)的他沒注意到,謝陵的目光壓根就沒在他這邊。 謝陵不喜歡那座死氣沉沉的皇宮,要不是謝道義催的急,他壓根就不會回來。所以在謝遙邀請他出門時,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謝遙這個人不討厭,御獸宗這個地方也不討厭,甚至在其中一個宗門里,謝陵還和陸行淵有一段回憶。 遇見陸行淵真是意外之喜。 因為兩位皇子到來,宗門前顯得有些擁擠,陸行淵和謝陵打了招呼,做了個先走一步的手勢。他需要去穩(wěn)住舒長老,坐實自己御獸宗弟子的身份。 謝陵微微頷首,掃了眼周圍的人群,道:“七哥,這里不是敘舊的地方,我們進去吧?!?/br> 謝遙依著他,長老親自給他們引路。 穿過人群,踏入御獸宗,陸行淵和程修的身影就在眼前。 從這里到舒長老所在的山頭并不遠,陸行淵和程修正商量對策,忽然聽見一聲含著怒意的冷哼:“你還知道回來?” 程修條件反射地打了個冷顫,這聲音兩年來他可太熟悉了。他連忙抬頭看去,就感覺眼前一黑,自己的上半邊腦袋被吞入溫熱的口腔中,血腥味沖了一臉。 這感覺程修太熟了,不用問他也知道他被舒長老的狐貍咬了。狐貍收了牙齒,不會真的傷到程修。 陸行淵抬頭,只見四周的弟子已經(jīng)紛紛讓開,舒長老騎著狐貍出現(xiàn)在此,臉色鐵青,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憋著火,很不爽。 程修把自己的頭從狐貍口里拯救出來,抬手行禮:“見過舒長老?!?/br> 陸行淵也執(zhí)晚輩禮,道:“見過師尊。” 舒長老修為不如陸行淵,但他的年歲要比陸行淵大好幾輪。陸行淵沒有師尊,既然承了別人的恩情,叫一聲師尊也沒什么。 舒長老坐在狐貍背上,居高臨下道:“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師尊嗎?臉怎么了?契約獸呢?” 宗門里的八卦傳的很快,有人為了看熱鬧,早早地把消息傳給舒長老,讓他出來逮人。 舒長老也不含糊,開口就直奔主題。 程修聽見契約獸三個字,不由地打了個冷顫,悄悄抹了把汗。 與此同時,謝陵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他還記得舒長老,思緒飛速運轉,很快心里就有了答案。 陸行淵身上有御獸宗的弟子身份牌,他出現(xiàn)在這里,多半是想借用御獸宗的弟子身份行事。 “七哥,那邊怎么了?我們?nèi)タ纯窗桑 敝x陵佯裝發(fā)現(xiàn)了好玩的,一雙藍色的眼睛閃閃發(fā)光,滿臉寫著要湊熱鬧。 謝遙不疑有他,看向帶路的長老,禮貌笑道:“秦長老,不如過去看看?” 陸行淵現(xiàn)在是真的有契約獸,面對舒長老的問詢,他不慌不忙地搬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臉是歷練時受了傷,銀狼因為鬧脾氣,不肯跟著他回來,他不好強迫,就重新契約了一只妖獸,想著先回來拜見師尊,然后再去哄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