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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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奇玩閣前些日子得了不少寶貝,過兩日要開暗市鑒賞,他們的掌柜倒是個知情識趣的,知道給父皇也送一張請?zhí)2贿^父皇對這種事不感興趣,便讓我代勞了?!?/br> 庭院中白雪茫茫,即便亭子的四周掛上簾子,也擋不住那股寒意。不過修行之人,能夠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力御寒,倒也不打緊。 謝遙提起爐子上煮沸的滾水,對謝遲的話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淡淡道:“父皇一向最寵你,這種趣事當然會讓你去。雖然奇玩閣家大業(yè)大,但我想和你的家底比起來,還是差了些?!?/br> 奇玩閣的生意遍布大陸,不僅在妖族和人族之間,魔族尚未敗落時,他們閣主憑借非一般的商業(yè)頭腦,也把生意做過去。 奇玩閣能夠矗立多年不倒,自然有它的本事。謝遙這話看似在抬舉謝遲,細細一想?yún)s并不中聽。 謝遲把玩著手里的扇子,目光越過涼亭,看向雪地里逗弄文鳥的陸行淵,并不在意謝遙的那點陰陽怪氣。 “我今日才發(fā)現(xiàn),七哥這位師弟身形高大,器宇軒昂,想必沒有毀容前,也是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哥。” 謝遙倒茶的手微頓,想到謝遲的那些荒唐事,他沒有接話。 謝遲卻不管他是什么想法,又道:“若是再矮一點,這背影和我兄長相比,幾乎一模一樣?!?/br> 謝遲頭上有很多個哥哥,但這一聲兄長明顯與眾不同。幾乎是他話音剛落的一瞬間,謝遙就想到了陸行淵。他心頭狂跳,手一抖,熱水灑了一桌。 謝遲目光微垂,看著水跡暈開,嘴角微勾,眼神有些瘆人。 在謝遙的記憶里,謝遲也挺黏陸行淵,只是陸行淵性子冷淡,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被謝遲盯上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事,更別說還摻雜著旁人的恩怨。 “最近饒河那邊一直不太安生,你有此感慨,可是發(fā)生了什么?”謝遙不能把陸行淵往火坑里推,直接把話題扯到魔族身上。他放下水壺,施法清掃了桌面上的水,盡管剛才露出了慌亂,他此刻依然淡定。 謝遲微微往前傾身,道:“魔族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就算有我兄長也翻不出風(fēng)浪。七哥不要杞人憂天,我剛才不過是隨口感慨一句,能和我兄長有幾分相似,是你這位師弟的殊榮?!?/br> 謝遲對陸行淵的稱呼竟然毫不避諱,他面帶冷光,看向陸行淵的眼神別有深意。 謝遙一陣惡寒,在他眼里,這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不管是脾氣秉性,還是修為和打扮,都有很大的區(qū)別。謝遲不是看不出來,他根本就是沒事找事。 謝遙心里來了火,端茶道:“父皇應(yīng)該還在宮里等你回去,我就不留你了。” 主人家親自端茶送客,謝遲搖著扇子,起身道:“既然七哥覺得我煩,那我就不叨擾了?!?/br> 謝遲拂袖,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道:“瞧我這記性,聽說這次奇玩閣的賣品里有一個秘境地圖,乃是上古荒域,里面有荒獸的蹤跡,七哥真的不去湊個熱鬧嗎?” 太古,荒獸,這兩個并不簡單的詞組合在一起,對于謝遙而言,有種特殊的魔力。他拜師御獸宗,契約獸的修為越強,自然對他越有好處。 謝遲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會把消息透露給他。想想奇玩閣難得送一次請?zhí)x遙對這件事信了大半。 但是打這個秘境主意的人應(yīng)該不少,謝遙很難如愿以償,謝遲分明就是要他拿不到難受。 好在經(jīng)過多年磨礪,謝遙心性堅定,并不會為了這種事就寢食難安。他捧著茶,看著天空飄落的雪花,目光轉(zhuǎn)移到陸行淵的身上。 陸行淵吹了聲哨子,在空中飛舞的文鳥很快飛回來落在他伸出的胳膊上。他帶著文鳥走進涼亭,抖落身上的雪沫。 謝遙遞給他一杯熱茶,道:“剛才謝遲說的你都聽見了嗎?” 陸行淵反問:“你指哪一個?” 謝遲說了兩件事,每一件的意義都不一樣。 謝遙自然道:“當然是奇玩閣,你到皇城那么久,我還沒有帶你出去玩玩,難得有這種盛會,我們一起去湊個熱鬧。” 陸行淵沒有猶豫,答應(yīng)下來。奇玩閣的熱鬧,那可不是浪得虛名。 見陸行淵答應(yīng),謝遙被謝遲攪了的好心情又重新?lián)旎貋?,他一邊欣賞著雪景,一邊感慨道:“可惜十七弟還在閉關(guān),趕不上了?!?/br> 陸行淵聞言挑了挑眉,心道:那可不一定。 謝陵這個閉關(guān)是為了鞏固修為,隨時都可以出關(guān)。陸行淵把奇玩閣的事透露給他后,他當天晚上就摸進了陸行淵的房間。 以往他挨了罰躲在房間里,都是陸行淵開窗看他,或者翻窗進屋,現(xiàn)在卻反過來了。在王府這些日子,他不讓陸行淵去找他,而是讓陸行淵給他留窗戶,他夜里時不時會過來。 陸行淵一開始還覺得魯莽,怕他被王府的人發(fā)現(xiàn)。但時間一長,見他把翻窗入戶當成斂息的訓(xùn)練,便不再說什么。? 屋子里沒有點燈,外間的雪色照進來,光暈朦朧,依稀能看見房間的布局。 謝陵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剛靠近就被人拽住手腕,下一刻便是天旋地轉(zhuǎn),直接倒在一具溫?zé)岬纳眢w上,被人用被子裹住肩。 熟悉而炙熱的氣息圍攏,謝陵蹬掉腳上的靴子,把腳也縮進被窩里,抱住陸行淵,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耳朵有一下沒一下地戳在陸行淵的下巴上,細軟的狼毛勾的人心癢癢。 陸行淵解了他頭上的發(fā)繩,長發(fā)垂落在胸膛上,他的手指穿過長發(fā),握住謝陵的后腦勺,把人壓在胸膛上,問道:“這次閉關(guān)如何?” 禁錮的力量并沒有讓謝陵感到不適,只是這個姿勢太曖昧,他能把身下這人的身體感受的一清二楚。謝陵稍稍用力就掙脫開,他往里翻身,從陸行淵身上滾下去,躺在里側(cè)的被窩里。 陸行淵跟著他翻身,手指勾住他的一縷頭發(fā)。二人依然靠的近,呼吸交纏。 陸行淵取下面具,恢復(fù)樣貌,黑暗中眸光深邃,看得人面紅耳赤。 謝陵又往他身邊靠了靠,道:“上輩子走過一次的修行路,這輩子再走一次輕松很多。等處理了謝廉的婚事,我就準備沖擊元嬰。” “雖然走過一次,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基礎(chǔ)還是要穩(wěn)扎穩(wěn)打?!标懶袦Y道:“到時候我陪你。上輩子的缺憾,這輩子我會慢慢地把它補給你?!?/br> 陸行淵和謝陵這對師徒,上輩子短暫了些,他交給謝陵的太少太少,后來謝陵的修行有些劍走偏鋒。好在這輩子他在謝陵身邊,謝陵還有個教導(dǎo)妖族正統(tǒng)功法的先生。 “我最大的遺憾是弄丟了師尊,現(xiàn)在師尊就在我身邊,我便什么遺憾都沒有了?!敝x陵聞到陸行淵身上有霜雪的味道,他細嗅那份冷香,臉上盈滿了笑意。 陸行淵揉了揉他的耳朵,笑道:“只需要在你身邊嗎?別的事不想想?” 謝陵一怔,手掌滑入陸行淵的衣襟,寸寸筋骨繞指,壞心眼道:“師尊要我怎么想?” 想字相思由心,一筆一劃寫在呼之欲出的感情中,它曖昧纏綿,在心底,也在唇齒之間。 謝陵有恃無恐,陸行淵卻是隱忍克制。 他和謝陵額頭相抵,呼吸有些重,聲音微?。骸澳阕屛覠o計可施,只好一筆筆都記著?!?/br> 謝陵聽出秋后算賬的意思,身體微僵,但很快他笑意如常,有恃無恐道:“我等著師尊日后和我算賬。可得記清楚,算清楚,別讓師尊吃虧了才好?!?/br> 第一百零二章 陸行淵不會吃虧,更不會委屈自己,在謝陵的撩撥下,他把人禁錮在懷里,霸道地親了一口,直到謝陵呼吸困難,面色緋紅才把人放開。 謝陵縮在被子里,只露出那雙柔軟的耳朵。 這一夜,二人無夢。 謝陵趕在奇玩閣開市前出關(guān),謝遙看見他很是驚訝,但他沒有多想,調(diào)侃謝陵趕得巧。 謝陵笑了笑,沒有說話。 奇玩閣的暗市要有帖子才能進,除了奇玩閣特別贈送的那些,其他人可以憑借財力或者修為獲取。帖子分有天地玄黃四個等級,越往上越是權(quán)勢的象征,待遇越好。 陸行淵以前也收到過,他沒什么興趣,但是謝陵想去,他就帶著他去過幾次。 謝遙只打算搞個地字帖,但謝陵和陸行淵有別的打算,他們論修為財力一樣不缺,干脆把帖子換成了天字。 謝遙不知道,等到了開市當天,帖子對應(yīng)的傳送陣把他們一行人整整齊齊地傳送到了樓里的天字房。 看著懸浮在半空中,雅致清幽的獨立樓閣,謝遙愣了一下,連忙去看手上的帖子,道:“弄錯了嗎?” “沒弄錯,我給你換了?!敝x陵打量眼前的這間屋子,莫名的覺得有幾分熟悉。 奇玩閣的勢力突出一個奇字,暗市建立在虛無中,據(jù)說是奇玩閣的老祖以一己之力劈出來的空間,只要有請?zhí)?,可以從大陸的任何地方傳送過來。 天字房數(shù)量有限,獨立獨棟,建立在一塊塊懸浮的巨石上,在空間中飄忽不定。樓閣四周布置了不下四十種禁制,不管是安全性還是保密性,都遠非另外三個等級的位置可比。 漂浮的天字房各不一樣,每一間都有其的獨特性。 謝陵覺得熟悉是因為曾經(jīng)他和陸行淵一起來過,窗邊的雕花是合歡,站在窗邊看下去,整個暗市盡收眼底。 暗市除了中間的展臺,其余的房間無時無刻不在左右變動,這是防止有人黑吃黑。 謝遙反應(yīng)過來,吃驚道:“你加了錢?” 一間天字房近乎天價,謝遙頓時心疼不已:“你哪兒來那么多靈石?” 謝陵沒花錢,也輪不到他花錢,陸行淵渡劫期的修為,只需要在奇玩閣內(nèi)吱個聲,就會有人把帖子雙手奉上。謝陵跟著他去湊個數(shù),遮掩身份。 “我沒錢,不過瑯煌有。”謝陵臉不紅心不跳地睜眼說瞎話,這種時候就體現(xiàn)了瑯煌的有用性。 謝遙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仔細想了想,頓時哽住了。他知道謝陵在妖族那邊是瑯煌教養(yǎng),但沒想到他們關(guān)系如此不一般,謝陵花他的錢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陸行淵在一旁默默地看著謝陵忽悠謝遙,面具下的嘴角浮現(xiàn)幾分笑意。 距離正式拍賣還有一盞茶的功夫,他在窗邊選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在這里可以縱觀全局,又不至于把整個人都暴露在外。 謝陵見狀,二話不說就靠過去。謝遙見怪不怪,這兩個月,他漸漸習(xí)慣了這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房間有這次暗市的售賣清單,陸行淵攤開查看,除了謝遲提到的秘境,還有很多在外界稍有風(fēng)聲就能讓人搶破頭的東西。 陸行淵一目十行,忽然有一樣?xùn)|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個三足火鼎,上面寫著“吞天?!比齻€字,旁邊還有一行小字:魔君陸晚夜之器鼎。 陸晚夜只有一個煉器爐鼎,名字是叫吞天海沒錯,但那東西現(xiàn)在在陸行淵的手上,就放在小世界的院子里。 任憑奇玩閣再怎么神通廣大,也不可能不驚動陸行淵,就從他手上盜走這東西。陸行淵一時竟然分不清是奇玩閣被騙了,還是奇玩閣有意為之。 陸行淵又往后翻了翻,再次出現(xiàn)幾樣他在小世界見過的器物,上面都標注了是陸晚夜之物或陸晚夜煉制。 事情逐漸變得離譜,陸行淵眉頭緊鎖,奇玩閣最好祈禱他們是被騙了,不然就憑他們打著陸晚夜的旗號倒賣贗品這一點,陸行淵就和他們沒完。 陸行淵放下清單,虛空中傳來一陣銅鈴聲,四周多了一股馥郁的花香。謝陵鼻子靈,不適地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眼尾飛紅。 陸行淵見狀,釋放靈力隔絕了那股味道。 銅鈴聲越來越近,有人踏花而來,衣袂飄飄,披帛飛舞,仿佛是落入山中的精靈,清麗秀美。 暗市的聲音隨著她的出現(xiàn)都消失了,大家安靜下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來人。她是奇玩閣暗市拍賣會的負責(zé)人:寧尋。 別看她身量纖纖,軟若無骨,就以為她是養(yǎng)在溫室的柔弱花朵。她執(zhí)掌暗市多年,一顰一笑間亦可殺人于無形。她的兩只手腕都帶著鈴鐺,大家聽見的聲音就是從她的手上發(fā)出。 寧尋在展臺上站定,笑意盈盈地說著場面話,她聲音空靈,暗合靈力,確保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清。 謝陵對此不感興趣,打了個哈欠,單手托腮,閉目養(yǎng)神。 寧尋的場面話點到為止,很快第一件拍賣品被陣法傳送過來。熱場的東西底價不高,方便壓價。寧尋很會活躍氣氛,一雙笑眼彎如月牙,就算是沒有拍到東西,瞧見她也覺得賞心悅目,心情愉悅。 被拍賣的東西如同流水般,一件件地劃過。謝遙見陸行淵和謝陵沒有動靜,道:“你們要是有喜歡的也可以競價,我給你們付錢?!?/br> 陸行淵道:“不必?!?/br> 他今天來這里的主要目的是搞破壞,買東西可有可無。 謝陵抬了抬眼,往陸行淵的方向靠,他倒是沒有拒絕,道:“還沒看見喜歡的?!?/br> “下面又到了我們期待的單人環(huán)節(jié),這次的器物與眾不同,它們稱得上是孤品,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因為鍛造它們的人已經(jīng)死了,不可能復(fù)刻?!睂帉た聪蛩闹?,淺笑道:“我們奇玩閣也是花費了不少功夫,才勉強湊出一個系列?!?/br> 聽到孤品二字,在場的人都被吊足了胃口,有人道:“寧大姑娘,人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東西它到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