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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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謝陵心里一顫,面色微白,陸行淵已經(jīng)面臨過了,上一世他就走上絕路,難道這一世也會如此? 謝陵胸腔里一陣鈍痛,光是想一想陸行淵會再一次因為他受到傷害,他就心痛到難以呼吸的地步。 瑯煌察覺到他不對勁,意識到可能是因為陸行淵,坐起身撓了撓頭道:“我剛才是開玩笑的,此間天地已無道可證,衛(wèi)道者名存實亡。動情沒有錯,又不是佛宗的那群禿驢,講究了斷塵緣,六根清凈?!?/br> 瑯煌能想到不需要情欲的人就只有佛宗,但這話明顯沒有安慰到謝陵,反而讓謝陵想起無塵墜魔,和凌玉塵雙死的結(jié)局。 情深不壽四個大字就像是魔咒在謝陵的腦海里繞了一圈又一圈,謝陵坐起身,揉了揉額角,轉(zhuǎn)移話題道:“虎毒尚且不食子,顧訣殺子眼都不眨。他如此冷酷而危險,我不明白先生為什么要讓我?guī)熥鹑フ宜??難道在他身上,還有我?guī)熥鹦枰臇|西?” 瑯煌撓了撓下巴,避開謝陵的視線,含糊道:“算吧?!?/br> 瑯煌明顯透著心虛的模樣讓謝陵心中警鈴大作,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瑯煌,抓住瑯煌的胳膊道:“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瑯煌哈哈兩聲,想要糊弄過去,可是謝陵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著他,漆黑的瞳孔內(nèi)閃爍著幽光。 瑯煌見狀,干咳一聲道:“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師尊就要突破渡劫中期了。我這風(fēng)月無邊樓真的很脆弱,扛不住雷劫,天衍宗家大業(yè)大,給他劈一次沒關(guān)系。再說了,他上次渡劫時不就想試試?” 陸行淵收斂煞氣后,氣息出現(xiàn)過明顯的浮動,那是晉級的征兆。瑯煌說是讓他去找顧訣,實際是讓他去天衍宗。以他如今的身份,很容易受到阻攔,打一架在所難免。 而在打斗的過程中,他的氣息最容易爆發(fā),能夠很快引動天劫。 雖說渡劫的時候旁人幫不上忙,還很容易被牽連進(jìn)去,但依然有靠外力降低雷劫風(fēng)險的方法。 瑯煌身帶隱疾,插手別人的雷劫有些困難。所以他禍水東引,讓顧訣去頭疼。 渡劫中期的雷劫遠(yuǎn)比初期強盛,有一個圣人出手相助,陸行淵能夠輕松很多。 第一百四十七章 曾為宗門之首的天衍宗,自從陸行淵暴露身世離開后,在其他人不滿的聲討中,逐漸失去宗門之首的威信。雖然實力依舊強盛,但已經(jīng)不能再如從前那般隨心所欲地領(lǐng)導(dǎo)其他宗門,偶爾還會和一些宗門產(chǎn)生摩擦。 天衍宗從云端墜落,內(nèi)部的矛盾也逐漸暴露,弟子間的內(nèi)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程度,師無為有意放任這樣的廝殺,訓(xùn)練狂熱的信徒。 昔日的平和一去不返,秀美的群山間,看不見仙鶴閑游,宗門上下陷入緊張的氣氛,隨時都會演變成劍拔弩張的局面。 陸行淵多年未歸,如今再次踏上此地,站在巍峨的宗門前,看著高聳入云的樓臺亭閣,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他在這里生活了兩百多年,最后什么也沒帶走,什么也沒留下,他于天衍宗,是一顆被舍棄的棋子。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現(xiàn)在他是陸行淵,不是陸隱川,更不是以宗門弟子的身份回歸。輕車熟路地跨過天衍宗的山門,陸行淵看向守山的弟子,在他們震驚的神色中,氣定神閑地朝著山中走去,熟悉的仿佛是回家一般。 守山的弟子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阻攔,他們只能飛快地回宗報信。越來越多的弟子聞訊而來,他們就像是密不透風(fēng)的人海,遠(yuǎn)遠(yuǎn)地圍在陸行淵身邊,不敢靠近也不敢離去。 陸行淵一路暢通無阻,直到各峰長老趕來,在宗門大殿前將他攔下。 “陸隱川,你不是被瑯煌綁架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四年來杳無音訊的人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吃驚的不止是那些弟子。曾經(jīng)相熟的同門,長老此刻站在陸行淵的對立面,對他的到來詫異不已。 陸行淵淡然拂袖,他錦衣如火,一改往日不入紅塵的高冷。魔族的野性讓他多了幾分桀驁,灼人目也動人心弦。 “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但這次是不是太夸張了些?”陸行淵環(huán)顧四周,弟子們把這里圍得水泄不通,竊竊私語的聲音混在一起變得格外的嘈雜。 長老要求他們離開卻無濟(jì)于事,在這樣的熱情下,陸行淵第一次審視自己對天衍宗的影響。 如芒在背的視線摻雜了許多的情緒,憎恨,憧憬,震驚,失望,喜悅…… 在陸行淵如同標(biāo)桿一般插入天衍宗的心臟時,沖著他的名聲而來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他的身份,他的離去是從天到地的落差,他的形象在無數(shù)人的心里破碎。 太多沖著他而來的人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們難以接受心目中的明珠墜落凡塵,甚至走到了對立面。 在陸行淵沒有生出魔角時,他們還能努力的說服自己,但現(xiàn)在陸行淵毫不避諱地展示自己的魔角,告訴眾人他的身份。 他是魔族,是天衍宗的敵人。 “陸隱川,你不該來?!逼饺绽锷杏袔追纸磺榈拈L老輕聲嘆息,道:“趁宗主還沒來,你快走吧?!?/br> “ 齊長老,不能放他離開,我們要替大師兄報仇!” 齊長老話音剛落,就有幾人從人群中跳出來,為首之人手持長劍,殺氣騰騰,他怒視陸行淵,道:“陸隱川,天衍宗養(yǎng)育你多年,對你情深義重,你卻不識好歹,忘恩負(fù)義。你初入此地時,我們大師兄也曾照顧過你,你卻在他大婚之日,置他于死地,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憤怒的聲音到了后面有些哽咽,怒火并未濕潤在眼淚中,周圍喧囂的聲音因為這句話而出現(xiàn)短暫的安靜。 呂年是個好人,起碼在眾多弟子心中他不驕不躁,十分平和。他在修行上趕不上眾人,但從來沒有因此自暴自棄,反而更加謙遜地對待每一個同門,希望他們每一個人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修道之路。 他本來可以不死,只要他不摻和進(jìn)這些事情里來,陸行淵可以睜只眼閉只眼。 “我可不記得自己有動手,那一劍不是你們師尊刺的嗎?”陸行淵面不改色,吐露出殘忍的事實。 殺死呂年的那把劍屬于他,可是揮出那柄劍的人是師無為。他的錯是沒有召回自己的劍,放任它在師無為的靈力下穿透呂年的胸膛。 怒氣沖沖的弟子被這句話哽住,那一日的真相在會場里的人看的清清楚楚,是師無為誤殺??墒翘煅茏诘牡茏硬唤邮苓@樣的結(jié)果,他們寧愿怪罪在陸行淵的身上,相信這是陸行淵早就算計好的陰謀,也不愿意承認(rèn)看見的事實。 呂年之于師無為,是師徒也是父子。他是師無為撿回來的孤兒,是師無為為數(shù)不多的良心。 天衍宗如何能夠承認(rèn)他們的宗主滅殺了自己的良心,暴露出殘忍而自私自利的一面呢? “分明就是你有意陷害,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敢做不敢當(dāng)?shù)呐撤騿??”手持長劍的弟子是呂年的師弟周峰,大概是平日關(guān)系親近的緣故,在眾人沉默之后,他依舊不依不饒。 “我已經(jīng)不是天衍宗的弟子,但你們讓我當(dāng)替罪羊的習(xí)慣還是沒變。虛偽懦弱的到底是誰?”陸行淵抬手一揮,周峰手中的長劍瞬間四分五裂。攜裹著陸行淵靈力的碎片飛濺,鋒利而危險。 周峰被嚇了一跳,無力反抗的重壓瞬間將他鎖定,讓他動彈不得,雙股戰(zhàn)戰(zhàn)。他仗著一腔怒意質(zhì)問陸行淵,完全沒有考慮他們之間的修為差距。 陸行淵還是劍尊時,天衍宗上下就少有敵手,如今他已入渡劫,修為直逼師無為,在場的人能和他打的加起來還不到兩個人。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憤怒只是徒勞的掙扎,無用而可笑。 聲討的聲音低下去,一開始勸陸行淵離開的齊長老拂袖掃去周峰身上的威壓,神情復(fù)雜地看著陸行淵。 “如今再稱你一聲破厄劍尊有些不合適,那么不知魔君大人此次前來有何指教?”齊長老往前兩步,站在諸位弟子面前,直面陸行淵散發(fā)出來的威壓,言語間還算客氣。 面對還有一點人情味的故人,陸行淵斂了氣焰,道:“指教談不上,不過是身為晚輩前來拜訪長輩罷了。就算我不是天衍宗的弟子,我也流著顧家的血,我前來拜會曾外祖父,你們橫加阻攔反而沒道理?!?/br> 陸行淵和云棠,和顧訣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他只是離開了天衍宗,不再是天衍宗的弟子,但這并不影響他以另一個身份回到天衍宗。 而且以晚輩的身份前來,這就是家事,天衍宗反而變成了外人,古往今來還從來沒有外人干涉別人家事的道理。 齊長老面色微僵,局面有些尷尬。就在他遲疑之時,一道凌厲的劍氣從天衍宗的后山爆發(fā)出來,雪色清亮的劍光如虹直墜云端,朝著陸行淵橫掃而來。 恐怖的威壓讓周遭的空氣一滯,離得近的弟子們紛紛憋紅了臉,呼吸困難。 陸行淵目光一凝,面色泛冷。劍氣上熟悉的氣韻讓他很不舒服,他握拳揮拳,靈力和拳風(fēng)纏繞在一起,形成一條白色的巨龍沖向迎面而來的劍氣。 兩股力量相互碰撞,爆發(fā)出轟隆的巨響,靈力瘋狂撕扯,狂風(fēng)怒號。 周遭的長老連忙運氣抵御,弟子們紛紛往后逃去。 “陸隱川!”劍光之后是憤怒的嘶吼,一道身影從后山爆射而出,咬牙切齒地念著陸行淵的名字,手上的劍揮出殺招。 “師宗主,你的待客之道未免太獨特了?!标懶袦Y沒有退,他活動手腕沖上去,赤手空拳接下師無為的劍, 四年不見,師無為蒼老了許多,面相上更顯得刻薄。原本他就卡在渡劫后期難以突破,陸行淵殺死呂年后,他心魔纏身,更加看不到突破的希望。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師無為對陸行淵的恨意達(dá)到一個頂峰,他自后山察覺到陸行淵的氣息,想也不想地一劍殺來。 二人靈力皆是鼎盛浩瀚,就算是精心修建的大殿也禁不住這樣的靈力摧殘,大地溝壑縱橫,高樓搖搖欲墜。 天衍宗的長老們連忙疏散周邊的弟子,看著打成一團(tuán)的兩個人憂心忡忡。 “師宗主,我只是想見一見我的曾外祖父,以盡孝道。你這般橫加阻撓,簡直蠻不講理?!?/br> 陸行淵熟悉了自己的魔軀,修煉的又是至高的功法,單憑□□也能很好地對抗。在他掌間,靈力的傾瀉猶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測,每一次揮舞的掌風(fēng)都能形成狂暴的靈力流。 師無為的劍沒有切開他的防御,他明顯地感覺到,比起上一次的交手,這一次陸行淵難對付多了。 陸行淵戰(zhàn)斗的同時也不忘刺激師無為,仿佛他真的很想念顧訣這個曾外祖父。 師無為暴跳如雷,下手越發(fā)狠辣,如虹的劍氣交織成密不透風(fēng)的劍網(wǎng),虛虛實實??植赖臍庀⑼淌闪酥茉獾恼骑L(fēng),就像是張著血盆大口的默獸,危險可怖。 陸行淵被劍氣所吞沒,劍刃破開他的防御,割破他的魔軀,鮮血噴涌而出。 陸行淵胸腔鼓動,目光微暗,低聲道:“我真的不想這樣?!?/br> 話音剛落,他被壓制的氣息猛然高漲,一股熟悉的讓人戰(zhàn)栗恐懼的威壓瞬間在天衍宗上空凝聚。 師無為往前刺出的劍一頓,吃驚地看向萬里無云的蒼穹。平地驚雷悶響,墨色的云層翻滾而至。 這一幕讓人如此的熟悉,因為它曾在此地發(fā)生過一次。 陸行淵嘴角微揚,面帶笑意,戲謔地看著師無為道:“我每次渡劫你都想陪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第一百四十八章 渡劫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更何況還是在天衍宗的地界上, 陸行淵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突破的界限上徘徊,他之前出于考慮,并沒有在風(fēng)月無邊樓直接引動雷劫, 瑯煌讓他來找顧訣,他沒有問為什么,反而是考慮到自己的狀況,遠(yuǎn)離妖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隨著修為的增加,雷劫的力量也會越來越強。上一次陸行淵渡劫所在之地被雷劫肆虐,一塌糊涂,他知道雷劫的威力,就算只是渡劫中期,也會給天衍宗造成不小的打擊。 厚重的云層瘋狂地凝聚,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整個天衍宗天昏地暗,恐怖的威壓沉甸甸地壓在眾人的心頭,被雷劫鎖定的陸行淵更是扛著巨大的壓力,全身的骨骼在雷劫下發(fā)出響聲。 師無為半只腳踩在陸行淵的雷劫范圍內(nèi),這種久違的驚悚感讓他汗毛倒豎,然而這都不算什么,比起雷劫,更讓他恐懼的是陸行淵的修煉速度。 他上一次渡劫是從大乘中期直接跨一個大境界,強行突破,那個時候因為時機(jī)的問題,眾人對他的突破心存疑慮,以為他是殊死一搏,無異于引火自焚,就算真的突破也會留下很強的后遺癥。 但他們不知道陸行淵并非逞能,而是借助古魔精血的力量提升修為,之后在魔族的兩年,他又有了新的奇遇,跨境界造成的不踏實感被完全填平。 大乘之前,陸行淵的修行和其他人沒有什么不同,非要說點特別之處,就是他修煉的速度很快,同時期的天才和他比起來也要遜色很多。 而在大乘之后,陸行淵的修行越來越奇特,天地間的靈氣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他開始從其他地方獲得強盛的靈力,一點點充實他的身體。 別人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沒有突破的境界,他只用了不到七年的時間。 這已經(jīng)不能用天賦來形容,完全就是恐怖。 師無為眼角抽搐,握著劍的手在微微顫抖。是從什么時候起,這個被他踩在腳下,俯視,虐待,強行利用控制的孩子已經(jīng)強大到他需要直視的地步?他飛快地蛻變,就像是擺脫枷鎖,不斷朝著蒼穹生長的參天巨樹,囚籠再也困不住。 他行于天地之間,是自由的靈魂。 高空之中,天雷滾滾,狂風(fēng)怒號,瓦礫嘩嘩作響,被靈力摧毀的樓臺搖搖欲墜。 天衍宗的弟子遠(yuǎn)遠(yuǎn)的逃離,他們驚魂未定,憂心忡忡地看向雷區(qū)。這是他們多年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面對渡劫大能的雷劫,哪怕只是看一眼,也覺得呼吸困難。 雷區(qū)的中心,陸行淵承受著莫大的壓力,而被牽累的師無為同樣好不到那兒去。他所在的位置,稍微有一點移動,雷劫就會把他也視為渡劫者。 早在陸行淵有渡劫征兆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離開的,但他太過震驚,不敢置信,所以慢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