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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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遙聞言,眉頭一皺,似乎是想到什么不悅的事,神色難看,冷哼一聲,面上浮現(xiàn)嘲弄之色:“你們年幼不知,那有什么關(guān)系親厚?不過是見不得人的桃色交易,徒生齷齪罷了。” 謝遙的言辭還算克制,沒有那么直白,但也不難聽出其中的貓膩。 陸行淵和謝陵對視一眼,沒想到謝遙竟然知道這事,難道他和謝遲之間…… 陸行淵想到自己的師兄司文,試探道:“七殿下這是何意?兄弟間豈會有這種荒唐事?” “這算什么荒唐?謝廉又不是唯一的一個?!敝x遙嘴快,說完后才隱隱覺得不對,他面前這兩個人涉世未深,不該如此污他們耳朵。 謝陵看向他,佯裝驚訝道:“難道七哥你也……” “呸呸呸,我是那種人嗎?”謝遙打斷謝陵的話,他對這種事深惡痛絕,巴不得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薄怒道:“自你記事以后,我是什么待遇你還不清楚?要是我真的舍了尊嚴(yán)做出這種有違道德之事,又怎么可能處處不如意?” 謝遙出身差了些,在他決定拉幫結(jié)派,建立自己的權(quán)勢之前,他在皇朝的處境并沒有那么好。誠如他所言,討好謝遲確實能換來安穩(wěn)和榮華富貴,可是在低頭的那一刻,就注定要丟了尊嚴(yán)。 他這個人有點要強(qiáng),讓他對著自己的弟弟卑躬屈膝,他做不到。 確定謝遙沒有卷入其中,謝陵和陸行淵松了口氣。好在他們眼光不錯,能拉謝遙一把就拉他一把,以保將來丑聞爆發(fā),他不會卷入其中。 謝遙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幾息內(nèi),他的命運被拉扯到了另一條軌道。他想起這種糟心事,心情也變得糟糕。 他看著笑容明媚,人畜無害的謝陵,心里著實有些不放心。謝道義現(xiàn)在是對謝陵給予厚望,但對手換成謝遲后,誰都不敢輕易去賭。 更何況謝道義那個人,為了平衡,舍得委屈任何人。萬一他頭腦發(fā)熱,想要打壓謝陵的氣焰,說不定就會袖手旁觀,看著謝遲磋磨別人。 謝遙越想越覺得有這樣的可能性,謝陵身邊又沒個幫襯,這要是對上謝遲,還不得被他吃的死死的? 謝遙打了個冷顫,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發(fā)生,道:“你想住在我這里,要是沒個正當(dāng)?shù)睦碛?,肯定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父皇叫回去。” 謝遙看見謝陵肩膀上的文鳥,眼神一亮,頓時心生一計,道:“你這只小獸是新收的?不如就用它做個由頭,我明日去和父皇交涉,你安心住下。” 謝陵說要留下只是口頭上的話,但看著謝遙認(rèn)真的打算,謝陵嘴角笑意更深,他沒有拒絕,反而目光在陸行淵的身上掃來掃去,故意刺|激謝遙道:“和白師兄睡?” 謝遙聽的眼皮子一跳,板起臉道:“有院子,有床。” 謝陵切了一聲,露出遺憾的神色。 陸行淵沒有吭聲,雖然戴著面具,但謝遙這一次明顯地感覺到他沒有之前淡定,眼神有些許躲閃。 謝遙心頭警鈴大作,他竟然覺得這不該是正常的反應(yīng),這兩個人之間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謝遙的眼神在他們之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礙于陸行淵臉上的面具,什么都看不真切。他一時有點惱,心想難道上次給的藥不夠好,治不好陸行淵這張臉? 陸行淵察覺到謝遙的打量,見他的神色有些幽怨,轉(zhuǎn)移話題道:“謝廉大婚在即,怎不見天衍宗的人來往?他那位道侶是什么人?” 陸行淵到皇朝也有些時日,之前沒有刻意打探的消息,他到了皇朝也沒聽見。除了知道是和天衍宗聯(lián)姻,其余的似乎平淡極了,不值一提。 “這門親事又不是兩情相悅,雙方出個人就成了,自然也就沒什么往來?!敝x遙頓了頓,神色略顯遲疑,道:“當(dāng)然,不熟絡(luò)的人是謝廉,天衍宗那邊,對方還是很樂意?!?/br> 陸行淵微微挑眉,他還是對天衍宗那些弟子知之甚少,猜不到那位對謝廉情根深種。 謝陵在旁適時提醒道:“聯(lián)姻的人是謝遲的大師兄,師無為的大弟子,呂年。” 陸行淵一愣,這人他知道。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之前和謝遲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第一百章 師無為名下親傳弟子,記名弟子不少。在眾多的弟子中,大概只有呂年不是因為天賦出眾被選中。 師無為收呂年為徒時,他還不是天衍宗的宗主,他外出游歷看見人間荒年,遍地餓殍,窮苦人家易子而食。呂年帶著弟弟逃出來,但弟弟太小,最后還是夭折了。他自己也昏倒在地,被人追上。 師無為見他有幾分道緣,出手將他救走。他那時還沒有弟子,身邊也缺個人手,就干脆把人收為徒弟,省了師門考驗的關(guān)卡。 呂年修為不高,這么多年才堪堪修到化神,他常年跟隨師無為左右,耳目渲染,多多少少學(xué)了些師無為的秉性。 謝遲做了師無為的弟子后,師無為沒時間教導(dǎo)他,就讓呂年帶了一段時間。呂年看起來三十出頭,處事穩(wěn)重,對這個小師弟自然是疼愛有加。 但謝遲是什么人?他娘是云棠,他爹是謝道義,他從小就被捧在手心長大,拜師也不過是為了名聲上更好聽。他從來就沒指望能在天衍宗學(xué)到什么,所以面對呂年的殷切,他根本就不在乎, 天衍宗不似皇宮,他能頃刻間就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他待的久了,時間一長,人一無聊,就開始在呂年身上琢磨樂趣。 呂年不近女色,也不沉迷男女之事,他知道后,便開始暗搓搓地使壞,非要石頭開花,菩提動心。而等對方有所反應(yīng),他又抽身而走,權(quán)當(dāng)是場玩笑。 呂年遭此無妄之災(zāi),修為停滯數(shù)十年,謝遲也被送回皇宮,漸漸地,二人沒了交集,這些事沒人提及,也就沒人知道了。 大概因為呂年是自己的第一個徒弟,師無為對他和對其他人有很大的不同。師無為知道他天賦有限,從來不會給他增加壓力,他喜歡管事,師無為就給他安排了一個宗門職務(wù)。 以呂年的性子,不會主動卷入這種是非中。但要是為了讓師無為得利,他很樂意犧牲自己。他是忠于師無為的狗,愿意為師無為效犬馬之勞。 只是這幾人的關(guān)系未免有些太亂了,謝遲不懂感情,魚水之歡對他而言,只是一種身體上的滿足,他飼養(yǎng)自己的欲望,也放縱自己的欲望。 謝遙為了保障謝陵的安全,避免他和謝遲單獨相處,以幫他馴獸為由,面見謝道義,說要留他在府上住一段時間。 謝道義詢問是什么妖獸,知道是文鳥后沒有多說什么,同意他留在謝遙府上。 “看見你們兄弟和睦,我很欣慰?,F(xiàn)在魔族蠢蠢欲動,讓謝陵住在你府上也好。他心中對我有怨,但對你還不錯?!敝x道義一邊喂養(yǎng)靈魚,一邊道:“你這個做哥哥的,平日要多開導(dǎo)開導(dǎo)他,陸隱川已為魔君,他們師徒反目是早晚的事。” 謝道義別有深意地看了謝遙一眼,話里有話。 此刻亭子里只有他們父子二人,海棠花艷,靈魚在水中爭相搶食,一切顯得平靜而又美好。 謝遙靜靜地站在一旁,聽見謝道義這話心頭一跳。難怪謝道義剛才答應(yīng)放謝陵出宮答應(yīng)的那么爽快,謝遙以為是靈鳥的緣故,現(xiàn)在看來卻是因為陸行淵。 謝道義知道自己從謝陵的嘴里打探不出關(guān)于陸行淵的消息,就讓謝遙去辦。畢竟謝陵和他關(guān)系好,他去問,謝陵肯定不會抗拒。 謝遙把人帶出去本是好意,被謝道義這樣一搞,反而顯得別有用心。 他不能拒絕謝道義的提議,委婉道:“十七弟和我在一起這些日子,未曾聽他提過破厄……” 謝遙頓了一下,連忙改口道:“未曾聽他提過陸隱川,想必在他心里,最重要的還是父皇。他是個知分寸的好孩子,一定不會胡來?!?/br> 謝陵為了陸行淵神傷過,可是這話哪里能如實告訴謝道義?謝遙不僅不能說,還得撇清謝陵和陸行淵的關(guān)系。 謝道義停下喂魚的動作,他拿著魚食,轉(zhuǎn)身看著謝遙,眉眼間的厲色冰冷地不近人情。 “你是個好孩子,一向最聽話了,這一次肯定也是如此。謝陵和你不一樣,他是陸隱川帶大的孩子,陸隱川在他心里的分量不一般。不過這都是情有可原的事,畢竟他還小,很多事他還不懂,你可以教他。” 謝道義壓低了聲音,一個教字,就是在逼謝遙出手。謝遙自知反抗不過,只能硬著頭皮應(yīng)承下來。 謝道義見狀才滿意地笑了笑,讓謝遙早點出去,莫要讓兄弟們等急了。 謝遙沒有猶豫,轉(zhuǎn)身離開,這個破地方他一息都不想呆了。他的父皇當(dāng)真是不肯放棄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機(jī)會,嘴上關(guān)切,怕謝陵誤入歧途,實際是利用謝陵和陸行淵的關(guān)系,打探一切更深的秘密。 此刻王府內(nèi),陸行淵和謝陵還不知道謝遙又憋了一肚子的悶氣。謝陵在訓(xùn)練那只文鳥,陸行淵就在一旁看著。 昨日他們比謝遲和謝廉先回來,今早謝陵就派了人盯梢,直到中午謝廉才回府。一進(jìn)屋就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誰也不見。 “謝遲可真是花樣百出?!敝x陵聽了,嗤之以鼻,隨口吐槽了一句。 陸行淵抬頭看著他,這句話很是耐人尋味,他撐著下巴沉思,不知道一個人想些什么。 天衍宗和皇朝此次聯(lián)姻,是想修復(fù)云棠失蹤帶來的裂痕。聯(lián)姻的雙方都有一定的地位,親事也肯定要舉辦的隆重,除了親朋好友外,各門各派都在邀請行列。 隨著婚期臨近,皇城內(nèi)的人逐漸多起來,不少門派都露了面。有頭有臉的宗門有皇朝安排住處,其余的就在皇城內(nèi)找落腳點。 謝陵開開心心地在謝遙府上住了一段日子,每天招貓遛狗,訓(xùn)練文鳥。就算沒有契約,文鳥現(xiàn)在對他也是忠心耿耿。 謝瑤一直沒有和謝陵提起謝道義讓他去刺探魔族消息的事,但他一直憋著也不是個辦法,陸行淵見他每次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找了個時間避開謝陵,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謝遙倒是不避諱他,把謝道義那天的意思一提。 “十七弟以前就被天衍宗利用,安排在破厄劍尊身邊。現(xiàn)在還是逃不開利用二字,只是這個利用的人變成了我們的父皇。”謝遙說起來就來氣,他怕陸行淵不知道,解釋的還很清楚。 飛鳥盡彈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誰也不能保證,謝陵今日的處境,來日不會落在他們身上。 “魔族入境,當(dāng)年參與圍剿的勢力寢食難安,當(dāng)然會想盡一切辦法打探消息。仙皇也是為了大局考慮,才會出此下策。”陸行淵沒有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反而耐心地開導(dǎo)謝遙。 謝道義會利用謝陵,他一點也不意外。陸行淵也沒打算瞞著,畢竟讓敵人一點點看著仇人靠近的刺|激,可比他們什么都不知道,沉寂在美夢中要美妙的多。 陸行淵很期待謝道義的反應(yīng),不過在這之前,他還需要考驗謝遙。 他這個假身份不能用一輩子,皇朝的內(nèi)部勢力也不能單靠魔族去瓦解。他需要謝遙的幫助,也需要知道謝遙對魔族是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 “他們要是真的會為了大局考慮,這世上就不會出現(xiàn)破厄劍尊?!敝x遙嗤笑,道:“白師弟沒有經(jīng)歷那些事,當(dāng)然會把他們往好處想?!?/br> 陸行淵這個悲劇是怎么來的?不就是兩族為了所謂的大局搞出來的嗎? 謝遙對過去的事不是真的一無所知,特別是陸行淵離開,他介入權(quán)勢爭奪這兩年。他過去一直覺得,那場戰(zhàn)爭是正義的,必然是因為魔族十惡不赦,才會群起而攻之。 可是越了解越明白,那不過是勝利者在歡呼聲中寫下的騙局,他們只是想覆滅一個族群,為了讓自己名正言順,他們編足了理由。 察覺到謝遙對這種事有所抗拒,陸行淵沒有繼續(xù)往下聊,他轉(zhuǎn)移話題問起司文的那條蛇。自從他把蛇交給謝遙后,他就沒有再見過司文。 提到自己在乎的東西,謝遙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他拉了拉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腕上的金蛇。 “這不是擔(dān)心你的契獸嚇到它嗎?平日見你都藏起來了?!敝x遙沒有見過司文,但他堅信司文的魂魄也在金蛇體內(nèi),他是開啟秘寶的人,比別人多一份直覺。 金蛇支起頭,它對陸行淵身上的氣息感到恐懼,每一次都是警戒狀態(tài)。 陸行淵見蛇身似乎胖了一圈,知道謝遙喂的好,忍俊不禁。 謝遙聽見他悶笑,目光落在他的惡鬼面具上,猶豫片刻,斟酌道:“你是不是不想把臉上的傷治好?” 謝遙之前為了美人計,給陸行淵送過幾次藥,但似乎都沒有效果。陸行淵這張面具牢牢地扣在臉上,絲毫沒有取下來的意思。 陸行淵輕撫面具,笑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有點失望,因為我這樣沒辦法誘惑十七殿下?!?/br> 謝遙一愣,意識到自己那點小心思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面色微紅,尷尬地輕咳一聲,道:“剛開始確實這樣想過,但現(xiàn)在只是希望你們好好地。你這傷拖久了,我怕它就一直好不了了?!?/br> “不會。”陸行淵道:“它只是還沒到好的時候。” 第一百零一章 秋去冬來,皇城內(nèi)覆蓋了一層冬雪,城內(nèi)銀裝素裹,天地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 謝陵在謝遙的府上一住就是兩個多月,在這期間他一直沒有回去,謝道義派人來問過,被他以閉關(guān)為由打發(fā)回去。謝道義當(dāng)然不信,便讓謝遲前來看看,沒想到謝陵真的閉關(guān)了,王府里只有謝遙和幫忙照顧文鳥的陸行淵。 之前陸行淵和衛(wèi)家的恩怨在謝陵的不斷干涉下,被高高拿起輕輕放下,謝道義什么都沒說,反而借此敲打了衛(wèi)家,讓衛(wèi)家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 謝廉也讓他們?nèi)桃蝗?,眼下最重要的是他的親事。 謝廉自己都選擇退讓,謝遲更不會和一個小人物計較,除了那次在街頭劫人外,后來再沒露面。謝遙打探到的消息是他幫謝道義辦事,來往皇朝和天衍宗之間,而且因為事情辦的漂亮,謝道義還很高興。 今日是陸行淵這個身份和謝遲第二次見面,他們這對同母異父的兄弟,身份明朗時尚且無話可談,更別說如今見面不相識。 陸行淵面子上客套之后,就把謝遲當(dāng)成空氣。 謝遲沒有見到謝陵也不急著走,而是在院子里和謝遙嘮嗑起家常。他一臉隨意自在,仿佛他才是這個院子的主人。謝遙也不好趕他走,強(qiáng)顏歡笑,和他虛以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