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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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恢復清晰,路嘉洋掀起眼簾,靜靜看近在咫尺的少年。 少年漂亮的臉在燈光下紅得像朵綻放在最好時節(jié)的花。 他一只手捧著路嘉洋臉頰,另一只手緊抓溫熱毛巾,他眼底有緊張,但更多是饜.足。 路嘉洋就這么靜靜望他,忽地,輕抿了下唇。 江元洲動作一頓,臉上少見的浮上錯愕。 他幾乎發(fā)不出聲音地喊:“哥……” 路嘉洋沒有馬上應他。 他嘗到了江元洲的味道。 不算好。 可一想到那是江元洲的,一想到那意味著什么,他心底又升騰起一種奇怪到近乎扭曲的接納。 許久,他出聲,問江元洲:“小洲,喜歡這樣嗎?” 江元洲一時沒回答,只是喊他:“哥……” 路嘉洋望入他那雙漆黑的、塞滿了他的漂亮眼眸,緩緩抬手,輕捏他發(fā)燙耳垂。 “告訴哥,哥想知道你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br> 江元洲安靜下來。 他雙眸一瞬不瞬地緊盯著路嘉洋,抬手覆上路嘉洋揉捏他耳垂的手。 將那只手圈在掌心里攥緊,他最終潰敗道:“喜歡?!?/br> 像是嚴防死守的堤壩忽然間開了道口子,翻涌的洪水登時傾瀉而出。 “感覺那樣,哥就好像是被我打上了屬于我的印記。哥全身都是我的氣息,哥帶著我的標記,這樣就不會再有人,能來跟我搶哥了?!?/br> 少年越說越動.情,指腹忽地輕拭過路嘉洋唇間痕跡。 而后他仿佛忍無可忍地將人摟進懷里吻住,他迫切地問路嘉洋:“哥是我的,對不對?” 他攻占著路嘉洋的呼吸,變本加厲地尋求著路嘉洋的回應。 “哥是我一個人的,對不對?” 浴室頂?shù)臒艄庠诼芳窝笱鄣酌髅鳒鐪纭?/br> 路嘉洋一只手還捏著江元洲耳垂,感覺那耳垂在指腹間逐漸發(fā)燙。 片刻前的倉皇與逃避在江元洲急切的詢問和熱切的吻中,又逐漸被撫平。 路嘉洋向來是一個很善于做選擇的人。 他深知這世上只有極少數(shù)的幸運者,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所求。 而這世上絕大多數(shù)人,在攀上欲.望的頂峰前,都難免跋山涉水。 甚至于這絕大多數(shù)人里的絕大多數(shù)人,疲于路途,或受路途中觸手可得的他物所惑,行至半途,就已然忘卻出發(fā)時所想。 路嘉洋在最初受困于同江元洲即將到來的分別時,曾有那么一瞬,惱于他總時刻保持的清醒。 人有時候囫圇些,拖著拖著,也就過了。 可此刻,他又無比慶幸于他的清醒。 因為清醒,所以無論身處于怎樣的境地,他總能知道,他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世上道路千萬,選擇千萬。 什么都要,最后反倒是容易什么都失去。 所以在最想要面前,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他只為他要走的路點一盞置于頂峰的明燈。 其余旁枝錯路全棄于黑暗里,他將望著那唯一一盞明燈,趟過千山萬水。 不再回頭。 路嘉洋捏著江元洲耳垂的手慢慢攀上江元洲后頸。 他輕輕摩挲著,在少年親吻間,出聲回應:“嗯,哥是你一個人的?!?/br> 江元洲動作一頓,他猝然抬眸望入路嘉洋眼底。 觸及那雙眼里寂靜的溫柔和深沉的感情,江元洲只聽見理智的弦嗡然崩斷。 他按住路嘉洋,發(fā)了瘋似的兇狠親吻。 路嘉洋揚起下巴,戰(zhàn)栗地承受著。 他捏在江元洲后頸的手慢慢收緊,睫毛顫動間,在鏡子里看到了江元洲擁著他的畫面。 緊緊相依,但并非密不可分。 路嘉洋垂眸看著,抬手,回擁住江元洲。 他拉進兩人之間最后的那點距離,合上眼,輕柔地回吻于江元洲。 ——所以你,也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 兩人洗完澡已經(jīng)是夜里九點。 路嘉洋洗完澡時才發(fā)現(xiàn)江元洲手背上的傷口竟然被他無意間抓破。 原本已經(jīng)結(jié)了痂的傷口,又翻出紅得刺眼的rou。 他眉頭輕蹙,出了浴室便去找了醫(yī)藥箱來。 涂完碘伏,路嘉洋又思考要不要再上個防水貼。 最終還是江元洲抬手,輕拉了他一下笑說:“哥,沒事的?!?/br> 路嘉洋只好作罷。 將碘伏放回醫(yī)藥箱,拎起剛要走,卻發(fā)現(xiàn)江元洲拉著他沒放。 他停下,朝江元洲拋去疑惑目光。 江元洲望著他,忽然問了句:“哥,你還走嗎?” 路嘉洋反應兩秒,笑道:“我澡都洗了,時間也不早了,還走什么?” 江元洲指腹輕輕摩挲他手腕,看著他,問了個曾經(jīng)問過的問題:“我是說以后?!?/br> 那時他一個人立于冰冷空蕩的房間,得到了路嘉洋以后再說的回復。 而現(xiàn)在,路嘉洋看著他,似乎愣了下。 不等路嘉洋回答,江元洲忽地起身,往外走去。 路嘉洋面露疑惑,剛想出聲問,就聽見江元洲道:“哥在這等我一下?!?/br> 江元洲只出去了半分鐘,回來后,手里拿了張紙。 他走回到路嘉洋面前,將紙遞給路嘉洋。 路嘉洋接過,發(fā)現(xiàn)是張成績單。