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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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早已死去多時,化為惡鬼。 空中飛舞的仙鶴露出森森白骨,就算殘留一點血rou在身上,也是腐爛惡臭。 這簡直就是又一個死寂之地。 剛才還拼命吐納,想要借此機會突破的人,此刻頓感腹里翻江倒海,無數(shù)的煞氣在體內(nèi)流竄。 辰一和方生心有余悸,面對濃郁靈氣的表象,他們也止不住誘惑,幸好陸行淵提醒,才沒有去吐納,體內(nèi)并沒有煞氣凝聚。 辰一想到喝下去的酒水和靈果,低頭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完好無損,不是假貨。 白飛龍站起身,他先是看了謝道義一眼。 謝道義從剛才起就精神緊繃,一眼之下立刻抽出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確定謝家是如何得到東皇鐘碎片,他只明白一旦白飛龍知道真相,他在劫難逃。 “白前輩,謝家……”謝道義想找點借口。 可他的話沒有說完,白飛龍的視線就挪開了,然后落在陸行淵身上。 他身影一閃,眾人還沒看清,他就到了陸行淵身前,手掌掐住陸行淵的脖子,猙獰道:“你說,你和陸晚夜是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會知道東皇鐘碎片?是不是陸晚夜告訴你的?那個騙子,小偷,他偷走了我的東西,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白飛龍的手上纏繞著陰氣,說話之時,恐怖的威壓讓眾人無法動彈,實力不濟的已經(jīng)雙膝跪地,被壓的抬不起頭來。 謝道義握著劍,有欣喜,有茫然。手握東皇鐘的人是他,為什么白飛龍要對陸行淵發(fā)難? 謝道義想不明白,其他人也想不明白。 辰一甚至想說弄錯了,可他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他被威壓狠狠碾壓,傷口滲出鮮血。 謝陵想反抗,卻被陸行淵抬手壓住。白飛龍的威壓就算是他也感到難受,更別說是謝陵。 陸行淵呼吸困難,白飛龍的雙手猶如鉗子一般,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不過他現(xiàn)在還沒有掙脫的打算。 “我爹行事光明磊落,絕非不問自取的小人!”陸行淵直視白飛龍的眼睛,眼神里寫滿了不屈,每一個字都說的艱難。 “他是你爹?難怪你們一樣討厭?!?/br> 白飛龍被刺激道,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陸行淵面色青紫,肺里的空氣被壓縮,心臟劇烈收縮。 他眼前一片白光,白飛龍的聲音有些失真:“你和你爹都是小偷,他偷我的東西,你也偷我的東西,你把雷宵交出來!” 白飛龍怒吼著,將陸行淵甩出去,他力氣極大,靈力死死地壓制陸行淵,讓他沒有反抗的機會。 陸行淵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身形雖有些狼狽,但眼神極亮。他之前一直猜不透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他有著和白飛龍一模一樣的臉,可他不是白飛龍。 但就在剛才,他提到雷宵時,一個人的名字浮現(xiàn)在陸行淵的腦海中,他把一切都想通了。 “我爹不是小偷,疾風(fēng)我也不可能給你?!标懶袦Y擦去嘴角的血跡,挑釁道:“你才是那個偷東西的賊!” “你說什么?”白飛龍被陸行淵激怒,閃現(xiàn)過來一腳踩在陸行淵的胸膛上。 陸行淵能感覺到自己被他踩碎了肋骨,骨頭刺進(jìn)心肺,他又噴出一口血,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笑意,眼神堅毅。 “我說你是小偷!” 白飛龍勃然大怒,劍氣刺進(jìn)陸行淵的手臂,鮮血噴涌:“我偷了什么?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需要去偷什么?” “你偷了別人的身體?!标懶袦Y咬牙忍住劍氣鉆心的痛楚,盯著白飛龍,一字一句道:“你不是白飛龍!你不配!” 第二百三十二章 陸行淵認(rèn)識的白飛龍不會輕易墜魔,現(xiàn)在這個墜魔的人,如果給他一個合適的名字,應(yīng)該是天熾。 天熾是死了,可天熾的怨氣從未消散,在蠻荒秘境他就出來搗亂,被白飛龍斬殺。 如果陸行淵沒有猜錯,仙界的這一位也是從祭壇內(nèi)誕生。之前陸行淵想不明白,被供奉的天熾為什么會有怨恨?在知道東皇鐘的秘密后,陸行淵還有什么不明白? 天熾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囚徒,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會被囚禁在東皇鐘內(nèi),他直到死都在想辦法離開東皇鐘,他的執(zhí)念和他的不甘讓他利用怨氣重回世間。 蠻荒秘境的白飛龍因為他,不得不和自己的神識融為一體,分出兩個意識。 按照白飛龍所言,前往仙界的這一部分是他大半的神魂,起碼保留了生前八成的實力??杉幢闳绱?,他還是著了天熾的道,被天熾占據(jù)了身體。 天熾聽見陸行淵的話,明顯一愣,隨后又用劍氣貫穿陸行淵的手掌,瘋狂地大笑起來:“我怎么不配?沒有我他能活那么久?他能茍延殘喘到今日,他應(yīng)該感謝我!” 天熾舉起手,情緒激動。 陸行淵眼神一亮,白飛龍還活著。只是不知道他和天熾之間達(dá)成了什么交易,他現(xiàn)在的意識被天熾壓制,身體也被天熾主導(dǎo)。 天熾情緒癲狂,一邊大喊,一邊用劍氣折磨陸行淵:“他和你爹合謀騙我,這是他欠我的。還有你,我殺不了你爹,我就殺了你,我要把你千刀萬剮,我也要讓你爹痛不欲生。” 天熾幾乎廢了陸行淵左手的經(jīng)脈,劍傷深可見骨,血rou翻卷。 鉆心的劇痛讓陸行淵面色發(fā)白,冷汗連連。 他咬牙沒有吭聲,一張赤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天熾,繼續(xù)刺激他道:“可惜我爹已經(jīng)死了,你想讓他痛苦恐怕得等下輩子。不過你這樣的人有下輩子嗎?你都死了那么久了,你為什么不肯去輪回,一定要找東皇鐘碎片?” 陸行淵的聲音因為劇痛而顫抖,但每一個字他都說的很清楚。天熾瘋的沒有理智,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會吐露自己的執(zhí)念。 他被囚禁,想要離開確實說得通,可被囚禁的原因是什么?又是誰甘愿用東皇鐘這種自成一界的寶物囚困他? 陸行淵的言語刺激讓天熾狂性大發(fā),他掐住陸行淵的臉,堵了他的嘴,憤怒道:“我沒有死,我還活著,這就是我的身體。你們這群小偷懂什么?你們同流合污,你們欺騙我!我的族人……我的族人還等著我回去。來不及了,沒有時間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會這樣?!?/br> 天熾憤怒之后開始語無倫次,他松開陸行淵,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又哭又笑,一臉的悔恨和痛苦。 陸行淵劇烈的咳嗽起來,身上的威壓有了片刻的松懈,他撐著臺階坐起身,捂著自己鮮血直流的手臂,問道:“你做了什么?” 天熾淚流滿面,懊悔道:“我打碎了東皇鐘,我不是故意的?!?/br> 陸行淵一愣,東皇鐘是天熾打碎的? 天熾跪在地上大哭起來,哭了一會兒又變得十分憤怒,雙目血紅,靈力的威壓再度覆蓋仙界,眾人被壓的又矮了一寸。 “都是他們的錯,都是他們逼我的。是他們不肯把東皇鐘還給我,那是我們太一族的東西,那群小偷趁我不在的時候把它偷走了。他們還摧毀了太一族的靈脈,我只是去找他們拿回屬于我的東西,我沒有錯!” 天熾大吼起來,又一次盯上陸行淵,他神情癲狂,面容猙獰,煞氣在周身凝聚。 陸行淵瞳孔驟縮,手指微動。 “你也是小偷,還有白飛龍,還有你爹,你們都該死,你去死!”天熾的靈力朝著陸行淵轟過去,威壓將陸行淵禁錮在原地,沒有辦法躲開。 千鈞一發(fā)之際,陸行淵將疾風(fēng)從契約空間中放出來:“還給你……” 陸行淵話音未落,一道銀白的身影就撲過來,叼著他的肩膀像流星一般竄出去。 疾風(fēng)迎頭撞上天熾的攻擊,它張開翅膀護住陸行淵,雷霆之光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 但可惜它的修為和天熾還有一定的差距,被靈力掀翻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 天熾楞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攻擊沒有打中陸行淵,反而打中了疾風(fēng)。 看到疾風(fēng)艱難地用翅膀撐地,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雷光黯淡了一瞬,天熾表情茫然。 疾風(fēng)是他的靈獸,不應(yīng)該幫著他嗎?為什么會站在陸行淵那邊? 天熾板起臉,道:“雷宵,回來?!?/br> 疾風(fēng)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根本就不管天熾在說什么,張開翅膀朝著陸行淵飛去。 陸行淵被銀色的巨狼放在地上,巨狼身軀顫抖著匍匐下身,耳朵和眼睛里流出血跡,這是他強行掙開威壓的代價,被威壓震傷了臟腑。 “小狼!”陸行淵伸手去捧銀狼的腦袋,手上的血跡蹭在銀狼臉頰的狼毛上,和他的鮮血混在一起。 謝陵解除化形,面色慘白,還沒坐穩(wěn)就吐出一口鮮血,血跡里摻雜了一點內(nèi)臟碎片。 即便激活血脈抗住一定的威壓,對于謝陵而言,強行救人還是十分勉強。他現(xiàn)在五臟六腑俱傷,稍微動一下就疼的抽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陸行淵喂了他幾顆丹藥,穩(wěn)住他的傷勢,讓他靠在一旁的臺階上。 疾風(fēng)趕過來,大腦袋蹭了蹭陸行淵,又用鳥嘴啄了啄謝陵的手,見他們兩個人都沒力氣搭理自己,生氣地一轉(zhuǎn)身,對著天熾發(fā)出尖銳的怒吼。 它的聲音混合著雷霆的轟鳴,沖開了天熾施加的威壓,那些被壓在地上的人,只覺得身體一松,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全身僵硬發(fā)麻。 疾風(fēng)盯著天熾,它本能地討厭這個人,因為他身上充滿了不詳?shù)臍庀?,在疾風(fēng)的記憶里,那代表一段痛苦的回憶,讓他恐懼,害怕。 “雷宵,我才是你的主人,你要造反嗎?”天熾生氣地看著疾風(fēng),以為它是在鬧脾氣,想到他們多年未見,天熾憤怒之余又稍微緩和些許,哄道:“我不是有意要丟下你,我醒來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不在了。肯定是他,是他把你偷走了?!?/br> 天熾的聲音突然拔高,激動地指著陸行淵,他堅定地認(rèn)為是陸行淵偷走了疾風(fēng)。 “你看他一點都不疼你,他剛才還把你關(guān)起來,他肯定是做賊心虛,怕我看見你。”天熾振振有詞,仿佛親眼所見。 陸行淵嗤笑,道:“前輩,提醒你一下,疾風(fēng)是我在雪山撿到的。我撿到它的時候,它還很小,被雪山里的妖獸欺負(fù)驅(qū)趕。因為吃不飽,身上的雷霆之力近乎消失?!?/br> “前輩。”陸行淵頓了頓,道:“你還是不肯接受你已經(jīng)死亡的事實嗎?人世間滄海桑田,早已物是人非,就算是疾風(fēng),也在輪回里走了一遭?!?/br> “我沒有死!”天熾睚眥欲裂,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又想殺陸行淵,可疾風(fēng)擋在陸行淵面前,看見疾風(fēng),他稍稍有點理智。 他朝著陸行淵走過去,落下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的心頭。 疾風(fēng)驅(qū)散了天熾帶來的威壓,可其他人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或者說眼前這個局面他們完全是一頭霧水,在天熾顛來倒去的話里,他們只能拼湊出一點內(nèi)容,大意就是陸晚夜搶走了東皇鐘碎片,導(dǎo)致他不能離開。 可在眾人的記憶里,拿走東皇鐘碎片的人是謝家老祖,他們不知道天熾為什么抓著陸行淵不放。 而且陸行淵為什么說他不是白飛龍?這件事又和陸行淵的契約獸有什么關(guān)系? 眾人的心里產(chǎn)生無數(shù)的疑問,陸行淵一次次刺激天熾,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眾人卻越來越茫然。 他們意識到,陸行淵才是真正的有備而來,他所知道的事,遠(yuǎn)比謝道義多。 天熾在幾步之遙外停下腳步,盯著陸行淵道:“他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 陸行淵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他安頓好謝陵,在他周圍布下防御陣法,隨后緩緩站起身,靈氣和魔息交融,他身上的傷勢在靈力的傾瀉下開始愈合。 破厄浮現(xiàn),他手持長劍,朝著天熾跨出一步。 一步落下,他體內(nèi)魔息暴漲,一道虛影浮現(xiàn)在他身后,頭生雙角的魔族身形高大,他睥睨人間,不怒而威。 陸行淵道:“我怎么會不知道呢?始祖天熾,我曾在夢里見過你很多次。你尋找東皇鐘碎片,煉化東皇鐘器靈,我們魔族至今都還供奉著你?!?/br> 陸行淵吞噬了天熾的精血,身后的魔影越來越清晰,和他夢中看見的那人相差無幾。 天熾看著陸行淵身后的那道身影,如遭雷擊。體內(nèi)的氣息混亂,那些煞氣和陰氣翻滾,想要模擬陸行淵身上的魔息。 其他人已經(jīng)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們跟不上陸行淵的思維。 天熾有所動搖,目光潰散,眼底浮現(xiàn)掙扎之色,可是很快又被他壓下去,他目光輕蔑,冷笑道:“你想和我打感情牌?” 陸行淵道:“我是你的傳承者,我本不該和你動手,可我必須見到白前輩。更何況,如今的你不是真的你,只是一抹不肯散去的執(zhí)念。這樣一想,好像也沒那么沉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