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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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東皇鐘現(xiàn)世,古三在逃。 天衍宗和皇朝接到消息,第一時間派出人手前來。其他勢力未聞風(fēng)聲,但見他們行動,也不甘落后,這才導(dǎo)致出口處聚集了很多人。 疾風(fēng)剛?cè)肴巳海ё寰瓦B忙圍過來。他們撤出的時候,陸行淵還沒有從另一層空間出來,對他的情況并不了解,此刻見他受傷以為是從秘境出來不順利,并沒有多想。 此地人多眼雜,陸行淵和謝陵默契的沒有提起謝問。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陸行淵忍著經(jīng)脈的脹痛,極力克制體內(nèi)流傳的真氣,面色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出口處的人太多太雜,勢力間爭論不休,吵的人一個頭有兩個大,這讓他更加不適。 瑯煌想給他檢查一下身體,他想了想拒絕了。 游風(fēng)簡短地給他描述了一遍現(xiàn)場的情況,大多是在關(guān)心東皇鐘的下落,小部分個人恩怨。 皇朝那邊進去的皇子死了兩個,謝遙自始至終都當(dāng)沒看見謝道義,這會兒氣氛格外緊張。 游風(fēng)說著看了謝陵一眼,意味深長道:“白袍衛(wèi)可不是善茬。” 謝陵面色微變,陸行淵握著他的手站起身,道:“我們?nèi)デ懊婵纯??!? 魔族讓出一條道,陸行淵在人群中找到凌玉塵和無塵的身影,帶著謝陵過去。瑯煌跟在二人身后,他沒那么多話,也沒提要幫忙,而是看著陸行淵和謝陵處理。 無塵被謝道義劫持,佛宗和天衍宗的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佛宗的人此刻正在讓謝道義拿個說法出來,不然就要讓天下人來評理。 不料謝道義倒打一耙,說佛宗和魔族不清不楚,他是不想無塵被蒙騙,才出此下策。 “我佛宗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敢作敢當(dāng)。師宗主,你空口白牙,倒打一耙,真當(dāng)天衍宗還是多年以前的一言堂嗎?”慧明大師護著無塵,對師無為的行為感到不恥,言語之間也隱隱有對天衍宗的不滿。 一旁的紅尺素不由地沉下臉,師無為擅長詭辯,若非此事他親眼所見,說不定都會被師無為帶偏。 “如今這世道,黑不黑,白不白,好人壞人都在一個泥潭里,看不清辨不明。立場這種東西,還有意義嗎?” 凌玉塵一想到無塵差點出事,就忘不了自己撲過去抱住他時的恐懼和后怕。他帶著魔情宗站的不遠,和無塵保持一個相對較近的距離。 這會兒聽到師無為詭辯,壓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冷笑道:“師宗主,你滿嘴仁義道德,說的光正偉岸,是不是早就忘了陸隱川曾是你天衍宗的破厄劍尊!他的名聲給你天衍宗帶來了多少榮光你算過嗎?你沒有,你只會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利用天下人來審判他!你的道義是你一個人的道義,可是你也別忘了,天下人不是陸隱川,更不可能成為你的劍,你少在這里妖言惑眾?!?/br> 凌玉塵越說越氣,那是從陸行淵離開天衍宗起就憋在心口的氣,對天衍宗的不滿,對謝道義的不滿,對他們那張?zhí)搨蚊婵椎牟粷M,讓他此刻暢所欲言。 慧明大師的指責(zé)師無為尚且可以接受,但被凌玉塵這樣一個小輩怒斥,多少讓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毒蛇般的眼睛陰冷地盯著凌玉塵,冷哼道:“我倒是忘了,你為了陸隱川甘為人下,此刻為他辯解是為了成全你的癡情?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陸隱川身邊不缺你一個?!?/br> “我年少不更事,難免荒唐,也難為師宗主替我記著,這個時候還不忘提醒一二。” 凌玉塵以前強搶陸行淵的事,二人已經(jīng)不在意,師無為提起來他只覺得不痛不癢,反擊道:“既然師宗主的記憶那么好,想來也沒忘天衍宗是在知道陸隱川身世的前提下收養(yǎng)他。你們既然清楚他的身份,又怎么會對他的復(fù)仇一無所知?當(dāng)年你對他口誅筆伐,到底是正氣凌然還是做賊心虛只有你自己清楚!” 凌玉塵也翻了舊賬,字字誅心。 師無為仿佛是被人踩了痛腳,面色鐵青。 恰在此時,人群中傳出一聲嗤笑。眾人抬頭看去,陸行淵帶著魔族大步而來。 凌玉塵的辯駁深得他心,二人隔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露出笑意。 此次秘境之行魔族不計前嫌,能幫則幫,不能幫也不會落井下石。這讓周圍的這些勢力也不好在談什么立場之論,見他們過來客氣地笑了笑。 “想當(dāng)年我爹同諸位也是把酒言歡,無話不談。卻懷璧其罪,被架上火架,招致他人殺心,落得個……” 陸行淵這話沒有說完,但省略的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 他們可以說魔族不好,但實在難以昧著良心說陸晚夜不行。陸晚夜叱咤風(fēng)云那些年,煉器一道他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他這人情緒穩(wěn)定,不拿喬,而且癡迷煉器,很少會拒絕別人的請求。在場的不少大能都在他那兒修過法器,其實真說起來,那欠的人情從未還過,反倒是手里的屠刀更快一些。 “大家擔(dān)心魔族報復(fù)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我魔族不是洪荒猛獸,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打大家有目共睹。試問師宗主對我魔族還有何不滿,以至于要強制所有人同我等劃清界限?” 陸行淵用父親的名聲打了個感情牌,隨后才不慌不忙地質(zhì)問謝道義。站在各自的立場上,魔族確實能讓一些人寢食難安,但僅僅是那么一小撮而已,而不是全部。 有了陸晚夜這個讓人惋惜的魔君在前,周圍勢力的態(tài)度有了很大的改變?;蛟S是早就看天衍宗不爽,或許單純的看師無為不爽,站出來力挺無塵的人越來越多。 不過也還有天衍宗的死忠,就算這樣也力挺師無為,雙方唇槍舌戰(zhàn),一時好不熱鬧。 陸行淵無視那些爭吵,目光凌厲,眼神鎖定在師無為身上,見他臉色黑沉如墨便覺得有趣,在這輿論上再添一把火道:“師宗主,之前在秘境中,你和皇城的人一起去追東皇鐘,不知追到?jīng)]有?” 東皇鐘三個字如同天空中炸響的悶雷,讓在場所有人的聲音都消失了。 他們齊刷刷地看向師無為,眼神各異。 陸行淵繼續(xù)不慌不忙道:“你肯為東皇鐘的主人綁架無塵,不惜得罪佛宗,想必是對方給了你足夠的籌碼。我大膽猜一猜,這個籌碼可是東皇鐘?” 陸行淵語不驚人死不休,雖然他說的和佛宗剛才和師無為理論的是同一件事,但表達的方式不同,引起的效果也完全不同。 佛宗惱怒師無為對付無塵,話語里是為無塵討公道。 陸行淵則是把這件事和東皇鐘聯(lián)系起來,把眾人的視線引到東皇鐘上。 師無為有沒有東皇鐘不重要,重要的是陸行淵要讓他有。 就像當(dāng)年陸晚夜布的局一樣,他沒有東皇鐘,但最后所有人都相信他有。 這就是貪婪的人性在利益面前被放大了猜忌,他們寧可冤枉也不肯錯過。 師無為意識到這是個圈套,連忙反駁道:“你血口噴人,我根本不知道他有東皇鐘?!?/br> “是嗎?”陸行淵不信,道:“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你身為天衍宗的宗主,什么稀罕玩意兒沒見過?他能說動你,那肯定是拿出了等價的利益,不是東皇鐘又是什么?” 陸行淵步步緊逼,一連幾個問題把師無為問的啞口無言。 他和古三交易時,身邊只有三尸宗的人,可他沒救三尸宗,三尸宗全軍覆沒,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無對證。 而古三許諾的利益是那個祭壇,在祭壇內(nèi)有上古傳承,可他為了追東皇鐘放棄了,現(xiàn)在他也拿不出等價交易的籌碼。 他從陸行淵的第一個問開始就陷入了自證的陷阱,現(xiàn)在不管他回答哪一個問題,都會有新的問題出現(xiàn),越滾越多,直到他無法解釋。 師無為現(xiàn)在不僅惱怒,他還有點慌。他身在這個位置,實在太清楚陸行淵的話多么考驗人心。而且就在剛剛這短短的幾息內(nèi),周圍人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猜忌和懷疑。 他沒有東皇鐘,但此刻在這些人的心里已經(jīng)認定他有。 師無為的后背滲出一層冷汗,他無法解釋,干脆閉嘴不言,只是對陸行淵的話嗤之以鼻。 陸行淵笑著看著他,一旁的凌玉塵適時地補刀道:“難怪你對三尸宗見死不救,原來是想獨占好處?!?/br> 師無為一愣,面對三尸宗懷疑的眼神,怒道:“黃口小兒,休要血口噴人。” 凌玉塵挑眉,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陸隱川說你有東皇鐘你不反駁,我說你見死不救,你反應(yīng)比誰都快。嘖嘖……” 凌玉塵嘖嘖兩聲,其意思不言而明。 師無為這才意識到他又被騙了,他下意識反駁了對自己不利的真相,反倒更加落實了無關(guān)的謠言。 他此刻心中一片懊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師宗主,你可真是深藏不露?!标懶袦Y笑著看著他,忽然目光一冷,厲聲道:“把東皇鐘交出來!” 第一百九十八章 懷璧其罪的道理,沒有人比魔族更明白。陸行淵不過是把當(dāng)年發(fā)生在魔族身上的事,換了個方法還給師無為而已。 師無為拿不出證據(jù),惱羞成怒,氣的帶著天衍宗甩袖而去。 其他勢力佯裝阻攔,制造了一點小小的摩擦,但最終還是沒有當(dāng)場動手。 倒不是他們大度,不和師無為計較這件事,而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謝道義離開,天衍宗就在那兒,只要他們想,隨時都可以打上門去。 陸行淵氣走了師無為,自己的情況也不輕松。這次秘境之行,大家各有損傷,此刻也不宜再起沖突。 各方勢力陸續(xù)離開,謝道義上前要帶走謝陵,還不等謝陵拒絕,瑯煌先出手阻攔。 “我看他在秘境中小有收獲,準備帶他回去cao練一番,你應(yīng)該不至于和我老人家爭這點時間?”瑯煌很直接,而且理由得當(dāng)。 謝道義面不改色,道:“聽他幾個哥哥說,他在秘境中受了不小的驚嚇,圣人何不等他先回去休息一段日子?” 瑯煌掃了眼所謂的哥哥們,冷笑一聲:“你們謝家家大業(yè)大,兄弟眾多,難免吵鬧。還是我的風(fēng)月無邊樓安靜,更適合靜養(yǎng)。你也別和我爭,我決定的事情別說是你,就算是謝問來了,我也不想給這個面子。” 謝道義現(xiàn)在和瑯煌提兄弟,可剛才這些兄弟出來時,身邊根本就沒有謝陵。說是派去保護謝陵的衛(wèi)一,在秘境中也沒跟在謝陵身邊,反倒是給其他人找了不少麻煩。 許是受了東皇鐘的影響,瑯煌現(xiàn)在有些煩躁,不想理會謝家那些彎彎繞繞,直接下了謝道義的面子。 謝道義嘴角微微抽搐,他克制住心底的火氣,目光轉(zhuǎn)向謝陵,詢問道:“你是要和我走,還是和圣人走?” “還請父皇恕罪,先生千里迢迢來接我,我不好讓他白跑一趟。”謝陵說的恭敬,神情卻很冷淡。 之前大家粉飾太平,他也樂意虛以委蛇??涩F(xiàn)在謝道義都快掀桌子了,他還和他裝什么? 謝道義對他的回答毫不意外,在他所有的孩子里,只有這個孩子和他不是一條心。就算他給了他進入秘境的保障,他也不會信任,完全甩開。 謝道義沒在說什么,這時一旁的謝遙忽然出聲道:“父皇,你沒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御獸宗還未離開,紅尺素就站在謝遙身后,而沈熾也在他們隊伍里。 謝遙在秘境中被白袍衛(wèi)和自己的兄弟追殺,現(xiàn)在出了秘境,除了他和謝陵,其他人都站回謝道義身邊。謝道義對他們表示了自己的關(guān)切,對謝遙卻是視而不見。 謝遙明白,自己已經(jīng)成了棄子。他問這句話不是對謝道義還抱有一絲希望,而是想知道他的心到底有多狠。 謝道義看了一眼紅尺素,敷衍道:“這次歷練辛苦了,回頭我再派點人手給你。” 這話看似關(guān)切,卻對謝遙的遭遇不聞不問。 謝遙沒忍住笑了起來,眼底是嘲諷和苦澀,他恭敬行禮,道:“人手一事就不勞父皇費心了,我還是喜歡用自己的人馬,不僅用的順手,還不用擔(dān)心被人背刺?!?/br> 謝道義不想提的事謝遙直接搬出來,他情緒有些激動,不過是在極力克制。 謝道義冷淡道:“隨你?!?/br> 輕飄飄的兩個字徹底點燃謝遙心中的積怨,他挺直脊背,道:“多謝父皇體諒,我準備去宗門拜見母親,就不隨父皇回去了?!?/br> 謝道義看起來并不在意他的去留,什么都沒說就帶著其他幾位皇子和他們身后的勢力走了。 紅尺素上前拍了拍謝遙的肩膀,道:“皇朝就是個大染缸,什么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你的路還長,切勿執(zhí)著?!?/br> 謝遙勉強笑道:“多謝長老關(guān)心,我要是還想不明白,就活該被算計?!?/br> 謝遙說著轉(zhuǎn)頭看向陸行淵,道:“此次歷練,多謝魔尊出手相助。我有意備上薄酒請魔尊一敘,還請莫要推辭?!?/br> 謝遙話里有話,此地人多眼雜,不便說的太過直白。 陸行淵心知躲不過去,應(yīng)下謝遙的邀請,道:“舉手之勞,難為你費心,這酒我一定喝?!?/br> 陸行淵看向御獸宗的眾多弟子,他在御獸宗的身份,也該給御獸宗一個解釋。天下大亂在即,他需要御獸宗這個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