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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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修捶胸頓足,這口氣怎么消得下去? 想當年周搖光在時,也只敢在得了魔族尸傀后才敢和他嘚瑟,這新來的宗主上位不到三年,還真是什么都敢想! 他們御獸宗不需要靠依附其他宗門而立足,難道還會怕一個需要天衍宗撐腰的邪門? 程修越想越氣,揪著烈焰雄獅的耳朵道:“老伙計,幫我把人都叫來,我今天不打上門去,我就把名字……” 倒過來寫! 程修的狠話還沒有放完,就有一名弟子匆匆而來,在他身后還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個人。 弟子打斷了程修的話,行禮道:“宗主,有人要見你?!?/br> 程修心里正不爽,抬頭掃了一眼,那人側身站在青石小道上,被院子里的翠竹擋了身影,程修沒看清,看著屬下也不認識,以為是不認識的人,當下擺手道:“不見不見,煩著呢!” 弟子欲言又止,那人從竹林后走出來,聞言笑道:“不知宗主在煩惱什么?在下愿意幫忙分擔一二?!?/br> 熟悉的聲音讓程修一怔,守在龍十三身邊的三個年輕人也驚訝地看過來,程書禮更是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門口。 他看著門口那道身影,不覺地眼眶微熱:“白大哥……” 程書禮剛喊了一聲,又像是想起什么,重逢的喜悅頓時被沖淡了,他神色復雜地看著陸行淵,苦笑道:“破厄劍尊?!?/br> 饒河雖遠,卻并非是什么消息都傳不進來。陸行淵在天衍宗的動靜鬧的那么大,程修等人只需要稍微細想一下,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他的身份,銀狼的身份,在程修幾人之間,已經不是秘密。 程書禮僵在原地,一時間竟覺得曾經把酒言歡的日子是那么的遙遠。 陸行淵隱藏了魔族的特征,就連那雙受血脈影響帶了赤色的眼睛也恢復黑色,他此刻看起來和過去沒有什么兩樣,只是身份轉換帶來的天差地別還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程修回過神來,示意院子里的弟子退下,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外面風大,白小友里邊請?!?/br> 兩年前,陸行淵自爆身份,借著天雷從天衍宗離開,之后下落不明。有人傳言三尸宗截殺,他深受重傷,不治而亡,也有人說三尸宗被反將一軍,他成功離開,回了魔族。 面對外界的猜測,三尸宗三緘其口,這和他們一貫的行事作風不太一樣。長了點心眼子的人一看,顯然是三尸宗吃癟了,才會保持沉默。 御獸宗早就不滿天衍宗和三尸宗狼狽為jian,之前在懲戒臺上,御獸宗的長老紅尺素沒有為難陸行淵,話里話外頗有欣賞之意,在之后,御獸宗更是保持中立,沒有參與圍堵。 程修等人身為御獸宗的弟子,對這些消息還是有所耳聞。 御獸宗總部都沒有為難陸行淵,他這個分宗就更沒必要扯大旗。更何況他們之前還有幾分交情在里面,為了這份情誼,程修也不可能把陸行淵趕出去。 “當年一別,小友近況還好?”程修沒有稱人為劍尊,他默認的是白澤這個身份,和陸行淵無關,和魔族更無關。 房檐遮去了烈日的燥熱,陸行淵只掃了一眼就察覺到房間里的異樣,龍十三的氣息不同尋常。 他不動聲色,回道:“久不歸家,家里人擔心,回去了一趟,行程順利,倒也尚可。” 陸行淵這話是暗示程修他回了魔族,肯定了外界的那些猜測。他闊別兩年歸來,肯定不止是為了敘舊那么簡單。 程修了然,想到三族之間的恩怨,他的心情有些復雜。當年陸行淵以白澤這個身份出現(xiàn)在饒河時,他就很是欣賞,一度想要拜把子。后來知道他是破厄劍尊,是魔族,他又惋惜又遺憾。 惋惜的是他復雜的身世,遺憾的是人族失去了破厄劍尊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大能。 程書禮三人沒有走,他們悄悄地靠在龍十三這個房間的門背后,探出頭來聽陸行淵和程修敘舊,當年被陸行淵抓住的那只火云狐貍也蹲在程書禮身上跟著湊熱鬧。 這三人的動作瞞不住陸行淵的感知,他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帶笑,眉目飛揚,言談舉止間,好像還是他們熟悉的那個白澤。 程修也看見了,他輕咳一聲,用腳尖踢了一下烈焰雄獅,示意他去把人趕回屋。烈焰雄獅甩了甩尾巴,眼睛在陸行淵身上瞟了眼,沒有搭理程修,繼續(xù)趴在地上睡覺。 陸行淵沒有惡意又是熟人,烈焰雄獅才懶得動。 程修有些尷尬,訕笑兩聲。 陸行淵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見宗主很是生氣,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程宗主要是還拿我當朋友,不妨說出來,要是能解決,我一定義不容辭?!?/br> 陸行淵失憶那段時間,御獸宗上下真誠以待,眼下程修也不排斥他的身份,這讓他的心里很是舒坦。 提到這個程修又來了氣,這要是正大光明輸了架,大不了下次他又打回來。但三尸宗竟然玩陰的,這就是玩不起。 他順了順氣,罵道:“還不是三尸宗那群王八羔子,宗門勢力分化后,他們越來越過分了。” 程修把今日的事情一說,那塊本來是他們的商鋪地盤,位置好,三尸宗眼紅就像拿過去。之前假惺惺的上門談條件,被程修轟出去,然后就直接變成明搶。 龍十三今日帶人巡邏遇上三尸宗鬧事,他剛說了兩句,三尸宗就發(fā)難開打,結果就成了眼下這個樣子。 程修和龍十三情同手足,自己兄弟被人下黑手,他當然忍不了。陸行淵要是再晚到一步,他就帶人殺上門去了。 “既然三尸宗有備而來,就不怕你打上門,甚至有可能怕你不打上門?!标懶袦Y對三尸宗的狡猾了如指掌,給程修分析道:“他們想吞這座城不是一日兩日,只不過為了面子上好看,缺個師出有名的理由。之前周搖光用陽安城管轄權來刺激你,也是一樣的道理。” 御獸宗的勢力不輸三尸宗,雖然三尸宗的野心已經寫在臉上,但還是需要一個借口,讓他可以對著世人詭辯。 程修之前沒有想到這一茬,只當三尸宗故態(tài)復萌,此刻被陸行淵點醒,驚出一身冷汗。 三尸宗是想把他們連根拔起,只可惜上一次他們遇見了陸行淵,這一次他們還是遇見陸行淵。 “宗主可否賣我個面子,暫且不要和三尸宗起沖突?”陸行淵道:“也就幾日的功夫,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br> 程修生氣歸生氣,但還沒有糊涂。 以陸行淵如今的身份立場,開口跟他要三尸宗,這里面的水只怕不簡單。 “你想做什么?”程修心里有不少的猜測,不由地壓低了聲音,往陸行淵的方向靠了靠,仿佛是在密謀什么大事。 陸行淵道:“只是讓他們把不該占有的東西還回來,宗主放心,絕對不會波及到御獸宗。” 陸行淵先魔族一步離開,不久后,梅洛雪會帶人前來占領饒河,把三尸宗的勢力收入囊中。 他們會以陽安城為據點,把曾經屬于他們的東西,一點一點收回來。 御獸宗當年同樣參與了狩天計劃,但他們的立場一直比較中立,魔族暫時可以不找他們的麻煩,只要他們不主動生事。 魔族的賬本子上,那些必須報仇的宗門才是第一位。 而且陸行淵現(xiàn)在還用得上御獸宗,能利用的勢力怎么可以往外推? 陸行淵的話說到這個份上,程修已經能夠肯定他來著不善,不幸中的萬幸是,陸行淵的這個不善不是沖著御獸宗,而是三尸宗。 “我這個人沒有什么非要親自動手才算報仇的心結,只要能讓三尸宗倒霉,你別說叫我現(xiàn)在不去找他麻煩,就是關起門來不理他,任由他在我宗門面前狂吠,我也能裝沒聽見?!?/br> 程修往椅子上一躺,雙手一攤,干脆不管了。 “管還是要管。”陸行淵道:“戲要做足?!?/br> 程修本來就是個不能忍的脾氣,突然安安靜靜一聲不吭,將來三尸宗出事,別有用心之徒錙銖必較,肯定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異樣。 陸行淵沒想把他們拖下水。 程修覺得陸行淵說的有道理,道:“都聽你的?!?/br> 這話充分表達了對陸行淵的信任,烈焰雄獅打了個哈欠,白了自己的主人一眼。 好在程修看人的眼光沒有錯,不然就他這態(tài)度,多大的家底也不夠坑。 程修和自家獅子心有靈犀,大概是獅子對他評價不高,他在心里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面,如果只是單純的對付三尸宗,用不著陸行淵提前那么久來知會御獸宗,他來這里應該還有別的事。 程修是個憋不住話的,當即問道:“小友前來應該不止這一件事吧?” 陸行淵笑了一下,道:“確實還有一件事要麻煩宗主?!?/br> 陸行淵說著,拿出一塊腰牌放在桌子上,用兩根手指壓著,推到程修面前,道:“聽說天衍宗要和皇朝聯(lián)姻,我如今的身份不太合適去皇朝,不知道這塊令牌還能不能用?” 陸行淵松開手,擺在程修眼前的赫然是當初他從二級宗門舒長老那兒給陸行淵要來的弟子身份牌。舒長老親自送到,還讓陸行淵去報道。 程修面色一僵,忽然想起什么,整張臉皺在一起,神色分外糾結:“你還留著呢?” 多一個身份多一條路,陸行淵當然要留著:“可是有什么問題?” 程修抹了把臉,同情道:“有,舒長老脾氣不好?!?/br> 舒長老親自前來饒河見過陸行淵,交給他弟子玉牌后,叮囑過要他去參加弟子大會。那個時候陸行淵哪里預料到自己會被謝遲抓回去,還覺得能參加這個所謂的弟子大會。 結果弟子大會當天,舒長老給人報了名,卻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程修自知這事說出來就是一連串的麻煩,沒有陸行淵,他也不敢去弟子大會,直接裝病躺在家里,就算舒長老找上門,他也躺在床上不肯挪窩。 他們又不敢說出陸行淵的真實身份,只盼望舒長老過段時間就能忘了有這樣一個弟子。結果舒長老和程修杠上了,每年弟子大會,都會給陸行淵報名,他倒要看看,陸行淵能缺席幾次。 去年自然也是空席,程修被舒長老逮去宗門,看著舒長老逐漸面色鐵青,他絞盡腦汁編了個理由。 他說陸行淵之所以不來,是因為他的契約獸鬧脾氣了,他還在山里哄契約獸,幾年內都不打算出來。 程修猜到銀狼是謝陵,但舒長老不知道,他只知道陸行淵的妖獸很特殊。特殊的妖獸,有點脾氣要人寵著也是正常的。 舒長老自己就把他的狐貍當成寶貝一樣的寵著,聽到這個解釋心里舒坦了不少。 但這種事只能瞞一時,不能瞞一世,舒長老今年又給陸行淵報了名。原本程修已經是個生無可戀的狀態(tài),準備直接給舒長老坦白了。 沒想到峰回路轉,陸行淵竟然回來了,看樣子還有繼續(xù)用這個身份的打算。 謝天謝地,程修長長地舒了口氣。 “按時間算,你們的弟子大會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陸行淵依稀記得他兩年前到饒河是夏季,兩個月后還沒入秋??涩F(xiàn)在都是秋天了,他哪里趕得上弟子大會。 程修連忙解釋道:“趕得上,趕得上,這弟子大會每年都要往后推一個月,十二年為一輪。今年還沒有開始,我看事不宜遲,我們不妨馬上動身?” 程修已經不想獨自一個人面對舒長老的怒火,所以必須抓緊陸行淵,他就是變戲法,也得把陸行淵變到舒長老面前去。 不過很快程修又想到一個問題,陸行淵沒有契約獸!他的身份是假的,契約獸也是假的,這要怎么給舒長老交代? “我有真的契約獸,這點不用擔心?!标懶袦Y道:“我可以給舒長老解釋,因為鬧脾氣的小狼還沒原諒我,暫時帶不回來?!?/br> 程修:“……也不是不行?!?/br> 程修嘴上說走,但畢竟家里剛出了事,很快就冷靜下來,用兩天的時間先處理這些麻煩,以防他離開后三尸宗下黑手。 他依著陸行淵的意思,帶著人去三尸宗的地盤上鬧了一場,聲勢浩大,但沒有短兵相接,看見三尸宗的人就立刻撤退,不給三尸宗動手的機會。 龍十三失了契約獸,元氣大傷,需要慢慢調養(yǎng)。程修請了醫(yī)修,讓程書禮看好宗門。 兩年不見,這三個小年輕的修為都有不小的提升,火云狐貍和程書禮更加親密,一人一獸相輔相成。 當年謝遲上門尋人,御獸宗認出來了沒有承認,謝遲有所懷疑,但是他沒有拆穿。自那之后,程書禮的心里總是懸著一塊石頭,實力的差距讓他認識到弱小就會守不住任何東西。 這兩年他不僅修為長進很快,為人處世也成熟很多。 再見陸行淵,他高興激動,除了一開始的失態(tài)外,后面表現(xiàn)的都很平靜。 不知道陸行淵的真實身份時,他的那點心思沒有表露的機會,知道陸行淵的真實身份后就更沒有了,他的情竇初開慢慢的變成了另一種感情。 陸行淵強大,桀驁,就算陷入低谷也是風輕云淡,游刃有余。 程書禮想做這樣的人,他現(xiàn)在這個年紀,應該做的是努力修煉,而不是沉迷于兒女情長。 陸行淵看見他的變化為他高興,他能夠突破自己心里的坎,對他的道心也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