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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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隱約約能猜到少年要說什么,可他一時間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 他甚至是內(nèi)心本能的,希望少年別說。 至少現(xiàn)在別說,給他點時間…… 給他點時間做什么? 做心理準備嗎? 可這種事,是單純做點心理準備,就能從不接受變成接受的嗎? 剛才那一瞬的突然,一下子將路嘉洋這些日子因江元洲受傷而強壓下去的顧慮和擔憂又重新激了出來。 這幾天隨著和江元洲接吻次數(shù)的變多,只要江元洲不親得過分狠,路嘉洋基本已經(jīng)能夠全盤接受。 甚至有時候,他也可以毫無隔閡地回吻江元洲。 接吻的順利讓路嘉洋生出一種近乎天真的錯覺,錯以為接吻之后的那些事,他也可以像接吻一樣逐漸接受。 可真臨到頭,路嘉洋卻發(fā)現(xiàn),接吻和其它事,完完全全是不同的。 接吻更接近于他們過往的親昵,沒有直面的碰撞,更像是靈魂上的交流。 而其他事…… 那種野性的原始,令路嘉洋只是窺其半分,就生出了幾乎要落荒而逃的懼意。 江元洲最終還是說了。 少年懷著滿腔的熱情與期待,指腹來回摩挲他發(fā)紅的唇,情難自抑問他:“哥,我可以……再碰碰這里嗎?” 路嘉洋一瞬間大腦空白,身體本能地叫囂著拒絕。 不止是這一件事,連同后面更多、更加親密的事情。 他幾乎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他會在面臨時是何反應(yīng)。 與其到后面因為無法接受被江元洲看出,令江元洲失落,倒不如現(xiàn)在就…… 就什么? 就跟江元洲說,說他好像不是同性戀,好像無法接受同性之間的過分親密,他與江元洲接吻,只是想更名正言順地將江元洲留在身邊? 所以可不可以,只是接吻,不再更進一步? 路嘉洋抬眸,望入少年裝滿他的熱切雙眸。 那一瞬間,連路嘉洋自己都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到令人發(fā)笑。 他以一己之私將江元洲捆綁,而今竟又想讓江元洲再為他摒棄人類本能。 青年蓋下眼簾,臉上因暖風蒸出的紅意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江元洲看見,抵在路嘉洋唇間的手一頓,許久輕聲道:“對不起,哥,我讓你為難了吧?!?/br> 他收回手:“沒關(guān)系,不碰也可以的,哥……” 烙印著劃痕的手剛從路嘉洋面前收走一分,路嘉洋忽地如受駭動般,倉皇地抬手將他抓住。 他抓著江元洲的手微微發(fā)顫,抓得卻是極緊。 像是怕這一下松了,以后就再抓不了了。 江元洲手背的劃痕甚至在路嘉洋的緊抓下滲出了一點血絲。 可路嘉洋此刻雙眼發(fā)白得近乎什么都看不見,江元洲更是沒有吭聲。 就在少年垂眸望著,無聲輕嘆打算放棄時,路嘉洋忽地做出了一個他如何都料想不到的舉動。 青年渾身輕顫著,主動貼上唇瓣。 他抖得厲害,一只手緊抓著江元洲手臂,才堪堪維持住身形。 他也只是那么輕碰著,而后便再沒了其他舉動。 不敢,也不會。 可許久沒見江元洲反應(yīng),他終是抬眸,似迷途羊羔般,無措又緊張問江元洲。 “是……想要這樣嗎?” 第四十三章 江元洲垂著眸,望著緊拉他手,輕顫著仰頭看他的人。 他想路嘉洋一定不知道,也想不到,他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樣。 那平日里總眉眼冷冽的人,此刻紅了眼尾,發(fā)著顫,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江元洲險些理智崩斷,幾乎就要抬手,去蠻橫地撐開路嘉洋唇齒。 可他最后只是蓋下眼簾,克制地輕撫路嘉洋手腕,輕聲應(yīng):“嗯。” 路嘉洋得到應(yīng)允,淺松了口氣垂下眼眸。 他慢慢適應(yīng)過唇上的異樣,抬手再次覆上江元洲。 不知是他的手在垂落間變涼了,還是江元洲的體溫在攀升。 他掌心初碰到江元洲之時,猝不及防被燙了一下,險些又直接落下手去。 適應(yīng)了一會,才終于適應(yīng)過掌心里的guntang。 他垂著眸長睫輕顫不止,已經(jīng)無暇去顧忌江元洲這次又要多久。 他像是走了很漫長的一段路。 赤足踩于guntang的無盡之地,喉嚨冒火,唇齒干涸。 忽然,少年又一次抬手撫上他臉頰,指腹似有若無地輕按他唇瓣,啞聲喊他:“哥……” 路嘉洋似有所感,下意識往后退去:“你……” 誰料剛一開口,江元洲壓著他唇瓣的手倏地一重。 原落于足下的guntang之地消失,路嘉洋像是一腳陷進泥淖里,猝不及防被澆了滿臉。 他睫毛顫動間想抬眸,卻濕了眼眶睜不開眼。 他一瞬間像是被江元洲嚴絲合縫地包裹,呼吸間、唇齒間、甚至是視線里,全部都是江元洲。 那guntang的、屬于江元洲的,在他身上打下了江元洲的烙印。 路嘉洋一時間說不清心情。 直到被少年焦急拉起,聽少年在他耳邊慌亂道歉。 “哥,對不起,我沒控制好?!?/br> 白茫茫的視野里,路嘉洋聽見水聲,不久后臉上感覺覆上溫熱毛巾。 毛巾輕輕擦拭過他額頭,而后蓋上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