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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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淵話音未落,勁風擦過他的肩,直接擊碎一旁的朱紅圓柱。只聽咔嚓一聲,奇玩閣門口的拱門就隨著柱子斷裂倒塌了一半,塵土飛揚。 謝遙反應迅速,一把拉過陸行淵,又把謝陵護在身后,抬手振袖,將那些塵土隔絕在外。 那些還沒來得及離開的人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紛紛看向剛才出手的人。 謝遲手握折扇,端坐在門口的馬車上,白袍人跟隨左右,維持著出手的動作。 陸行淵竟然不覺得意外,謝遙皺眉,不悅道:“謝遲,你這是何意?” 謝遲沒有搭理他,意味深長地看向陸行淵,別有深意道:“運氣真好?!?/br> 陸行淵垂首不語,謝遲抬手示意白袍人回來,隨后不等奇玩閣的人發(fā)難,就先朝著奇玩閣的弟子甩出一個儲物袋,駕車而去。 奇玩閣門口迎來送往的都是有眼力勁的人,對姓謝這一大家的事還是知道不少,以為就是兄弟間的口角,收了賠償后沒有多言。 謝遙被這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氣的不清,白袍人那一擊明顯是想要陸行淵的命,如果不是陸行淵突然轉(zhuǎn)身,此刻他就該躺在地上了。他這些日子沒有得罪過謝遲,謝遲此番挑釁實屬可恨。 陸行淵倒是淡定,他掃了眼奇玩閣的人,察覺到門內(nèi)藏著兩股強大的氣息后,嘴角微揚,冷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門內(nèi)的兩道氣息一僵,陸行淵瞇了瞇眼,沒再多言,跟著謝遙離去。 奇玩閣的天字房有著足夠的陣法阻擋一切窺探,以謝遲的本事不可能察覺到陸行淵的存在。他能如此準確無誤的在此圍劫,只可能是奇玩閣泄露了消息。 那藏在門后的兩個人,如果陸行淵沒有猜錯,應該是主持拍賣的寧尋和奇玩閣的閣主。他們違背奇玩閣中立的規(guī)矩也要出手,想必是那枚玉扳指起了作用。 陸行淵有些不爽,他習慣性地抬手扶了一下面具,眼底殺意一閃而過。 謝遙還把視線聚集在謝遲身上,并沒有察覺到涌動的暗潮。謝陵靠近陸行淵,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陸行淵微微搖頭。 這件事涉及到陸晚夜,他需要謹慎處理。 考慮到奇玩閣此刻不可信,陸行淵他們沒有停留,直接回府。府上人手眾多,就算有狀況也能應付一二。 謝遙再次踩上家里的院子,一直懸而不落的心才放回肚子里,終于有了點真實感。他回頭看向身后的兩個弟弟,猶豫了一下才道:“我們真的拿到了地圖?” 回到熟悉的地方,謝陵就有幾分倦意,打了個哈欠道:“你親眼所見,還能騙你不成?” 謝遙摸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看向陸行淵,激動道:“你怎么有那么多的錢?還有那件法器?” 陸行淵面不改色地忽悠他,道:“我又不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野人,自然是從長輩那兒得來的。不過經(jīng)此揮霍,囊中羞澀,不敢再如此膽大妄為。” 謝遙只知道陸行淵爹娘已不在世,他拜入師門前是什么來歷,謝遙一概不知。此刻聽到這番言論,謝遙覺得有點離譜,又有點合理。 陸行淵的經(jīng)歷就不像是個普通人,先后兩個契約獸都十分了得,倘若他是大家族,經(jīng)歷了家道中落,似乎也說得過去。 謝遙怕自己多問,反而徒惹別人傷感,只道:“無妨,你入我門中,為我籌謀,我肯定不能少了你修煉的資源。” “那就多謝七殿下了。”陸行淵沒有拒絕,謝遙給他實惠,他也大方地拿出那塊鐵片,引謝陵和謝遙進屋。 他把鐵片遞給謝遙,道:“我們?nèi)酥?,當屬殿下修為最高,不妨幫忙看看這地圖有何蹊蹺?” 雖然東西是陸行淵買下,但他們現(xiàn)在和謝遙在一條船上,肯定不會避著他。陸行淵爽快,謝遙也不扭捏,他接過東西查看,眉頭緊鎖。 這東西平平無奇,上面布滿了鐵銹,即沒有花紋,也沒有標識,如果不是從奇玩閣的暗市上出售,屬于放在攤子上,謝遙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五品。 謝遙看不出個所以然,把東西還給陸行淵,慚愧道:“我也無能為力。” 東西在陸行淵的手上還沒有捂熱,他又轉(zhuǎn)交給謝陵,嘆道:“看來只有等秘境現(xiàn)世,才會有答案。” 謝遙贊同他的觀點,道:“奇玩閣說了兜底,倒也不必太過悲觀?!?/br> 陸行淵輕笑,他并不信這個,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奇玩閣和所謂的賣家打的是不是讓買家死在秘境的主意。若是人死了,那紙協(xié)議也就沒用了。 折騰了一夜,謝遙沒有打攪二人太久,商議不出結(jié)果,他叮囑陸行淵放好地圖后,就起身離去。 陸行淵出門送他,謝陵則留在屋子里,繼續(xù)研究那片鐵器。 等陸行淵送了人回來,謝陵抬頭看向他,道:“我有個想法想要驗證?!?/br> 這塊秘境關(guān)系到上古荒獸,奇玩閣的人說他們用了各種方法都不行,其中最常用的血祭也沒有反應。 謝陵握著鐵片后,冥冥中就有種沖動,他覺得不是奇玩閣的方法錯了,而是他們用的血不行。 東西是謝陵要的,陸行淵買給他,要怎么處理他說了算,他不會置喙。 謝陵在手心割了一道口子,手握成拳,鮮血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落在鐵片上。銹跡被鮮血染紅,整塊鐵片都浸泡在鮮血中。 謝陵神情凝重地盯著它,就在謝陵以為自己也會失敗時,上面的銹跡突然活過來,鐵片不斷軟化,舒展,把所有的鮮血吸收,很快就以一種全新的樣貌浮現(xiàn)在二人眼前。那些銹跡一點點浸上去,密集之中又像是有某種固定的排序。 謝陵止了手上的鮮血,用靈力愈合傷口。伸手去拿化為錦帛的鐵片,他的手指剛剛觸及,錦帛就一點點消散,化為一束金光咻地一下飛入他的眉心,速度快的連陸行淵都沒有反應過來。 謝陵眼前一黑,只覺天旋地轉(zhuǎn),雙腿發(fā)軟朝著一旁倒去。陸行淵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扶住他。 “小狼,你怎么樣了?”陸行淵著急地問道,立刻把人打橫抱起,朝著內(nèi)室的床榻走去。 謝陵意識模糊,陸行淵的聲音忽近忽遠,他頭疼欲裂,胡亂地伸手抓住陸行淵的胳膊,只覺得自己在無限的空間中不斷地跳躍穿梭,那種顛來倒去的滋味難受極了。 陸行淵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榻上,謝陵的手掌順著陸行淵的胳膊下滑,緊緊地扣住他的手腕。他艱難地維持一絲意識,睜眼看著陸行淵:“師尊……” “我在?!标懶袦Y握住他的手,在床榻邊坐下,眼底流露出兩分憂色。 謝陵忍受著強烈的不適感,道:“夢……” 他話音未落,就抵抗不住他洶涌而來的吸力,意識不斷地下沉,直至完全昏迷。 陸行淵一怔,立刻在房間四周設下陣法,躺下入定。他自沉意識,在強烈的失重感中睜開眼睛。 眼前的視線尚未恢復,陸行淵就聽見一聲嘶吼,恐怖而極具穿透力,他睡夢中的意識險些不穩(wěn),往后退了兩步。 后背傳來一只手掌堅定的托力,陸行淵睜開眼,入目是一顆巨大的榕樹,根系發(fā)達,枝繁葉茂,往這天地間一扎根,方圓十里內(nèi)寸早不生。 謝陵就站在陸行淵身側(cè),他被拖入地圖內(nèi)殘存的意志中,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只能提醒陸行淵以夢作為媒介,進入此間。 在榕樹后面,更高更遠的天地間,一場獸類的混戰(zhàn)正陷入白熱化的狀態(tài),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血雨如注。 榕樹做為此間的霸主,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如果被波及,就會射出無數(shù)的根須,將越界的獵物絞殺。 陸行淵和謝陵被深深地震撼到,妖獸間的戰(zhàn)斗,原始而野蠻,充斥著殘忍和兇狠。 謝陵心臟一陣抽痛,他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憐憫,只覺得心底有一股無法抑制的悲傷,他不自覺地流下眼淚,忽然聽見一聲高亢的狼嚎。 打得難舍難分的獸群在這聲狼嚎中停下來,它們紛紛仰頭長嘯,回應這聲音。 只見一頭巨大的銀狼從陸行淵和謝陵的身后竄出來,一尾巴抽斷榕樹射過來的根須,落在榕樹上。 榕樹猶如半壁蒼穹,銀狼蹲在上面并不顯得小,反而像是一座小山,體表油光水滑,四肢健碩,甚至能看清充滿力量的肌rou蓄勢待發(fā)。 銀狼阻止了戰(zhàn)爭,它忽然察覺到異樣,轉(zhuǎn)頭看向陸行淵和謝陵,口吐人言:“回去,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陸行淵和謝陵一驚,只覺得一股巨大的推力襲來,他們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推出幻境。 他們從床榻上驚醒,面面相覷,心有余悸。 陸行淵取下面具,額上竟有一層薄汗,他輕揉額角,覺得幻境里的狼很熟悉。 謝陵坐起身,狼耳朵從陸行淵眼前飄過,電光火石間,陸行淵突然想起來,那頭狼和他在懸崖底下的傳承之地看見的狼頭雕像一模一樣。 第一百零六章 一塊小小的鐵片上,裝著數(shù)萬年前的變故紛爭,最后出現(xiàn)的銀狼身影更是讓人熟悉不已,陸行淵能想到是懸崖底下的銀狼,更別說是獲得銀狼傳承的謝陵。 他們脫離幻境后久久無言,原以為傳承之地只是一次奇遇,卻不想之后的命運還會與之交集。 謝陵拍賣場上的異樣,來源血脈深處的召喚,他和銀狼同宗同源,所以他的血解開了謎團。 承載地圖的錦帛漂浮在他的識海內(nèi),可是無論他再如何觸摸,錦帛都沒有反應。 謝陵神情凝重,他看向陸行淵,問道:“師尊當年對傳承之地了解多少?” 傳承之地所在,是陸行淵步步設計謝陵走入。事實上謝陵對此一無所知,他身在陸行淵的計劃內(nèi),唯一知曉的是銀狼的身份非同一般。 陸行淵撐著額角,他心里的疑惑不比謝陵少,因為這個地方準確說不是他找到的。而是在他幼年的記憶里,迷迷糊糊間聽陸晚夜提起,他所做的不過是驗證當時所聞。 陸晚夜身上的謎團陸行淵還沒有完全了解,有些隨著陸晚夜再度陷入昏迷,成了無解的難題。如果說除了他以外,還有誰可以幫忙解答,肯定是到現(xiàn)在都是下落不明的云棠。 陸行淵這次回魔族和陸晚夜接觸后,他發(fā)現(xiàn)爹娘的關(guān)系和他之前所見,以及別人定論的完全不一樣,陸晚夜能從只言片語中判斷出云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這絕對不是區(qū)區(qū)的了解二字就能解釋。 他們二人之間,一定還存在著旁人不知曉的秘密。 “關(guān)于秘境,我知道的也不多。”陸晚夜的事情牽扯甚廣,在沒有大致弄明白之前,陸行淵不想把謝陵牽扯進來,斟酌道:“我當初和你一起墜崖,因為記憶不全,忘了傳承之地這回事,我是被一道聲音吸引過去。我得到了古魔的傳承,也從古魔的遺物中發(fā)現(xiàn)他們被困死在懸崖底下,似乎有一股特殊的力量讓他們沒有辦法走出去。” 古魔留下的信不是用玉簡保存,而是最古老的書寫,在漫長的歲月中,有些字模糊不清,或者已經(jīng)消失,陸行淵是前后聯(lián)系,連蒙帶猜,大致拼出一個完整的內(nèi)容。 古魔送走了自己的兩個朋友,逐漸衰竭那段日子,日復一日地做著棺材。他內(nèi)心充滿了孤寂和悲傷,他忍受著孤獨,安排好后事,也給傳承者留下線索。 他們并非生活在饒河地界,而是游歷而來,神秘的力量結(jié)束了他們的旅程。然而在若干年后,那個力量消失無蹤,傳承之地不再如同囚籠。 謝陵傳承時并沒有得到額外的信息,許是因為他們離去的突然,古魔幫忙料理后事,所以只有古魔寫下了一切。 陸晚夜和云棠,傳承之地,秘境,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把一切連起來。 前世陸行淵只觸及到傳承之地,但這一世,隨著他離開天衍宗,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只不過眼下他們掌握的消息還太少,必須在秘境出現(xiàn)前,多做些準備。 日月同天,江海生潮,這樣的奇觀并非無跡可尋,在大陸有史以來的記載中,最近的一次是一千多年,而下一次是在五年后。 五年對于修者而言,說不定只是一個閉關(guān)的功夫,拍賣地圖的人挑在這個點把東西拿出來,倒像是要給各方勢力一個準備的時間。 “這方秘境和傳承之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是福是禍尚未可知?!毖矍懊造F重重,陸行淵沒有妄下定論:“你且把地圖收好,剩下的我們從長計議?!?/br> 陸行淵從床榻上起身,當著謝陵的面也不回避,寬衣解帶。 因為這些日子扮演的是另一個身份,他多是著深色的衣服,紅色為主,滿頭烏發(fā)用發(fā)簪半束,打扮隨性,配上那張青面獠牙的面具,給人的感覺有幾分可怖。 白日的光暈透過薄窗落在陸行淵的身上,勾勒出他頎長的身影。單薄的里衣用的鮫紗,有些微透,肌膚的顏色透出來,多了幾分霧里看花的朦朧感。 謝陵支棱起耳朵,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陸行淵,眼神在他身上流連,是欣賞是愛慕。 陸行淵取出月白色的廣袖常服,謝陵突然起身,他從背后靠過來,拿走陸行淵手上的衣服:“我來幫師尊穿?!?/br> 謝陵尾音上揚,漂亮的眼睛淬著笑意,亮晶晶的十分靈動。 謝陵沒有做過這種事,但是勝在陸行淵配合,讓抬手就抬手,讓抬頭就抬頭。幾件衣服他穿的很慢,手指有意無意地在陸行淵的脖子,胸膛,腰腹磨蹭,垂在身后的狼尾巴一直在小幅度地搖擺,可見他此刻心情不錯。 陸行淵垂眸,目光從他的尾巴尖上掃過,并不排斥他的小動作。 謝陵磨磨蹭蹭地給陸行淵系上腰帶,掛好玉佩。那塊玉他不曾見過,入手溫潤,光澤細膩,十分好看。謝陵握著玉多看了幾眼,注意流蘇是上好的雪蠶絲,此物無一不精巧,費神。掛在陸行淵身上,也很完美好看。 陸行淵注意到他的眼神,握住他拿玉的手,道:“這是我爹留給我的遺物?!?/br> 謝陵心中無端的猜測被這句話安撫,他松開手,抽出手掌,轉(zhuǎn)而給陸行淵整理衣襟。 “不知道魔君是個什么樣的人?師尊對他還有記憶嗎?”謝陵年幼,對陸晚夜了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