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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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寧大姑娘,不知今日是何人?” 寧尋莞爾一笑,剛好傳送陣給她傳送過來一根通體紅潤的簪子,她將東西拿起來,纖纖玉指顯得手上的簪子越發(fā)的奪目。 “此為流金血玉簪,地階下品靈器,可以抵擋化神修士的全力一擊,鍛造它的人乃是魔君陸晚夜?!?/br> 寧尋介紹了簪子的品階和效果,但這些和她的最后一句話比起來都顯得微不足道。魔君陸晚夜,光是這個名號就足夠讓這些東西遭人哄搶。要知道,他當(dāng)年可是天下第一的煉器師,整個大陸難逢敵手。 謝陵聽見這個名字不由地一愣,轉(zhuǎn)頭看向陸行淵,眼神里帶了兩分擔(dān)憂之色。正在拍賣的可是陸晚夜的遺物,這對陸行淵而言,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謝陵桌子底下的那只手拉了拉陸行淵的衣袖,低聲道:“買嗎?” 只要陸行淵開口說買,謝陵保證把所有的東西都買回來。 陸行淵搖了搖頭,心念一動,一支一模一樣的流金血玉簪出現(xiàn)在他手中,比起寧尋手里的那支更紅潤,也更漂亮,甚至能看見流光劃過,靈力流轉(zhuǎn)。 謝陵瞳孔驟縮,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這東西不是孤品,陸晚夜鍛造了不止一件。但很快他又反應(yīng)過來,這種單簪,材料特殊,陸晚夜沒必要做很多件。 想到剛才陸行淵看清單時的神情,一個大膽而荒唐的念頭從謝陵心里劃過,他一時五味雜陳,試探道:“贗品?” 這個贗品當(dāng)然指的是寧尋手上那件。 奇玩閣竟然賣出了贗品,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奇事。 謝陵耳朵輕抿,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面前的桌子遮掩了謝陵和陸行淵的動作,謝遙看不清他們在做什么,只是瞧著他們湊在一起咬耳朵,以為他們是對簪子有想法,道:“喜歡可以叫價?!?/br> 謝陵心道誰要買贗品,正抬頭說了一個不字,就感覺陸行淵把簪子塞在他手上。隨后,他聽見陸行淵的聲音,清脆悅耳:“好?!?/br> 陸行淵看過清單上的物品,這個簪子是那些東西中品階最低的一個,相對價格也比較低。他需要拿到東西,才能確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謝陵心領(lǐng)神會,乖巧地把沒有說完的話咽回去,收下手上的簪子。 兩百多年前,陸晚夜活躍在大陸上時,無數(shù)人見過他出神入化的鍛造術(shù)。魔族覆滅后,眾人搜刮的戰(zhàn)利品中,陸晚夜所煉器物數(shù)量極少,無數(shù)眾人見過的靈器法寶下落不明。 現(xiàn)如今,奇玩閣竟然找到部分,翻看過清單的那些人無不熱血澎湃,準備一擲千金。不過也有人心存疑慮,道:“寧大姑娘,容我多嘴問一句這些東西的來源?!?/br> 暗市的東西從來就不能保證來歷正當(dāng),只要不涉及太大的利益,奇玩閣愿意透露提醒一二。 陸行淵聞言凝神看向?qū)帉ぃ蚕胫肋@些東西來自何方。 寧尋把玩著流金血玉簪,道:“這些東西皆來自魔域廢墟?!?/br> 也就是饒河外那片布滿颶風(fēng)的險地,那里常有淘金者。 陸行淵挑了挑眉,嗤笑一聲。魔域經(jīng)過兩百多年的搜刮,東西和機遇都是遇一次少一次,越來越稀缺,根本就經(jīng)不起這樣的索求?,F(xiàn)在還在魔域聚集的修士,更多是利用颶風(fēng)訓(xùn)練,或者想碰個運氣,看能不能撿漏。 寧尋的說法存在很大的漏洞,陸行淵開始期待奇玩閣在這其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第一百零三章 寧尋的話打消了眾人心頭的疑慮,他們開始放心大膽地叫價。一個在外還算高級的地階靈器,在奇玩閣的拍賣場上卻是最低的標配。不過因為這東西掛了陸晚夜的名字,就算是最低標準,也引得眾人爭搶。 他們對魔族喊打喊殺,對陸晚夜煉制的東西卻是照用不誤。 簪子的價格一路高漲,陸行淵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等加價的聲音逐漸低下去后,他才加入爭奪。 最終其他人權(quán)衡利弊,隱晦地掃了眼陸行淵所在的天字房,放棄爭奪,他以五萬上品靈石的價格買入流金血玉簪。 寧尋撥弄展臺上的陣法,同時陸行淵所在房間的相應(yīng)陣法亮起,紅玉簪被傳送過來。 暗市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陣法旁邊有一個放入靈石的盒子,只有靈石對數(shù),陣法才會打開,讓人拿到里面的東西。 謝遙正想幫陸行淵把這錢結(jié)了,謝陵就先他一步將裝有五萬靈石的儲物袋扔進去。盒子里發(fā)出一陣微光,幾息后,陣法熄滅,紅玉簪落入謝陵手中。 這只簪子比起陸行淵給的那只要黯淡很多,靈力流轉(zhuǎn)也沒有那么順暢,上面的花紋倒是一比一復(fù)刻,但手法略顯粗糙。乍一看像是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故意做舊一般。 謝陵只是掂量了一下,就覺得手感不對,簪子似乎還比陸行淵給的輕。 謝遙見他拿著簪子發(fā)呆,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謝陵抬頭看了他一眼,把簪子遞給陸行淵。 有什么問題?這東西渾身上下都是問題。見過正品后,是個人都會覺得贗品極為粗糙。 “七哥,你心疼錢嗎?”謝陵問道。 謝遙以為他缺錢,道:“我還是有些家底,你看上什么就買,如果我真的承受不起,我肯定會說,不會打腫臉充胖子?!?/br> 謝陵笑了笑,道:“我不買東西,我是覺得這錢花的有點冤。” 謝陵話里有話,轉(zhuǎn)頭看向陸行淵,問道:“如何?” 陸行淵好歹跟著陸晚夜學(xué)了兩年的煉器,又有陸晚夜留下的各種手札,玉簡教學(xué),一眼看過去,發(fā)現(xiàn)的問題比謝陵察覺的還要多一些。 這簪子如果真的是地階靈器,贗品就贗品,起碼還有點用處??申懶袦Y仔細檢查,這東西其實是玄階高級,是被人用特殊的手法偽造等級,以假亂真。 一件物品,一字之差,所代表的等級卻是天差地別。從玄到地,這中間差的可不止是靈氣那么簡單。 陸行淵冷笑一聲,把簪子收入袖中,道:“比我想的差了些?!?/br> 謝陵立刻就明白過來,知道可能還有其他的問題,甚至是等級夠不上,他蹙了蹙眉,因為謝遙在身邊,沒有多問。 謝遙疑狐地看著他們,覺得他們今日說話有些神秘,他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謝遙直接發(fā)問,他們?nèi)齻€人坐在一起,他不喜歡被另外兩個人排斥在外。在他看來,有什么問題可以攤開大家商量。 展臺上,寧尋還在繼續(xù)拍賣剩下的東西,隨著等級的提高,大家的熱情越發(fā)火熱,爭搶的人也越來越多。 陸行淵往下看了一眼,寧尋游刃有余,沒有絲毫的慌亂,聽見有些虛高的價格也不慌,仿佛這東西就值這個價。 要不是早就知道這里面有問題,陸行淵都要在寧尋的自信中相信這是真品。 玉簪的掩蓋手法還算高明,但陸行淵不相信奇玩閣看不出來。他不動聲色地打量暗市里涌動的暗潮,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些事等回了王府,我們再給殿下解釋。” 陸行淵不可能在這里把真品拿出來遞給謝遙比較,而且拍賣才剛開始,他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不適合現(xiàn)在就拆穿。 謝遙環(huán)顧四周,承認陸行淵說的不錯,暫且壓下心頭的疑惑。 隨著暗市里的陣法不斷亮起,貼了陸晚夜名字標簽的那些東西一樣樣地賣出去,最后還剩下一個大物件:“吞天海?!?/br> 寧尋稍微往后站了站,給這個大家伙騰出位置。 和前面那些相比,這口鼎身上有種非常古老的氣息,久經(jīng)歲月的沉淀,光是立在眾人面前,就像是一頭沉睡的兇獸,兇煞之氣撲面而來。 “吞天海,陸晚夜無意間從秘境所得的法器,上古典籍中有記,來歷悠久,品階不詳??蔁捚骺蔁挼ぃ部勺鳛榉ㄆ髯鲬?zhàn)。”寧尋笑意盈盈地介紹著爐鼎,眉眼微挑,流露出兩分媚態(tài),朱唇微啟,道:“此物貴重,底價二十萬上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萬?!?/br> 這個底價有點低,但是加價的要求很高。 陸行淵盯著那個器鼎,有種奇怪的感覺。他見過的吞天海沒有那么濃郁的煞氣,甚至溫和古樸,讓人看不出特別之處。而眼前這個器鼎,血氣濃郁,不管是煉丹還是煉器都不適合。 倘若這些東西的背后都有奇玩閣做推手,其他東西外表上沒有太大的初入,為何器鼎要做成這樣? “老朽當(dāng)年找陸晚夜煉器時,見過吞天海,那鼎并沒有如此濃郁的煞氣。寧丫頭,你們這鼎不對?!?/br> 寧尋還沒有開始叫價,有人提出質(zhì)疑,這話也正是陸行淵心里的疑惑。他凝神尋找聲源處,發(fā)現(xiàn)這是個天字號的客人。 因為天字號的屏蔽和遮掩,人的模樣模糊不清,聲音也有些失真,很難辨別身份。 寧尋不慌不忙地解釋道:“陸晚夜死后,這口鼎遺落在眾多魔族的埋骨之地,經(jīng)年累月地沾染上面的血氣和煞氣,自然就變得有些不一樣?!?/br> “哦?是嗎?”寧尋剛解釋完,又有一道聲音從天字房飄出來,那人輕笑,尾音上揚,即便聽的不太真切,也讓人覺得酥到骨子里。 陸行淵愣了一下,一旁的謝陵拿不定這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這次不避著謝遙,反而直白地問他:“要不要湊個熱鬧?” 謝遙道:“這得看誰想要這東西?!?/br> 湊熱鬧和買東西是兩回事,如果遇上討厭的人,謝遙也會哄抬價格。 眼下這口鼎曾是陸晚夜的法器,而非他所鍛造,意義和之前的那些東西截然不同。場上看上的人不少,只是一時沒有人敢叫價。 陸行淵輕敲桌面,略帶思索,目光凜然,他盯著那口鼎,在寧尋的盈盈笑意中,開口道:“一百萬上品靈石?!?/br> 價格驟然翻了五倍,別說是外面那些人,里面的謝陵和謝遙也嚇了一跳。 謝陵以為那是真品,擔(dān)憂地看向陸行淵。謝陵則是在這一瞬間,理智地清點了自己的靈石,還好還好,也不是買不起。 現(xiàn)場陷入了短暫的死寂,寧尋很快反應(yīng)過來,道:“道友闊綽,還有沒有更高的價?” “兩百萬上品靈石?!眲偛刨|(zhì)疑的第二道聲音飄出來,柔媚動聽,就算瞧不見人影,也讓人忍不住想是個什么樣的美人。 陸行淵這一次聽清了聲源處,他抬眸看過去,層層陣法阻擋了視線,依稀能瞧見窗邊倚著一道曼妙的身影。 對方又把價格往上抬,謝遙的心跟著一緊,這個價升的太猛了。他看向陸行淵,想了想,道:“你要是想要,還可以再抬?!?/br> 謝陵也連忙道:“靈石,我有?!?/br> 他們二人在意的點不一樣,不想要陸行淵輸?shù)男那閰s是一樣的。 陸行淵眼帶笑意,道:“喊著玩玩而已,別緊張?!?/br> 兩兄弟愣住,謝遙剛剛緊繃起來的那根弦突然松掉,磨了磨牙,壓低聲音道:“你這也叫玩?你抬那么高的價,就不怕沒有人跟?” 陸行淵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上古法器,怎么會沒人要?” 吞天海掛了陸晚夜的名,卻不完全是陸晚夜的東西。寧尋在介紹時,沒有明確說是上古,但一句上古古籍有記,便是最好的佐證。 陸行淵很淡定,謝陵抿了抿耳朵,微微往他的方向傾斜,在他的大腿上寫道:“假?” 陸行淵的大腿有些敏感,他抓住謝陵的手,輕嗯了一聲。器鼎太大,不適合此刻拿出來給謝陵觀摩。知道是自己剛才過于緊張,謝陵想抽回手,卻被陸行淵摩挲手心。 酥麻的癢意從手心傳來,謝陵的耳朵浮上一層薄紅。 暗市上,兩百萬并不是最終的價格,但打掉了很多資金不充沛的人。因為兩次叫價都是天字號的客人,那些有心之人蠢蠢欲動,在沒有人翻倍的情況下,一萬十萬地往上加。 陸行淵偶爾再喊一次,但克制了很多。而一開始抬價的人,徹底沒聲了。 眼見價格狂飆,不受控制,謝遙眼角直抽。他摸摸自己的儲物戒,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還挺窮。 “一個器鼎就打成這樣,等到秘境地圖,我們豈不是只有看的份?” 器鼎兩百萬的價格抬起來后,現(xiàn)在又翻了五倍,加價的人還在繼續(xù),每一個從耳邊飄過的數(shù)字,都是亮晶晶的靈石。 謝遙逐漸聽的麻木,躺在椅子上沒說話。 謝陵皺了皺眉,握住陸行淵的手道:“剛才和你抬價的人,似乎消停了?!?/br> 陸行淵嗯了一聲,道:“她和我一樣,喊著玩?!?/br> 謝陵不禁挑眉,陸行淵這個口氣像是很了解對方。他有些詫異,在陸行淵的手心寫道:“熟人?” 陸行淵點頭,不僅是熟人,還是親人。他看著謝陵,克制住撫摸他耳朵的沖動,把他的手收攏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