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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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雪立刻道:“快三個月了,你不知道,外面都快……” “阿雪,讓我和他說?!痹铺拇驍嗔嗣仿逖┑脑?,她沒有回頭,視線依舊在陸行淵身上。 梅洛雪聽話地走了,甚至不忘貼心地給母子二人關上門。 云棠掐了個法決,無形的力量漫延,隔絕了所有的聲音。母子二人大概是太久沒有這樣見面,一時還有些不習慣,特別是陸行淵發(fā)現(xiàn)那些真相后。 他尷尬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招呼:“坐下聊!” 云棠收起佩劍,道:“長話短說,你沒時間。” 是你,而不是我。 陸行淵注意到云棠話里的指代,用靈力溫了一壺茶水,給云棠倒了一杯,道:“陪你喝一杯茶的時間還是有?!?/br> 云棠頓了頓,坐下了。她端起陸行淵泡的茶,手指有些過分的白,原本圓潤的指甲少了幾分血色。 陸行淵知道,云棠不會和他說近況,便省了這步寒暄,斟酌道:“你一直都知道?” 云棠喝茶,沒反駁就是知道。 而且陸行淵能這樣問,說明他也明白了。 難怪會把自己關起來,雖然云棠早有預料,但此刻聽見才真的放下心里的擔憂。 云棠觀察他的氣色,見他只是有些疲憊,不見頹廢和自暴自棄,心里很高興。 真好,他們的兒子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 一杯茶很快見底,云棠放下茶杯,起身道:“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處理雜事,兩個月后,我會開仙界,仙界內(nèi)有你想要的答案?!?/br> 第二百二十章 仙界崩塌后,謝家是仙界存在的唯一憑證。關于仙界崩塌的傳聞不少,但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謝家也曾試圖尋找仙界碎片,但一無所獲。 陸行淵前世聽謝陵說過仙界重開,不少人進入其中一探究竟。但那個時間是在多年之后,不該是現(xiàn)在,更不該從云棠的嘴里說出來。 云棠說她會打開仙界,這句話包含太多信息,她不僅知道仙界入口所在,還能掌控仙界的開啟。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么前世仙界的開啟是天意還是人為? 當時陸行淵和謝陵都沒有進去,據(jù)謝陵所說,云棠進入其中并帶出來一張卷軸,而謝陵就是用那張卷軸自殺,導致他們二人重生。 陸行淵的腦子有點亂,云棠沒有解釋的意思,她并不知道此刻的陸行淵想的是上輩子的事。 “妖族內(nèi)亂,謝陵帶領狼族和墨祁一戰(zhàn),雙方僵持不下,你現(xiàn)在趕去還來得及。” 云棠之所以給陸行淵留兩個月的時間,就是妖族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去仙界的事還能等一等,但妖族的事迫在眉睫,等不了了。 至于只給兩個月的時間,則是云棠沒有時間了。 妖界,連續(xù)數(shù)月的征戰(zhàn)讓這里一片混亂,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 邊境上,懷竹調(diào)遣的精銳部隊在不日前被謝陵調(diào)走,他們深入妖族腹地,之后就失去行蹤,懷竹再也沒聯(lián)系上。 懷竹心中不安,她打算親自去看看,但現(xiàn)在陸行淵出關了,這件事就交到他手上。 懷竹重新給了陸行淵一份妖族現(xiàn)在的戰(zhàn)力分布圖,標出各個地方的敵對勢力,而魔族失蹤的位置在王蛇一族附近。 在妖界,蛇族有很多分支,其中王蛇一族是出了名的兇悍,墨祁和墨流光都來自這個種族。 按理墨祁身為妖王,王蛇一族應該無條件地支持他,但事實并非如此。 王蛇一族有自己的驕傲,他們敬佩強者,絕不服從弱者。墨祁是不弱,但像他這樣的強者,妖族有不少。 王蛇一族沒有參與戰(zhàn)爭,因此這場內(nèi)亂多了很多變數(shù)。 謝陵和墨祁都清楚他們的重要性,所以雙方積極地爭取,但目前看來情況撲朔迷離。 “你不是說有辦法說服你們族老幫忙對付墨祁嗎?結果我們連話都沒搭上就被趕出來來了,看來你的面子在蛇族也不好使?!?/br> 王蛇一族生活在潮濕的沼澤地,如果沒有族人帶路,外人很容易在沼澤中迷路。 曲無憂搖著扇子穿梭在沼澤中,頭上纏著一條烏黑的小蛇,他一路走一路抱怨:“還有,你能不能自己下來走?我是你的坐騎嗎?你非得在我頭上?” 墨流光有些疲憊地往他耳朵上一靠,道:“傷沒好,不想動?!?/br> 墨流光一直都知道墨祁對瑯煌不滿,也最先察覺到墨祁的異樣。和墨祁被憤怒和嫉妒沖昏頭腦的暴躁不同,墨流光一直都覺得瑯煌對妖族很重要。 所以他沒有和墨祁一起造反,反而站出來阻止墨祁,通知曲無憂,也因此被墨祁重傷,打回原形。 曲無憂想到他的傷勢,罵他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 墨流光覺得他的頭發(fā)又軟又舒服,興奮地吐著信子,道:“族老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我覺得事情不簡單,你走快點,先把這里的情況告訴謝陵?!?/br> “叫少主?!鼻鸁o憂不滿道。 墨流光沒理他,受傷了正好偷懶,這會兒被太陽曬的昏昏欲睡。它挪了挪窩,尾巴往曲無憂的耳朵上盤。 曲無憂的耳朵抖了抖,就在墨流光以為他會生氣時,他突然伸手一把揪住墨流光的尾巴。 墨流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曲無憂揣進懷里。 曲無憂的心跳的很快,肌rou緊繃,全神戒備。 原本寂靜的沼澤地多出來很多人影,他們一言不發(fā),直直地沖著曲無憂沖過來,出手就是殺招。 曲無憂反應迅速,手中的扇子被他舞的只剩下道道殘影。他修為不弱,又是一方霸主,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但這些截殺他的人同樣是個中好手,雙方一時間竟然僵持不下。 墨流光躲在他懷里,一邊注意戰(zhàn)場的動向,一邊分析眼前的局面。 他是先取得族老的聯(lián)系和族老達成一致的協(xié)議后才會帶著曲無憂前來,從他們被熟人趕出王蛇一族,再到中途被截殺,事情的詭異之處已經(jīng)很明顯。 如果族老的傳訊沒有問題,就是有人先他一步控制了王蛇一族。 墨流光不禁想到墨祁的各種卑鄙手段,傳音道:“別打了,他們說不定就是為了拖住你,趕緊走?!?/br> 曲無憂心底一沉,他當然想走,可問題是現(xiàn)在走不了。他心思活絡,轉著手上的扇子,揮退沖上來的敵人,往身后的沼澤奔去。這個方向遠離出口,敵人就算追過來也不會多生疑慮。 曲無憂依舊是以扇子為武器,但很快手上的扇子就不夠用, 被敵人打落在沼澤中。曲無憂來不及心疼,拿出新的武器,一路狂奔。 那些人追著他而去,消失在這里。 不知過了多久,墨流光才昏昏沉沉地從扇子下面鉆出來,他全身漆黑,又有扇子掩護,往沼澤里一躲,根本就沒人發(fā)現(xiàn)。 “蠢貨?!蹦鞴獗磺鸁o憂的小心機氣的拍尾巴,認命地叼起眼前的扇子,拼命地朝著謝陵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 蛇蛇啊就是個勞碌命,他真的好想哭。 王蛇一族十分重要,謝陵手上的勢力被盯的很緊,不得已他動用了懷竹給的魔族精銳。 他們住進離王蛇一族最近的山頭,讓墨流光和曲無憂去打頭陣。魔族分散巡邏,謝陵和游風留在營地,二人一起看著手上的地形圖分析眼前的局面。 謝陵上輩子也經(jīng)歷過一次妖族內(nèi)亂,不過那個時候他修為更高,處理起來自然更得心應手。 這輩子瑯煌處處相幫,激化了內(nèi)部矛盾,讓墨祁的嫉妒心徹底爆發(fā)。 戰(zhàn)爭提前,他修為不足,硬拼肯定不行,就只能想辦法智取。 “妖族歷來的妖王都是強者居上,唯獨墨祁的這個王位算是撿來的。他自己心里清楚又不愿意承認,平日沒少打壓其他族群,他們早就心生不滿。這次內(nèi)戰(zhàn),先生沒有插手,其他人便覺得能分一杯羹,收攏起來不是易事?!?/br> 謝陵計算著附近的勢力,心里嘆了口氣,每到這種時候,他就忍不住想陸行淵了。 這輩子是真的被人養(yǎng)嬌氣了,上輩子能抗就扛,能打就打,這輩子卻滿腦子都只想撂挑子。 游風之前收過懷竹給的地圖,道:“一個個打過去也不是易事。” 妖族族群太多,而且散亂,不適合見一個打一個。 “所以我們需要王蛇一族的幫忙。”謝陵解釋道:“王蛇一族實力強悍,只要他們愿意幫忙,大半勢力會倒向我們這邊。” 王蛇一族的重要性不言而明,只要得到他們相助,謝陵有辦法讓墨祁手上大半的勢力廢掉,現(xiàn)在就只等墨流光和曲無憂的好消息。 謝陵卷起手上的地圖,出去巡邏的魔族歸來,他們神情戒備,面色沉重:“游將軍,我們被包圍了。” 謝陵一驚,迅速起身,游風拿過腰間的酒葫蘆,問道:“怎么回事?” “我們巡邏時發(fā)現(xiàn)周圍多了很多氣息,他們正在不斷靠近,看來是有備而來。”魔族道:“游將軍,此地不宜久留,你和謝公子先走?!?/br> 謝陵在魔族住了那么久,不需要問,大家也知道他和陸行淵的關系。此刻魔族自然要以他的安危為主,讓游風帶著他離去再合適不過。 游風沒有擅作主張,他看向謝陵,等著他拿主意。 謝陵面色微沉,道:“能不能估算有多少人?如果你們對上,可有一戰(zhàn)之力?” 魔族想了想,道:“人數(shù)上不占優(yōu)勢,但可以一戰(zhàn)。” 這只魔族小隊都是精銳,修為在化神以上,隊長更是有歸墟后期的實力,激活血脈之力更是能和大乘抗衡。 他說可以一戰(zhàn),是比較謙虛的說法。 “我了解王蛇一族的族老,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應和談,就不會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懷疑王蛇內(nèi)部出了問題。諸位可愿意同我前去一探究竟?” 謝陵問道,他目光誠懇,并沒有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 魔族不敢拿他的安危開玩笑,求助地看向游風,見游風點頭才松口氣,道:“謝公子盡管吩咐,別說是王蛇一族,你就是想去妖王老巢,我們也樂意奉陪!” 謝陵抽出佩劍,大笑道:“好!等這場戰(zhàn)事平穩(wěn),我請你們喝酒?!?/br> 提到酒,游風瞬間來了精神,打架他可以不積極,但提到喝酒他一定感興趣。為了能早點喝酒,他的靈力化為一只沖天而起的火云雀,燃燒著熊熊烈焰,為謝陵開出一條道。 “謝公子,請!”游風靈力橫掃,紳士地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謝陵目光凌冽,道了聲痛快,握劍御風而起。魔族跟在他身后,朝著逐漸圍攏的包圍圈沖去。 魔族的精銳銳不可擋,一路勢如破竹,包圍圈很快被撕開一道口子,謝陵沒有戀戰(zhàn),他的目標是王蛇部落。 在他們離開后不久,墨流光咬著扇子,哼哧哼哧地趕到??傻人ь^一看,附近哪里還有謝陵他們的身影? 他目光所及,是戰(zhàn)斗的痕跡一路朝著沼澤地的方向延伸。 他為了避免外面還有伏擊,特意換了一條隱秘的小路,沒想到剛好錯開了。 墨流光:“……” 要命,他還得追! 墨流光傷勢未愈,此刻已經(jīng)累的不想動彈。他躺在扇子上緩了緩,扇面除了血腥氣,還有曲無憂身上的草木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