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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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淵瞇了瞇眼,身影飛掠而出,天地間的靈氣為之一顫,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浮現(xiàn)在他手中。破厄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劍鳴,那些劍氣仿佛打了雞血一般,直接將面前的風刃全部絞碎。 陸行淵朝著古三的身體揮劍,仿佛沒有看見對方想要自爆。 只聽得噗嗤一聲,古三的身體寸寸龜裂,就在劍刃抵住他的眉心時,那副膨脹到了極致的皮囊猛地癟下去,一道血色的身影從里面鉆出來,左手上青綠色的光芒一閃,眼前的虛空竟然被他劃開一道口子。 身影一頭扎進去,臨走還不忘收回卷軸,破開的虛空迅速合上。 陸行淵劍鋒一轉(zhuǎn),無視天地法則,直接穿入虛空。噗嗤一聲,劍刃穿透了血rou,那頭傳來一聲悶哼。 伴隨著劍刃歸鞘,一只斷手從虛空中掉出來,五根手指還緊緊地抓著那張紅色的卷軸,食指上,一枚青色的儲物戒格外顯眼。 陸行淵用劍撥弄那只斷手,挑開手指,將紅繩虛掛的卷軸拿起來。卷軸吸了很多血,表面卻干燥光滑。古三明顯還不能駕馭,只能發(fā)揮一點點力量。卷軸氣息狂暴,直覺告訴陸行淵很危險。 陸行淵思忖片刻,系上紅繩,又丟了幾個封印陣法,將卷軸放入小世界。隨后他脫下手指上的儲物戒,神識一掃,發(fā)現(xiàn)了古三殘留的意識。他毫不猶豫地將其抹去,把儲物戒據(jù)為己有。 茫茫虛空中,身受重傷的古三察覺到意識被切斷,他又噴出一口血,捂著自己的斷臂,神色猙獰。在他身下,一口古樸的大鐘正托著他的身體朝著出口飛去。 古三沾滿鮮血的手指拍了拍身下的鐘,rou疼地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只是損失一點東西,只要有你在,我一定還能找到數(shù)之不盡的法寶,東山再起?!?/br> 和丟失的卷軸,儲物戒比起來,此物才是古三真正的命|根子,除了能無視空間法則,在虛空中穩(wěn)如泰山,它還能造物。古三交給奇玩閣的法寶,全為此物仿照。 聽見古三的稱贊,古鐘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重響,仿佛是在回應(yīng)古三的話。古三擦在上面的鮮血很快被吸收,暗沉的壁身上微光閃爍,隱約可見東皇二字。 奇玩閣,剛送走陸行淵這尊大神的寧尋剛松了口氣,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準備美美地放松一下,就聽見屋外傳來咚的一聲。 她條件反射地警覺起來,放在端到嘴邊的茶碗,連忙開門走出去。 偌大的空曠庭院里,一具傀儡綁著一只斷手落在白玉鋪成的地板上,鮮血灑了一地,看上去急劇沖擊性。 寧尋瞳孔驟縮,不用問她也知道這是陸行淵送來的威脅。她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交易的是傀儡,不說是想拖延時間,兩邊都不得罪。豈料那人完全不是陸行淵的對手,這只斷手是血淋淋的警告。 寧尋一陣頭疼,彈出一道火光,將這些東西燒的一干二凈。 陸行淵此行沒有探出那些東西的來歷,但也不算是一無所獲。他換了衣服潛回王府,屋子里靜悄悄的,謝陵不在。他整理衣襟,帶上面具,推門而出。 他正欲去找謝陵,卻聽見熟悉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不斷地靠近。 “謝陵,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今天在街上遇見了誰?我可是看在我們曾經(jīng)有過共同秘密的份上才來告訴你,可你這反應(yīng)也太冷淡了?!?/br> 腳步聲在院子外面停住,月亮門外站在謝陵和凌玉塵。謝陵一臉不耐,他抬頭看見陸行淵,緊繃的神色才緩和下來,眼底笑意淺淺。 凌玉塵見狀,敏銳地掃向庭院。陸行淵長身玉立,臉上的惡鬼面具并沒有影響他的氣質(zhì)。 凌玉塵頓了頓,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垂,嗤笑道:“原來如此,你是有了相好,難怪對你師尊的事毫不在意?!?/br> 第一百一十章 凌玉塵甩開無塵的第一時間就想到陸行淵會來找謝陵,所以直接入了謝遙的府邸。他和謝遙沒啥交情,充其量彼此知道有這樣一個人。 謝遙對他多一點了解,也是關(guān)于當初他強搶陸行淵不成的緋聞。所以聽見他找謝陵,謝遙沒有直接放行,而是先通知了謝陵,確定謝陵和他之間有往來后,才準人入府。 凌玉塵今天心情好,沒和謝遙計較,不然放在平日,不等謝遙走完這一套流程,他已經(jīng)強闖而入。 謝陵的冷淡和陸行淵的在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凌玉塵有些微妙的不爽。 “早就聽說你金屋藏嬌,我還以為是個玩笑,沒想到我真是高看你了?!绷栌駢m沒有猶豫地走進院子,圍著陸行淵打量一番。 此刻在他眼里,陸行淵就是個問道期的小修士,他一只手就可以弄死。他頭一次覺得謝陵的眼光不怎么樣,好歹也是位皇子,眼界怎能局限在同級修士中?怎么也得瞧上個修為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的人,不然不是丟陸行淵的臉嗎? 凌玉塵開始為陸行淵打抱不平,怒其不爭。他眼神越發(fā)挑剔,恨不得把人里里外外看三遍。 不過他越看越奇怪,除開修為這點不足,這人不管是體格還是臨危不懼的冷靜都讓凌玉塵感到怪異。正常情況下,面對一個素未謀面還帶有敵意的陌生人,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從容? “凌玉塵,你話也說了,門也闖了,人也看了,是不是該走了?”謝陵不喜歡凌玉塵打量陸行淵的眼神,他上前把二人隔開,將陸行淵護在身后,尾巴輕搖,面上卻帶著寒意:“我是什么喜好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br> 凌玉塵的目光在惡鬼面具的角上停留片刻,覺得這對角搭配上這個身形,莫名眼熟。他稍加思索,心里閃過無數(shù)的念頭,目光緩慢地過渡到謝陵身上。 謝陵握著陸行淵的手,把人圈在自己的地盤內(nèi),就像是護食的狼崽子。扮出兇狠的樣子,露出尖尖的犬齒。 陸行淵被他護著,表現(xiàn)的很是平靜。垂眸看他時,眼底是寵溺和縱容。 凌玉塵被那個眼神看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后退兩步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翹著二郎腿。一臉痞相:“你讓我走我就走,那豈不是顯得我很沒面子?” “你不請自來時就該想到會被攆出去,現(xiàn)在才想起來和我談面子,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面對外人,謝陵可沒有那樣好的脾氣,那點戾氣和兇狠冒出頭來,臉上的笑容泛冷。 凌玉塵挑眉掃了他一眼,忽然道:“我剛才提起陸隱川時,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在皇朝各方探子的消息里,陸行淵此刻應(yīng)該在饒河??墒钱斄栌駢m告訴謝陵他在這里時,謝陵只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面對凌玉塵的試探,謝陵面不改色,道:“他是我?guī)熥稹!?/br> 我?guī)熥鸬搅耸裁吹胤剑疫@個當?shù)茏拥漠斎恢馈?/br> “哦?”凌玉塵陰陽怪氣地拖長了尾音,顯然是不信謝陵所言。他遇見陸行淵時,陸行淵說的可是沒有見過謝陵。 師徒二人的話對不上,凌玉塵別有深意地掃了陸行淵一眼,感慨道:“重色輕友,見利忘義,虧我真心一片,卻是枉做小人?!?/br> 陸行淵目光微閃,沒有說話。心安理得地站在謝陵身后,佯裝自己是被人金屋藏嬌的金絲雀。 凌玉塵哼了一聲,似有幾分不恥,叨叨道:“世風日下,嘖嘖嘖……” 謝陵聽得刺耳,不悅地皺眉:“你有完沒完?” 凌玉塵抱臂不語,陸行淵在謝陵手心輕劃,寫了一個佛字。 謝陵頓時心領(lǐng)神會,道:“我聽說佛宗不日前也進了皇宮,你那么想敘舊,不如我組局順便幫你叫上無塵小師父?!?/br> 凌玉塵一聽見無塵的名字,立刻條件反射地做出逃跑的姿勢,他環(huán)顧四周,意識到自己過激后,看著眼前一唱一和的師徒二人,想罵又不知道從何罵起,硬生生憋了一口氣,拂袖而去。 送走他這個麻煩,謝陵松開陸行淵的手,轉(zhuǎn)身盯著他,靠近他的脖頸,嗅了嗅他身上的氣息。淡淡的酒味混雜了別的氣味,謝陵扭過頭打了個噴嚏,不適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師尊去辦事還能遇見凌玉塵?”謝陵問道,揉鼻子的動作更明顯了。 “魔族的暗樁是個酒坊,碰巧他在那里買酒。我被他認出來,他幫了我一點忙,不過很快就因為無塵在找他,丟下我跑了?!标懶袦Y簡明扼要地解釋了前因后果,感慨道:“他看起來對無塵避之不及,難不成是這輩子受我影響轉(zhuǎn)性了?” “他不是一直都這樣?”謝陵抬手給陸行淵整理衣襟,抹去他身上的異樣氣息,見怪不怪道:“他對別的情緒感應(yīng)不怎么樣,對危險卻永遠這般敏銳。” “危險?”陸行淵以為謝陵弄錯了,輕笑道:“覺得危險的人不應(yīng)該是無塵嗎?一代佛宗佛子,日后要是被縱|情宗的圣子拖下神壇,少不得要沾一身污|穢,從此六根難清。” “凌玉塵能有那本事?”謝陵不以為然,沒有把陸行淵的這句話放在心上,言語間有幾分輕嘲。 陸行淵不解地看著他,覺得謝陵這話怪怪的,上輩子凌玉塵不就對無塵出手了嗎?他們二人共同經(jīng)歷了一世,可聽謝陵的口氣,似乎并不是那樣一回事。 他沉思片刻,斟酌道:“前世我被你困在皇城,聽聞凌玉塵擄走無塵囚禁,引誘他墜入魔道,無塵師尊為救他脫困,反而死在他手中,他清醒后自戕而亡,而凌玉塵也陷入瘋魔,隨他而去。倘若凌玉塵無意,那前世之事可是另有隱情?” 陸行淵被困那些時日,得到的消息并非盡善盡美,有些話經(jīng)過層層過濾,聽到他耳朵里已經(jīng)是另一個版本。他自己身陷囹圄,未能替凌玉塵收斂尸骨,所謂的真相更是傳遞了多人之口。 縱然他有心也無力。 謝陵怔了怔,往一旁的石桌走去。陸行淵跟上他的腳步,師徒二人在院子里坐下。 謝陵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眼底雖有笑意,卻冰冷,帶著嘲諷之意。 “難怪師尊會誤會,不過這也不怪你,這是佛宗為了保全他們門派的名聲,編造出來的謊言,把一切過錯和責任都推到凌玉塵身上?!?/br> 陸行淵面色一寒,他和凌玉塵交情在,聽到他被冤枉,自然心生不悅。 謝陵繼續(xù)道:“事實上是無塵生了魔心,擄走凌玉塵,他師尊前去清理門戶,二人雙雙喪命。唔,其實這件事還有后續(xù),不過那個時候我意識不太清楚了,依稀記得是魔情宗為了討回公道和佛宗打起來了?!?/br> 魔情宗是邪門,而佛宗是正道,魔門的圣子提起來就像是邪門歪道,也像是敢做出離經(jīng)叛道之事的人,所以佛宗才敢大言不慚,稍稍曲解一些事情的先后,就能引導(dǎo)旁人去猜忌。 在他們的眼里,凌玉塵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仿佛就算是無塵不出手,凌玉塵也會做出這種事一樣。 陸行淵和佛宗打過交道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佛宗給他的印象不好也不壞??墒撬麤]想到,為了利益他們也能往受害者的身上潑臟水。 凌玉塵遭此無妄之災(zāi),死后還要被人戳脊梁骨,對他而言,遇見無塵就已經(jīng)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難怪他看見無塵就跑,一刻也坐不住。 陸行淵之前擔心他拐了佛子,現(xiàn)在卻只希望無塵離他遠一點。 “佛宗也是人杰地靈之地,佛子三千年一輪回,更是受萬人敬拜,怎么也會生出魔心,犯下色|欲之罪?” 無塵給人的感覺是溫潤平和,不急眼不紅臉,說話客客氣氣,不緊不慢。陸行淵實在想不明白,上輩子他們到底是遇見了什么事,才會有這種顛倒命運的境遇。 謝陵皺了皺眉,他回憶前世種種,冷笑道:“或許我們所有人都被佛宗騙了,他們的佛子生來就有一顆魔心。” 這個大膽的猜測如同平地一聲驚雷,陸行淵想起來之前在煙雨城,無塵說他的降生比正常的輪回提早了很多年。一個不足年的圣子,出現(xiàn)問題也很正常。 但很快陸行淵就推翻了這個想法,道:“佛宗不可能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br> 佛宗是紅塵之外的凈土,他們很清楚一個長著魔心的佛子一旦成長起來,對這片大陸而言是何等的災(zāi)難。他們還不至于糊涂到這個地步,真的為了一己之私棄天下而不顧。 “倘若佛宗有辦法控制這顆魔心呢?”謝陵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道:“其實以佛宗的脾氣,如果真的是自家人出了問題,他們可能會隱瞞,但不應(yīng)該潑臟水,這有違出家人的道義,除非他們是想掩蓋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只能找一個替罪羊出來。很不幸,凌玉塵就是這個倒霉的替罪羊?!?/br> 謝陵對佛宗沒什么好感,但也不會落井下石,他此刻就前世的了解就事論事。 “我翻過佛宗往年的記載,他們對佛子格外尊敬推崇,遇上任何大事都會讓佛子參與,在那些典籍中,佛子的身影隨處可見。唯獨在無塵身上有些奇怪,他誕生在這世上,早年間卻音訊寥寥,佛宗有意隱瞞,讓他極少地出現(xiàn)在外人面前。而這種狀況一直持續(xù)到他修為到了化神,化神后,佛宗對他的限制才緩緩放開?!?/br> 佛宗對無塵的態(tài)度確實值得懷疑,謝陵的猜測不無道理,這其中有些緣由甚至讓人不敢深思。 陸行淵沉吟道:“佛宗為什么要這樣做?” 佛宗不是小門小戶,他們有權(quán)有勢,也清楚魔心的危害,卻還是放任自流。此等鼠目寸光,自斷前程的決斷,實在不是他們的風格, 謝陵摩挲手上的茶碗,看著茶碗中清澈的茶湯,隱隱有種奇怪的感覺,大膽猜測道:“或許是沒有時間了,他們等不起下一個三千年的輪回。” 第一百一十一章 沒有時間了。 這不是陸行淵第一次聽見這句話,在他逃亡魔族的路上,顧訣放他離開時說過,在魔族,因為那滴始祖之血,他又一次從別人嘴里聽見。 這句話簡直就像是一句詛咒,當它從謝陵的嘴里又一次被說出來時,陸行淵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緊緊地攥住。 天道有缺,靈力衰減,就連輪回也出了問題。這一切簡直就像是災(zāi)難的前兆,只不過變化過于細微,并非一日而成,落在眾人的眼里就是微乎其微。 他們?nèi)諒?fù)一日地這樣活著,因為每天都在經(jīng)歷相差無幾的事,就像是在溫水煮青蛙,等發(fā)現(xiàn)不對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個世道肯定早就出問題了,只不過他們這種后起之秀經(jīng)歷的不如前人,沒有見識過以往真正的輝煌,把誕生之后所見的世界當做真實的世界,才會遲遲沒有察覺出異樣。 “說起來你知道無塵今年多少歲了嗎?”陸行淵開口詢問了一個看起來毫不相關(guān)的問題,他對無塵的年齡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具體的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 謝陵微微錯愕,搖了搖頭,這種事應(yīng)該很少有人會去在意。他們只知道佛宗的圣子提前降生,降生之日佛光漫天,優(yōu)曇花開,佛宗親自去把人接回來。 “以往的佛子也有這般待遇?”陸行淵越想越覺得這事透著古怪。 佛子提前輪回,不知道降生何處,佛宗還能第一時間趕過去把人帶走,這可能嗎? “在以往的記載中,優(yōu)曇花會早佛子一刻盛開,方便佛宗算出佛子所在。因為佛子降生那一刻,力量薄弱,對妖邪有著致命的吸引?!敝x陵說著那些從典籍上看來的東西,仔細對比起來,確實每一個情況都和無塵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