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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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熾大笑道:“就憑你?” 陸行淵挽了朵劍花,道:“不,是我們所有人?!?/br> 陸行淵沒想單打獨斗,他們和天熾的修為差距很大,就算一起來也不是對手。 天熾的執(zhí)念太深,感情牌行不通,只能壓制他,再想辦法喚醒白飛龍。 聽到陸行淵讓動手,方生和辰一等人沒有猶豫,擺出干架的姿勢。一旁的謝道義有所退縮,這場禍事和他無關(guān),他不想卷進去。 他更想趁亂離開這里,去其他地方尋找機緣。 陸行淵掃了他一眼,看穿他的心思,道:“只有白飛龍知道如何修好東皇鐘?!?/br> 謝道義準備開溜的腳一頓,修好東皇鐘的誘惑太大了。而且從剛才陸行淵透露出來的那些消息里不難猜出,他的目標從始至終就是白飛龍。 天熾也說了,是白飛龍和陸晚夜合謀騙他,那陸晚夜肯定知道很多事,而現(xiàn)在這些秘密都到了陸行淵手上。 謝道義猶豫了一下,最后把心一橫,決定賭一把。 天熾看著站起來反抗的這些人,不屑道:“不自量力,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死的太舒服。” 天熾的靈力浩如江海,和他比起來,眾人的靈力頂多算是一條河。不過再小的河流也能聚成汪洋,在陸行淵和疾風的帶頭下,在場的人都拿出看家本領(lǐng)。 魔族從一開始就激活血脈之力,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辰一傷勢未愈,方生讓他負責側(cè)翼進攻,而他自己直接帶著小蛇沖上去。小蛇不再掩蓋自己的身形,它亦是雷霆巨獸,身形拔地而起,猶如一線筆直的山峰。 陸行淵手握破厄,手上還沾著許多血跡。他一開始不設(shè)防備,被天熾弄傷了手臂,但魔族的rou身是何等強悍? 此刻已經(jīng)恢復大半,不影響他出劍。 疾風占據(jù)了高空的位置,它的雷霆之力配合陸行淵的劍氣,可以有效地扼制天熾的陰氣, 謝道義沒有?;^,這里就他和陸行淵兩個真君期,他不出實力,其他人會打的更艱難。 面對眾人的包圍,天熾絲毫不懼,他甚至不需要使用太多的招式,只要揮動靈氣,就能輕易地將那些人擊倒。 他們靈力相撞,陣陣余波朝著四周擴散,腳下的仙界碎片劇烈顫抖,四周不斷地有空間裂縫產(chǎn)生。 “都得死,都得死!” 天熾狂笑,陰氣凝聚成冰棱,上面纏繞著濃郁的劍氣,朝著四周飛射。 眾人連忙抵擋,天熾的身影在他們中間閃現(xiàn),一拳一個,暴力又直接。修為弱的直接倒飛出去,砸在濃霧中,不知生死。 饒是方生等人也倍感吃力,天熾的靈力如同山岳一般,又沉又重,轟地一下砸過來,帶著迫人的勢,將他們壓制的死死的。 辰一本就有傷,幾輪下來已經(jīng)力竭,他后退數(shù)步,險些被卷入空間裂縫中。幸得方生拉了一把,但二人沒能躲過天熾的拳頭,被砸飛出去。 辰一完全爬不起來了,方生倒是勉強起身,他還沒站穩(wěn),幾個白袍衛(wèi)也被砸飛過來,他往旁邊躲,毫無救人的意思。 小蛇被天熾打的鱗片飛濺,渾身鮮血淋漓,身上的甲片生出裂痕。疾風張開翅膀護著它,沖著天熾咆哮,吐出一口驚雷。 雷霆霸道,天熾吃痛,手臂一片焦黑,他怒從心起,劍光橫斬,將疾風和小蛇一起斬落。 陸行淵連忙去救,劍刃卷上天熾的手腕,鮮血噴涌。 可天熾就像不知道痛一般,陸行淵離得近,他的靈力直接從掌中炸開,逼的陸行淵不得不后退。而陸行淵一退,謝道義的劍緊跟而上。 他的劍勢充滿了殺伐之氣,鋒芒畢露,如同荒野上燃燒的火焰,充滿了狂暴的氣息。 陸行淵和他打了個配合,依舊奈何不了天熾,二人被天熾打退。 “陸小友,這樣不行,你要不要試試喊話?!?/br> 陸行淵正壓下涌上喉嚨的血腥味,腦海里就多了方生的聲音。他們已經(jīng)沒有戰(zhàn)斗的力氣,繼續(xù)打下去,天熾還沒耗死,他們就先沒命了。 陸行淵抖落劍上的血花,示意方生繼續(xù)說。 “你對這個白前輩了解多少?你想喚醒他,總得知道他在乎什么?!狈缴^續(xù)傳音道:“天熾都能憑執(zhí)念跟我們耗那么久,沒道理那位白前輩沒有執(zhí)著的東西?!?/br> “執(zhí)念嗎?”陸行淵看著鮮血順著自己的手背往下滴落,若有所思。 其實不管是他,天熾,還是白飛龍,他們?nèi)齻€人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天熾已經(jīng)完全失去理智,無法溝通。 “白前輩,晚輩陸行淵,家父陸晚夜,今日造訪仙界,特來拜訪。白前輩,如果你能聽見,就請回應(yīng)我。” 陸行淵舉起劍,揮出白飛龍教他的劍勢。白飛龍的君子劍,一招一式間暗合大道。 陸行淵一邊用劍意刺激白飛龍的身體,一邊繼續(xù)道:“晚輩曾到過你們留下的傳承之地,得到陸澤前輩的傳承。我在傳承之地埋葬了陸澤前輩,祭拜過你們?nèi)??!?/br> 懸崖底下的傳承是最后一個,它對三人而言是結(jié)束,對陸行淵而言是開始。 天熾滿臉不屑,只覺得陸行淵聒噪。 可是陸行淵沒有放棄,在靈力和劍刃的交鋒下,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不驕不躁,仿佛是隔著一個天熾,和白飛龍暢談這些年的所見所聞。 “在莽荒古域的桃花林,我和前輩第二次見面,前輩傳我劍術(shù),教我煉靈。因為莽荒古域的祭壇出了問題,前輩的神魂和神識相融,最終沒能逃過一劫。在蠻荒秘境的死寂之地,陸澤前輩送了我一場輪回,告訴我關(guān)于傳承存在的意義?!?/br> “白前輩,謝家從仙界帶走的東皇鐘碎片已經(jīng)和東皇鐘融合,你藏在東皇鐘上的答案我已經(jīng)知道。只是還有很多事我不明白,這一次進入仙界,我就是來找你求個明白?!?/br> 陸行淵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天熾終于變了臉色,他的靈力失了準頭,一只手捂著頭,神情痛苦,額角青筋暴起,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他體內(nèi)蘇醒。 陸行淵見談話有用,他定了定心神,頂著天熾的威壓,繼續(xù)道:“白前輩,你和陸澤前輩,江望前輩約好要一起離開,這些你都忘了嗎?” “上古毀滅,天道破碎,如今的人世靈力衰竭,下一個滅世近在咫尺。白前輩,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請你見我一面?!?/br> 陸行淵言辭懇切,說到最后,他的聲音有些失真,情緒激動,一時難以平復。 東皇鐘的壓迫越來越緊,就算沒有人去觸碰它,它也會舉起屠刀。 陸行淵想到那些為了找到真相而犧牲的人,內(nèi)心悲憤交加。 天熾的神情越發(fā)難看,青筋從臉上蔓延道脖頸,他臉色爆紅,汗如雨下,嘶聲竭力道:“你別想醒過來,我不會讓你醒過來!” 天熾噴出一口血,看向罪魁禍首的陸行淵,暗暗道,只要殺了陸行淵,只要讓這個人不再說話,白飛龍就會安靜下來。 天熾發(fā)了狠,渾身殺意濃郁,一掌拍向陸行淵。 陸行淵靈力透支的厲害,他咬牙舉起破厄,全身的經(jīng)脈都在抗議,鮮血從他的皮膚上滲出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強撐著揮出最后一劍。 劍氣似海浪生潮,由淺而深,層層疊加,最后掀起狂風巨浪。 劍氣和掌風相撞,陸行淵橫劍抵擋,破厄發(fā)出清脆的咔嚓聲,劍身從中間裂開,斷成兩節(jié)。 陸行淵也被掀飛出去,嘔出一口鮮血,眼前陣陣發(fā)黑。他撐著斷劍試圖站起來,身體卻不聽使喚,又重重地摔下去。 他的發(fā)冠碎裂,墨色的長發(fā)垂落在身下,臉上沾了零星的血跡,顯得面色更白。 他已經(jīng)盡力了,可是…… 陸行淵自嘲地笑了一聲,握著劍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虎口處血跡斑斑。 天熾的身影落在他跟前,垂下一片陰影。 他半闔眼眸,就在他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時,清朗的聲音落入他的耳中。 “潮聲訣練的不錯?!?/br> 陸行淵一怔,抬眸看去,已經(jīng)奪回身體的白飛龍垂首含笑,欣慰地看著他。 第二百三十三章 白飛龍沒有其他傳承之地的記憶,但是不妨礙他理解陸行淵的話,他這一路走來,所有的事情他都記得。 他從埋骨之地走出,又怎么會不知道他們失敗了? 陸行淵的劍術(shù)和聲音喚醒了在體內(nèi)沉睡的他,他暫時掌控了身體的主導權(quán)。被天熾摧毀的仙界碎片在他的仙力下恢復了一開始的樣子,流云浮動,仙鶴齊鳴,溫柔似水的美人上前扶起受傷的人。 可他們才看過紅顏枯骨,此刻有些心有余悸,看到蔥蔥玉手伸過來,一個個就像上刑一般,全身寫滿了抗拒。 白飛龍并不勉強,衣袖輕拂,那些美人和仙鶴就像云霧般散去。 “這里有一個界中界,真真假假虛實難辨,也不怪你們警惕?!卑罪w龍并未計較,他沉睡之后,天熾利用他的身體在幾塊仙界碎片上動了手腳,需要點時間清理。 劫后余生的眾人相互攙扶著爬起來,只敢吞噬丹藥,不敢貿(mào)然吸納靈氣。雖然這些靈氣看起來比剛才更純,更濃裕。 白飛龍給他們時間修整,清點傷亡。一開始被帶入濃霧中的那些人已經(jīng)被煞氣蠶食一空,化為白骨,沒被帶走就躺在原地的也是進氣多,出氣少,急需治療。 陸行淵艱難起身去查看謝陵的情況,他把人護在防御陣后面,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這會兒已經(jīng)能坐起身。 白飛龍邁步過來,目光露在謝陵的耳朵上,道:“我剛才感受到了江望的氣息,原來是你?!?/br> 謝陵微微垂首,道:“見過白前輩,我有幸得了江望前輩的傳承?!?/br> “有意思。”白飛龍的視線在陸行淵和謝陵之間轉(zhuǎn)了一圈,他只是不能掌控自己的身體,蘇醒之后,天熾的記憶也會被他共享。 陸行淵承認和謝陵是道侶,并以此來試探天熾,可惜天熾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奪了白飛龍的身體,但并沒有奪走他的記憶。 “白前輩,你和天熾怎么會搞成這個樣子?當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謝陵忍不住問道。 今日的情況十分兇險,陸行淵幾乎是拿命在賭。如果最后一刻他沒有完全喚醒白飛龍,他們所有人都將功虧一簣。 白飛龍嘆息一聲,神情復雜。 “你們今天也累了,先隨我去修整,事到如今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白飛龍沒有回答,他的靈力吹散籠罩在四周的薄霧,花園外仙宮的模樣逐漸顯露在眾人眼前,一條云梯直入其中,仙樂悠揚。 少了天熾的障眼法,仙界的冷清孤寂就完全呈現(xiàn)出來。仙宮美則美矣,卻毫無溫度,冰冷死寂。 白飛龍是這偌大仙宮里唯一的活人。 方生攙扶著辰一走過來,沈熾去撿回重傷的疾風和小蛇,陸行淵也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碎劍。 破厄從他出生起就一直跟著他,其上滿載陸晚夜對他的期許和厚愛,他沒有想過有一天,這把劍會碎在自己手上。 “師尊?!敝x陵擔憂地看過來,白飛龍隨之側(cè)目。 斷劍上還殘留著沒有洗凈的鮮血,陸行淵神情隱痛,最終沒說什么,默默地把劍收起來。 謝道義等人也走過來,他們雙方受傷程度差不多,這會兒看似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整體局面更偏向陸行淵。 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白飛龍和陸行淵更熟稔,而且兩個人之間,似有不少的秘密。 白飛龍給眾人安排了修整的房間,他倒是一視同仁,一群人留在一個院子里,不分親疏敵友。 辰一看到謝道義就忍不住胃疼,嘀咕道:“這位白前輩不會是故意的吧?” 他們雙方都不對付,陸行淵還一路抱著謝陵走上來,謝道義臉都綠了。辰一合理懷疑白飛龍就是故意的,說不定是報復他們剛才出手太重。 “你想哪兒去了?”要不是看辰一傷的重,方生肯定要照著他的腦袋來一下:“你現(xiàn)在還有打架的力氣嗎?” 辰一 搖頭,他們個個都是傷殘人士,別說打架了,估計斗嘴的心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