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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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護法聽出陸行淵的諷刺,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他漲紅了臉,怒斥到了嘴邊,卻沒有對著陸行淵發(fā)泄,而是掉轉(zhuǎn)矛頭,對準謝遙。 他摸不清陸行淵的底,只好找合適的人發(fā)泄怒火。 “七殿下,御獸宗也算是你本家,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你帶著人前來搗亂,居心何在?” 謝遙不慌不忙道:“人確實是我?guī)淼?,可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你就出手了,你讓我如何解釋?” 謝遙大大方方的承認反倒讓青龍護法沒了指摘的地方,畢竟大家都看到是他急于立威在前,根本就沒給解釋的時間。 青龍護法面色微僵,他原本是打算直接出手把人打成重傷,再行問責(zé),讓謝遙吃個啞巴虧。可是沒想到對方是個硬茬,非但沒有損傷,還讓他騎虎難下。 青龍護法慪火極了,他也不是什么講理的人,蠻橫道:“你不守規(guī)矩在先,我略施懲戒還有錯不成?你看看你帶來的人,藏頭露尾,目中無人,能是什么好東西?” “前輩這話是也包括我嗎?”謝陵眼神微瞇,不悅地看向青龍護法。 陸行淵和謝陵一道前來,形影不離。在場的人可以說不認識陸行淵,但不可能不認識他。 青龍護法自然也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沒把他放在眼里。在他看來,謝陵不成氣候,就算真被誤傷,也不會有人出面說什么。 但傲慢歸傲慢,謝陵真開了口,他如果還是一副眼高于頂?shù)臉幼?,就該讓人懷疑御獸宗的待客之道了。 想到這里,青龍護法露出一個極其虛偽的笑,道:“十七殿下說的什么話?你是七殿下帶進來的貴客,怎么能和那些阿貓阿狗相比?” 雖然在陸行淵手上吃了虧,但青龍護法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十分輕蔑。他久居高位,自認為這天下能打過他的人屈指可數(shù)。 謝陵輕笑出聲,一臉同情地看著他,那個眼神仿佛是在嘲笑他目光短淺。 青龍護法對謝陵的恭敬只是表面,見他如此不領(lǐng)情面,一時臉上掛不住,怒上心頭,言語上越發(fā)不客氣:“今日我御獸宗弟子齊聚在此,是有要事相商,十七殿下身為外人還賴在這里,恐怕不妥?!?/br> “那敢問是你覺得不妥,還是方宗主覺得不妥?”謝陵面帶笑意,看似隨意地問道。 青龍護法一哽,轉(zhuǎn)頭看向宗主方生。 方生好整以暇地坐在高座上,笑吟吟地看著眾人,沒有插手的意思。其他人也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都選擇看戲,而不是跳出來站隊。 大殿內(nèi)的氣氛有些詭異,但青龍護法沒有在意。他見發(fā)生什么也沒說,便以為他是把事情交給他處理,頓時心里一喜,整個人氣焰高漲。 “我是為了宗門著想,宗主深明大義,豈會被你的三言兩語哄騙!” “哦?”謝陵拖長了調(diào)子,道:“那敢問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說這話?” 青龍護法愣了一下,以為謝陵不知他的身份,頓時坐直身體,整理衣襟,倨傲道:“我乃青龍護法,宗門內(nèi)的善惡賞罰皆出我手?!?/br> 謝陵嗤笑,道:“何為善?何為惡?何為賞?何為罰?” 善惡賞罰是公正,更是權(quán)利。青龍護法執(zhí)掌權(quán)利那么久,從來沒有人敢對他提出異議,就算是方生也會給他三分薄面。 今日謝陵當著他的面直言不諱,看似詢問的背后,更像是一種質(zhì)疑。 大殿的氣氛頓時變得古怪起來,青龍護法在宗門多年,經(jīng)手的事大大小小無數(shù),其中不乏有一些懲處不當,他又蠻橫□□,為此時常惹人不快。 宗門內(nèi)因為這種事和他鬧過的人不少,但迫于他的權(quán)威,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方生也曾因為這種事和他談過,他仗著元老的身份故意拿喬,之后方生就再也沒說過。 青龍護法以為是自己鎮(zhèn)住了方生,卻不知方生已有下他權(quán)利的心思,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借口。 他的得寸進尺,早晚有一日會讓他作繭自縛,只是他自己還沒有察覺。 而今日謝陵這看似無意的話好巧不巧地勾起眾人心里積壓的情緒,原本還置身事外的他們很快來了興趣,都想聽一聽青龍護法的回答。 青龍護法自持身份,對謝陵的話嗤之以鼻,冷哼一聲道:“是對是錯本護法心中自有尺度,犯不著解釋給你這個外人聽?!?/br> 青龍護法以身份回絕了謝陵,其他人失望地嘆了口氣,還以為能看見青龍護法吃癟。 “他是外人聽不得,那我這個本宗弟子可能請教一二?”陸行淵適時地接上話茬,沉聲道:“青龍護法所言的尺度是本宗弟子一視同仁,還是你的親傳弟子另有章法?他們手拿雞毛當令箭,在宗門內(nèi)欺男霸女,無法無天時,敢問青龍護法是老眼昏花,看不見也聽不見嗎?” 陸行淵的聲音本就沉穩(wěn)有力,說到最后憤慨不已,更添聲響,擲地有聲。 他對御獸宗的事并不了解,但謝遙在此地多日,早已摸清宗門內(nèi)外的情況。陸行淵此刻所問是謝遙授意,這既是謝遙和青龍護法之間的矛盾,也是御獸宗門下弟子積壓已久的怨氣。 青龍護法門下弟子仗勢欺人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光是謝遙所見就不下一只手,謝遙出面阻攔反而惹得青龍護法不快,二人之間生出齟齬。 這也是為什么青龍護法看見謝遙帶人進來會不問緣由,直接出手。 他在乎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規(guī)矩顏面,而是公報私仇。 只是他不知道這一切都在陸行淵和謝遙的預(yù)料之中,這是他們故意給青龍護法設(shè)的局。 謝遙并非小心眼的人,他和青龍護法那點矛盾其實還不足以讓他動這種心思,真正讓他下此決定的原因是青龍護法阻撓御獸宗偏向魔族。 莽荒秘境的消息傳開后,御獸宗就在做打算,方生看似什么都不摻和,實際心里門清,天衍宗和皇朝都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一個口蜜腹劍,一個兩面三刀,相比之下,直來直往的魔族都顯得可愛了。 御獸宗和魔族的矛盾并非不可調(diào)節(jié),方生詢問眾人的意見,就青龍護法反應(yīng)激烈。 他一度支持天衍宗,認為跟著天衍宗行事更加穩(wěn)妥。在他的煽動下,第一次討論沒有結(jié)果,這才有了第二次把二級宗門主事召集回來一起討論的會議。 謝遙本來就反感他,加上他阻撓御獸宗和魔族聯(lián)盟,他就更容不下他了。 青龍護法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陸行淵的質(zhì)問讓他大為光火,同門詭異的眼神更是讓他感到臉上一片火辣。 他自出任青龍起 ,誰對他不是畢恭畢敬? 青龍護法咽不下這口氣,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顧不得是在大殿上,只想讓陸行淵趕快閉嘴。 “黃口小兒口無遮攔,今日我就替你師尊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青龍護法不顧身份差別喚出自己的契約獸。 那是一頭黑蛟,有著一身施云布雨的本事,剛一出現(xiàn)就占據(jù)了小半個大殿。 旁人見青龍護法動了真格不由地替陸行淵捏了把汗,同為護法的三人見狀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 他們身在這個位置上,本就不該同普通弟子一般計較,青龍護法為了私怨對弟子出手已經(jīng)有失身份,吃了虧后不及時止損,而是想殺人泄憤,實在不夠氣度。 三位護法有意開口阻攔,卻被方生一個手勢制止。 方生暗暗瞥了林傾山一眼,決定按兵不動。 林傾山和舒長老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雖然他們二人被疾風(fēng)的英武嚇了一跳,但始終記得自己弟子修為不高。 林傾山雙手攏在袖中,抬頭撇了方生一眼,正猶豫要不要插手管一管,就聽見陸行淵豪氣萬千的應(yīng)戰(zhàn)之聲。 “老匹夫,教訓(xùn)我你還不夠資格?!?/br> 此話狂妄,無畏,舒長老氣的想罵人。 可是他現(xiàn)在不敢罵,因為一旁的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他怕自己稍微有點聲響就影響到陸行淵。 陸行淵抬手,疾風(fēng)騰空而起,它完全張開翅膀,體型暴漲了一倍,看起來比黑蛟還要威猛。 大殿經(jīng)受不住它體內(nèi)的雷霆之力,墻壁不堪重負,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響,蔓延出寸寸裂紋。 林傾山眼角一跳,一把拽住舒長老,對他搖了搖頭。 他算是看出來了,就算白澤靈力不行,這只鳥也足以攪動風(fēng)云。 沒由來的,林傾山反倒有些同情青龍護法。 方生見自己的大殿遭殃,這才變了臉色,手指一抬,大殿的四周就覆蓋了透明的結(jié)界,給二人開辟出戰(zhàn)斗的場地。 他此舉無疑于默認了這場戰(zhàn)斗,這讓旁觀的那些人不由地興奮起來。 陸行淵不動如山,只是給疾風(fēng)下了簡單的指令,疾風(fēng)心領(lǐng)神會,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嬰啼,其聲哀怨悠長,聽的不少人一陣耳鳴,面露驚駭之色。 他們之中并非所有人都認識蠱雕,以為陸行淵的契獸就是只雷屬性的鳥。 青龍護法面色凝重,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黑蛟的抗拒。這不僅是血脈的壓制,更是靈力的壓制,在疾風(fēng)的沖擊下,黑蛟還未正面交戰(zhàn)就露出怯意。 首座上方生好生打量疾風(fēng)幾眼,最后視線落在陸行淵身上,若有所思。 青龍護法箭在弦上,即便青蛟露怯,他也不能不戰(zhàn)。 青蛟接受到主人的命令,雖然內(nèi)心充滿了不愿和恐懼,但還是強撐著咆哮而起。疾風(fēng)不屑地撇了它一眼,張口突出一團雷云,雷霆之力響徹云霄,眾人能聽見轟隆隆的悶雷聲。 可怕的雷霆威壓狠狠地砸向青蛟,它奮起反抗卻無濟于事,雷霆迅猛而下,傾山倒海一般,只聽得一陣噼里啪啦的巨響,青蛟被劈的外焦里嫩,鱗片炸裂。 血雨從頭頂灑落,青蛟的悲鳴聲聲入耳,不少人聽的心顫。疾風(fēng)俯瞰而視,尖銳的利爪沖著青蛟而去。 青龍護法心底一顫,怒道:“孽畜,爾敢!” 說罷抬手拍向疾風(fēng),巨大的掌影裹挾著磅礴的靈力,帶起一陣狂風(fēng)亂流。 疾風(fēng)身影微偏,隨后轉(zhuǎn)頭看向青龍護法,渾身的羽毛炸立,戾氣橫生。 它放棄眼前的青龍,轉(zhuǎn)頭攻向青龍護法。和一般的契約獸不同,疾風(fēng)不需要陸行淵指揮,它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戰(zhàn)斗方式。 青龍護法的攻擊落在疾風(fēng)身上,碰的一聲,疾風(fēng)只是抖了抖羽毛,身體周圍泛起一圈雷云光暈,那光替它抵擋了所有的攻擊。 青龍護法一驚,還沒來得及做出新的攻擊,疾風(fēng)已經(jīng)飛到他跟前,周圍的長老連忙退開,就怕被卷入戰(zhàn)斗之中。 疾風(fēng)爪子一揮,空中響起爆裂之聲,空間扭曲,它的爪子無視防御,直接落在青龍護法的身上。 噗嗤一聲,只見青龍護法的胸膛上浮現(xiàn)深可見骨的爪痕,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灰白的袍子。他的面色瞬間蒼白,身影搖搖欲墜。 疾風(fēng)一擊見血,兇性被完全激發(fā),赤色的雙眼透露出兇意,可怕的蠻荒氣息從它身上蘇醒。 眼看它又要沖過來,青龍護法雙股站站,咬破舌尖,一口血劍含在口中正欲噴出…… “疾風(fēng)。” 千鈞一發(fā)之際,陸行淵及時叫住疾風(fēng),剛剛還張揚五爪,兇相畢露的蠱雕立刻收斂了一身的戾氣,轉(zhuǎn)頭飛回陸行淵身邊。 它收起翅膀,化身擬態(tài),身上的雷霆之力也完美收斂,落在陸行淵的肩膀上還不忘撒嬌,蹭了蹭他的面具,伸伸左腳又伸伸右腳,顯得十分憨厚。 戰(zhàn)斗在陸行淵的及時阻止下沒有出現(xiàn)死亡,青龍護法撿回一條命。 青蛟也飛回青龍護法身邊,它被劈的凄慘,青龍護法也是渾身血跡,二者站在一起,一樣的狼狽又難堪。 青龍護法氣的又嘔出一口血,眼前陣陣發(fā)暈,看向陸行淵的眼神極其狠毒,恨不得食其血rou。 陸行淵仿佛沒有看見他的眼神,一邊逗弄疾風(fēng),一邊評價道:“不過如此?!?/br> 他話音剛落,青龍護法頓時面色緋紅,額角青筋暴起,怒喝道:“你……” 你字話音未落,青龍護法就急火攻心,直挺挺地往后倒去,砸在地上。 看戲的人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圍上去檢查青龍護法的狀況。 有人擔憂,也有人幸災(zāi)樂禍。 林傾山嘴角微抽,撇了方生一眼,見方生面上看不喜怒,心底一沉,對舒長老道:“你徒弟……” 青龍護法在宗門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陸行淵一出場就把人打的口吐鮮血,還直接氣暈過去,難免招人閑話。 方生放任他們打斗,至始至終一言不發(fā),林傾山猜不透他的心思。 “罷了,我會護著他的?!绷謨A山嘆了口氣,心中打定主意,不管等下方生說什么,他想辦法把人保下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